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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人住隔壁》第10章 真正的愛是兩個人心意相通,卻給彼此
  第10章 真正的愛是兩個人心意相通,卻給彼此留有自由的空間。

  許斯年說帶梁小青去河坊街吃飯,她還以為是路邊的小吃餐館,實則帶她去的卻是一家高級餐廳。餐廳似乎並不對外開放,需要提前預約才能來,並且一天隻招待少量客人,梁小青去網上搜了店名,才發現這家店有多貴。

  她小聲在許斯年耳邊說:“今天什麽日子?幹嘛興師動眾來這麽貴的地方?”

  “沒什麽,就是約了個朋友,想介紹你認識。”許斯年說得雲淡風清,真被服務員帶進包廂,梁小青卻傻眼了,他說的朋友是春風傳媒集團的ceo,靳以酒。

  春風集團在圈中可是如雷貫耳,它甚至比海棠更早經營影視投資這個領域,旗下簽約藝人也都是穩扎穩打的實力派,並且多數都在圈中佔據著首屈一指的地位,非一般人可以撼動。春風傳媒近年來很少簽新人,流量型也不是他們的業務范疇,梁小青從前就聽說過春風傳媒門檻之高,不是人人都可以覬覦,今日卻和靳以酒同桌吃飯,她坐在許斯年身邊懷疑自己在做夢。

  她不是交際型,哪怕是這種難得的場合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表現,所幸有許斯年在。通過她的觀察,她發現許斯年和靳以酒關系很好,言語之間推測出他們大學就是不錯的朋友,後來靳以酒接替父親的位置成為娛樂圈大佬,因工作繁忙頸椎不好,偶爾也會去橘井堂找許斯年做推拿,他的手法非常專業,只需按那麽幾下,全身便都通暢了許多。

  梁小青坐在一邊默默吃飯,偶爾問到她才會說那麽兩句,不知道為什麽,她雖然身為許斯年的女朋友,竟然有點想磕許斯年和靳以酒的cp,一個是娛樂圈大佬,身邊美女環繞卻從來不多看一眼,一個是中醫大夫,禁欲斯文,脫了白大褂則是衣冠禽獸,天啊,不能想,越想越上頭。

  她默默掏出手機搜微博推文小組,給博主私信留言求這種題材的小說。

  靳以酒卻忽然問她:“梁小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梁小青抬頭,有些不安地看向許斯年,他卻淡定地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放輕松好好說。

  於是她點了點頭:“什麽問題?”

  靳以酒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你為什麽想進娛樂圈呢?你要知道娛樂圈比現實世界更殘酷,通過斯年對你的介紹以及今晚見到你時你的狀態,我感覺你不擅交際,勝負欲不強,幾乎沒什麽野心,你怎麽保證這樣的你在娛樂圈可以脫穎而出呢?光長得漂亮可是不夠的。”

  其實梁小青也想到了,今晚與其是許斯年帶她見朋友,不如說這是一場面試。自從裴禪和擺了她一道,她和許斯年就認清了裴禪和不足信,他就算送她上青雲,也一定別有目的,而以他們的關系來看,她並不適合和海棠合作。

  許斯年想必也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利用他的人脈在幫她尋找經紀公司。

  春風傳媒便是對她感興趣的公司之一。

  面對靳以酒的問題,她沒想太多,老實說:“有些人喜歡把野心寫在臉上,還有一些人喜歡把野心藏在心裡,而我,屬於後者。”

  這是她第一次坦然面對自己的內心,曾經她也以為自己無欲無求,可是當她在橫店拍戲時有人找她簽名,她心裡是開心的。當媒體曝出她和裴禪和的緋聞時,微博突然被更多人關注,她是心懷僥幸的。當她結束拍攝,脫下戲服,離開劇組,心裡是失落的。有時候她站在人群裡,看顯示器前溫婉的表現,她是羨慕的。她也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夠成為聚光燈下最璀璨的那一個,而不僅僅是別人的替身。

  她說:“我不知道像我這樣不善交際的性格在娛樂圈中能走多遠,但我相信,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可以脫穎而出,因為我想被更多人看見,我想贏。”

  她說起這件事時眼睛炯炯有神,連許斯年都被她篤定的氣焰所震懾。

  靳以酒朗聲大笑,果斷拿出一份合同遞給她:“這是春風傳媒的經紀合同,請盡快確認,如果有任何問題,歡迎隨時聯系我。”

  梁小青驚訝不已,她可以簽約春風傳媒了?

