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國色醫妃》第102章 晴天霹靂
  第102章 晴天霹靂
  謝橋拿著梅花玉版箋,躺在床上左看右瞧,不知道給秦驀寫什麽。

  卷著被子翻滾幾下,將梅花玉版箋放在臉上,聞著淡淡的花香,謝橋突然有了主意。

  趿著鞋子,跑到藥房,拿出兩朵乾百合花夾在信箋中,給藍玉送到燮郡王府。

  秦驀收到信箋時,拿出裡頭的兩朵乾百合,目光落在乾淨無瑕的梅花玉版箋上,照著燭火看,又是灑水浸泡,仍舊是無字。隨手放一旁,看著桌子上的兩朵乾百合。

  良久,秦驀嘴角微微上揚。

  藍星送來一壺熱茶。

  秦驀斟一杯水,將百合扔進去燙一遍,撈出來,另斟一杯茶水丟進去,乾焉的百合花在熱水中緩緩舒展綻放,形態優美,散發著馥鬱清香。

  端起一飲而盡,味甘微苦。

  藍星在一旁看著嘴角微微一抽,主子就這樣將謝橋送來的花給泡茶喝了?
  “主……主子……”藍星想說這花能喝嗎?

  “清火。”

  “主子,另一朵泡了?”藍星指著另一朵乾癟的百合花。

  “好好收著。”秦驀拿起乾百合撞進信封裡,扔給藍星。又覺得不妥:“回來,放在這裡。”

  藍星放回原處,退出門去。

  秦驀原以為她不會有所解釋,昨日裡她依舊是不知悔改。哪知,今日給他服軟,只是做法清奇。

  百合花可入藥,清火潤肺。

  亦有其他寓意,百年好合。

  她送兩朵,他自然而然歸為她想表達這兩種意思。

  秦驀摸下腰間的玉佩撞進信封裡,讓藍星給送回去。

  謝橋拆開信封,倒出一塊玉佩,她認識,秦驀常配在腰間的玉配。此刻讓人送來,代表和好之意了?

  玉佩裝進匣子裡,明秀瞧見了,笑道:“小姐,奴婢昨日裡給您做了穗子,正好套在這枚玉佩上,您看如何?”

  謝橋道:“隨你。”反正她又不戴,系上穗子也好找。

  拆下頭上的玉簪,謝橋聽到庭院裡的打鬥聲,便知來了不速之客。

  昏黃的銅鏡中倒映出燕王的身影,謝橋頭也不回的說道:“不知燕王蒞臨寒舍,有何要事?”

  燕王端坐在她身後的繡墩上,凝視著她粉妝淡抹的面龐,柳眉不描而黛,唇瓣不點而朱,清新脫俗。容顏並不傾城絕美,卻能奪人眼球。收回視線,道出來意:“你早就猜到本王不會將洮硯交給太子,直接呈遞給皇上而討不得好,為何不多勸本王幾句?”

  謝橋冷笑一聲:“我多勸幾句,王爺未必肯聽信。”

  燕王咬牙道:“你道出其中利害關系,本王豈會不聽?”

  謝橋並不與他爭辯,皇宮內是皇上的地盤,各宮有何動靜豈能瞞過他的眼睛?正是因此,她才讓燕王親自送給太子,太子將洮硯呈給皇上喚回假的也好,收著掩人耳目也罷,皇上都會抬舉燕王。

  他放著能夠擊潰太子的機會不用,反而交給太子善後,足以見得他的‘不爭’。

  只要兄弟倆不爭不鬥,皇上的皇位便越穩定。

  “王爺只是被功利心蒙蔽雙目罷了,何以需要我提點?只要靜靜一想,便能想通其中關節。”謝橋靜靜的望著燕王,眼底蘊含著淡淡的淺笑。

  她的笑,勾起燕王心頭的怒火,她倒是敢說!

  她的誠意?

  是誠意,也是陷阱!

  一個不當,本有利於他的事情,卻便宜太子!

  假洮硯,欺君,父皇不冷不淡的說幾句,倒是將淮陰侯的嫡女賜給他為太子妃!

  “皇上可不會管洮硯的真假,只要最終真的在他手裡,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的心思,會不會對他製造成威脅!”謝橋語氣淡漠,看著燕王俊美的面容因怒火而扭曲的模樣,頗有些解氣。

  燕王咬牙道:“你故意的!”

