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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色醫妃》第185章 忍辱負重
  第185章 忍辱負重
  總督府。

  府門外空曠的門庭停滿馬車,可見康緒在余海的地位。

  謝橋來的時候,已經沒有空處馬車停不了,吩咐藍星放她下來,大約半個時辰後來接他。

  鄭遠修等候多時,站在石獸前,臉被晚風吹拂凍的僵硬。府中隱約傳來的絲竹聲,預示著晚宴已經開始。心中不由焦灼,尋思著拿一個借口搪塞韓勇,便見謝橋婀娜身影自昏暗光影中款款而來。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宴會已經開始。你們女人真麻煩,早知你如此磨蹭,便去明府接你。”鄭遠修心情不好,說話語氣透著不耐,上下打量著謝橋,不知是月色柔美,還是燈火昏黃,映照得她清秀的面容份外昳麗動人。嘴角一勾,嗤笑道:“竟是特地妝扮一番,打扮得如此光彩照人,你是怕韓勇或者康緒注意不到你?”

  謝橋心神本就不寧,若是無身孕,龍潭虎穴她也敢闖。如今有孕在身,許多事情便不方便,出不得半點差池。聽聞他帶刺的一番話,冷聲道:“托你的福,我若是追求你的女人,豈能穿著隨意?這等宴會,正好可以博取你的好感,不得好好表現一番?如此,方能得你青眼。鄭公子,您說是不是?”

  鄭遠修心口一滯,他信口胡謅的話,將二人都帶坑裡去了。

  謝橋被他捏造的身份,的確不能敷衍了事。

  謝橋清冷的眸子裡洋溢著笑容,如綴星芒,熠熠生輝,裡面似氤氳著一絲絲他看不懂的情愫,清冷的嗓音在這微涼的月色中響起:“總督府裡的人,都是成精的。韓勇不顧納蘭清羽的感受,讓你收了我,足以說明他在女人這上面,極為放得開手。在女人堆裡混的人,有幾個看不透女人的心思?只怕他們也少不了追求的人,是與不是,一眼都能看穿。”所以,細節上面也出不得紕漏。

  鄭遠修收回望著她眼睛的視線,心口似乎錯跳了一拍,這個女人,這時候就給他演上了。

  謝橋深看他一眼,往府裡走去。

  鄭遠修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如何不知謝橋是恨上他瞎編捏造的身份,摸了摸鼻子道:“待會你別用這眼神看我,怪不自在。”渾身起雞皮疙瘩。

  謝橋冷笑道:“難不成用仇人的眼神看你?”

  “隨你。”鄭遠修忍了。

  “你以為我想這樣看你?用這眼神,我還得把你想成秦驀的模樣。”謝橋腳步一頓,鄭亦修不解的看著她,謝橋嘴角微揚,帶著一絲邪氣:“忘了說,秦驀也在宴會。”遞給他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率先進府。

  鄭遠修覺得他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方才叫謝橋奚落打擊,待會兒去宴會,謝橋的身份,韓勇指不定會‘介紹’,秦驀聽見了能饒他?

  想與謝橋好好商量一番,提前與秦驀解釋,她已經踏過角門,鄭遠修面色一冷,這女人小肚雞腸,心胸狹隘,也是在回敬他!
  作孽!

  謝橋是鄭遠修帶來的人,進去的時候,並無人攔著,帶路的婢女反而將謝橋安排在他的身側。

  宴客廳裡,壁柱上擺放著雞蛋大的夜明珠,亮如白晝。

  席間觥籌交錯,言語歡暢,其樂融融著。

  謝橋與鄭遠修的出現,並未引人注目,唯有韓勇眯著眼望來,看著謝橋拉扯著鄭遠修的手搭在腰間,他拉扯幾下,被謝橋瞪一眼,韓勇臉上露出笑容。

  鄭遠修在謝橋抓著他的手時,整個人都僵硬住,這個女人是嫌他死得不夠快!
  如此想著,便感受到一道凌厲蘊含著殺氣的視線落在身上,仿佛凌遲的利刃,將他一刀一刀給凌遲了!