  直到這頓飯結束她還沒回過神來,飯局過後靳以酒被司機接走,她和許斯年沿著河坊街散步,她還是有些想不通,問許斯年:“靳總簽人這麽草率嗎?一頓飯就搞定了?”

  許斯年笑她天真:“你以為他為什麽那麽痛快,你和裴禪和的緋聞鬧得那麽大,溫婉整容的消息放出來後營銷號都在分析,她是不是拿著你的照片去整容的。你本身就自帶話題性,微博粉絲也在那件事之後不停上漲,你隨便發一張自拍都有成百上千人點讚,這麽有潛力的新人,他們有利可圖,你也有意合作,他為什麽不簽?”

  “原來是這樣。”梁小青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系,對許斯年心懷感激。

  她說:“謝謝你願意支持我選擇這條路。”

  “說什麽謝謝,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永遠無條件支持。而且你在靳以酒身邊總比在裴禪和身邊更讓我放心。靳以酒看在我的面子上,會給你配最好的經紀人,不該出席的場合也絕不會勉強你,你只需要在這件事上好好努力,其他的路障,我都可以幫你清除。”

  “你就這麽信任我?娛樂圈那麽亂,你不擔心我跑了嗎?”

  “跑?往哪裡跑?”許斯年忍俊不禁,“你又不是我養的金絲雀,你想去哪裡都是你的自由。可是如果你愛我,不管飛多遠,總會回到我身邊。如果真的有一天,你有了更好的去處,我也不會攔你,那是你的選擇。”

  她好像明白了什麽,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

  真正的愛是兩個人心意相通,卻給彼此留有自由的空間。

  是尊重,是理解,是無條件信任,是心甘情願的付出。

  夜已深,街市仍然熱鬧,即使高溫也擋不住五湖四海的遊客,兩旁鱗次櫛比的店鋪逛得人眼花繚亂,紅燈籠和白月亮很快交相呼應。

  高級餐廳的食物雖好,梁小青卻沒吃飽,她看見街邊的小吃忍不住又買了一碗烤冷面,沒等吃完,又看見背後的糕點鋪子在賣定勝糕,她又衝進去買了一盒。

  她是個愛湊熱鬧的,從店裡出來看見遠處人山人海,跑過去一看究竟。

  不遠處有一個攤位裡裡外外圍了好幾層人,一個身穿粗布衣的中年男子擺了一桌一椅給人算命。

  封建迷信不能信,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有人敢當街坑蒙拐騙。

  梁小青鄙夷地掃了一眼算命先生,正要離開人群,忽然聽到身邊的人大聲喊道:“準!真是太準了!”

  她嗤之以鼻,這絕對是安排好的托兒,組團忽悠。

  “這位小姐,您是測字還是算命啊?”攤主看她聚精會神,向她詢問。

  她搖頭:“我不信這個,什麽都不測。”

  攤主笑得和藹可親:“不要緊,不準不要錢。這樣吧,我免費為你測個姻緣怎麽樣?”

  梁小青嘴角抽搐,還能這樣玩?行吧,既然是免費的,就聽他念叨念叨。

  那人先看面相,再看手相,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搖頭晃腦說:“今生相逢,總覺得有些前緣未盡,卻又很恍惚,無法仔細地去分辨,無法一一地向你說出。”

  梁小青:“……”

  這人說啥呢?
  許斯年卻知道這是席慕蓉的詩,名叫《前緣》。

  他對攤主說:“沒想到你還挺有文化。”

  “哪裡哪裡。”算命先生以為許斯年在誇他,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

  許斯年指著木牌上的字問:“你除了算命還看病?”

  “看,看,您想看什麽?我保證藥到病除。”攤主信誓旦旦。

  許斯年不由得蹙起了眉頭:“你這都有什麽藥啊?”

