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紅袖，別哭

  長安城外，石橋村。

  上午下了學的李察，正悠閑的享受著未婚妻段紅袖的美食呢。兩人的婚期已經定了，就在下個月的十八。一切都是二嫂長孫皇后做的主。

  無事一身輕的李察，也沒有了初回大唐的那種緊迫感了，土豆，紅薯，南瓜，玉米，花生等作物全都種到地裡了，時刻有石橋村的村民守護著，李察只需要沒事全看一下長勢就行了。

  啟蒙教育，造紙，印刷，炒鋼，李察也全部交給了二哥李世民，李世民也全部安排下去了，李察自然不需要再過問了。

  以自己二哥李世民對大唐富強的迫切之心，剩下的事根本不需要李察去擔心，畢竟那是一個立志要成為千古大帝的男人。

  只是心細的李察發現自昨天開始，自己的未婚妻段紅袖就有點心不在焉，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李察也是那種藏不住心事的人，沒有去胡亂猜測，直接問道：“紅袖，你有什麽心事嗎？怎麽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李大哥，紅袖沒事，只是父親大人又要出征了，紅袖擔心他的安全，每一次父親出征，紅袖心裡就不是個滋味。”段紅袖強顏歡笑著回答道。

  “嶽丈大人要出征了？哪裡又有戰事了，我怎麽不知道？”李察疑惑的問道。

  “突厥人又要南下了，父親說陛下這次沒準備開啟大規模性戰爭，只是讓父親帶領兩萬玄甲軍去協助安北都護府秦瓊大將軍，守住木峽，石門兩關。大約十天到半個月的準備時間，父親就要出征了。”

  面對自己的愛郎，段紅袖自然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這該死的突厥人還真是該死啊。我大唐子民好不容易可以修養生息一段時間了，他們又要過來找事。還好陛下這次沒有主動出擊的想法，只是決定防禦，沒有把大唐的子民再次拖入戰火之中。”李察憤怒的說道。

  李察很想說：“老子好不容易安撫下了戰爭狂人李世民那顆躁動的心，讓他安心發展大唐民生，你們這個時候打過來，將老子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你們不死誰死？到底是當初出使嶺西室韋部落的使者死在了亂軍中沒有回去，還是你頡利可汗不信邪，非要給老子找麻煩呢？”

  只是這話他只能在心裡說說，他可不想嚇著自己的未婚妻。

  “李大哥，可父親說要靠兩萬玄甲軍和安北都護府秦大將軍的一萬守軍，守住突厥的十萬騎兵，李大哥，三萬守軍怎麽抵擋的住十萬騎兵的進攻？”

  “以父親大人的為人，如果抵擋不住，他就算死在戰場上，也不後退一步的，紅袖怕再也見不到父親大人了，李大哥，紅袖該怎麽辦啊？。”段紅袖說著說著就留下了兩行清淚。

  “紅袖，你別哭啊，李大哥向你保證嶽丈大人一定會沒事的。不哭，好不好？”李察手忙腳亂的幫段紅袖擦著臉上留下的淚水。

  “李大哥，沒事的，我就是擔心父親大人而已，這些本來就是我們作為將門子女應該承受的，紅袖早就習慣了。”段紅袖抹乾自己的眼淚，堅強的說道。這就是我大唐將門子女的氣魄所在，沒有軟弱，只有堅強。

  “紅袖，不用擔心，你要相信李大哥的話，李大哥保證嶽丈大人不會有事的，保證這次突厥騎兵絕對不會南下。要是李大哥說錯了，就讓李大哥三天吃不到紅袖做的飯，好不好？”李察笨拙的哄著自己的未婚妻。

  看著李察笨拙的樣子，段紅袖噗嗤一聲破涕而笑。“李大哥，你就知道逗紅袖開心，你一個書生拿什麽保證？不理你了，我先回家了。”

