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卡奧斯的小手段

  “卡奧斯大人，就在這裡了。”

  看著從車廂裡走出來的黑袍大巫師，羅莎琳德的臉上頓時掛起來燦爛的笑容。

  雖然完全不知道為什麽要在這個平平無奇的十字路口上停下來叫他，但是能夠幫助上自己的師傅這一點依然讓單純的小精靈喜笑顏開，臉上的表情燦爛耀眼的就像是北地的陽光。

  精靈的精神特點就是這麽纖細。

  “嗯，辛苦你了。”卡奧斯很自然的對著自己的徒弟點了點頭，看著熟悉的十字路口。

  在下午三點的現在，外面的世界應該是陽光最燦爛的一刻。但是在這陰沉的帝都裡面太陽卻已然是那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將面前的景色映照的一片陰沉，就像是鬼魅居住的場所一樣。在每一個組成十字路口的建築陰影裡都有可能毫無征兆的跑出來一頭哀嚎的怨靈。

  用青石板鋪就的路面並非很好。因為人來人往和各種車輛的行駛，導致這個十字路口的地面既是光潔卻又凹凸不平。那看起來能夠映出來人面的青石板上到處都是殘留的凹痕和凸起，這讓馬車行駛在上面感到異常的顛簸。在城中那些比較有錢的人家早就拿錢將自己的馬車改造成了彈簧馬車，極大的減少了顛簸感。但是對於極度吝嗇的羅斯特家，這裡還是比較痛苦的。所以馬兒跑到這裡的時候經常會下意識的放慢步伐，好讓主人不受到那麽強的顛簸。

  “羅莎琳德，依照你的看法，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麽？”

  卡奧斯決定給自己的徒弟一個進步的機會。作為一個老師，他需要讓自己的徒弟獨立自主。妮雅也正好在車廂裡不知道為什麽生悶氣，這時候正好是教育自己徒弟的最佳時機。

  所以看著羅莎琳德一幅靜靜等待著什麽的樣子，卡奧斯決定考一下自己的徒弟。成功了的話自然是理所當然，會給與一些獎勵和素材一類的東西。如果猜測失敗了的話，今天羅莎琳德晚上就不用吃飯了。賞罰分明總是很討人喜歡的一種手段，沒有人會厭惡這樣。

  “你自己想一下我為什麽會來到這裡讓你停下來？我在這裡最可能做了些什麽？用你自己的想法進行判斷和回答。如果正確了的話我會給你一塊巫師寶石用來當做獎賞。如果錯了的話，你今天晚上最好有餓肚子的覺悟。”卡奧斯手中出現了一顆小巧玲瓏的寶石。那上面流光溢彩的波動證明了這個小東西的價值幾乎能購買下來一整座小小的城鎮。

  不過曾經身為精靈一族森之歌的羅莎琳德當然不會在意這一顆巫師寶石。對她來說更在意的是今天的晚飯。這個有著水晶一般容貌的精靈看著面前的十字路口靜靜的用自己的方法進行檢索。身為大巫師的卡奧斯能夠清楚的感到一股意志構成的波紋開始逐漸的像這個通道進行擴展與展開。精靈一族纖細柔韌的精神技巧讓卡奧斯稍微想起來一些讓人不快的事情。

  小精靈閉著眼睛進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搜索，但是卡奧斯的伏筆依然沒有被羅莎琳德這個年輕的女巫所察覺。她只能在幾分鍾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自己的師傅舉手投降。

  “……很抱歉，師傅，我什麽都不知道。”

  “你今天沒飯吃了。”卡奧斯瞪了自己不爭氣的徒弟一眼，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但是我認真的按照檢索手段去檢查了啊？這只能說明師傅您的手段太高了才對。”女精靈對著自己的師傅一臉笑容，換來的是大巫師越發冰冷的表情。

  “面對這種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首先要做的不是用精神檢索。而是氣息檢索才對。羅莎琳德，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注意到這一點。我從來不會收任何廢物當我的徒弟。如果我要是敵人的話我會直接用你的精神波紋混入我的毒素，最後把你的腦袋一口氣的炸開。我要真想用敵人的手段來對付你的話，你現在的下場就像是這樣。”

  卡奧斯一臉陰沉的打了一個響指。羅莎琳德背後的影子頓時變成了一隻沒有任何眼珠的黑影怪獸，從陰影中跳了出來對準自己的主人張開了黑漆漆的大口。嚇得羅莎琳德尖叫了一聲，踉蹌著倒退了幾步狼狽的跌坐在地面上，連一個反擊的法術都沒有放出來。

  “你的素質真的很讓我頭疼，羅莎琳德。”狠狠的瞪了一眼連滾帶爬跑到自己身邊，拽著長袍泫然欲泣的女精靈，卡奧斯再一次的打了一個響指。那從陰影中跳出來的怪物砰的一聲炸散成了無數條黑煙，重新歸攏在羅莎琳德的身下。嚇得這個可憐的小姑娘不停的踩著自己的影子，過了好一會兒才把自己的恐懼壓了下去，一臉委屈的看著自己的師傅。