  攤主瞧許斯年問得詳細,大概會是個願意出錢的闊綽人,他神秘兮兮地從抽屜裡拿出包好的幾服藥,湊到許斯年耳邊悄聲說:“我家祖上三代為醫,這可都是祖傳秘方,包治百病。”

  “哦?包治百病?”許斯年促狹地看向梁小青,接過藥包,二話不說把紙打開,裡面還真有配好的草藥。

  他捏起一些放入掌心,竟發現這些草藥中含有勾吻。

  這世上就是因為存在這種人才給中醫大夫抹黑。三代為醫?拿人性命開玩笑,連獸醫都不配。

  梁小青覺得許斯年臉色不太好,用手肘碰了他一下,正要問他怎麽了,忽然聽見有人喊城管來了。算命先生的耳朵還真好使,立刻把桌布一兜,道具盡數被他打包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壺一杯一茶碗,還有一次性紙杯若乾,立在旁邊的木牌翻轉到另一面,眨眼的工夫,“算命賣藥”四個字變成了“免費供水”。

  看客笑嘻嘻散去,唯獨許斯年還站在原地。

  男子以為他誠心買藥,偷偷對他說等城管走了再談價格。

  許斯年實在忍不下去了,一把奪走桌上的藥包,走到城管面前:“那邊有個賣假藥的,藥裡面含有鉤吻,誤食者輕則呼吸困難,重則致死。”

  攤主滿臉問號,等反應過來東西也不要了,拔腿就跑。

  城管動作快,幾個人蜂擁追上,將他抓捕歸案。

  此時的許斯年早已帶著梁小青,深藏功與名地消失在了人海。

  之前土三七一事,許斯年就耿耿於懷,如今又在河坊街遇到賣假藥的,許斯年備受觸動,他決定做些什麽為中醫正名。

  之前電視台那邊想做一部弘揚中醫文化的紀錄片,那時正逢土三七事件鬧得凶,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現在許斯年主動給編導打去電話,電視台那邊也有意繼續這個項目,兩方一拍即合。

  好在泉香堂裝修完成,許爸許媽正式搬回去重新經營藥堂,宿宿也開學,家裡沒其他人打擾,紀錄片這件事一經敲定,許斯年就開始認真籌備起來了。

  梁小青每天都能看見電視台的人去橘井堂取景,有時候她也會去圍觀,看見許斯年穿著白褂站在藥櫃前面,心裡就一陣熨貼。

  這樣好的人,屬於她,想想就覺得幸福,可是想到即將來到的中秋節,又有些瑟瑟發抖。

  許斯年安慰她:“別害怕,我爸媽都是很好的人。”

  “我不是怕你爸媽,我是怕自己表現不好。”

  她說出擔憂:“上次我和裴禪和的緋聞,你媽媽一定知道的。”

  許斯年笑:“你放心,關於那件事我已經和我媽解釋過了。”

  “她相信了嗎?”

  “不太信。”

  “你看!她會介意我的職業吧?”

  許斯年看得開:“她如果實在接受不了就由她去,她喜不喜歡你,不重要,我喜歡你就夠了。”

  梁小青:“……”

  行吧,她無言以對。

  宿葉媚是素食主義者,往年中秋節她都在雲林齋菜訂席位,全家人在這一天都會吃齋戒葷,這已經是延續多年的習慣,而今年聽說許斯年帶女朋友回家,為了照顧梁小青的口味,宿葉媚決定換成普通餐廳。

  經過前段時間的反思,她也願意退後一步,給年輕人適當的空間。

  所以這次與梁小青的正式見面,她也很期待,畢竟照許斯年那架勢,她同不同意也影響不了他們倆相愛,既然梁小青已是準兒媳婦,她也不能給兒子丟臉。

  她向許斯年打聽了小青愛吃什麽,不愛吃什麽,又準備了一萬塊錢做紅包,此外還把自己戴了二十多年的鐲子從腕上取了,準備送給小青做見面禮。

  她給許斯年發視頻邀請,問兒子這些準備夠不夠,許斯年簡直哭笑不得:“您不是不喜歡梁小青嗎?幹嘛這麽鄭重其事?”

