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紫陽花

  “可是這樣做只會加劇矛盾。”自來也說道，“五大國沒有那麽簡單，即使是臣服也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得到權利。”

  “你有沒有想過，即使高塔將秩序建立起來，但是五大國仍舊處於一種高塔下的較量。”

  聞言，赤羽慎不禁啞然。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和平，他建立鏡的初衷不過是為了調查舊日。所謂建立亡者之國也不過是單純地為了應對舊日支配者。

  或許曾經的死神是單槍匹馬衝鋒陷陣，但是赤羽慎天性苟且，能猥瑣發育就堅決不露頭。即使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赤羽慎也是一如既往的苟。

  所以他會花大量的時間布局，會去預見未來的多種可能性，盡可能讓事情的發展在自己的掌控之內。他不喜歡事情發生太多的意外，那會讓他很不安。

  縱使在赤羽慎還身在木葉之時每一天都是意外，無論是采藥還是成為下忍。赤羽慎不是在奔赴危險的路上，就是在倉促逃命。實力弱小之際，赤羽慎也沒有太多選擇。

  就好似在刀尖上跳舞，赤羽慎只能盡量保證自己不要下一刻被整個刺穿。饒是驚險，這麽多年赤羽慎也算是有驚無險的過來了。然而與舊日碰撞兩次之後，赤羽慎心裡就已經擬定了死亡之都的計劃。

  將來與舊日支配者們終究會有一戰，赤羽慎並沒有犧牲精神，也沒有背水一戰的打算。他現在與雪之下共享邪神的力量，意味著赤羽慎能夠在淨土卡死神的bug。

  死神曾制定不得使用死神之力脅迫靈魂成為眷族這樣聖母的規則，這讓赤羽慎大為頭疼，他一直都是被自願規則堅定的擁護者。實在無法理解死神為什麽會有這種博愛的胸懷，靈魂又不能轉世，為什麽不能脅迫。

  他不能理解，面對死神定下的規則也無能為力，直到他遇見了雪之下。現在他不僅是死神，同時也是邪神。他可以輕而易舉的進入淨土調取管理權，而後用邪神之力威脅他選擇的靈魂成為眷族。

  這仿佛為赤羽慎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起初他並沒有想過大規模眷族靈魂，而後建立亡者之國對抗舊日支配者眷族的大舉進攻。

  赤羽慎只是想著知己知彼，本著調查的心態成立調查團。誰知道碰見了雪之下，在被現任邪神雪之下的野望震驚之後，赤羽慎欣喜接過了邪神的力量。

  氣運這種東西真的不好說，有些時候莫名奇妙就來了。赤羽慎只是想哄騙自來也幫自己把雨之國將變成死亡之都的消息放出去，人們對死亡的信仰已經變成了一種常識。

  除了少數頑固分子例如大蛇丸，幾乎所有人都默認生老病死的規則，默認被穿了心臟都會死。沒有人頭都掉了還在活蹦亂跳，這就默認規則。

  因此赤羽慎從來不覺得建立死亡之都自己會損失什麽，死神大部分的力量來自於眷族的信仰。如果通過自來也的嘴將死亡之都的消息放了出去，對外加深恐懼倒也不是什麽壞事。

  因為自始至終赤羽慎都沒有想過拯救人類，死亡是必要的。即使沒有克蘇魯沒有舊日，忍者還是會進行戰爭，幾乎成了一種習慣。赤羽慎更不是什麽聖母，不會想著用自己的生命換少數人的生命。

  這根本就並不是一個選擇題，赤羽慎很清楚，最後能與舊日抗衡的只有自己。深海之下的克蘇魯蘇醒第一件是肯定是想方設法的來弄死自己，正是因為這樣，赤羽慎必須苟一些。

  人類命運走向如何與他無關，他很清楚，若是等到那個時刻來臨。決戰不可避免，他與舊日支配者們總有一個要倒下陷入沉睡。

  此刻面對自來也的質疑，赤羽慎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他並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而是根本不在意。五大國怎麽內鬥跟他有什麽關系，繼續打唄。

