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真相大白
  雲霧迅速的進行著形態的轉換和變化，開始逐步按照卡奧斯腦海中的人物形象進行搜索。時斷時續的畫面和聲音飛快的從周圍閃過，帶來一陣嗡嗡的仿佛蜜蜂振翅一般的聲音。

  這種搜索量實際上是相當可怕的。一個佔地接近一萬平方公裡的土地上所發生的一切都受到卡奧斯這個法術的監控。雖然有一部分地方會呈現出來空白和薄弱點，但是根據物質的擴散定律來判斷，至少在一個月的時間裡，卡奧斯有著對於這個城市景象的絕對監控權。

  不論你是洗澡還是上廁所，亦或者是做那些愛做的事情。不論你是跟上司調情還是跟下屬勾搭，又或者是背叛了誰加入了什麽人。只要是在這個城市中發生的，那麽都不會逃脫卡奧斯晶石劇場的掌握。因為每一處泥土，每一處縫隙，就算是最勤勞的仆人都不可能發覺那些肉眼看不到的粉末，巫師寶石的載體擴散到了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裡監控著一切。

  “卡奧斯的晶石劇場，這個法術是只能通過大巫師的精神力場進行操縱的監控法術。我獨自開發出來的，用各種法術交疊組合後進行情報操作和監控的一個傳奇法術。”

  來自一個大型城池幾個小時的時間組成的龐大的信息流不可能在一瞬間整理完畢，更何況卡奧斯還要有關鍵線索檢索。卡奧斯面對不斷閃動著的武器眉頭挑了挑，趁著這個法術正在整理景象的時候對著自己的徒弟開始進行了一次教學式的科普行為。

  “法師對於情報的操縱遠遠超過你的預料，羅莎琳德。一旦有了一個法師，那麽凡人之間的戰爭將會變得極為不對稱。這也是我有信心在北地領著你們取得勝利的原因之一。因為我們強大，我們獨特，所以對於那些凡俗之間的戰場，我們絕對不會去親手交涉。那意味著力量的崩潰和失衡，這並不是我們喜歡看到的事情，相信你也是一樣的。”

  “整個世界都是我們的眼睛。你所看到的這一幕僅僅是我一天就能夠做到的事情。任何一個大巫師就算沒有什麽特殊的法術，哪怕是用普通的水晶球都能監控一個小城內的每一個角落。心靈的搜查與檢索會讓每一個叛徒無處可逃。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秘密或者隱私可言，這是法師的力量，也是我們的力量。如果在戰爭中一個軍隊連任何情報都沒有辦法阻攔的話，那麽毫無疑問，他們會是一隻失敗透頂的軍隊，而且我們連法師的萬分之一的力量都沒用。”

  “想象一下，我們用魔像附著上石行術後在地下殺向那些手無寸鐵的文官或者統帥。或者用空間門在敵人的上方不停的投擲著炸藥或者卷軸。沒有任何一個軍隊能在這種環境下好好作戰的，就算是我們殺不死他們多少人也是一樣。這一切的一切都來源於情報。情報強大，我們就強大。一個大巫師要做到的就是，把所有的情報都收攏在手中。就像是現在。”

  在卡奧斯的微笑中，兩人面前的雲霧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完全符合卡奧斯所要求的景象正在緩緩的從那雲霧中重新組成了結構和畫面，將周圍的十字路口的景色變得模糊起來。就像是投入了石子的水面一樣，逐漸的變換成了一個看起來頗為壯麗古典的教堂內。

  而羅莎琳德和卡奧斯二人就站在教堂的中央。暗淡的彩窗將周圍的一切映照出了昏沉的樣子。如同死屍一般躺倒的燭台，被斬斷了一半的神像，如同哭泣一樣的網格彩窗。就連他們周圍的地面都布滿了怪異的痕跡，仿佛有什麽怪獸在這裡進行了一次大破壞一樣，周圍的長椅全都是破破爛爛的。這個小教堂的一切都讓人感到胸口一陣壓抑和不安。

  “這裡……不是安德魯森的小教堂麽？為什麽會出現這個？”

  看著這頗有先代韻味的老教堂，羅莎琳德迅速的認出來了這裡究竟是在什麽地方。畢竟有著如此詭異色彩的地方，就算是在這個眾神詛咒的王都裡也僅僅只有這一個才對。

  曾經來到這裡遊玩過得羅莎琳德對這裡的壓抑感有著深刻的回憶。就像是這裡始終居住著什麽巨獸一樣，就算是殘存的力量也能讓小精靈感到胸口發悶。就算是面前面對的是虛假的景象，羅莎琳德也開始有了那種壓迫感的回憶，呼吸也稍微變得急促了起來。

