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好，老夥計

  “停，孟老哥，不打了，你別激動，別動手，聽我解釋。”李察一聽到這也急了，他知道孟老虎誤會了。

  按照孟老虎的性子，認定了他是突厥奸細的話，一定會和自己拚命的，現在必須先安撫孟老虎的情緒。果然是軍中粗漢啊，做什麽都不用腦子，就憑自己在石橋村做的那些事，怎麽可能是突厥的奸細。

  “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我玄甲軍剛接到出征的命令，你就要半夜偷偷出村，要去突厥王庭報信。就算我打過你，我也不會讓你輕易過去的。”孟老虎恨恨的說道。

  李察聽了也是無奈了，確實是自己孟浪了，在這節骨眼上偷偷出村，還直言要去突厥王庭，這能不讓關心則亂的孟老虎懷疑嗎？

  “孟老哥，你先別激動，想想我在石橋村為大唐百姓做的事，再想想我們之前的比鬥，如果我是突厥的奸細，你已經躺在那起不來，對不對？誰告訴你我去突厥王庭就是去報信的啊。”李察解釋道。

  “不管你怎麽說，我是不會讓你出村的，你要麽殺了我，踏著我的屍體過去，要麽跟我回村，等待皇帝陛下的審查。”孟老虎手裡緊握著那柄三棱刺，雙眼死死的盯著李察。他現在一根筋，什麽也聽不進去，唯一的想法就是攔住李察。

  李察無奈了，苦笑了一聲說道：“這樣吧，孟老哥，我現在必須要去取一件東西，我明天要用，你要不放心，你就跟我一起。我今晚不會跑。我要跑的話，剛才你就起不來了。”

  “好，只要你不跑就行，我跟你去，我倒要看看在這節骨眼上，你要去取什麽東西。”孟老虎總算答應了，其實說實話，他內心是相信李察的，只是不敢拿玄甲軍兩萬將士的命來賭。

  而且，他知道李察說的也是真的，如果李察想跑，剛才那一拳，自己就起不來了。都是武藝高強之人，對於拳頭的力道還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李察在前，孟老虎在後，兩人兩馬，在漫天星鬥的秦嶺山路上沿著河流奔馳著。

  直到來到一個河流分叉的地方，在一個被巨石封住的山洞旁，李察停下了馬，孟老虎也停了下來，兩人翻身下馬。

  李察望著這個山洞看了好久，孟老虎在一旁靜靜的站著，沒有打擾陷入寂靜的李察。

  直到一陣微風吹起。李察徑直的走向封住山洞的巨石，也沒見怎麽用力，五千多斤的巨石，就讓李察輕松的搬開了。

  果然如傳言所說，李元霸雙臂有四象不過之力，換做後世的計算，也就是李元霸的手臂之力超過五萬斤。

  借著星光，望著山洞裡那兩柄反射著金光的擂鼓甕金錘，李察輕輕的說了一句：“你好，老夥計，好久不見。”

  李察心情複雜的走進了山洞，拿起來自己的老夥計。當初渾渾噩噩獨自一人生活在秦嶺深處的李察，就是在這裡遇到了存留村的小志，決定以李察的身份重新生活，也是在這裡封存了擂鼓甕金錘，丟掉了李元霸的身份。

  而如今，李察想要改變大唐百姓的困苦，結束即將到來的戰亂，不得不再一次提起這兩柄大錘，找回自己李元霸的身份。這段時間，還不到一年。

  李察早就發現了，如果沒有了李元霸的身份，自己不管做什麽都會困難重重。不說別的，如果他想讓李世民像信任李元霸一樣信任李察，恐怕終其一生都做不到。

  當李察提著雙錘走出山洞時，站在山洞外面的孟老虎眼睛死死的盯住那兩柄擂鼓甕金錘那一隻獨眼瞪的都眼珠都突出來了，嘴巴張的很大很大。

  “啊，啊，啊……”一時除了啊啊啊，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孟老虎他認得這兩柄大錘。他當年遠遠的見到過排名第二的好漢宇文成都連一錘都接不住。

  “呵呵，別啊了，走吧，孟老哥，咱回村吧。”李察被孟老虎這誇張的表情直接都笑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了。本來有點憂傷的氣氛，現在蕩然無存。

  “你，你，你……我，我，我……”孟老虎想要邁開腳步跟上李察，卻發現自己的雙腿根本不聽使喚，想要說話，卻發現舌頭也打了結，什麽也說不出來。

  “哈哈哈，想不到在戰場上讓所有敵人聞風喪膽的孟老虎也有這種時候啊。你身為玄甲軍最高將領的傲氣哪去了？哈哈哈。”李察看著眼前孟老虎的表現，直接哈哈大笑起來。

  孟老虎被李察笑得惱羞成怒，突然就恢復了神智，自己在那嘟囔著：

  “論英雄好漢也那也要在誰面前啊，在那位爺面前，誰敢自稱好漢？那位打敗天下第四的師兄，和第五伍雲召，第六伍天錫聯手的天下第二天寶大將宇文成都，都不是那位爺的一錘之敵。要不是那位爺惹怒了天公，哪有什麽後來爭霸天下的事啊。全天下的英雄好漢都不夠那位爺錘的。”