  他要的是死亡之都的絕對震懾力，激起所有人的恐懼。通常人們在面對著無法撼動的存在時，會自然而然的結盟。赤羽慎能夠幾乎能夠猜到忍界將會有哪些動作，無非是五影聯盟，五大國舉兵匯聚雨之國。

  然而赤羽慎這樣做也並非想要讓忍界重新團結起來，而是想要轉移忍者們的注意力，好讓輝夜復活計劃提前。由於佩恩被赤羽慎半路截胡，導致雨之國淪陷，捕捉尾獸計劃也直接化作了泡影。

  所以赤羽慎需要吸引一些忍界的注意力，好給黑絕與宇智波帶土那邊足夠的時間與空間捕捉尾獸。不僅僅是黑絕想要復活輝夜，赤羽慎同樣需要復活輝夜。

  他現在所擁有的超自然力量只有死神域雪之下的力量，面對著不知個數的舊日支配者們，赤羽慎心裡實在是沒有底。光是克蘇魯就已經很難對付了，還有一個奈亞。

  況且現在鏡才剛剛組建完成，說強大也確實強大，幾乎是忍界最高戰力標準。但若是拉出來與輝夜相比就顯得遜色的多了，總的來說戰力還是不夠。

  鏡只能用來調查獲取情報，而不是發起衝鋒。現在能夠衝鋒的主力，實際上只有赤羽慎與雪之下，而雪之下力量也尚且較為弱小。以這個狀況想要對抗即將蘇醒的克蘇魯是絕對不夠的，簡直就是妄想。

  即使赤羽慎悄悄將死亡之都建立起來了，那些眷族的力量無論如何也是比不上四代火影門們的。身為忍界戰力天花板的柱間無人可超越，即使赤羽慎找再多的眷族都沒有用。

  最高戰力就只是柱間，赤羽慎的力量遠比想象得要弱小的多。所以他必須借助輝夜的力量，在此之前，赤羽慎必須保證輝夜能夠安全蘇醒。

  身為超自然力量的輝夜正是赤羽慎盯上的香餑餑，無疑，輝夜蘇醒之後她只能與自己結盟。舊日支配者可不會與輝夜結盟，只要輝夜敢出現，絕對是不死不休的場面。

  這才是赤羽慎真正的目的，側面吸引忍界注意力。只要讓所有人誤認為自己才是最大的BOSS，輝夜才能有機會蘇醒，至於解開封印後會發生什麽，這就不是赤羽慎該考慮的事情了。

  “先把消息放出去，我會有辦法的。”赤羽慎擺了擺手說道，“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和平過，也從未有人真正實現和平，我想你應該做出抉擇。”

  “你相信我就去做，什麽都不要問，秩序將在高塔之上建立，等到那一天你會知道答案的。”

  猶豫片刻，自來也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沒有過多停留，自來也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綿雨之中。“真是豪傑自來也啊。”赤羽慎眯著眼睛感慨道，“誰又能知道未來又是怎麽樣的光景呢？”

  在雨中注視了一會，赤羽慎轉身進了高塔。雨隱村的現在所面臨的問題仍舊很嚴峻，並不是單純地製造眷族就能能夠解決的。想要建立死亡之都也並非需要短時間製造數量眾多的眷族，一來質量差的眷族反而會削弱赤羽慎的力量，二來在建立新秩序之前赤羽慎得先將雨隱村從崩潰的邊緣拉回來。

  建立新的國度，前提是將舊的雨隱村收拾好。赤羽慎終究還是不可能暴力清洗村民，他是不在乎但不是變態。建立死亡之都只是為了為將來的大戰做準備，赤羽慎已經佔領了這塊土地，就沒有理由迫害村民。

  雨之國終年處於動亂之中，赤羽慎打算結束這種狀態。而後他打算重新建造雨之國，建造更加合適的高塔用於安置民眾。赤羽慎的想法是參考廢土時代某些密集的高樓，雨隱村人口並不算多，赤羽慎打算建造幾座高樓。

  想要完成這種重土大基建，勢必需要熟用土遁忍術的強大忍者。本來這種事情柱間出面是最為方便的，但火影四人小隊有更加重要的任務。

  如果換做其他忍者來的話，即便建造速度慢一些，但是十天半個月還是能夠建造完畢的。而後就是忍者選拔問題了，雨隱村同樣存在忍者，且比列也不小，總不能將他們當做平民看待。

