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秩序在高塔之上

  “你什麽意思？”自來也皺著眉問道，若不是眼前之人真的打不過，他早就動手了。打不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自也來到現在也還沒從四代火影複生的事實中緩過來。

  自來也想起了曾經的大蛇丸，還有那個二代開發的禁術穢土轉生。即使他沒有親眼見過，但自來也知道大蛇丸的確能做到將死人複生。

  可那樣做不僅過程複雜殘忍，穢土轉生之人除了保留記憶之外，意志並不屬於自己。但是回想著半天前出現的四代火影們，似乎是完全復活。

  “通靈獸也敢自稱仙人，真是可笑。”赤羽慎說道，“老蛤蟆確實沒有騙你，但是有人欺騙了它。”

  “那些爛七八糟的語言並不是天啟，也不是來自未來的指示，更不是神明預言。”赤羽慎說道，“大概與某些奇怪的東西有關。”

  “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無論你相不相信，沒有人能夠改變世界的格局，也不存在什麽預言之子。”

  “你你怎麽知道！”自來也滿臉都是震驚，蛤蟆仙人的預言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為什麽眼前這個人會知道。

  “神有什麽不能知道的。”赤羽慎滿不在乎的說道，“況且預言之子什麽的，根本就是瞎掰。”

  “忍界的格局不是一兩個人能夠改變的，天才一直都有，死去的也不少。”赤羽慎笑了笑，說道，“所以我打算打造一個死人國度。”

  “就像你看到的那樣，會有更多的人復活，你也不需要太過於吃驚。”

  “可那樣秩序不就被打破了嗎？”自來也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在外遊歷三十年，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秩序對世界意味著什麽。

  那些失去秩序的國家，幾乎都沒有逃脫命運的魔爪，不是經歷戰爭就是其他厄運。秩序才是維持世界運轉的核心，秩序崩壞才是天大的災難。

  “應該是打破了吧，然後呢？”赤羽慎瞥了自來也一眼，“這個世界的秩序早就被打破了，也不差我這一次了。”

  “忍界至少和平了十年，這樣的秩序不應該被打破！”自來也說道。

  “那也叫和平？”赤羽慎白了自來也一眼，“你眼中的和平就是這些嗎？火之國和平那就是和平咯？”

  “雨之國可從來沒有真正的和平過呢？彌彥是你的弟子，可你知道他的信念嗎？你不知道，應該這只是你隨手花幾個月做出的無心善舉罷了。”

  “你教會了他們怎麽拿劍，然後急匆匆的走了，拿著危險武器的孩子遠比武器要危險得多。你明明知道，但是你心軟了，你當時在想什麽？”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念，也有自己要走的忍道。將雨之國害成這個模樣木葉也有參與，況且忍者的道路終究是要自己走下去的。”

  “你當時覺得長門就是預言之子的對吧？”赤羽慎問道，聞言，自來也有些錯愕，隨後又慢慢習慣了赤羽慎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模樣。

  “雖然我覺得彌彥更像是預言之子，但是長門擁有那雙傳說中的眼睛。”自來也說道，“如果有那雙眼睛的話，改變世界格局不是沒有可能。”

  “一雙眼睛就能改變世界？這也太扯了吧。”赤羽慎反問道，“你相信嗎？”

  “我不是很確定。”自來也有些猶豫的說道，“力量並不是全部，如果想要改變世界格局的話還需要.”

  “野心對嗎？”赤羽慎打斷了自來也的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你猜我能不能改變世界格局？”赤羽慎看著自來也笑道，“雨之國即將換了個模樣，以後再也沒有孱弱的雨之國，只有死亡之都。”

  “你是神，”自來也歎了一口氣，“你想要怎麽改變自然都是可以的。”

  “神也不是萬能的。”赤羽慎說道，“除了力量強大一些，幾乎與人類沒有區別。”

  “並不是神能主宰一切，毀滅永遠比建設來得容易。我想要毀滅一個國家，只是時間問題，但若是要想要重建一個國家卻需要做除了毀滅之外一切要做的事情。”

