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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星座搞怪生·惡整卷》第24章 混戰,相親相愛的特怪生 (4)
  第24章 混戰,相親相愛的特怪生 (4)
  花解語跑了過去拿起來看了看,誰把傘丟在這裡了?對她來說這傘簡直是雪中送炭啊!不管怎樣,她先用一把吧。明天再還回來。至於麵包……她摸了摸肚子,現在還真有點餓。她隨手拿起一個麵包撕開包裝後一邊吃一邊撐起雨傘,如釋重負地衝進雨夜。

  走了一會兒,她才想起自己是不是應該給米沙打個電話,告訴她這個喜訊。

  可是她又覺得應該給她一個驚喜!如果在雙休的時候,她直接把北堂肴帶到她身邊,她一定會很開心的,想到米沙幸福的笑臉,她就忍不住嘿嘿嘿地傻笑。

  嗯,還是星期六聯系她吧!
  走到一棵大樹下,她突然聽到“阿嚏”的一聲。抬頭一看,只見楓林炫坐在一根樹枝上,雙腿緩慢地晃蕩著,雨打在他的身上、臉上,水珠順著他的臉頰滴滴答答地往下砸。

  望著他渾身濕透的樣子,花解語突然有些擔心。

  “喂,這麽晚了,你怎麽還在這裡?”

  聽到花解語的聲音,楓林炫身體一僵,他過於專注發呆,竟沒有發現她站在下面。

  “無聊。”他言簡意賅地回答,腦子裡又想起她揪著北堂肴衣袖時的樣子,心裡一陣苦楚。她跟他說了什麽?說喜歡他,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她和他說什麽與他無關。

  “那你也要打一把傘啊,看你全身濕的!”

  今天她心情很好,所以她的態度也不錯。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個學期快要結束了,下個學期自己就會轉學,離開這個鬼地方。以後她和他沒有任何交集,自己也不需要為了積分和他鬥了!那麽,就好好相處吧!
  “我喜歡。”

  “現在是冬天,你這樣淋雨肯定會感冒的。”花解語好心勸慰。

  楓林炫沒有搭腔。

  “你下來吧,我送你去宿舍!”

  他瞥了她一眼,隨後跳了下來。他劈頭奪過她手裡的傘高高地舉上頭頂:“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

  “這把傘其實是我的!”

  花解語沉著臉,她一腳踢在楓林炫的腳上,剛想開罵,但對方忽然俯身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額頭。

  雖然隔著厚重的劉海,但她仍能感覺到他冰涼的唇在發抖。

  這一秒,她隻感覺腦袋嗡嗡的。

  “這個,給你。或許有些東西無法回到當初的樣子,但人可以把自己變得更優秀!”楓林炫摸出一個粉紅色的髮夾塞進她的手心裡,“比起哭哭啼啼的女生,我更喜歡堅強的女生!”

  然後他把傘還給她,雙手插進口袋,走進雨夜。

  望著楓林炫漸行漸遠的背影,她又看了看手裡的髮夾,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等她回過神來,他已經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之內。

  這枚髮夾是她在醫務處被楓林炫抓住腳的時候,掉下去的,當時的它已經碎了。後來她醒來的時候,再也沒有勇氣回去找。如果它不在了,她會失落。可看到它支離破碎的樣子,她又難過。那個送她髮夾的男孩雖然很朦朧,但他是她的精神寄托,突然沒了,她無法接受。

  於是,她一直選擇就這樣下去,而現在它回來了!雖然它有修補的痕跡,但和當初的樣子相差無幾。

  而楓林炫最後的那句話,太像那個男生給她打氣的話!

  難道……楓林炫就是送她髮夾的男生?!

  可等花解語醒悟過來時,早已不見他的影子,她找了一圈也沒見到他。以後的幾天裡楓林炫沒有來上課,校園內幾乎看不見他的影子,因此她沒有機會找他問清楚髮夾的事情。

  星期六的早上,天剛亮,花解語便迫不及待地起床,她匆忙地梳洗了一番,隨意地扎了一個馬尾辮後出門。

  到約定的巴士站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一輛白色的高檔轎車停了下來。車窗緩緩搖下來時,北堂肴也開門走了出來,他很紳士地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讓花解語上車。

  坐上車的時候,北堂肴問:“你朋友住在哪?”

  “城郊。”

  “是北邊的嗎?”

  “是。”

  “如果是那個地方的話,我小時候去過。”北堂肴說。

  花解語笑著說:“你當然去過那裡,畢竟藍寶石是你交給米沙的嘛!”

  北堂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麽,繼續開車,到米沙家時,她驚愕地發現米沙不在家。原本她想帶著北堂肴突然出現在米沙面前,給她一個驚喜,所以之前沒聯系她。

  她掏出手機給米沙打了好幾個電話,語音反覆提示: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她仍不死心,繼續打米沙的電話。然而不論她打多久,總是提示無人接聽!