  謝橋面色一肅,冷聲說道:“燕王此話誅心,沒有人比我更不希望太子好。他好,我便不好,早知皇上會因此事將淮陰侯的嫡女賜給他為太子妃。相信我,這塊洮硯爛在我的手中,也不會拿出來!”

  燕王目光緊緊的逼視著謝橋,似乎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端倪:“你說,接下來本王該如何做?”

  “淑妃的毒。”謝橋紅唇輕啟,看著燕王面色大變,接過明秀遞過來的茶:“季雲竹你可認識?毒是他下的。”

  燕王一怔。

  “他已經投靠在太子麾下,淑妃出事,你勢必受到打擊。你如日中天,離不開自己的汲汲營營,當然也少不了淑妃起到的作用。不但失去淑妃,你也會失去西伯府的支持,朝中孤立無援。審時度勢的大臣,恐怕也會離你而去,站在太子的隊伍中。到時候,拿什麽與太子爭?”謝橋點出其中的關鍵。

  燕王倒抽一口冷氣,這一計,當真歹毒!

  幸好,謝橋能夠替母妃解毒。

  “這一回,本王得感謝你。”燕王慶幸是與謝橋結盟,若是為敵,只怕母妃必死了!面色陰厲,一拳砸在桌子上,冷聲道:“太子動不得,季雲竹本王還奈何不得?”

  謝橋眼底閃過若有似無的笑意,看著燕王出去,還在打鬥中的兩個暗衛停下來。

  ——

  秦玉被太子困在別院裡,兩三日才放她回府。

  李旭已經在收拾包袱,為去邊關做準備。

  秦玉失魂落魄的進屋,看著杵在屋子中間的李旭,心裡的怒火升騰。正待發作,看著地上的包袱,生生壓製下怒火:“何時去邊關?”

  太子離開前的那一個眼神,令她心底生寒。之前有多怕去邊關,現在就有多麽的迫不及待!

  只要遠離京城,她方能逃離太子的魔爪。

  李旭目光緊盯著她脖子上的紅痕,那點深紅,將他的眼睛給映的通紅。猛然將她拉到身前,不顧秦玉的掙扎,‘呲啦’裂帛聲響起,她的衣裙被撕裂成兩半,白皙細膩的肌膚上布滿斑斑點點。

  他如何不知這是什麽?
  “賤人!”李旭被憤怒衝昏頭腦,忘記秦玉的身份,狠狠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秦玉頭被打歪,臉上火辣辣的痛,響亮的耳光震得耳朵裡一陣嗡鳴聲。嘴角也被他打得撕裂,吐一口唾沫,帶著血絲。

  “你敢打我?”秦玉懵了,她不知李旭哪來的膽子!

  敢打她!
  李旭冷笑一聲:“我不動你,敬你是郡王的妹妹。你心不甘情不願的嫁給我,做出貞潔烈女的模樣,不願從我,我憐惜你,等你接受我的那一日。沒有想到你這賤人背著我在外偷男人!”

  話音未落,李旭拽著秦玉,將她甩在榻上,解著腰帶:“我也不必和你客氣!”

  “不,不要!”秦玉驚恐的翻身起來,卻被李旭用解下的腰帶反捆綁在身後,渾身扭動著掙扎起來。太子的惡行一幕幕浮現在腦海裡,秦玉嘔吐出來。

  李旭看著榻上的嘔吐物,隻覺得她是嫌他惡心。額角青筋跳動,再也提不起半分的興致。整理好衣襟,沉聲問道:“是誰?”

  秦玉趴伏在榻上喘著粗氣,半個字不說。

  “不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李旭面帶狠色。

  “你敢!”秦玉面頰漲的通紅,太子能夠欺辱,那是身份壓她一頭!不是誰都能夠隨隨便便欺壓她!
  李旭,他又是個什麽東西?
  給她提鞋都不配!
  等她逃出去找秦驀,定要他狗命!

  “之前我顧忌郡王,對你以禮相待。如今郡王對你不聞不問,你說我敢不敢?”李旭恨不得殺了秦玉,若非是受她蠱惑,如何會被撤出軍營,調至邊關?
  原以為,守著她好好過日子,她知道悔改,到時候他定還有望翻身。

  可誰知她是人盡可夫的賤人!