  即使他們的戰力完全不能與眷族相比，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赤羽慎決定將其培養起來。若是不這樣做，反而害怕那些忍者惹出蘇眠亂子來。

  赤羽慎並不喜歡後方起火的感覺，將他們考慮進戰鬥隊伍想來也是必要的。縱使雨隱村忍者資質平平，但總有一些地方是需要他們出現的。

  至於忠誠方面，只要赤羽慎讓雨之國境內停止了戰亂，讓雨隱村的生活變得好起來自然會獲得支持。對於常年戰亂的雨之國來說，和平就是最大的恩賜。

  想到這，赤羽慎往雨隱村某個方向看了一眼。那是佩恩撤出居民藏匿的地方，思量再三，赤羽慎還是決定去那邊看看。只有真正過去看看才知道具體是什麽情況，才能做決策。

  雨隱村的收尾工作已經進行得差不多，鬼燈曉月正帶著一隊人馬忙得熱火朝天。赤羽慎一人倒也清閑，從高塔出一躍而下朝著避難地方向飛去。

  厚重的雨絲在空中飄蕩，卻是根本碰不到赤羽慎。在他的周身，灰色物質形成了一小層的壁壘，將所有的雨絲都擋在了外面。天空陰沉異常，赤羽慎一路滑翔進入了那片收容所一般的避難區。

  鏡的打掃步伐還未到達此地，赤羽慎等於提前一步來到這裡。映入眼簾的是幾座聚集在一起的高塔，赤羽慎的突然闖入無疑讓守在這的雨隱忍者們嚇了一跳。

  “誰！”

  有忍者拿著刀對著赤羽慎，赤羽慎只是笑笑。他掃了一眼，堵在高塔前警戒的忍者大約有二百人左右。雨隱村民眾的人數也並不能多，這個比列已經算可以了。

  近些年來，雨隱忍者被佩恩玩壞了不少，其殘酷程度並不比血霧之裡要好到哪裡去。在人群中，赤羽慎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看著其臉上的惶恐，赤羽慎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紫陽花？”赤羽慎出聲道，人群中一個瘦弱的身影愣住了。清秀的面龐猛地抬起，臉上盡是驚恐。她不知道為什麽眼前這個實力一看就很恐怖的人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但她並不想出聲。

  “不是嗎？”赤羽慎懶懶問道。

  紫陽花站在原地，臉上的神情變化不定，似乎陷入了某種掙扎之中。終於在赤羽慎移開目光前，紫陽花慢吞吞的站到了眾忍者的前面。

  二百號忍者就這樣沉默的看著，沒有任何一個人阻止，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叫住紫陽花。縱使紫陽花是出自不連累他們的目的才站了出來，縱使她也不清楚自己將會面對些什麽。

  “我是紫陽花。”紫陽花低著頭抿著唇站在了赤羽慎的面前，仿佛心裡已經做了某種決定，任由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臉上。

  “你不用這麽緊張，你們也是。”赤羽慎抬頭看著神情慘淡的眾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你們的佩恩大人已經成了我的部下。”

  “以後一切都會正常起來，戰爭將會停止。”赤羽慎指著面前的幾座高塔說道，“這些都要重建作為居民的生活場所，很快這個村子就會大變樣。”

  “而你們不必擔心那麽多，只需要好好生活，配合安置就好了。”

  “一切的陰霾都已經過去，平靜的生活已經來臨。想要繼續做忍者的可以進行整編，想要安靜過生活的可以脫下忍者製服獲得居民待遇。”

  “你們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只需要配合。”

  “戰爭真的結束了嗎？”紫陽花抬頭看著赤羽慎問道，赤羽慎瞥了一眼紫陽花又看了一眼眾忍者，隨後身後灰色翅膀猛地展開。赤羽慎就這樣衝上高空，金黃的眸子點燃了全身，此刻赤羽慎猶如太陽一般炙熱耀眼。

  常年陰雨不斷的雲層竟然就此被驅散，人們驚異的看著天空中發生的一切，面容已然陷入了呆滯。許久，不知誰小聲的呢喃了一聲，“是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