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神奇的化學實驗

  待學生們都到齊了，李察便開始了自己改變大唐的第一堂課。

  “同學們，在老師給你上第一堂課之前，老師先給你們做兩個實驗，讓你們見識一下，老師將來要教給你們的東西，到底有多神奇。現在老師做，你們看好了。”李察說道。

  昨天的那次演講，李察僅僅是想給孩子們心中埋下一條根，讓他們覺得自己並不是他們父輩嘴裡那麽沒用，而是一個對大唐很有用處的人。而今天這一堂課，就是要把他們的學習積極性完全調動起來。

  “看好老師的操作，你們將見到科學的神奇。”說完，李察便將孟老虎昨天從長安城裡買來的那拳頭大塊的兩鬥十余斤劣質鹽拿了出來。

  為什麽是從長安城裡買來的呢，沒辦法啊，整個石橋村也沒有這種劣質鹽，李世民可從來都沒有虧待過陪他出生入死的玄甲軍，村裡的鹽最差的也是指肚那麽大的粗鹽，而李察要求鹽越劣質越好，孟老虎只能去長安城裡買了兩鬥回來。

  李察將兩鬥鹽分成了兩份，直接招呼了程處默和尉遲寶林過來，誰讓這兩個人高馬大在人群中特別顯眼呢，一看就有力氣。

  “把這些鹽塊敲碎，你們倆負責那一鬥，我負責這一鬥。”說完李察就拿起小錘將大鹽塊砸成很小的顆粒。一邊的程處默和尉遲寶林也跟樣學樣，把大鹽塊砸成了小顆粒。

  接著李察將自己砸碎的劣質鹽收進了木桶，不斷地往裡加水，用木棍不停的攪拌，直到水將所有的鹽都溶解了。程處默和尉遲寶林跟樣學樣，重複著李察的動作。兩鬥劣質鹽全都做成了鹽的飽和溶液。

  再然後就是過濾了，本來就是可以食用的劣質鹽，所以李察也沒搞的多麽麻煩。直接找來另外兩個木桶，上面蒙上四層麻布固定住，將鹽的飽和容易慢慢的倒了上去。

  待溶液全部倒進另外兩個木桶後，李察發現，這些大鹽塊雖然是劣質鹽，但其中的雜質真的很少，只在麻布上留下稀疏的一層而已，根本就不需要二次過濾。

  接下來就該脫掉除了氯化鈉之外的其他物質了，至於什麽原理，李察也不懂，他只知道後世實驗的時候是用活性炭，在這直接就只能用碎木炭了。

  取過一個碩大的漏鬥，把木炭砸的粉碎，李察把木炭粒用四層麻布包好塞進漏鬥，擠得嚴嚴實實，找了個架子，把漏鬥固定在架子上，將溶液倒進漏鬥，不一會，淡青色的溶液緩緩流出，流進架子底下的木桶裡，用手指沾了一點嘗了嘗，不錯，只有鹹味，已經沒有苦澀之味了。

  隨後李察將兩桶溶液分別倒進已經架起的兩個大鐵鍋裡，生起火熬了起來，李察負責攪拌其中一個鐵鍋，程處默和尉遲寶林負責攪拌另一個鐵鍋。

  其實整個過程中並沒有損失多少食鹽，這些大塊鹽雖然劣質，但也是可以食用的，所以雜質很少。損失的食鹽大部分都是沾在了麻布上。

  隨著水分的蒸發，食鹽的飽和溶液慢慢的析出細膩的食鹽晶體，直到最後，水分全部蒸發掉粉末狀的青鹽在鍋底鋪了厚厚的一層。李察用手拿起一片，一捏就碎，破碎後的食鹽與達官貴人平時淨口的青鹽完全無二。

  整個過程都是在孟老虎和學生們的眼皮底下進行的，甚至程處默和尉遲寶林還是親手操作的，可這鍋底的青鹽，將孟老虎和一眾學生看的目瞪口呆。

  什麽情況？他們家裡從來不吃的劣質鹽，就這麽煮一煮就變成了他們家裡平時都舍不得用的青鹽了？

  “同學們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嗎？”李察問道。

  七十一名同學全部搖頭，這在他們看來簡直就是變魔術啊。具體過程他們是看明白了，他們也能做得出來，可他們都知道老師問的不是這個，問的是原理，他們怎麽能明白？
  “哈哈哈，這就是老師以後要教給你們的知識。”李察哈哈大笑，隨後李察有嚴肅的說道：“不過從現在開始，把你們從我這學到東西都放在你們的腦子裡，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你們的父母長輩，直到我允許後，你們才能說，你們聽到了嗎？”