  秦玉變了臉色,嘴硬道:“有本事你試試看!”到底是底氣不足,連李旭都看明白的事,她如何會不知道?

  秦驀的確是不管她了!
  否則,怎麽會那麽狠心?
  太子又為何敢對她做出齷蹉的事?

  這幾日不見她,秦驀也該派人來找她!沒有!他沒有來!

  秦玉蜷縮在床榻上,淚水滾落出來。他怎麽能這麽狠心?她是他的妹妹,怎麽能夠放任她被太子欺辱?那可是打他的臉!

  李旭沒有摸準秦驀的心思,不敢動手,摔門離開。

  秦玉抹乾淚水,爬起身,梳洗乾淨去找秦驀。

  太子離開時說的話,顯然是不打算放過她。

  ——

  郡王府,秦玉敲門,門仆看她一眼,‘嘭’地將門給關上。

  “開門!快開門!”秦玉心裡焦急,不知為何連府門也進不了。之前她來時,秦驀不給她好臉色,可至少還能進去。

  門仆道:“郡主,郡王有令,您不能進府。”

  秦玉面色一變:“我有東西在府裡,要進去整理。你給我開門,哥哥回來前我離開。”

  門仆無動於衷。

  秦玉捏緊拳頭,憤恨的踢著朱漆大門。

  “你在幹什麽。”

  陰冷的聲音自身後響起,秦玉淚水漣漣的看著秦驀:“哥哥,這是我的家,為何他們不許我進去?”

  秦驀冷聲道:“我的吩咐。”

  “哥哥……”

  秦驀舉起手打斷她的話:“你不必再說,你的東西我命人收拾出來送回李府,今後你如何,我是再不管。”

  “哥哥,我是你妹妹,你怎麽能這樣對我?看著太子欺負我,也不管不問,如今李旭都敢爬我頭上來!”秦玉情緒激動的說道,滿眼恨意,恨秦驀的狠心無情。

  “你可有將我當作你哥哥?”秦驀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繼續說道:“你做的樁樁件件,心中都十分有數,我給過你機會,仍不知悔改。”

  秦玉的淚水不要錢似得,不住的流下來。

  “我錯了,我現在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哥哥,你原諒我一回,你只有我一個親人……”秦玉說罷跪在地上,見秦驀無動於衷,六神無主。

  秦驀滿心失望,不知秦玉竟是個這樣可恥的東西!

  “哥哥,我聽你的話,去邊關。”秦玉鼓起勇氣說道,秦驀不肯出手相救,邊關是唯一的出路。

  “你可知皇上尋我進宮做什麽?”秦驀駐足,看著她眼底遮掩不住的算計與憤懣,就像他當初如何被她給蒙騙?

  秦玉一臉茫然的搖頭。

  秦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我至今日方才知曉你這麽作,把自己的退路都作死。托你的福,皇上不準李旭調至邊關,可以留在京城。”頓了頓,目光冰冷刺骨:“你可如願?”

  秦玉如五雷轟頂,驚恐萬分。回過神來,郡王府的大門已經合上。

  失魂落魄的離開郡王府,驀然,碰見坐在輪椅上的季雲竹。秦玉尷尬的遮住面容,就聽他語氣溫柔的說道:“你這是怎麽了?有傷心事?”

  秦玉猛然搖頭。

  “有何困難,你可以與我說,我幫你。”季雲竹抽出娟帕,遞給秦玉:“擦一擦。”

  秦玉訕笑一聲:“你幫不了我。”

  “你的毒,並未難倒我。”季雲竹秀逸俊美的面容上綻出一抹輕笑,似千樹萬樹梨花開,潔白而純淨。“你不說,如何知曉我幫不了你?”