  宿葉媚嘴硬:“我鄭重其事了嗎?這不算什麽吧,都是小禮物,一點心意,您帶人家見父母,我肯定歡迎啊,我一個做長輩的,不能太小氣,不然傳出去多不好聽啊。”

  許斯年看破不說破,認真給建議:“鐲子您留著下次送吧,這次先隻給紅包,不然你該嚇著我家青青了。”

  宿葉媚嗤之以鼻,掛了視頻把鐲子收了起來,想來想去又覺得見面禮隻給錢太俗氣,翻了翻首飾盒,到底又找出一件款式低調的項鏈。

  “就它吧。”

  中秋節這天杭州是風輕雲淡的好天氣,梁小青原本和許斯年約好下午四點鍾一起出發去約定的餐廳,姑姑卻臨時打來電話,她去北京出差了,給劇團訂的一批服裝快遞送到了劇團門口,因為節假日沒人簽收,便麻煩她跑一趟。

  於是梁小青提前一小時去了劇團一趟,幫姑姑簽了快遞,又讓快遞員幫忙把服裝送進儲藏室,而後坐在舞蹈廳等許斯年來接她。

  許斯年說有一個急症患者突然來求診,可能晚些到,梁小青回他信息讓他不要急,自己則百無聊賴坐在地上邊刷微博邊等他。她已經和春風傳媒簽了合同,官博今天會官宣她正式與春風合作的消息,她有些緊張,深吸一口氣點進微博,看見自己的海報,激動之余更多的是擔心,她給自己做好了思想工作,低頭看評論,頓時松了口氣。

  罵她的不多。

  多數都是喜歡她的顏,希望她能拍古裝劇的。

  不過熱評第一是溫婉的粉絲,陰陽怪氣地說:“大家都忘了這女的和裴禪和私會,卻嫁禍溫婉的事了嗎?”

  這條熱評下有明白人,回了一張圖,上面明明白白列舉出了緋聞視頻中拍到的女人右腿側面有一塊文身,而溫婉在相同的位置上也有文身。

  梁小青不禁感慨網友果然都是火眼金睛,難怪最近罵她的人少了,原來是有網友找到了幫她證明清白的證據。

  她還在刷評論,忽然一個電話打進來,是個陌生號碼。

  對方剛說一個字,她就猜出是誰了。

  溫婉問:“在哪兒?我們談談。”

  十分鍾後,全副武裝的溫婉戴著口罩帽子出現在劇團舞蹈廳內。

  她把口罩摘了,沒拐彎抹角,直接問:“說我整容的新聞,是你放出去的吧?”

  梁小青不急不躁:“這都過了多長時間了,你才想起來找我質問?”

  “之前在片場,我找不到機會,而且有裴禪和在,我沒辦法找你對峙。”溫婉說,“本來我以為這件事風聲過去就算了,但是最近陸續有品牌方和我解約,我不能就這麽算了。梁小青,緋聞視頻不是我的意思,是裴禪和要把你們之前是戀人的新聞放給媒體,我也只是配合他,你沒必要針對我。”

  “我沒針對你。”梁小青說,“是你和裴禪和聯手抹黑我,我男朋友看不下去,幫我而已,整容的消息是他放出去的,我沒攔著,我這人不是以德報怨的性格,我們之間無冤無仇,你卻擺我一道,我沒有理由忍氣吞聲。而且你那天找我,我是錄了音的,我如果真像你說,針對你,我大可以把錄音發出去,我想如果那樣做,影響會更大。”

  溫婉理虧,本來這件事就是她不地道在先,事到如今也無話可說。

  只是關於梁小青說她和裴禪和聯手一事,她還有些話想解釋。

  “我也是鬼迷心竅了,才會答應裴禪和。”溫婉的態度柔和了些,“我和他是他在國外留學期間認識的,我喜歡他,後來聽他的助理說他有喜歡的人,我不死心,和他的助理要了你的照片,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我把自己包裝成了你的樣子,意圖用這張臉接近他,我的目的達到了,可是我心裡明白,他隻把我當替身。”

  “我聽說你和春風傳媒簽了合同。可是梁小青,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時候進入娛樂圈我怎麽辦?現在全世界的人都在傳,我按照你的臉去整容,有你在,還有誰會找我合作?”