  “嘿，孟老哥。你在那嘀咕啥呢？走了，回村了。我不跑。”李察見孟老虎遲遲沒有動靜，便催促道。

  “哦。”孟老虎哦了一聲，隨即又問道：“你真的是這兩柄大錘的主人？”不怪孟老虎奇怪，他是見過李元霸的，絕對不是李察現在這個形象。

  “呵呵，孟老哥，你是想問我是不是李元霸吧？那我告訴你，我就是以前你認識那個李元霸，也是這兩柄擂鼓甕金錘的主人。現在不懷疑我是突厥的奸細了吧？”李察嘿嘿一笑說道。

  “你真是當今皇帝的三弟，前朝的西府趙王，猛勇大將軍，被人譽為戰場魔神的李元霸？”孟老虎再一次問道。無他，眼前這位爺的出現太嚇人了。真的讓人難以置信。

  “哈哈哈，孟老哥，你今天的表現可是有點丟人了，來試試我這柄錘。這兩柄擂鼓甕金錘，放以前除了我，也就宇文成都，裴元慶，雄闊海，伍雲召，伍天賜能耍的動，放現在，嘿嘿，除了我沒有一個人能耍的動了。”說著，李察順手將其中的一柄大錘遞給了孟老虎。

  孟老虎條件反射般，接過了那柄大錘，隻覺雙手一沉，差點沒拿住，這還幸虧孟老虎提前有準備。孟老虎腦子裡瞬間反應出一句話：“四百斤，沒錯的，確實是當年那兩柄令人聞風喪膽的擂鼓甕金錘。”

  一向不服老，不把朝廷任何一位悍將放在眼裡，四十歲還能獨自上山獵熊的孟老虎，現在真服了，不是服老了，是服了眼前這位爺了，自認也是勇猛之輩，可也僅僅能拿得起這一柄大錘，要想揮舞起來十分困難，哪像眼前這位，拿著兩柄四百斤的重錘，像拿著齊國遠兩柄紙錘是的。

  李察看孟老虎那吃力的樣子，隨手把那柄重錘拿了過來，對著孟老虎說了一句：“走了，孟老哥，回村了，養足精神，明天一早出發，去突厥王庭一趟，膽敢入侵我大唐國土，我看看他有多少人，能抵的住我這兩柄擂鼓甕金錘。”說完便起身上了馬。

  “哦。”戰場上的無敵大將孟老虎，現在腦子裡一團漿糊，今晚經歷的事太匪夷所思了，他一時半會還消化不了。現在的孟老虎就像一個牽線木偶一樣，隨著李察的動作也翻身上了馬。

  兩匹絕世神駒腳程很快，沒多久兩人便回到了石橋村，李察的家中。中間也有玄甲軍戰士出來攔截，看到是這兩位後，什麽也沒問就放行了。

  “孟老哥，我的身份就不要對我說了，二哥知道我的身份，要不也不會無條件的安排玄甲軍配合我的一切行動，至於別人，就不用讓他們知道了。還有，這幾天我不在村裡，你們不用擔心，我很快就回來了。”臨別前，李察對孟老虎囑咐道。

  “哦。”腦子一團漿糊的孟老虎，隨意答應了一聲，就迷迷糊糊的騎著馬回自己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李察便起身穿上了陪伴他多年的鐵水穿成寶甲，手持兩柄擂鼓甕金錘，牽著自己的“赤吒風雲”趁著無人之時，準備出村。可剛打開門就看到了等在那，全副武裝的孟老虎。

  “那個，那個，老漢也不知道怎麽稱呼你了，反正不管怎麽著，你要去突厥王庭的話，請帶上我，你不帶我也無所謂，反正我會跟著你，你以前這匹萬裡煙雲罩的速度也不會比你現在這匹馬差。”孟老虎筆直的站在那，仿佛等待長官檢閱一般。

  “哈哈哈，孟老哥，不管我以前是什麽樣子，我現在就是石橋村的李察，你直接叫我李察就好，之前的李小哥就挺好。”李察哈哈一笑說道。

  “好，都是軍中的糙漢，也沒有逾越不逾越的。那老漢我還是直接叫你李小哥了。李小哥，你要去找頡利的麻煩，那就帶上我，我正好去報我這隻眼睛的仇。”

  “我這隻眼睛就是在渭水之戰為了救陛下被頡利傷的。別看老漢打不過你，當年十八好漢排名靠後的秦瓊，尉遲恭，單雄信都不是老漢的對手。”

  “當年排名第四的紫面天王雄闊海就是正是老漢的師兄，老漢在師兄手下也能走上幾百回合不敗，現在老漢怎麽也能排個天下第二。這次去突厥王庭，你怎麽也要帶上我，我不會給你拖後腿的。”

  孟老虎這是碰到自己的偶像了，像孔雀開屏一樣介紹著自己。

  “那就一起吧，路上也有個照應。”孟老虎要報自己的眼睛之仇，李察自然不會攔著，反正孟老虎能自保就行，李察自己全都能搞定。

  只是李察現在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天下第二，你孟老哥還真算不上，你是還沒碰到那三箭定天山的薛仁貴。看來是時候把那薛仁貴找出來了，自己回來了，歷史改變了，二哥征高麗還不知道是啥時候，可別把這無敵悍將給埋沒了。”

  “那麽孟老哥，咱現在就走吧？”李察笑著說道。

  “好，我們走。哈哈哈。”得到了李察的認可，孟老虎終於恢復了往日的豪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