  秦玉心中一動,便聽他說:“你跟我來,我們坐下慢慢說。”

  ——

  淑妃的身子大有好轉,用過午膳,啟程回宮。

  謝橋從西伯府回來,想著淑妃氣血虛,打算熬製阿膠,補血有奇效。

  親自采買驢皮,刮去毛,切成小塊,放在一口大鍋中加水熬製。

  明秀一見,便知謝橋又在熬阿膠,忙說:“小姐,這個得熬三個晝夜,奴婢幫您。”

  謝橋不放心,親自把關,眼見天色黑下來,叮囑明秀一番,淨手回重華樓。

  外頭起風,樹枝吹的呼呼作響,卷起樹葉紛飛。

  “小姐。”白芷見謝橋駐足,疑惑的輕喚一聲。見她望天,連忙說道:“這都入夏了,怕是下一場大雨。”

  謝橋隨手抓握住一片枯葉,望一眼天色,並不見明月繁星。

  的確要變天了——

  果真,當夜裡便下起大雨,第二日都不曾停下來。

  林太醫頂著雨,去西伯府給西伯老夫人診病,已經有所好轉。

  方才回宮,又被淑妃宮裡的人請過去,回了話,將藥浴配好,待淑妃淨身出來之後,按照謝橋教的法子給施針。雪白的中衣上,並不見有黑血滲出,逼出的都是鮮紅色的血。

  “娘娘身體已無大恙,按時服藥即可。”

  “有勞了。”淑妃面色蒼白如紙,更衣後,宮婢連忙上一層厚妝。

  林太醫將銀針收好,背著藥箱走出永和宮,便與明帝碰到。

  “來去匆匆,愛卿這是去誰的宮中?”明帝詢問道。

  林太醫連忙跪地:“回稟皇上,淑妃娘娘身體欠安,微臣從她宮中出來。”

  明帝眉頭緊皺,緩聲道:“西伯老夫人病倒,淑妃病榻前服侍幾日,身子難免吃不消。”

  林太醫面色微變,欲言又止。

  明帝瞧出端倪,沉聲道:“有話直言。”

  林太醫伏地說道:“微臣方才診脈,淑妃娘娘是中毒之相,如今已經安好。西伯老夫人的病情,今日微臣去診脈,原來是病重將死之人,也見起色。”

  這話極為微妙,淑妃中毒,如今已經好了。而淑妃一進宮,本來病危的老夫人,也跟著好起來。裡頭的關節,不言而喻。

  明帝面色肅然一沉,闊步去往永和宮。

  淑妃臉上敷著厚厚的細粉,塗抹著一層胭脂,氣色極好。

  明帝四處張望,只見宮殿四角放著香爐,清幽香氣盈滿室內,並無一絲藥味。

  “皇上——”淑妃緊跟著明帝去往寢宮,裡面收拾的纖塵不染。

  明帝目光落在淑妃的臉上,猛然拿著手擦她的臉。

  “皇上——”淑妃吃痛的驚呼一聲。

  明帝拿著帕子沾著水擦,臉上的細粉、胭脂拭去,露出她白皙細膩的面頰,大約是太過用力,雙頰一片豔紅。

  “朕,喜歡愛妃素面。”明帝冷聲道。

  淑妃發現明帝的異樣,大氣不敢喘,她知道皇上這番舉止,斷然是起疑。拉起滑落的衣襟,面色蒼白的說道:“皇上,你不喜臣妾上妝,何須您親自動手?髒汙您的龍體。”

  “愛妃言重了,朕不過舉手之勞。”明帝目光不曾移開淑妃的面頰,看著她臉上的豔紅緩緩褪去,一片蒼白,毫無血色。“不知老夫人的病……如何了?”

  “母親的病已經有氣色,來勢洶洶,嚇得臣妾……啊……”淑妃話未說完,便被皇上掐著脖子,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冷笑道:“朕憐你一片孝心,這幾日辛苦了,好生留在永和宮休息,沒有朕口諭哪裡都不許去!”松開手,明帝甩袖離開。

  淑妃面色大變,她被禁足了。

  顯然,她的事情已經被發現:“皇上來之前碰見誰了?”

  “林太醫。”

  淑妃咬緊牙根,林太醫是謝橋找的人,她故意泄露?

