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邪神的呼喚

  “阿薩謝爾先生，不知道您有沒有感覺到什麽……”

  看著在自己酒吧隱秘聚會地點中媾和著的大批貴族們，莫德裡奇的臉上沒有半點的欲望。恰恰相反的，這個貴族惡魔的種子反而帶著的是一臉沉重的神色。

  他能夠感受到什麽東西要來了。從噩夢中出現的什麽東西就要來到這裡了。莫德裡奇能夠深刻的意識到自己頭腦中的漏洞，但是卻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做。他能夠感受到一股龐大到絕望的存在即將來到這裡，但是卻不知道危機從何而來，更不知道這危機因何而起。

  如果是正常人的話可能只是當做自己的錯覺，但是莫德裡奇可是一個惡魔啊。沒有任何惡魔會放棄自己的預言直感。實在被那種危機的預言折磨的不行的莫德裡奇乾脆開放了自己酒館的隱秘房間，讓那些已經瘋狂了的貴族們在裡面胡鬧。自己則找到了一個安靜的觀測者角落裡，開始對內心中的那個偉大存在進行試探性的交流，希望得到點幫助。

  “我能感受到靈魂中傳來的騷動，阿薩謝爾先生。我能感受到那比惡魔都要絕望的恐怖，他現在就盤旋在我的腦子，我的靈魂，我的血脈之上，那陰影甚至要逼我發瘋。”

  莫德裡奇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感受著腦海中陰暗的情緒，向那陰影進行描述。

  “我就像是隨時都身處在噩夢中一樣。不，就連那噩夢都不如我現在面臨的恐怖，那絕不是什麽普通的怪物就能夠解釋的。那就像是一種征兆，一種現象。我能夠用自己的靈魂來觸摸那瘋狂而絕望場面，但是接觸的時間一旦稍微長一點我就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崩潰了。”

  他絕對不是在說什麽玩笑話，更不是那種小孩子一樣的囈語。他是真正的能夠感受到那種從虛空之中傳來的隱隱約約的哀嚎與慘叫。就像是什麽壁障已經打破了一樣。

  他甚至能夠感受到自己和那些噩夢的間隔只剩下一堵薄薄的牆壁，只剩下一扇小小的門扉。那層門扉就是自己所剩無幾的理智。如果要是拋棄掉了邏輯思維的話，那麽所迎接來的絕對不是什麽強大的力量，而是自己沒有辦法想象的夢魘。那種瘋狂和混沌的姿態讓已經成為了惡魔的莫德裡奇也感到了一絲異常的顫抖，甚至讓他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

  “那是混沌的災厄，絕望的種子，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他們的呼喚。那是死亡的化身，我的朋友。”阿薩謝爾的聲音在腦海中逐漸響起來，更像是某種歎息的聲音而不是進行描述。

  “什麽都不用做，我的朋友。因為你什麽都做不到。就像是人是沒有辦法面對噩夢那樣，你也沒有辦法面對他們。你只需要保持著自己的平常心，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就可以了。因為你在他們的面前等同於沒有任何力量的綿羊，因為你什麽都沒有辦法做到。”

  “難道說在於那種等級面前我就那麽的沒有力量麽？”莫德裡奇的聲音有點顫抖。

  “在那種恐怖之下我只能像是一個弱小的綿羊一樣到處逃竄，我的能力甚至連一丁點作用都產生不了麽？這樣的話我獲得這個能力究竟有什麽意義？他連我自己都保護不好！”

  “你似乎搞錯了一點，我的朋友。”

  阿薩謝爾聲音平穩，將有些歇斯底裡的莫德裡奇安撫了下來。

  “這跟你的力量多寡沒有任何關系。那群陰影中的主宰所渴求的只不過是理智。你就算是有著能夠摧毀成城池的力量，在他們的面前也沒有任何意義。因為這群怪物所吞噬的永遠是理智。而理智跟力量的關系可並不是那麽太密切的。你需要注意到這一點。”

  “那麽我該怎麽做？我要如何才能抵抗他們的低語？我現在感覺到我的腦子充斥著莫名其妙的幻象，他們就像是在呼喚著我打開著什麽一樣，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在呼喚著我。”

  “不用那麽驚慌，我的朋友。只要維持住你的理智，不要讓那混沌的觸須伸進來就可以了。你沒有辦法對抗他們，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麽人能好好的對抗他們。你只是不小心找到了他們封印的場所，讓那瘋狂的情緒感染了你而已。現在的你就像是一個坐標，你只需要保持著自身的冷靜就可以安穩的度過一切。那不是人類能夠對抗的魔物。”

  “哪怕我現在是個惡魔也沒有辦法對抗他們麽？”

  “沒有一丁點可能。你的力量在那種存在的眼中就像是在黑夜中揮舞著火把的綿羊一樣。哪怕你手上的火把再怎麽旺盛，只要殺死你本人就不會出現任何危險。”

  阿薩謝爾的聲音超乎想象的平靜。甚至連以往的那種誘導性的想法都不存在，而是十分乾脆的對莫德裡奇進行了一次警告。警告他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因為那不是這種小孩子能夠招惹到的可怕東西。甚至連普通的巫師都不願意看到這些來源於噩夢的存在。

  “永遠不要想和它們作戰，永遠不要想著對抗他們。你所能做到的就是封閉你的思想，讓你的思維拋棄掉那些陰影，把這一切都當做不存在。讓他們的哀嚎逐漸離你而去，你就安全了。你只不過是一個不走運的倒霉蛋，正好碰到了一個絕望的孤島而已。被上面殘留下來的囚徒嚇到了的一個可憐人。所以只要不去管他們就可以了。永遠都不要去管。”

  “否則的話，你會死的連一丁點渣滓都不剩下的。”

  因為他們是神。

  或者說是那些已經死掉了的，被賢者們莫大的威能所咒殺掉的神。

  被當年的神戰所殘留下來的毒素驅使著，已經變得徹底的瘋狂與絕望，耀眼又恐怖的神。

  　正在整理修改大綱中，大概明後天就能恢復日更四千到六千了。依然是福利的一章，不用謝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