  “所以你意識到了？”卡奧斯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徒弟。

  “在早上的這個位置實際上死過相當數目的人。只要用一個氣味檢索就能夠察覺到在附近濃度頗高的血腥氣。這樣的話你就能順藤摸瓜的感受到我布置下來的一點點魔法氣息，進而推斷出來這陰鬱的氣氛究竟是什麽造成的，而不是傻乎乎的放出來自己的精神。”

  就在這裡，他用了一些比較巧妙地手段殺死了一批前來對妮雅進行伏擊的人們。殘留下來的魔法氣息和自己惱怒之下做出來的一些不理智的東西依然在這周圍凝結出陰鬱的氣氛。

  雖然當時處於神經失調狀態直接用空間手段切成碎肉，但是盡職盡責的環衛工人在不久之後依然把這個地方打掃的乾乾淨淨。如果不是卡奧斯腦子裡的思維回路還記憶著周圍的數據的話，卡奧斯都不會相信這裡會是他布置下陷阱和機關的地方。但是這裡的味道卻依然不會改變，這也正是卡奧斯心血來潮想要靠一靠羅莎琳德的原因。

  不過幸好，這樣也正好給卡奧斯的法術施展降低了一些難度。在一天內用議員巫師的能力施展了那麽多法術，就算是卡奧斯也感到了一點疲憊的感覺在頭腦裡回蕩重疊。而且有一種為了裝世外高人把自己的手腳束縛住的失敗感，讓卡奧斯更為頭疼。

  “我既然成為你的師傅，那麽我就要教給你足夠的知識給你足夠的力量。在很多時候用最穩妥的手段遠比最有效率的手段好上無數倍。這是我用許多人的生命總結出來的規律。”

  走在完全沒有血腥味道的十字路口上，卡奧斯在羅莎琳德畢恭畢敬的注視下做出了一系列手勢，將周圍他已經布置好的陷阱與氣氛調動了出來。很快的，就像是起了一層迷霧一樣，周圍升騰起來一層晶瑩的迷霧。而那迷霧隨著卡奧斯手勢的進行迅速的偏轉變形，就像是夢境開始進行覆蓋一樣呈現出了晶瑩剔透的色澤，最後還原成了今天發生的所有景象。

  延遲法術，鏡像記錄。需要用一個載體來記錄下來所發生的一切景象，用手勢進行引導和激發就能還原出在這個載體的視角所發生的一切。至於是什麽載體，很簡單，可能很多人都會忘記了一點，卡奧斯在來到學校的過程中做了些什麽。

  他殺死了兩批暗殺人員，將他們的靈魂和肉體一起碾成了碎片。並且用十分殘忍的手段將他們的存在徹底抹掉。表面上看他除了殺人以外什麽都沒有做，但是實際上他在殺人之後來到學校的路上還碾碎過一塊巫術寶石。那晶瑩的粉末被毫不憐惜的潑灑在地面上，任憑那些清潔人員進行掃除和整理，然後隨著馬車和行人的腳步逐漸覆蓋在這個王城的各個角落。

  大巫師從來不會做任何無意義的事情，更何況是碾碎那種價值無算的寶石了。那被他碾碎了的巫術寶石如同星辰一樣的粉末在這道路上一直回蕩，按照卡奧斯的最初設計運轉收束。逐漸的將周圍的環境和氣氛進行收攏歸納。在一天的時間裡就達成了卡奧斯最開始的設計。而且在這裡不能不說北地那邊的積攢真的是很了不起。這種素質的巫師寶石真的是十分罕見。而且那群人能夠弄出來那麽多巫術寶石還不被發現，這讓卡奧斯用起來一點也不心疼。

  那些粉末和晶石碎片實際上就是卡奧斯用來引導記錄的載體。作為一個大巫師來說，一塊巫師寶石能夠用來做很多事情。牽引一次大型法術，佔卜過去和未來，製作什麽大型魔像。就算是被碾碎了，那殘留的氣場也絕對足夠他用來記錄至少三個月內所發生的一切。

  卡奧斯所要做到的就是，將那些遍布在這個城市各個角落，乃至於空氣與大地中的晶石粉末呼喚出來，然後按照他腦子中所存在過的形象一一的進行檢索，最終鎖定敵人。

  這種完全用概率來使用的法術被大巫師取了一個十分貼切的稱呼。

  “法術結構展開……卡奧斯的晶石劇場。”

  　還是沒有打賞還是沒有推薦還是沒有收藏還是沒有點擊……這是第一更，晚上有第二更……一臉陰鬱的作者表示不幸福……明明每天日更六千到一萬，但是成績越來越差是什麽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