  梁小青聽出來了,這是溫婉得知她和春風合作著急了。

  她面無表情說:“我和春風合作單純只是想從事這個行業,和你沒關系,你不要多想。”

  溫婉卻忽然跪在了地上:“梁小青,我求求你,讓你男朋友把網上說我整容的微博刪了吧,我之前做得不對,我給你道歉,我知道錯了。”

  她原本在片場還是趾高氣昂的姿態,如今這樣卑微地跪在她面前,還死死攥著她的衣角,梁小青一時有些愣怔,險些沒反應過來。

  她後退了一步,想讓她把手放開,溫婉卻無動於衷,她沒辦法,隻好去掰溫婉的手,其實她沒用多大力氣,溫婉去像被人推了一把似的,突然倒地不起,渾身抽搐。

  梁小青目睹眼前變故,整個人都蒙了,這是什麽情況?
  她急忙蹲到溫婉身邊查看,發現她臉色慘白,手捂肚子,她沒應對過這種事,有些謊,本能拿起手機打了120。

  救護車和許斯年幾乎同時到達話劇團。

  他看見有醫生衝進去,又把人抬出來,還以為是青青出什麽事了,跑過去卻看見躺在擔架上的是溫婉,青青緊隨其後出來,把溫婉來找她的事複述了一遍。

  有醫護人員問他們誰跟著一起去醫院,兩人對視一眼,最後許斯年拿出手機給裴禪和打了電話。對方表示知道,隨後會派人去醫院幫溫婉辦理手續。待救護車開走,梁小青才如釋重負。

  許斯年不放心地將她從頭打量到腳,看她確實沒事才松了口氣,只是他隱隱覺得溫婉這次來找梁小青蹊蹺得很,可是一時又想不到哪裡奇怪。

  他看了眼時間,眼下最重要的是帶青青見父母,他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走吧。”

  “嗯。”梁小青點了點頭。

  因溫婉突然跪地不起,之後又倒地抽搐,途中梁小青幾次出神。

  快到餐廳時,許斯年趁著等十字路口的紅綠燈,一把握住她的手:“先別管那麽多,今天我們的任務是,搞定我爸媽。”

  “嗯。”梁小青扯出笑來,決定不再想溫婉的事。

  他們抵達餐廳不久,許先生許太太隨後而來。許爸爸話不多,人很沉穩,也很和藹,重點在於許媽媽宿葉媚,梁小青見到她就覺得宿阿姨氣場強大,年逾五十卻依舊風姿卓越,她那一聲“阿姨”怎麽也叫不出口。

  許斯年看她不叫人,奇怪問她:“怎麽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說:“阿姨看著太年輕了,像姐姐。”

  這一句話惹得宿葉媚心裡美滋滋的,再對梁小青有偏見,這一刻也沒偏見了。梁小青今天穿了一條得體的收腰長裙,與以往不著調的露臍裝、小吊帶截然不同,這一身非常淑女,是她去網上搜了“見男朋友父母應該怎麽穿”後搭配出來的。

  她心想,網民誠不欺我,這一身果然很討許爸許媽的喜歡。

  因是第一次見面,她還特地選了見面禮,她給許叔叔買了一盒茶葉,給許太太挑了一條絲巾,宿葉媚也很大方,紅包項鏈一起送上,梁小青簡直受寵若驚,不知當收不當收,還是許斯年看她為難,幫她從媽媽手裡接過了紅包和禮物。

  “你看,我就說你準備太多了,容易嚇著她。”

  宿葉媚不以為意:“見面禮代表了我的心意,你懂什麽。”

  梁小青沒想到許太太與許斯年形容得差距這麽大,她還以為許太太會很威嚴,不苟言笑,堅決反對他們在一起之類的,可是事實卻給了她一個驚喜。她甜甜道謝,宿葉媚眉眼彎彎,看小青真是越看越喜歡,當即表示:“你們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啊?”