  怎麽回事,米沙沒帶電話,還是不想接她的電話?是生氣了嗎?
  “請問,你們這邊最大的醫院怎麽走?”站在一旁的北堂肴一邊看他的手機屏幕一邊問她。

  “不好意思,我在聯系朋友,稍等。”花解語翻出米沙父母的號碼。

  北堂肴徑直地走到她面前,歎了一口氣:“她在醫院,應該是沒辦法接電話吧!告訴我醫院的位置,我開車過去!”

  花解語將信將疑地看著他,訥訥地問:“你怎麽知道?”

  “炫告訴我的。”他打開車門,很禮貌地站在一邊,等花解語上車後,他才坐上駕駛位,開著車子按照她的指示一路飛馳。

  “你說的炫是不是楓林炫?”路上,花解語忍不住問。

  “是!”

  “你和楓林炫有聯系?你們是朋友嗎?”

  “算是吧。”

  “可是看你們的關系似乎不是很好,他上次還向你挑戰呢!”花解語追問,“還有我不明白了,為什麽楓林炫會知道米沙在哪兒?”

  “因為他和米沙在一起!”

  “他和米沙在一起?米沙和他不是很熟吧?”雖然之前米沙在她面前提起楓林炫,但也沒說和他是要好的朋友啊。

  “這個……我不知道。”北堂肴似乎有些閃避這個問題。

  花解語也沒再繼續八卦下去,還是等她見到米沙的時候,再問這個問題。

  等他們順利到達醫院時,剛下車北堂肴便說:“她在重病室,203病房。”

  花解語也沒質疑,直接朝203病房趕去。

  進入病房時,米沙的父母安靜地坐在一旁,表情很悲傷。楓林炫靠在一角,臉色也不是很好看。見這種場面,一股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等她看到病床上的米沙時,她的雙腳像是灌了鉛一樣無法挪步。

  病床上,米沙閉著眼睛,表情很祥和,嘴角掛著滿足而幸福的微笑。但她因為病魔的侵蝕,臉頰深陷,暗淡無華……

  “米沙……”她一點一點地向前挪步。

  米沙的爸爸十指扣在一起,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米沙走了!她走的時候很安靜!”

  他的話猶如一聲驚雷在她耳邊炸開!

  雖然她早就意識到這個事實,可她心裡還是抱有一絲幻想,而米沙父親的話,將她的幻想擊得粉碎。

  “那孩子想見你,可是打了一次,你說有急事就掛了……”米沙的爸爸繼續說,“後來又打了幾次,你的手機都是關機。”

  手機關機是她故意拿掉了電池,因為她怕自己接到米沙的電話時,會忍不住將好消息告訴米沙,那樣她的驚喜就不夠意外。

  花解語的心像是被千萬隻螞蟻啃噬般痛楚著。她緩緩地走到病床前,顫抖的手臂伸上前,摸著她消瘦的臉,淚水奪眶而出:“米沙……米沙……你醒醒……”

  自己真該死!因為這樣的理由,而錯過了和朋友見最後一面的機會,結果……

  米沙靜靜地躺在床上,雙手交叉環在胸前,她的手指間夾著一張紙,上面寫著:語,謝謝你幫我找到夢中的王子!我很幸福,謝謝你!

  花解語雙手疊在她的手背上號啕大哭:“米沙!米沙!對不起……對不起!”

  她自以為是地以為自己圓滿地完成了任務,而且還提前了很長一段時間,可最終,她還是晚了,徹底晚了……

  北堂肴答應她會見米沙,可米沙卻等不到那天!

  自己真該死……

  米沙最後的夢想,她根本沒有幫她實現!而她卻因為這個而感謝她!她根本沒有這個資格去接受米沙的道謝。

  如果她不自以為是地想給米沙所謂的“驚喜”,哪怕不要拿掉電池,她也不會見不到米沙最後一面,這樣的遺憾……她將背負一輩子……

  她悔恨地揪著頭髮,趴在米沙冰冷的身體上哭得撕心裂肺:“我真是混蛋,是我太蠢,太自以為是了!”

  “孩子,不要這樣,這不是你的錯。”米沙的爸爸隱忍著心裡的悲傷去安慰她。

  “對不起,米沙!”

  站在門外的北堂肴看到這一幕,隨即與牆角的楓林炫對視。片刻,他猛地一聲長歎,轉身默默地離開。

  米沙被護士推走的時候,她的父母一前一後地跟了出去,花解語因為太過傷心,而無力行走,看著漸行漸遠的推車,她雙目無神地跪在地上。

  良久,楓林炫踱步上前,他蹲下身子,手指輕輕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別哭,堅強一點!”

  倏然,花解語揮手。

  “啪”的一聲,楓林炫的手被她打開。她憤怒地瞪著他,雙眼像是嗜血般紅得駭人!這樣帶著濃烈仇恨的表情,看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楓林炫,你混蛋!”花解語揪著他的衣領又踢又打,“如果你不阻止我,或許我早就能見到北堂肴!如果能早點見到北堂肴,我也不會見不到她最後一面,而她也不會在最後一刻,也見不到自己夢中的王子!”