  “別動,韓勇看著呢。”謝橋警告道。

  鄭遠修咬牙切齒道:“秦驀也看著。”

  謝橋如嬌似嗔地斜睨他一眼:“你多保重。”

  鄭遠修面色緊繃,冷眼掃過宴會上的一眾人,觸及秦驀時,眸光一緊,若無其事的收回。

  謝橋坐在位置上,看向秦驀,他面色不善,目光陰沉。淡淡掃她一眼,目光冰涼刺骨。

  謝橋無奈的輕歎一聲,鄭遠修保重之外,她自個也得自求多福。

  一旁坐在顧大人身旁的顧雲箏,猜到謝橋的身份之後,視線在謝橋與秦驀之間打轉,果真細看下能夠發現端倪。

  廳中翩翩起舞的舞姬退下,韓勇指著鄭遠修道:“總督大人,鄭遠修,我的外甥女婿。”轉而,對鄭遠修道:“遠修,給總督大人敬一杯。”

  鄭遠修端起酒杯,站起身,語帶恭敬:“總督大人,我敬您一杯,祝您盡享永年,官運亨通。”

  康緒眼中精光閃爍,轉瞬歸於平靜,舉杯豪邁飲盡。

  康緒侄兒康成眼中閃過凶光,泛著森森幽光,冷笑道:“裝腔作勢,說話自相矛盾。安享永年是何意?官運亨通又是何意?毫無誠意!”說罷,站起身來,雙手舉杯,高舉頭頂:“都是自己人,侄兒隨性,不會官腔亂調,我祝總督大人,重權在握,屹立不倒!”

  康緒輕飄飄瞥一眼秦驀,佯裝怒斥:“你這孩子,怎得如此不會說話,我教你多少遍?叔父為朝廷辦事,做不動了,自然得退下來,給你們年輕人磨礪的機會。”

  “侄兒受教。”康成輕蔑的看向鄭遠修,京城是他的地盤勢力,在這余海可就他姓康的說了算!
  “韓勇,這位便是你的外甥女?”康緒看著謝橋,語氣淡淡,仿佛隨口一問。

  可旁人卻不能隨耳一聽,韓勇恭恭敬敬的回道:“總督大人,您有所不知,我那外甥女在京城孝敬公婆,這位小姐是遠修的傾慕者,從京城追他到余海。您也知道,我韓勇看著是五大三粗,但是憐香惜玉啊。這男人,誰沒有七八個女人?我尋思著,這姑娘對他情根深種,不若收了做小。”

  啪——

  一道碎裂聲,引去眾人的視線。

  秦驀手中的杯子,碎裂成粉末。

  “郡王……”

  “杯子不稱手。”秦驀不再看謝橋,雲淡風輕的解釋。

  康緒面不改色,命人給秦驀上銅製酒樽。

  謝橋低聲對鄭遠修說道:“散宴你送我回去。”

  鄭遠修冷笑幾聲,他腦子被驢踢了,方才上趕著去送死!

  “我騎馬。”

  謝橋握拳。

  鄭遠修起身道:“倒貼的女人猶如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斜睨謝橋一眼,譏誚道:“我可不想惹上一個麻煩精,收入房中,她性子潑辣,不能輕易甩手。還是嬌滴滴,水做的女人夠味。”

  康緒目光意味不明,還未說話,康成道:“我就喜歡潑辣的女人,睡起來才夠勁。”眼睛黏在謝橋的身上,帶著侵略性,就像看貨物一般,仿佛要扒掉她的衣服,看她裡面的身段如何。

  相貌與他後院裡的女人相比不出色,但是她是鄭遠修的女人!

  如果能征服,多有成就感?
  “美人,今夜跟著我回府,做我的夫人,虧待不了你。”康成笑眯眯的說道。

  謝橋穿著一身縷金挑線紗裙,腰身寬松,不顯腹部,適才發現不了端倪。

  聽聞康成的話,謝橋挑高眉頭,笑道:“你不介意我和人睡過?”

  康成瞬間皺緊眉頭,毫無疑問,他將與謝橋睡的男人想到鄭遠修。

  鄭遠修穿過的破鞋,他的確不想佔,倒胃口。

  可看到鄭遠修微微變樣的神色,令他改變主意:“當然不介意,我也與別的女人睡過。”

  “我介意!”謝橋頂著秦驀要將她生吞活剝的目光,臉上始終保持著笑容,捧著茶盞的手心裡滲出一絲冷汗。鄭遠修說她潑辣,她若裝柔弱說不定康成一個不順眼便會隨便將她指給一個男人。而她如此大膽張揚,引起他的興趣,今夜她便能全身而退。

  康緒——定不會難為康成有興趣的女人。

  而出了宴會,今後會發生什麽,便與她無關。

  康成眼底閃過陰鷙,嘴角上揚,帶著一絲玩味,有趣的女人。

  “鄭遠修不止一個女人,你不介意?”康成被謝橋勾起興致,這個女人要玩,他便奉陪!