  “謹遵先生命令。”從父輩那得到李察那可怕形象的學生們，哪敢有一絲違背李察命令的想法。

  “孟老哥，拿鬥來。”李察喊了一聲孟老虎。

  孟老虎急忙跑到裡屋拿出來個稱重用的鬥來，李察小心的將煮出來的青鹽捏碎倒進鬥中，一個滿鬥，還有一個大半鬥。當然這並不是食鹽損失了多少，而是大塊鹽之間的縫隙太大，所以食鹽看起來損失了很多，如果上稱稱的話，就沒有這麽明顯了。

  “一鬥半，一鬥帶著一大半鬥啊，這也太神奇了。”孟老虎一臉激動的說道。

  “孟老哥。你說我這個生意能賺錢嗎？”隨後，李察對孟老虎說道。

  “李小哥，這可是青鹽啊。你這樣一煮就可以把尋常百姓家裡吃的劣質鹽變成一貫錢一鬥的青鹽？”孟老虎眼珠子都直了。

  “對啊，這就是我給他們講的第一課，這就是化學，簡簡單單將不到十文錢一鬥的劣質鹽，變成一貫錢一鬥的青鹽。”李察自豪的說道。

  “可是，李小哥，關中道那處鹽井所產的青鹽也夠我大唐貴族淨口的了，你這製出來的青鹽打算賣給誰啊？尋常百姓家也不會用啊。老百姓哪來的的那麽多講究，他們從來都不淨口。”孟老虎擔心的說道。孟老虎到現在都沒有轉過彎來，從來沒想到這青鹽也是可以用來吃的。

  “哈哈哈，孟老哥，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這鹽肯定不是賣給平民百姓的。跟你我也說不明白，我還是明天去找皇帝聊聊吧。反正你就等著有人請你吃飯吧。哈哈哈。”李察哈哈大笑道。

  “同學們，是不是很神奇，這就是老師將要教給你們的科學。這個科學又有很多分支，比如化學，物理，生物，機械等等，剛才製鹽的過程就是化學裡面最簡單的溶解到飽和再到析出的過程。下面老師再讓你們見識一下蒸餾到冷凝這個過程會發生什麽神奇的事情。”

  “孟老哥，去拿三壇酒來，程處默，尉遲寶林，你倆去打兩桶冷水來。”李察吩咐道。

  不一會，孟老虎帶著兩個孩子，搬來了三壇酒，程處默和尉遲寶林也把冷水打來了。

  李察先將酒倒入大鐵筒裡，三壇酒三十斤左右，大約佔了大鐵筒容量的四分之一，然後李察又將冷水倒入旁邊套桶的中間空著的部分，當作冷凝液來用。最後，李察開始生火了。

  這次李察沒有假借別人之手，因為沒有溫度計，所以李察只能根據自己的感覺慢慢燒火，溫度太高，蒸出來的酒就達不到李察的要求了。

  隨著時間慢慢的過去，蒸出來的酒水，經過冷凝後，開始從底部的出酒口滴落下來，而且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從滴變成了一束很小的水流。流到李察早就放在那接酒的瓦缸裡。等到那水已經開始慢慢的往下流了的時候，李察拿出了早就拿在手中的小碗，伸過去，接了小半碗。

  隨後立馬就來了一小口，“哈哈，成了。”李察頓時變得興奮起來了，哈哈大笑起來。

  隨著流出來的烈酒越來越多。一陣陣濃濃的酒香，濃香四溢，[飄滿了院子。

  程家三兄弟，和一些好酒的紈絝子弟，聞著酒香，眼巴巴的盯著接酒的那個瓦缸，默默的咽著口水，努力克制著自己想要靠近瓦缸的雙腿，這也就是李察和孟老虎在這裡，換做別的先生，他們可能真的不管不顧，上前嘗嘗鮮了。

  孟老虎更是一副眼饞的要命，又不好意思討要，欲言又止的樣子。原因和學生們一樣，誰讓他面對的是李察呢，要是別人，先喝了再說。

  對於好酒的人來說，根本不用去品嘗，一聞這酒香就知道，這肯定是好酒，還是從來都沒喝過的好酒，面對如此有吸引力的東西，卻還能把握的住自己的行為，能把他們鎮住的，除了皇帝李世民，也就只有李察這種存在了。