  “安德魯森的小教堂？”卡奧斯咀嚼了一下這個名字。雖然說可以很清楚的了解到這個教堂跟那個代行者，亞歷山大。安德魯森之間有什麽聯系，但是他對此表示不作任何看法。

  相比較所謂的名字問題，大巫師更關注的是在這裡究竟發生過什麽，有什麽東西能夠讓自己的晶石劇場產生反應。這點才是卡奧斯真正關注的。雖然心中已經隱隱約約的有了答案，但是只有在面對事實時才能把猜想變成事實。有調查才能有對一件事物的發言權。

  所幸的是，卡奧斯等待的時間並不算長。只是不到幾分鍾而已，這個一直寂靜無聲的教堂裡就出現了一聲讓人牙酸的吱嘎聲。與之相對的還有一個人矯健的腳步聲。

  首先迎著陽光映入卡奧斯眼簾的，就是一個十字架對著陽光滑過的白銀色的痕跡。

  泛著白色光芒的小圓眼鏡，古樸肅穆的如同岩石一樣的面孔。高達兩米的身高並不是什麽花架子，而是龐大而恐怖的帶著直接壓迫感的壯碩身軀。黑色的神袍在這個頭髮有點斑白的老人身上就像是緊身衣一樣緊緊的崩在一起，只有披風在身後飄蕩。

  名字叫做亞歷山大。安德魯森的代行者就像是一隻狂暴的巨獸一樣，手上戴著那兩個名為神聖的雕文白手套，繃緊著全身的肌肉，裂開了一小部分嘴唇露出了凶殘的牙齒。大主教氣勢洶洶的邁著步子走向了教堂的中央。嚇得羅莎琳德直接躲到了卡奧斯的身邊完全不敢面對那個凶獸一樣的神父。就算是卡奧斯看著那個栩栩如生的神父也是有一種要出手的衝動。

  不過卡奧斯畢竟還是能夠意識到這裡是幻境的。氣定神閑的站在那裡等待著接下來的幻境運行。他相信出現在自己晶石劇場裡的不可能只是一個單純的亞歷山大而已。畢竟他當時設置的可是超過了數十個要素，卡奧斯可不希望自己的法術出現什麽紕漏。

  “……陰影，是時候說明你的來意了。”

  亞歷山大就算在幻境中也沒有讓人感到失望。龐大的身軀衝向了教堂角落裡的一塊陰影，從喉嚨中迸發出了一聲仿佛獅子呼嚕一般的聲音。

  “我們是臨時的盟友，是時候說明一下你呼喚我的來意了。如果有敵人我就會替你們把他乾掉，如果有什麽需求我也會幫助你們做到。只要不違背神的意志，只要是殺死怪物和異教徒，我不管你的消息情報是哪裡來的，我都能將他們全部斬殺成碎片。”

  “這還真是不錯的宣言，亞歷山大。安德魯森。如果你真能做到那就太好了。”

  陰影在角落裡蠕動扭曲著，就像是活物一樣向周圍伸出了一條條昏暗的觸須。完全不出大巫師所料的，一張熟悉的面孔逐漸在半空中凝結成形。那熟悉的構造讓卡奧斯挑了挑眉毛。

  埃德蒙。那張陰影構成的面孔上正好是埃德蒙那張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臉。

  這個陰影構成的生物完全看不到對卡奧斯時期的謙卑，而是一臉的邪惡和囂張的態度。看起來就像是拿捏住了老人的什麽把柄一樣，一張昏暗的迷霧構成的臉龐上滿是扭曲擴散的黑氣。看起來更像是一條正在揮舞觸須的大章魚，而不是什麽人類。

  “我親愛的代行者大人，你在這帝都裡就像是穿透雲層的光明之刃一樣，讓所有的邪惡無處遁形。正好，我這裡得到了一個種族叛逃者的消息，我相信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種族叛逃者？你是說那種犯下了十惡不赦罪行的罪人？”

  亞歷山大的眼鏡上閃過了一絲寒光。

  “沒錯。一個精靈，看起來十分纖細瘦弱的精靈。”

  陰影埃德蒙一臉詭笑的從迷霧中構築出來一張栩栩如生的面孔。原本如同水晶版晶瑩剔透的羅莎琳德在埃德蒙的手中塑造出來的竟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邪惡氣息。就連看到一隻魅魔都不如眼前的羅莎琳德來的詭異。