  謝橋搖了搖食指,臉上的笑容更盛:“這可不一樣,我喜歡的……忍了。”

  康成見她俏皮的眨了眨眼,仿佛在暗示他,若有一日喜歡上他,也是不會介意,不禁低笑出聲。

  眼中,勢在必得。

  旁人都以為謝橋是在衝康成眨眼,唯有身旁的鄭遠修知道,她是向秦驀眨眼。

  秦驀抬眼不冷不熱,睨她一眼,卻暗含警告。

  謝橋抿唇一笑。

  秦驀面色稍霽。

  鄭遠修擰緊眉頭,冷眼看著謝橋與康成‘打情罵俏’,眼底閃過鄙夷不屑,似在諷刺她水性楊花。

  康成見鄭遠修徹底變了臉色,甚是得意。

  酒飲完,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同談合作。

  謝橋出來透氣,等著秦驀找來。

  月光下,謝橋看著地上一道長長的影子朝她這邊移動,轉身的一瞬,身後之人伸出手攬著她的腰肢。

  謝橋猛然後退幾步。

  康成摸了個空,臉上笑意不減:“美人,我知曉這總督府有一處好景致,夜裡看最美。我可有幸,邀你一同去看景?”

  謝橋心中冷笑,騙她進去辦了吧?

  “康大人,您別說笑。我這心還在……鄭大人身上呢。這就與您去看景,回頭我還如何把他追到手?”謝橋纖細的手指,點著他的胸口。

  康成要抓著她的手,卻被謝橋躲過,心口被謝橋點的地方,隻覺得心神蕩漾。

  謝橋忍著心裡的惡心,康成眼底的欲望,毫不掩飾。

  “鄭遠修今夜與韓勇一同離開,我送你。走,我有一樣好東西給你。”康成拉著謝橋的手要走。

  謝橋後退幾步。

  康成步步緊逼。

  謝橋心下焦急,這康成名副其實的紈絝,女人堆裡混大。康緒在余海隻手遮天,康成在余海橫著走,無人敢將他如何!強搶民女,引誘有夫之婦,無惡不作。

  後背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康成猛然撲上來,謝橋手一揚,粉末自袖中飛灑而出。

  康成動作一頓,手臂發麻。

  謝橋避開康成,看到有影子閃動,心口松一口氣,臉上的笑容一斂:“康大人,有人來了。”

  康成回頭望去,的確有人走來。看著謝橋驚怕的模樣,莫名地,覺得有一種偷情的刺激。

  心中想,那一日要去鄭遠修府邸裡,當著他的面睡他的女人,應該會……很不錯?

  想到此,看著謝橋繞著道離開,並沒有強求。

  就連她下藥,也未計較,反而覺得難馴服,挑起他征服的欲望。

  謝橋走了,韓勇的身影出現在康成的視線裡,調侃道:“康大人怎得如此急不可耐?這女的滿身帶刺,和你往日睡的女人不同。”

  康成舔了舔唇,手負在身後,並沒有被韓勇戳破的惱羞成怒,反而砸吧著嘴道:“如此才與眾不同,與她玩上一玩,耗費幾日晨光,倒也劃算。”方才的確想要將謝橋強行睡服了,還未成婚便破身,未必是貞潔烈女。

  韓勇笑了笑,對謝橋這女人,卻是重新審度。

  能夠從康成手裡逃走,當真就是因為符合胃口?或者因為他的出現?
  未必!

  他未來之前,到底發生什麽?
  揉了揉鼻子,方才的氣味,似乎有些不對。

  不待他多想,迎面見到鄭遠修,言語試探道:“你想要得到總督大人的信任,如今倒是有一個機會。”

  鄭遠修看向他,心中湧現不好的預感。

  “康成對你帶來的女人有興趣,你將她送到康成的床上,讓他給你搭線。”韓勇拍了拍鄭遠修的肩頭,語重心長道:“不就是一個女人而已,你也不喜歡她糾纏,送給康成你解決麻煩,又能得到總督大人的賞識,一舉兩得。”

  鄭遠修拒絕道:“靠女人……”

  韓勇嗤笑道:“你來余海,不就是為了有個突破口而娶了清羽?”忽而,凶神惡煞的眸子探究的看著鄭遠修,透著危險的光芒:“難道這個女人的身份不同尋常?”