  李察又接了一碗，遞給孟老虎，說道：“來，孟老哥，嘗嘗。”

  孟老虎早就按耐不住了，接過李察遞過來酒，一口就灌了進去。他平時喝酒都是這麽喝的。

  “哎呀，我說孟老哥，你悠著點，這酒不能這樣喝。”李察趕緊製止孟老虎的行為。

  這可不是他們平常喝的那些玩意啊。現在加熱才沒多久，剛出的這幾斤酒，這酒裡面的酒精含量，那是相當的高的。怎麽也有六十度以上。這大口灌下去，那滋味可是非同小可啊。

  這也的虧是出了幾斤了，要是敢開始出的那半斤酒，估計酒精濃度能達到八十度。說是高度酒精都不為過。

  可是，李察還是提醒晚了，只見一碗酒灌下去的孟老虎，那隻獨眼突然睜大，凸得嚇人，然後表情變得十分的怪異起來了，就是咽不下去，又舍不得吐出來的那種表情。

  “孟老哥，你沒事吧？”李察關心的問道。這被低度酒培養出來的人，突然一口灌下一碗高度酒，這滋味可真不好受。

  “李小哥，這酒的勁道真大。好酒，好酒。”

  過了老半天，孟老虎總算緩過神來了，憋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了。

  “孟老哥，就這酒，我要你300文，你喝不喝？”

  “喝啊，肯定喝。我拿著國公的俸祿，還就好口酒，我留著錢幹啥？我肯定喝啊，我覺得文武百官都會搶，300文少了，500文也都會搶。”

  “哈哈哈，孟老哥你越來越會做生意了，好聽你的，就定價500文。”

  “你們也不用眼巴巴的看著了，上課期間不許飲酒，今天放了學，給你們喝個痛快，現在裝壇，明天我要帶進皇宮。”李察對著周圍眼巴巴看著美酒的學生們說道。

  “但是，你們要記住老師的話，這喝酒要適量，誰要是喝醉了，耍酒瘋，嚴懲不貸。還有，這酒只能在學校喝，不許帶出去，也不許泄露這蒸酒的過程，你們回到家，也不怕喝不著，你們休沐回家的時候，你們家裡也應該有了。”李察告誡道。大唐的民風就是好酒，李察也沒打算改變這些，只要不誤事就行。

  李察每過一段時間都會嘗一下蒸出來的酒的濃度，直到沒有那麽烈了，大約四十度左右，李察關上了出酒口，放出了大桶裡面剩下的劣酒。

  做完這一切的李察回頭對孟老虎說道：“孟老哥，剛才的過程你全都看到了吧，現在你去找幾個村民，我把注意事項再和你們說一下，你們就在這蒸酒吧，我進去給學生們上課了。鐵匠老賈知道怎麽打造這東西，你可以讓他多打幾套，多蒸一些出來，我和皇帝有用，也算是為這石橋村的村民謀點福利。”

  孟老虎聽完李察的話，就出去找人了。這就看出不方便來了，以前孟老虎自己住的時候，一個馬夫，一個廚娘足夠了，現在隨著李察和學生們住進來了，身邊沒有幾個使喚的家丁還真不方便。孟老虎也打算招幾個家丁和丫鬟了。

  “好了，同學們，科學的神奇之處你們也見識到了。現在解散，你們自由活動一下，該方便的方便，一刻鍾後，學堂集合，開始正式上課。”李察安排道。

  在李察跟孟老虎帶來的村民詳細的講解完這蒸餾酒的注意事項後，便步入了學生們學生早已做好，等待李察來上課的學堂。

  “同學們，還是老師之前說的那句話，老師教給你們的東西雜亂無章，你們對什麽感興趣就學什麽，但一定要記住，只要你對這麽學科感興趣，就一定要刻苦的鑽研下去。你們不是躺在父輩功勞簿上混吃等死的紈絝子弟，你們一樣會成為一個對大唐有用之人，青史留名。現在我們上課。”李察先是強調了一番。

  “今天老師教你們的第一堂課是數學。這是最基礎的東西，這個學科，你們必須學好，因為不管你們以後專研哪一門學科，這數學都是必須要掌握的。國子監秘不示人的折繩測井，韓信點兵，雞兔同籠，九宮格等算學之法，在老師這都是小孩玩意。老師教給你們的一些基礎的東西，都要比那些高深的多。下面我們開始揭開數學的神奇面目。”

  李察從阿拉伯數字開始教起，也開啟了大唐科技進步的第一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