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聖白之城
  黑水領事件一個月後，人類的核心，聖白之城。

  聖白之都裡面的格式幾乎是照搬了當年的帝都的，不論是構架也好，亦或者是城防也好，甚至是周圍的地形也是被塑造好了的。畢竟那些賢者都是群懷舊的人，所以製作成這個樣子是理所當然的。聖白之城與原來的帝都最根本的差距就在於，這個都市幾乎不可能被攻破。

  就算是卡奧斯親臨，他們也有著相當的把我把他攔截在白牆之外。這完全用白石堆砌成的高牆上密布著的是神秘的符文，足夠讓任何對這座城市窺伺的邪惡產生絕望的情感。

  不過這種事情也就是在坊間說說而已。從上到下沒有誰相信這座城市能夠在世界毀滅之後獨存，只不過是為了給現在的人們打上一針強心劑而已。對於現在的世界來說，絕望的情緒已經太多太多。他們需要一個榮耀來維持住他們生活的信念。哪怕那個榮耀是虛假的，是人造出來的，這些已經被死亡抓住了腳脖的人也會相信著那一切。

  所以居住在聖白之城的居民總是有著一股莫名的驕傲。他們相信著自己的生命永遠不會被意外終結，自稱自己是白之民，堂而皇之的在這個城市中搞起了宗教崇拜。崇拜的東西不是別的，就是那百人議會構築出來的白牆，相信著這座城牆有著從世界手中保護他們的魔力。

  不過他們也很清楚，真正保護他們的並非是什麽白牆，而是建造白牆的那群人。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百人議會守護著這個世界，讓他們不被混沌的魔力腐蝕成瘋狂的怪物。

  “可是約定的征兆已經重新浮現了，我們不能再忽視下去了。”

  坐在聖白大廳之中，男人敲著桌子對著周圍人低聲說道。

  曾經是王宮的這個大殿，已經被前帝國法師團的賢者們改造成了一個有著一百張椅子的圓桌會議。足足一百張不同形態，代表著賢者們能力方向的椅子團聚在一個圓桌的旁邊。

  那些椅子並沒有坐滿全部的人，而有些椅子上坐的又不是人。相比較說這裡是神聖的百人議會的大廳，倒不如說這裡是古怪生物的集中營。裡面大多數是出去了就能嚇到小孩子的家夥，說他們是賢者對於那些早就被賢者們光輝形象洗腦的人群來說，無疑是種褻瀆。

  所以作為開端，腦後閃耀著白色靈光的男人咳嗽了一聲敲著桌子，對著周圍人發表言論。

  “征兆已經出現了，相信各位也已經知道。這是四萬年來第一次出現印證了預言的征兆。它意味著什麽相信我們在座的所有人都清楚。鎮守在青木領的巫妖領主很果決的選擇了世界重啟裝置，現在那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團煙塵，我們已經暫時的安全了下來。”

  “但是我們的安全是建立在那位巫妖領主的殺伐果斷之上的。如果他要是稍微遲疑那麽一會兒，相信那位的逃脫幾乎可以成為定局。我相信在座的所有人都能夠相信，這樣的後果究竟意味著什麽。那並非是我們百人議會就能夠輕易搞定的事情，因為他的力量實在是過於恐怖。甚至把平行空間另外時間軸的我們叫來，那也是一場絕望的戰爭。”

  “我們上一次封印他是因為他不能觀測自身的原因。我們第一次鎮壓他的右手時，犧牲了足足三座行省。當時剛剛有所起色的人類統一帝國直接分崩離析。第二次鎮壓他的肝髒的時候，那流淌的詛咒和毒氣甚至直接把世界的四分之一重新變成了混沌。而現在我們很幸運，那個巫妖領主在征兆開始的時候就把整個世界重新啟動了。但是接下來呢？如果接下來還要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也依然要被動的承受著這些麽？我們是時候出現一些提防的措施了。”

  “可是關鍵在於我們要怎麽提防？”

  腦後生光的賢者話音剛落，身邊有著一身白袍但是卻兜帽蓋臉，看不清面目的賢者尖聲細氣的說道。聽起來就像是一隻被卡住了喉嚨的公鴨，讓人感覺無比的難受。

  “我們在座的很多人沒有參加那場戰役。參加了的人一個個嚇得跟個什麽一樣，死都不提那個男人有什麽力量。這種訊息不對等的情況下怎麽去提防？難道說讓我們提防一個不存在的，只在概念中的威脅麽？這可真是讓人感到好笑，但是我完全笑不出來好麽？”