  “本妃身子虛,的確該好好休息。”淑妃面色冷沉,心裡卻覺得謝橋不大可能,定是錯信林太醫!沉吟半晌,又道:“明日請林太醫來給本妃診脈。”

  “是。”宮婢退下。

  ——

  大雨連下四五日,護城河外洪水高漲,秦驀忙的見不到人影,謝橋將熬製好的阿膠分盒裝好。命人給柳氏、容姝送去。

  想了想,謝橋派人送一盒給容秋。

  容秋如今搬回自己府中,偶爾來看看老夫人。

  “小姐,您不送瑾姨麽?”白芷看著桌子上擺著三盒阿膠,記起郡王府的人。

  謝橋看向白芷,含笑道:“還是你想的周全。”吩咐她送去。

  白芷歡喜的應聲,帶著盒子去郡王府。

  半夏嘀咕道:“白芷像得賞一樣,如此高興。”

  “她對郡王府的事向來上心,就怕疏忽了,日後在郡王府的日子不好過。”謝橋無奈的搖頭。

  半夏目光微閃,沒有接話,垂目繼續繡著手頭上的嫁妝。她們是一等丫鬟,貼身伺候謝橋的人。她如今要出嫁,卻是沒有選陪嫁丫鬟,她顯見得是要帶著她們四個去。

  她們四個,除了明秀有中意的人之外,都等著謝橋安排是抬舉給郡王做通房,還是指婚配管事。

  白芷對郡王府上心,的確是為謝橋著想。就怕,生了另一層的心思……

  她並沒有確認,這話就不敢說。子烏須有的事,影響主仆情分。

  “小姐,您沒有挑選陪嫁的丫頭。”半夏提醒道。

  “你們幾個夠了。”謝橋不以為意。

  半夏突然放下嫁衣跪在謝橋的腳邊,磕頭道:“小姐,奴婢年紀大了,請您開個恩典,給奴婢指一樁親事。”

  謝橋微微一愣,明白過來半夏的意思。她的陪嫁丫鬟,意指她日後有孕或者不方便服侍秦驀時,給秦驀用的通房。輕歎一聲:“這幾個人裡,就你心思重。我不會強迫你們做不願意的事,何況……”她也接受不了秦驀有小妾、通房。

  半夏的心落了下來:“奴婢是個粗人,沒有那等福分,隻願為奴為婢的在小姐身邊伺候。”

  謝橋應允,眼底閃過思慮,半夏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這事,難道……

  白芷從郡王府回來的時候,神采飛揚。

  半夏將她攔下來:“白芷,你來給我挑選一個花樣。”

  白芷跟著半夏來到下人房,見半夏張望後關上門,不禁皺眉:“你是有話與我說?”

  半夏直言道:“你我是一同進府,我也不賣關子。”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咬唇道:“你心裡是不是存了那樣的心思?”

  白芷嚇一跳:“你別胡說,我可沒有背主。”

  “不是。”半夏見白芷松一口,心一橫:“你打算日後跟了郡王?”

  白芷面色一變,隨即,漲的通紅:“你……你別胡說。”

  半夏見狀,心涼半截,她這副模樣顯然是自己猜對心思:“白芷,我勸你打消這份心思。伺候郡王的人,也是由小姐安排,可沒有毛遂自薦!”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白芷面色青白交錯,這番話謝橋敲打她受了,半夏算什麽?
  半夏看著跑開的白芷,心微微下沉,只希望她能夠想通。

  ——

  大雨中,馬匹朝季府疾馳而去。

  一到府門外,立即翻身下馬。

  “啪啪啪!”

  門扉拍的震天響。

  門仆一開門,話來不及問,只見來人撞開他,直奔主院。

  撲通跪在主院門口,請罪道:“主子,送進宮裡的一船藥材全都沉了。兄弟們隻保住性命!屬下來請罪。”

  半晌,屋子裡傳來滾動輪子的聲音。

  季雲竹出現在門口,望著被雨水衝刷的石牧,面色陰冷:“一船?”

  石牧低垂著頭:“屬下以為春汛過去,已經入夏,就算下雨不過陣雨罷了。宮裡藥材催得及,屬下做主運進京,哪知大雨不停的下幾日,想要靠岸卻來不及。”

  “什麽船隻?”季雲竹擰眉,就算下幾日大雨,船也不會沉。

  “新造的大貨船。”

  “啪——”

  季雲竹捏碎手裡的瓷杯,新造的大貨船,絕不可能會沉。如今沉了,只怕被人動了手腳!
  “查!”

  石琴應聲退下。

  “船上都有哪些藥材?”季雲竹平複怒火,心知這時候發怒也無濟於事。

  石牧沉默片刻,方才說道:“大多都是珍稀藥材,雪蓮、靈芝、百年人參、鹿茸……等。宮中貴人要得急,屬下便將這些藥材先行一步。”

  季雲竹的臉幾乎扭曲變形!
  對他來說猶如晴天霹靂。

  這些藥材不知花費多少的心血都集齊宮中一年的消耗,船一沉,全沒了!
  他就算有銀子,也很難收購得到!