  “你這是在拿平民的性命玩遊戲嗎？”自來也顯然對赤羽慎的言論並不是很認同，“我以前從來不相信神的存在，因為當人們痛苦的時候，他們從來不會出現。”

  “但現在神出現了，卻是在用村民的命運玩遊戲。”

  “啊？”赤羽慎一臉疑惑的看著自來也，“為什麽你會覺得神就是聖母呢？神一定庇護人類嗎？”

  “為什麽所有人都能玩的遊戲，我不能玩？”

  “況且我玩得比你們所有人都要好誒？為什麽不能？”

  “神不都是庇護人類的嗎？”自來也有些懵了，“接受人類的供奉，總要做些什麽吧！”

  “我不是在做嗎？建立死亡之都啊。你覺得我建立的死亡之都有什麽不妥嗎？再怎麽差會比雨隱村的現狀要差嗎？”

  “這”

  “不，你根本不在乎雨隱村。和大部分人一樣，只是口頭上的聖母，真正關心雨隱村命運的只有這個村子裡的人。”

  “如果我能讓這裡變得更好，讓戰爭在雨隱村不敢往前踏一步，你覺得村民會反對嗎？你覺得他們會拒絕一位神明降臨這個村子嗎？”

  “這麽多年，雨隱村每天都在死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死亡之都。可偏偏所有人都默認了，沒有人覺得不合理。”

  “但是我覺得不合理，因此這裡只有死亡，並不是死亡之都。我要改造這裡，誰又能找到理由阻礙我呢？或者說誰又能阻止我呢？”

  “就算要阻止我，打著什麽旗號，是你們所謂的正義嗎？”赤羽慎輕蔑的笑道，他拍了拍自來也的肩膀說道。

  “自來也大人呐，你不會不明白吧，忍者間心照不宣的規則。”

  “明明我這樣做才是對的，我能夠改變雨之國的命運，能夠終止戰爭帶給村民的迫害。但是你仍然覺得我是錯的，為什麽，因為我的手段嗎？”

  “亡者不能複生，這是自古不變的秩序。”自來也沉默片刻後說道。

  “你在擔心什麽呢？是害怕現有的忍者無法與那些復活的忍者抗衡嗎？”赤羽慎笑道，“這才是打破秩序的原因吧。”

  “所謂的秩序被破壞不過是個借口，忍者出現的時候秩序不一樣被破壞了嗎？從忍者出現的那一刻起，戰爭幾乎沒有停止過。”

  “忍者擁有的巨大的力量不均衡導致衝突不斷，即使柱間曾用強大的武力換來了暫時的和平，但 根本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

  “忍者就是一個超級武器，人們根本無法駕馭這份力量，許多力量失衡，秩序早就被打破了。現在我做的不過是將從前的路重新走一遍而已，怎麽叫打破秩序了？”

  “復活的忍者都曾經是數一數二的強者，現在的忍者與之比較就像是普通人。因為我再建了一套忍者體系，所以就叫打破規則？”

  “我現在做的和柱間做過的事情有區別嗎？他捕捉了九隻尾獸，我不需要尾獸，我隻捕捉強者。”

  “同樣是力量震懾，我與柱間最大的區別在於我不會經歷生老病死，同樣，那些復活的忍者也不會死去。”

  “一旦亡者之都建成，世界和平指日可待不是嗎？還是永久的和平，很令人期待不是嗎？”

  “我怎麽看你好像沒有什麽反應？該不會你所說的改變世界格局都是假的吧？還是說你覺得不在木葉擁有的力量就不是正義了？”

  “我”一時間自來也也說不上話，雖然心中總感覺哪裡不對，但就是無法反駁赤羽慎所說的話。

  確實，比起佩恩的感受痛苦法，赤羽慎所提出的方法更加可行。初代火影也確實使用過這個辦法使得忍界維持了短暫的和平，強大的力量威懾下並沒有人敢隨意發起戰爭。

  或許在一定程度上，正如赤羽慎所說，自己就是因為這份力量並不掌握在木葉忍者村手中才會覺得不舒服。

  自來也也不由得迷茫了，自己一直以來所期盼的真的是和平嗎?
  “我不知道。”自來也呢喃著，不知不覺間自來也竟是覺得好像赤羽慎說得也對，信念一點點動搖了。

  “你知道，你知道這是可行的，但是你並不在乎和平。即使雨之國被抹去了，你最多也會感歎一句真可惜啊，”