  “事，事實上，就，就是讓你們，提，提防威脅！”

  在公鴨嗓子的對面一個看起來跟風暴沒有什麽兩樣的賢者結結巴巴的說著，花了好大的力氣才糾正過來自己狂亂的身軀，聽起來一頓一頓的，跟那些不知情的賢者們說道。

  “那，那個人他根本，根本就是不是存在的。他在這個世界，可以當成，不存在。你們提防他，只是無意義的行為。只能當成威脅，或者是幻影，來進行看待。除非他走出來，那個虛實之間的境界，不然的話，我們沒有任何辦法，去提防他，甚至，沒法看到他。”

  那團狂暴的風說完了這些後就在自己扭曲的椅子上自顧自的旋轉著，完全沒有管其他賢者越來越詭異的目光。畢竟對於沒有真正面對那些東西的人來說，說什麽都是沒有意義的事情。他們不會相信自己沒有看到的東西，這是賢者們的長處，也是賢者們的弊端。他們很容易把自己的力量當成這個世界的極限，從而輕視其他的方向導致徹底的失敗。

  當年去圍殺卡奧斯的時候就出現了大紕漏，要不是寒冰賢者機靈，估計整個封印活動就是一個笑柄。但是就算是成功了，他們所犧牲的東西也是不計其數，完全無法計算。

  “好吧，我想我大概明白了。”一名叼著煙鬥的矮人磕了磕煙鬥，悶悶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面對的敵人根本不符合常理。他甚至不能用規則來描述，用語言也沒有辦法描述他具體的形態，就算是最根本的提防都沒有辦法警告他的出現對吧？”

  “就像是那些在混沌之中到處奔馳的古神和舊日支配者們一樣，如果不是那種電流一樣的沙沙聲音常伴左右的話，幾乎沒有任何手段能夠偵察到他們的出現。而且就算是攻擊他們也是完全的無濟於事，除非有著相對應的力量，或者說以完全的大勢進行碾壓。是這樣吧。”

  面對矮人賢者的解說，風暴呼哧呼哧的點著他大概是頭的地方，將周圍卷起來一片塵土。

  “但是這樣的話我們也未免太被動了一點吧。”

  最開始的那個男人臉色有些不好看。畢竟要是知道了一個隱形的炸彈隨時隨地都可能出現在自己面前，然後你只能被炸還不能拆解炸彈，估計誰的臉色都不是那麽太好看的。

  “要是沒有任何人能夠觀察到他的話，那麽不是只能從征兆上判斷了麽？靈魂網絡和世界脈絡還沒有正式運行，基本上沒有辦法捕捉到天空的光學圖像。要不是那位巫妖殺伐果斷的話，估計我們現在就在混沌中喝茶了。真的就沒有什麽可以利用的方法麽？”

  “沒有。”

  暴風依舊是呼哧呼哧的樣子搖晃著他的身軀。誰都不知道他是點頭還是在搖頭。

  “我早就說過了，除了寒冰賢者羅莎琳德之外，沒有誰知道他的手段哪怕一丁點。而且就算是羅莎琳德小姐手上有些資料，她也不可能成功的語言到那位大人的能力。”

  “畢竟要是有著那麽詳細的資料，我們就不至於準備了那麽那麽久遠的時間。而且還在一開始的時候被殺的一塌糊塗了。沒有誰的資料是靠譜的，他就像是這個世界一樣，無時無刻都在產生變化，無時無刻不在進化。他就是這個世界新生的，絕對的神。”

  “這聽起來可真不是什麽好消息……”

  矮人一樣的賢者悶悶的吐了一口煙圈，敲了敲手中的煙鬥，不鹹不淡的評價道。

  聖白大廳之中的氣氛一時陷入了僵局之中。畢竟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說是這個世界最頂尖的人物。要是連他們都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的話，那麽估計著那位卡奧斯也確實是無敵了。

  雖然他本來就公認是無敵的。

  “不過我們或許可以找到另外一個人詢問。”

  那團暴風在沉默了許久後，吐出了一個所有人都感到熟悉的名字。

  “天空賢者歐裡西斯，他或許知道卡奧斯的能力。我們說不定能從他那裡找到點線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