  而看到了這一切的真正的小精靈怒視著那個侮辱她形象的陰影，氣的臉色發紅咬牙切齒。指天畫地的發誓要把那個把她清純形象的陰影切割成無數塊後扔到無盡海洋裡。生活在過去的埃德蒙自然不知道未來的寒冰精靈究竟迸發了多大殺意，依舊是面色如常的向斬首者介紹小精靈的‘罪行’。這讓寒冰精靈的怒火越發高漲了起來。

  “卡奧斯先生，我發誓我要把那個家夥用縛魂鎖鏈綁起來然後折磨死他，我發誓！”

  “實際上我也很想弄死他。”

  卡奧斯頗為認可的點了點頭，表示難得的同意了羅莎琳德的看法。

  在過去的埃德蒙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未來可能遭受到的危機。依舊是揮舞著自身陰影構成的觸須和氣息，用那張滿是謊言的嘴巴對面前的代行者進行洗腦宣傳教育。

  “這個寒冰精靈的罪名很簡單。單純的享受殺戮的快感而已。在我們的得到的情報裡，這個精靈對於殺戮表現出了異樣的情緒。她看起來十分的享受著屠殺生命的感覺，並且在北地法師首席卡奧斯的幫助下魔法有著長足的進步，這更是讓她的毀滅性的得到了滋長——”

  “等一下！”亞歷山大的眼鏡片再一次的閃過一縷寒光。他敏銳地抓住了一個關鍵字。

  “你是說北地法師首席卡奧斯？就是那個異教徒卡奧斯麽？”

  “我想您說的應該沒錯。”

  埃德蒙的臉上再一次的掛起來一點欠揍的笑容。但是對於亞歷山大來說，得到一個肯定性的消息已經足夠了。這個老人甚至興奮的連面部都已經扭曲成了一團猙獰的樣子。

  “好啊！好啊！這個消息真是太棒了！這個消息真是太令人感動了！”亞歷山大在教堂內低聲咆哮著，發出來一陣陣轟隆隆的回音。這個怪獸一樣的神父興奮的一把從懷中掏出來他的手抄本聖經，在埃德蒙措手不及的咒罵聲中大聲吟唱著他主的讚美詩。

  幾乎在唱誦的一瞬間，那個神父的身下頓時席卷起來無數白金色的書頁。無數刻畫著符文和經典的文章將他兩米多高壯碩的身軀包裹了起來，深深的烙印上了名為神聖的印記，將他的身軀變異扭曲。呼啦啦的書頁翻動聲音伴隨著無數白金色的粉末從天而降，很快就將亞歷山大的身軀變成了一道聖潔的白光，直接通過了教堂的玻璃彩窗，向學院的方向呼嘯而去。

  神術，符文聖驅。用符文和聖潔的力量將自己的身軀變成光，直接穿過空間抵達地點。

  “這個蠢貨！你早晚有一天會害死我的！我發誓！”

  而在旁邊陰影化身的埃德蒙則是咒罵著歸攏了自己的陰影，狼狽的直接逃到了教堂的影子裡面。他差一點沒有讓興奮的發狂的亞歷山大用神聖經文直接淨化成一團青煙。

  很顯然，亞歷山大變成的裹狹著符文和書頁的白光並沒有關注這個陰影的意識。而是在天空中劃過一道白金色的弧線，就像是隕石一樣衝向了學院的方向。這種魯莽的姿態更是換來了埃德蒙的一聲聲詛咒和謾罵。直到幾分鍾後才停歇下來。

  “算了，反正這個蠢家夥早晚也會死在卡奧斯的手中。按照計劃的話下一步也要到了。”

  埃德蒙看著光化離去的亞歷山大厭惡的撇了撇嘴，詛咒一樣的低聲說道。

  但是這個躲避著符文頁小心翼翼回到陰影中的幽魂可能現在還不清楚。他所說的亞歷山大並沒有讓他等很長時間，而是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內就活生生的被卡奧斯凌遲而死了。

  “接下來等種子發芽就可以了，埃德蒙大人一定能成功的。”

  這個盡職盡責的幽魂咕噥了一句，在聖光書頁全都潰散了後這躲入了影子裡。而隨後，整個安德魯森的小教堂也隨著任務的完成而潰散成了一團晶瑩的粉末，隻留下來神色陰冷的卡奧斯和氣的滿臉通紅的羅莎琳德站在那仿佛凶殺現場一樣的十字路口中央。

  “……先回去再說。”

  迎著有些冰冷的空氣，卡奧斯沉默良久。最後從牙縫裡硬邦邦的甩出了一句話。

  　第二更到！炎帝的建議我確實是看到了，以後我會多加注意的。我說怎麽最近感覺有點不對勁，啊哈哈哈……還欠各位三更，表示欠款越來越少了，各位準備好手中的打賞和推薦了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