  “你在乎的是找到一個真正在乎和平的人，將改變世界的命運的期盼寄托在他的身上，無論是長門還是水門亦是你現在培養的鳴人。”

  “你覺得他們是真正能改變世界的人，世界在他們手裡或許會走向和平，一切都會改變，會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

  “彼時，你就能心安理得的周遊世界，偶爾在醉酒的時候說一句。那個改變了世界的小子，是我的徒弟啊！”

  “為什麽你要因為一個沒什麽根據的預言，將自己的命運死死的釘在一個框架裡面？沒有人總是命運之子，命運的走向總是會改變的。”

  “你害怕改變命運，改變預言，所以你一輩子都活在預言下！”赤羽慎的聲音逐漸激昂了起來，“你總是顧忌這顧忌那，明明你知道長門有可能是命運之子。但是你害怕過多的乾預會改變預言命運的走向，寧可放任其自由生長。”

  “所以長門走歪了，你看到曾經的學生走了歪路，你惋惜但是仍舊不敢改變那個預言。對於按個預言你堅信不移，這一生你就是為這個預言活著。”

  “何必呢？一個蛤蟆的預言你也敢信？神明都不敢斷定的未來，你卻寧可相信一直蛤蟆，真是可笑又愚昧。”

  “我不是，蛤蟆仙人它”自來也逐漸開始陷入到自我否定之中，若在他面前說出這些話的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自來也自然能夠哈哈一笑不以為然。

  但是眼前這番話是從死神的口中蹦出來的，就像他說的，神欺騙一個人類的理由是什麽呢？有什麽理由可欺騙的呢？

  一件件往事浮上心頭，自來也不禁有些自我懷疑，自己這麽多年做的難道真的一點意義都沒有嗎？
  “也許是吧。”自來也終究沒能欺騙自己，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向赤羽慎的說法妥協了。“豪傑自來也物語簡直就像個笑話。”

  “我曾經以為這大概就是我一輩子的使命吧，是男人要付出一生為之奮鬥的事情。”自來也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現在卻”

  “忘記那個該死的預言吧，與其相信一直蛤蟆不如相信我。不就是預言嗎？我也會啊。”

  “我預言過段時間忍界會有一次大災難，所有的忍者都將聯合起來。”

  “你說的災難是你自己嗎？”自來也一臉懵的問道，“能讓所有忍者聯合起來對抗的也只有你的死亡之都了。”

  “不是，”赤羽慎輕飄飄的說道，“所有忍者就算合體都不能與我對抗，總之也不是什麽很重要的事情。”

  對於輝夜事件，赤羽慎一句輕飄飄的不重要就直接一筆帶過了。對他來說，輝夜還真的不算什麽，畢竟只是大筒木一族裡實力低微的一個族人而已。

  “現在有個續寫自來也豪傑物語的機會，要考慮一下嗎？”赤羽慎狐狸尾巴終於藏不住了，看著自來也笑著問道。

  “什麽機會？”

  “改變命運的機會，忘記那個預言之子吧，你也能改變世界的格局，你也做到。”赤羽慎說道，“死亡之都建立勢在必行，沒有人能夠阻止。”

  “所以我希望你能讓所有人知道，一座新的都城將會在雨之國的土地上誕生，告訴他們這片死亡之地將成為力量的頂峰與眾人仰望的高塔。”

  “高塔建立之後，和平的秩序將在這裡誕生，違背它的人將會被抹去。”

  “關於武力，這個世界只需要一個聲音，那就是死亡之都。”赤羽慎說道，“公平正義將在此誕生，戰爭將被唾棄。”

  “高塔建立，則意味著所有喧囂的聲音都要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