  原本正在喝飲料的小青一口嗆住,猛烈咳嗽了起來。

  她和許斯年還沒考慮這個問題呢。

  許斯年卻一邊撫她的背,一邊說:“我們預計年底去青青家鄉見她的父母,如果沒問題,明年先領證,結婚的事不急,慢慢操辦。”

  宿葉媚聽了很滿意:“嗯,你們有計劃,就按照你們的計劃進行吧,只要你們是真心相愛,對彼此負責,我和你爸沒有意見。”

  梁小青來之前提心吊膽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了。

  一頓飯吃得還算順利,宿葉媚喜歡梁小青順亮烏黑的長發,最後告別時梁小青乖巧說下次去理發店和宿葉媚一起去,她知道哪家店做護理最好,哄得宿葉媚開心極了。

  直到送走爸媽,梁小青才逮到機會問許斯年:“誰答應你明年領證了?什麽時候的計劃我怎麽不知道?”

  許斯年笑:“現在不是知道了。”

  她故意刁難他:“你都沒求婚,不算數。”

  許斯年卻好像知道她會這麽說似的,忽然變魔術似的拿出一枚鑽石,趁梁小青還在發呆,一把拿過她的左手,幫她把鑽戒戴上了無名指。

  他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梁小青哭笑不得:“你這也太草率了。”

  許斯年輕輕吻住她的手背,再抬頭,一雙眼睛凝望著她:“我得動作快一點,不然你跑了怎麽辦。”

  看他那副樣子,梁小青的心都要酥了。

  這一晚聽說嶽麓住在學校宿舍,梁小青第一次在橘井堂過夜。

  她沒回家拿睡衣,洗了澡隨便在許斯年的衣櫃裡挑了一件能蓋住大腿的t恤。

  以往她來藥堂都只在一樓,這還是她第一次參觀許斯年的房間。他的房間很乾淨,所有家具都是古樸的原木色,有一面書架牆,上頭放滿了醫書古籍。

  他的床很硬,沒有床墊,據說是為了預防駝背,這些年他一直睡硬床板。而在房間一角則有一張懶人沙發,旁邊是一架落地台燈,那台燈的造型是一根根聚集在一起的樹杈,影子投射在牆上,很是好看。

  懶人沙發上有一本被許斯年看了一半的書,她躺上去,拿起書翻了翻,可惜看不懂,隻覺得困。許斯年洗完澡出來就看見她慵懶躺在那裡,一條長腿筆直纖細,那件t恤堪堪遮住她的臀部,她小小的身體在他寬大的衣服裡顯得愈加玲瓏小巧。

  他原本累了一天,隻想休息,這時候身體裡卻有什麽東西被喚醒了似的,鬼使神差地向她走了過去。

  梁小青已經昏昏欲睡,驟然感覺身體被人重重壓住,睜開眼睛,是剛洗完澡的許斯年。

  他的頭髮還在滴水。

  她說:“頭髮怎麽不擦乾……唔。”

  後半句話被他的強吻堵了回去。

  他竭力抑製,呼吸卻無法騙人,粗重的氣息噴薄在梁小青的臉上,讓她心跳加速。

  他說:“不擦了,我等不及了。”

  不等梁小青反應,一雙手就探入了她的t恤下擺,而後一路向上把她從衣服的束縛中剝離。雪白的牆面上除了那些斑駁樹影,還有曼妙的身體線條起起伏伏。

  梁小青真不知道自己怎麽惹他了,她今晚分明規矩得很,嗚嗚咽咽求他放了自己。

  許斯年卻置若罔聞,在她耳邊壞笑道:“對我來說,就算你什麽都不做,也是勾引。”

  第二天一早,梁小青一覺睡到自然醒,床邊已經沒人了。

  許斯年從洗手間出來看她蒙蒙坐在床邊,忍不住走過去在她臉上親了親。

  梁小青抬頭看他難得穿了正裝,還系了領帶,問:“你今天出門嗎?”

  “嗯,去Z大。醫學院舉辦了辯論賽,院方邀我做嘉賓,正好借這次機會我帶紀錄片拍攝組去拜訪幾位學者。”

  梁小青立刻就不困了:“那我可以去嗎?”

  許斯年看眼前人一臉崇拜,一把捏住她的臉頰:“想看你男人有多帥,就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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