  說完，段紅袖就起身往樊國公府走去，她知道李察是在安慰她。她隻想回家多和即將出征的段志玄多團聚一會兒。

  李察目送著段紅袖離開，直到段紅袖的身影消失在李察眼前，李察的臉色瞬間陰了下來，陰沉的可怕。身上湧出的那股殺意，讓周圍的蟲兒，鳥兒，都閉上了嘴，瑟瑟發抖。隨即，李察也離開了學堂，騎上“赤吒風雲”就向皇宮奔去。

  李察擁有皇帝李世民所賜的飛龍金牌，進入皇宮暢行無阻，沒人敢攔。李察誰也沒有打招呼，徑直來到自己之前昏迷時所住的宮殿，取了自己曾經的鐵水穿成寶甲，策馬而去。直接來到了鐵匠老賈的鐵匠鋪子。

  “老賈，麻煩你幫我打個東西。”李察沒心情寒暄，直接對老賈說道。

  “李小哥，打什麽，你說，我這就給你打。”老賈也沒廢話。

  李察將寶甲的頭胄遞給鐵匠老賈，“老賈，幫我在上面打造一個可以遮住面頰的鐵罩，只露雙眼就行了。動作快一點，我著急用。”李察接下來要做的事不宜露面。就想了這麽個主意。

  “好，李小哥，我這就給你打。”老賈接過頭胄說道。

  “嗯，我先去給孩子們上課了，下了學我來拿。”李察交代完老賈，就回去給孩子們上課了。

  下午下了學，李察對孩子們說：“孩子們，先生明天有事要出去一躺，大概五六天的時間，孩子們在家自行溫習功課，先生回來要檢查，要是誰偷懶了，先生一定會告訴他的家長。”

  這話正巧被來給李察送飯的段紅袖聽到了。待孩子們都離開了，段紅袖問道：“李大哥，你要出遠門嗎？”

  “嗯，出去一躺，大概要五六天的時間。正好也和你說一聲，這幾天不用給我送飯了，在家多陪陪嶽丈大人。”李察說道。

  “嗯，那李大哥你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紅袖在家等你回來。”段紅袖溫柔的說道。

  這就看出古代女子的賢惠了，這要是在後世，出門五六天不和自己的媳婦說明白了，能讓你走的了才怪。

  “嗯，我知道了，放心吧。”李察回答道。

  李察辭別了段紅袖，去找鐵匠老賈拿了做好面罩的頭胄，就回到了自己的屋裡。

  半夜三更，夜深人靜。唯有漫天的星辰，和嘰嘰的蟲鳴聲。一道人影，翻身上馬，悄然向石橋村村外奔馳而去。

  出村沒多久，李察就聽到後面有馬蹄聲響起，正策馬狂奔，向自己追來，李察勒住了“赤吒風雲”，等待後人追來。

  借著星光，李察發現追上來的正是原石橋村村正，原玄甲軍無敵大將孟老虎，身後正背著一根熟銅棍。

  孟老虎追上李察後，策馬而停。擋住了李察前進的去路。趁著星光，也認出了李察。

  “大半夜的李小哥這是要去哪啊？”孟老虎一臉嚴肅的問道，臉上沒有了以前的和睦，只有一臉戒備，甚至如果細看的話，還能看出他眼裡的失望，痛惜。

  “呵呵，孟老哥，是你啊，我還以為是誰呢，我準備去後山取點東西，明天去一趟突厥王庭。你這是要去哪啊？”李察沒有發現孟老虎的異常，呵呵一笑說道。

  “我要去哪？自然是為你而來，李小哥倒是坦誠。不過，既然我來了，你就走不了了。”孟老虎臉色越來越陰沉。

  “為我而來？你攔著我幹啥？李世民給你什麽任務了？你怎麽知道我要出村？我這大半夜的才出來，就是怕被你們看到。”李察疑惑的問道。

  “呵呵，小子，你也太小看我玄甲軍了吧？我玄甲軍剛接到要對突厥動兵的消息，大半夜的就有人策馬出營，如果連這點警惕性都沒有，我玄甲軍都不知道被人滅了多少回了。小子，別忙活了，跟我回去，等候皇帝陛下發落吧。”孟老虎不屑的說道。