  “不是,她對我癡心一片,我不能娶她,也不能毀了她。”鄭遠修見韓勇臉色陰沉,苦笑道:“事到如今,我好像也別無選擇,她得康成看中,也未必是禍事。如果能得總督的賞識,我隻得替她照顧好她的親人。”

  韓勇爽朗的大笑:“後生可畏,我果真沒有錯看你!”轉身宴客廳走去:“散宴後,與我一同回去,有事與你商議。”

  “是。”鄭遠修跟著他一同進去。

  ——

  謝橋離開後,便不再等秦驀,而是回到宴客廳。

  顧雲箏來到她的身邊,上下打量謝橋一眼,忽而屈膝行禮道:“謝姐姐,我有眼不識金鑲玉,竟未能認出你是郡王妃。”

  謝橋淡掃她一眼,眼中的敵意已經散去,嘴角微抿,並未理會。

  顧雲箏並未將謝橋的忽視放在心上,此刻無人能知曉她有多開心高興!
  玉傾闌喜歡的師妹是郡王妃,他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

  他遲早要娶妻,她還是有機會。

  所以,她想討好謝橋。只要她喜歡自己,玉傾闌也會喜歡她罷?

  “謝姐姐,你的身份,我不會說出來。聽父親說,總督大人很討厭京城裡來的人。鄭公子他不是韓大人的外甥女婿,連總督府的大門都進不來,往嚴重了說,他只怕都活著回不去京城。”顧雲箏賣個好給謝橋。

  謝橋如何不知顧雲箏的意思?
  這女人小心思,一套一套。

  拿捏住這個把柄,要挾她麽?

  可惜,她不吃這一套。

  “你說不說都不要緊,我隱瞞只是不喜歡麻煩罷了。”謝橋輕描淡寫,反倒顯得以為抓住謝橋大把柄的顧雲箏像一個笑話。

  顧雲箏臉色微微一變,絞緊手指,頗有些委屈道:“謝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很喜歡你,開始是因為傾闌哥哥喜歡你,我將你當作情敵了。如今解除誤會,我自然是站在你這一邊。康大人,他不是一個好人。”

  謝橋一笑置之。

  顧雲箏咬緊唇瓣,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的確是存了心思,並不是要挾謝橋,而是讓她念在自己這般幫助她的情面上,在玉傾闌面前多說說她的好話,可顯然她誤會了。

  眼底浮上一層水霧,細聲細語:“我如果要說出來,方才就揭穿你的身份。”

  謝橋知道顧雲箏此刻是誠心,但是她的性子太多變。難說日後因愛生恨,將事情捅出去。所以,她身份上的事情,還是要盡快解決!
  秦驀與玉傾闌的身份暴露,並無問題,他們有足夠的能力脫身。

  而她不想成為他們的弱點!
  何況,她的身份透露出來,鄭遠修這一顆暗棋會暴露。

  謝橋心裡打定主意,玉傾闌的身體好了,拿到地皇草即刻回京。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明日來明府找我,與我說說余海風土人情解解悶兒。”謝橋隻得在這期間攏絡住顧雲箏,但是玉傾闌那邊,她不會插手。

  師兄的幸福,她看得比自己要重要!
  絕不會為利益,而犧牲他的婚姻。

  顧雲箏眼底一亮,忙不迭點頭:“正好我明日無事,便這般說好了。”

  謝橋頷首。

  眾人都回到宴會廳。

  康緒的目光在謝橋的身上掃過,見她含情脈脈凝視著鄭遠修,視線落在康成的身上,他目不轉睛盯著謝橋,眉心微動,對鄭遠修道:“你與韓勇一同走?”

  韓勇接話:“正是。”

  康緒指著康成:“你送姑娘回去。”

  康城求之不得。

  鄭遠修攥緊拳頭,心頭陣陣發緊,有韓勇的話在前,如今他不能拒絕康緒。眼中如覆寒冰,面目冰冷的看向謝橋。

  謝橋震驚的看向鄭遠修,眼底蘊含著乞求。

  鄭遠修冷漠的別開頭,冷酷無情道:“你能得康大人的恩典,是你的榮幸。”說罷,芒刺在背,即便是逢場作戲,這一番話,秦驀也足以將他凌遲,千刀萬剮!