  “主子,怎麽辦?”石牧擔心主子供應不上,這些年的努力全毀了!
  “四處收羅。”季雲竹緊握著扶椅,手背上青筋鼓動。

  究竟是誰?

  他心裡隱約有猜到的人選,只是不確定會不會是她乾的!

  可一個下午,陸續有人來報,停在碼頭的船隻被洪水衝走,季雲竹的怒火徹底爆發:“一群廢物!”

  太子脫掉身上的鬥篷,看著滿地狼藉,挑眉道:“雲竹,何事惹你大動肝火?”

  季雲竹面龐抽動,沒有開口。

  “遇到難處,本宮說不定可以幫你。”太子掃一眼內室,並沒有異樣,想必是他的生意出問題了。天災人禍,難以避免:“你幫本宮這麽大的忙,還未謝你,不必與本宮客氣。”

  季雲竹幫忙對付淑妃,皇上禁足,淑妃失寵。燕王近來在朝堂受到皇上的冷待,對他的提議連番讚賞。

  只是,季雲竹想要挑起淑妃的矛頭對準謝橋,似乎不見成效。

  淑妃並未上鉤!

  季雲竹面色陰沉的說道:“宮中的藥材,上個月該送進宮,因為船隻的問題而耽誤。如今全都裝船,遇上災禍只剩下一船。”

  “皇祖母要服用的雪蓮宮中已經沒有,父皇也很急切,就等你的藥材進宮。這……這事兒也不怪你,只是不知如何向父皇交代。”太子在屋中踱步,突然說道:“你去各大藥鋪收購,或者本宮替你尋藥商!”

  季雲竹搖了搖頭,他能夠成為最大藥商幾乎壟斷行業,全是在那批珍稀藥材上。每一年,不知耗費多少人力財力。就算宮中寬下數月,他也籌不出來。

  “我再想想辦法,若不行,去他國尋我一個好友幫忙。”季雲竹除了祖父、父親之死而受到打擊外,就數這次的挫折大。

  他,不會讓背後之人得逞!
  聞言,太子突然記起一件事:“本宮前段時日,遇見一個西域商人,他帶來大批的珍稀藥材,想要脫手換取我們的絲綢。只是這京中被你壟斷,他難以脫手。不知他現在手裡的藥材可還在?”

  季雲竹神色一松:“勞煩太子指點,他現在在何處!”

  “永安街,永安客棧。”

  季雲竹聽聞這個名字,心跳了跳,抿唇不語。

  接連幾日,下面的人回報,收購的藥材有限,遠遠不足宮中所需一角。

  而宮裡頭又遣人來崔一次,皇上更是發話,半個月期限內若是無法提供,就會重新張榜尋藥商。

  季雲竹終於忍不住,帶著人去往永安街,永安客棧。

  接頭的人滿臉絡腮胡,人高馬大,極為壯碩。

  季雲竹松一口氣:“你手裡有一批藥材,沒有銷路?”

  大胡子一聽,就知道是買賣上門,急忙說道:“對對對,我聽人說中原人有大把銀子,都是富貴人,很稀罕這些珍品,哪知,處處碰壁。”說到最後,滿臉苦惱之色。

  季雲竹捏了捏腿,輕緩的說道:“可以給我看看貨?”

  “當然當然。”大胡子極為的熱情:“我在背面租了一間屋子,將貨物存放在裡面。”說罷,帶著季雲竹去看。

  大小箱子滿滿當當堆在屋子裡,隨口揭開,都是包裝好的靈芝、雪蓮等珍貴藥材,都是正品。

  “如何?”大胡子緊張的問道。

  季雲竹嘴角微微上揚,天無絕人之路!

  “我全都要了!”

  大胡子激動得面色通紅,連忙好茶招待,商議價錢。

  而重華樓裡,謝橋正在捏藥丸,外頭的雨依舊‘嘩啦’的下著,她的心情卻格外的好。

  藍玉脫掉身上的蓑衣,冷漠的臉上露出笑意:“小姐,永安街那邊來話,買賣做成了!”

  (本章完)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