  “我不回去，你也攔不住我。我要做的事誰也攔不住，李世民都不行。”李察說道，他以為孟老虎接到了李世民的命令，在此攔他呢。卻沒有注意孟老虎對他的稱呼也變了。

  “攔得住還是攔不住試過才知道，就讓老漢試試你小子有幾斤幾兩。”孟老虎，抽出身後的熟銅棍，擺好陣勢，死盯著李察，怕他突然突圍而去。

  “哈哈哈，好，既然孟老哥要試試小子的斤兩，那老弟就陪孟老哥活動活動手腳。”李察哈哈大笑，既然講不通，那就打趴下再說。反正自己能做到不讓孟老虎受傷。

  李察翻身下馬，隨後說道：“下馬吧，孟老哥，我這赤手空拳的，在馬上有什麽好打的。”

  見李察下了馬，孟老虎一陣迷惑，李察不應該是策馬憑速度突破自己的防守嗎？怎麽還下馬嗎？不過也來不及多想了，只要能攔下這突厥奸細就行。孟老虎也隨即翻身下馬。

  “來來來，孟老哥，我也不欺負你年老體弱，你用武器，我赤手空拳，只要你能把我打倒，我就跟你回去。”李察說道。

  “確實是條漢子，那老漢就得罪了。”孟老虎可是一個征戰沙場多年，見慣了生死的人，陰溝裡翻船的事他見多了，要是平時，他自然不會賺李察這便宜，可如果一不小心讓李察突圍而去，可能會對兩萬玄甲軍造成巨大的傷亡。現在可不是講究江湖道義的時候。

  孟老虎手持熟銅棍向李察攻來，一條熟銅棍在孟老虎手中上下翻飛，時而橫掃，嘶嘶破風，時而點頭，猶如蒼鷹俯擊，時而行走四身，猶如遊龍穿梭。

  李察也沒有客氣，衝身而起，僅憑兩個拳頭，硬抗那條熟銅棍，別看李察赤手空拳，可每一拳都能攻到孟老虎的必救之處，上下翻飛的熟銅棍，真正落到他身上的時候少之又少。

  李察越打越輕松，孟老虎卻越打越吃驚，自己手中這根熟銅棍可是自己的師兄，當年的天下第四紫面天王雄闊海的遺物。

  自己這一手棍法也是師兄熊闊海親手所教，不知敲碎了多少綠林好漢的腦袋，連秦瓊，尉遲恭都敗在了自己的棍下，可如今，在這個突厥奸細面前，竟猶如兒戲。

  趁著孟老虎的一個疏忽，李察一拳將孟老虎打倒在地。“孟老哥，看來你今天是攔不住我了。小子要走了啊。”說完李察上前欲拉起倒地的孟老虎。

  讓李察沒想到的是，孟老虎自己站了起來，扔掉了那根熟銅棍，反而抽出了自己給他打造的那柄三棱刺。這情況就不對了。不管怎麽樣，孟老虎也不會跟自己拚命啊，可眼前這架勢明顯是要拚命了。

  “孟老哥，你這是幹啥，再怎麽樣也不至於拚命吧，李世民到底給你下了什麽命令啊。”李察苦笑道。

  “我和你這突厥奸細有什麽好說的？怎麽不至於拚命，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給突厥雜碎報信。我只是沒有想到，你有如此身手，為什麽會成為突厥奸細，幫著外族人來殘害我漢族百姓。”

  孟老虎憤恨的說道，帶著一股誓死如歸的氣勢。

  通過剛才的交手，孟老虎早就明白了，就算他拿了三棱刺也不是李察的對手。他現在隻想用命來拖住李察，等村裡的玄甲軍能夠聽到打鬥聲趕過來。

  PS：孟老虎不是腦殘，只是關心則亂。各位看官別急，後面的馬上跟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