  謝橋眼底迅速凝聚水汽,咬緊唇瓣,倔強的不肯求鄭遠修。

  秦驀怒氣蓬勃,周身散發著煞氣,手背青筋猙獰,想要摘了康成的狗頭。

  謝橋給他一個眼神,唇瓣動了動。

  大局為重。

  秦驀紅了眼,卻不得不按照謝橋所說。

  忍辱負重,也不為過。

  康緒忽而看向秦驀,笑道:“郡王來余海有幾日,我招待不周。作為東道主,郡王有何要求,我都盡力而為。”看一眼謝橋,又道:“這位姑娘獨特一點,郡王若喜歡,我讓康成想讓。”

  秦驀外放的氣息盡數斂去,薄唇掠過一抹冷笑:“本郡王對別的女人不感興趣,郡王妃一人足矣。”

  康緒哈哈大笑:“我聽傳聞郡王懼內,本以為是謠言罷了。如今看來,倒是屬實。”

  “無風不起浪。”秦驀很坦然,並不覺得懼內丟臉。

  康成與康緒一唱一和:“雖是這個理,也不能盡信。郡王當年在戰場上殺敵的威名,名震天下,我們如何能想到你會怕一個女人?乍然聽聞如此不符實情的傳言,自是嗤之以鼻。如果聽信了,豈不貽笑大方?”

  “作為一個男人,不論他在外多威名遠揚,在內宅懂得尊重自己的妻子,都是真正的大丈夫!”謝橋撇了撇嘴,心裡默默吐槽,她不覺得秦驀怕她啊。

  反倒是她怕他生氣,怕的不得了。

  本就是十足十的謠言!

  可自個的男人自然要維護,她都沒有欺負,豈能讓旁人佔了便宜?

  秦驀方才正眼看謝橋一眼,微抿的唇角,抿得更緊了幾分。

  冷笑幾聲:手指叩擊著桌面,面無表情道:“總督大人,今夜好好放松放松,明日戶部左侍郎前來,調查漕運賦稅一事。”

  康緒臉上的笑終於在秦驀這一番話中卸下去,極為陰沉難看。

  因為,他根本就未曾得到消息!
  榮親王未曾將消息傳遞過來,除了朝廷隱瞞,他的消息不靈通,便是他在京城處境受製,消息被攔截?

  不論是何種情況,他都沒有心事去琢磨。

  給屬下使一個眼色,讓人盡快去調查來者是誰。這喧鬧的宴會,顯得格外吵鬧,心中十分厭煩。

  康成見康緒揉捏眉心,便知他心煩氣躁,當即告辭:“更深露重,夜裡寒涼,侄兒先送美人歸府。”朝謝橋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謝橋看向鄭遠修。

  鄭遠修一眼不曾看她,心中止不住的擔心,他知道謝橋完全可以不出現今夜的宴會。若是如此,他的處境艱難,好不容易得到韓勇的信任也將失去,他們必定會起疑。

  可來了,他們依舊沒有釋疑。康緒命康成送謝橋回去,必定是找到她的住處,爾後再調查她的身份。

  心中凜然,看來得將謝橋來余海的蹤跡給抹去,重新安排。

  謝橋跺了跺腳,憤懣離去。

  康成跟在後邊:“美人,慢點,當心摔著。”

  秦驀額角青筋跳動,忍無可忍,倏然起身離去。

  眾人也陸續散去。

  謝橋走出屋子,冷風灌進脖子裡,冷的直哆嗦。走出府外,謝橋道:“康大人,我的大氅落在宴會廳了,我不識路,你給我去拿?”

  康成一怔。

  “怎麽不願意?你不是在追我?這一點兒小事都不願意,你還想我傾慕你?”謝橋不可思議。

  康成喚護衛去取。

  謝橋冷笑一聲:“康大人一點誠意也無,我看還是算了,也別勞駕你送,我自個回去。”

  “好好好,姑奶奶,我去取!”康成叮囑她站在這裡等,別亂跑。

  謝橋果真聽話未動。

  秦驀擦身而過時,謝橋動了動唇。

  秦驀欲拉著她手的手指根根收緊,面如降霜,格外陰沉可怖。

  謝橋輕歎一聲,看著他的背影融入夜色中,對康成的護衛道:“外邊實在太冷,我去馬車裡等。”見他們不肯放人,指著一個人道:“他跟著我去馬車,你在這裡等康大人。”

  謝橋不等人回話,徑自去馬車。見到趕車的藍星被換掉,心中松一口氣,坐上去。

  片刻,康成便來了。坐進馬車,將謝橋的大氅放在一旁。車夫他試探一下,並無功夫,盈滿花香的馬車裡,使康成放松警惕。緊挨著她坐下,湊到她耳邊道:“美人,我幫你的忙,難道沒有獎賞?”手朝她的腰間抱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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