  自始至終,楓林炫蹲在那裡,任由她發泄。他的眼圈紅紅的,眼睛下面黑成熊貓眼,看起來似乎很憔悴。

  等她發泄完後,他心痛地抱著她低緩地說:“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花解語怒極反笑,笑得十分苦澀,她張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牙齒陷進他的肉裡。

  他吃痛地皺著眉頭,聲音沙啞地說:“如果這樣做你能好受些,那隨便你發泄。”

  “混蛋!”花解語猛地推開他,癱坐在地上,“你馬上滾,我——永——遠——不想看到你!”

  “我……”

  “快點滾!”

  “你聽我說……”

  “滾!”花解語崩潰地哭吼出來。

  楓林炫沉默,他深藍色的眼睛裡,翻騰著有如洶湧的海浪般的哀傷。他似乎感覺到自己身體內的血液一點一點地冷去,心裡的絕望流溢出來。

  他咬咬唇,心緒複雜地離開病房。

  花解語坐在地上蜷縮著,她雙手環在腿上,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窗外是靜謐的夜色,昏暗的月光瀉灑在蒼青色的被單上。

  睡在床上的花解語翻來覆去,良久她起身摸索著電燈開關,開燈後她抓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隨即打開窗戶向下探頭。如她所料,楓林炫斜坐在她家門前的一棵香樟樹上,他單手扶著枝乾,頭微微仰起,有些恍惚的眼神在月色下透著幾分悲涼。

  自從那次她將所有責任都推卸到他身上後,她再也沒去過聖星學院,而他每天晚上都會坐在她家的香樟樹上,風雨不改,這種現狀已經持續兩個星期。

  她悄悄地關上窗戶,隨後又躺回床上。思索了半天,她決定和他好好談談。於是她再次起床打開窗戶,這一次她靜靜地與他對視。

  她剛開口想跟他說幾句話,幾個戴著面具的男生從四面八方走了過來,走在最前面的男生戴著青色面具。

  他們將樹包圍後,為首的男生笑著說:“楓林炫,你已經負了50分,我不想多說什麽,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乾嗎!”

  花解語愣了愣,聽說負分達到50就會由校隊改造,無法達到他們要求的學生會被勒令退學。

  坐在樹上的楓林炫從樹上跳下來,他倨傲地盯著男生,語氣很不友好:“我心情不好,別惹我!”

  “因為你的任性害得別人沒法和自己的好友見上最後一面,所以你在內疚,是不是?”男生像是有意傷口撒鹽般,邪惡地提起他最為內疚的事情。

  楓林炫握著拳頭砸在他的臉上,男生踉蹌著向後退了兩步,面具只是稍稍破損了一點,他冷靜地拭去嘴角的鮮血,眼神依舊流動著藐視一切的光芒。

  突然,男生冷硬地下令:“把他帶回校隊!”

  他身後的男生一起衝了上來,楓林炫奮力地反抗,一開始他還處於上風,可漸漸地他的動作越來越慢,最後完全被製服。

  幾人將他架到男生面前,強硬地按下他一直高昂著的頭,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逼迫他對男生鞠躬。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花解語高聲喊道:“打架啦,打架啦!小混混在欺負人!”

  這時,四周的住宅燈光相繼亮起,嘈雜的聲音打破了沉悶的夜。

  男生們沒想到會引起轟動,他們不得不撤離。

  當校隊的人全部離開後,花解語與楓林炫對視一眼,然後心事重重地拉上窗簾,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第二天早上,她出門的時候,臉上掛了彩的楓林炫從香樟樹上跳了下來,攔住她的去路,他好心好意地提醒她:“你已經很久沒去上課了,再這樣下去,你的負分會越來越高,可能會被學校強製退學。”

  她別過臉,盡量不看他的臉:“沒事,我本來就打算完成任務後立刻轉學,我對這所學校沒有任何興趣,米沙……不在了……我沒有待在這學校的意義。”

  “這樣啊……”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失望,“你再也不回去了嗎?”

  “算是吧。”

  他吸了一口氣,隨即清了清嗓子:“我明白了。”

  隨後他們相繼沉默,良久他雙手插進口袋,努力地平複正在澎湃的心情。等他壓製住這種心情時,故做釋然地笑了笑,然後向前邁步,可走了幾步,他身子晃了晃,眼前一片模糊,頭重得不像是他自己的,而後他感覺身體越來越輕,向後倒去。

  花解語奔上前抱住他傾倒的身體慌張地問:“楓林炫,你沒事吧?”

  意識陷入混沌時,他拚足力氣低喃道:“對不起!”

  手忙腳亂地將楓林炫送進醫院時,醫生將他安置在病房裡輸液,花解語寸步不離地守在病房裡。看著安睡的他那蒼白的臉,她的手指掃過他的臉頰,撫在他的額頭上。

  “好燙!”她下意識地驚呼。

  這麽久了,他還沒退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楓林炫在劇烈的頭痛中醒來。他掙扎著起身,一旁的花解語將他按住:“你還在輸液,不要亂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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