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早上好啊，巴羅夫
  好了，到警局了……

  何南下車來，深吸了一口氣，給渡邊尤裡打去電話，說證據已經到手了，現在希望當面與局長交易，讓她出來接下人。

  渡邊尤裡收到聯絡後，不久便匆匆出門來，抱怨何南沒提前跟她說。

  “哎，這種事提前說了也沒什麽意義不是嗎？”何南瞥了眼正在警察局門口朝這邊虎視眈眈的巴羅夫警官，心情頓感不悅：“……總之，我要和局長當面簽合同交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而且，全程只有我和局長兩個人在。”

  “只有你們兩個？”

  “嗯。我要跟他說點……絕對機密的事。”

  “連我也不能聽？”渡邊尤裡顯然有些感興趣。

  “抱歉，不行。”何南低聲說道：“……我可以事後跟你說說。但是，這番話若是當著你和局長的面談，那可能會讓局長難以吐露真心。而我必須看清楚他的態度。”

  “好吧。”渡邊尤裡表示理解，邁動腳步：“跟我來。”

  二人走向大門。

  而巴羅夫，就這樣站在大門口，看著何南，露出一股不屑和惱火的神色。

  “哦，巴羅夫警官，早上好啊——真是個美妙的早晨，不是嗎？”何南故意停下腳步，湊到他面前，用陰陽怪氣的腔調說道。

  “……是啊，讓我想起乾過你媽媽後的第二天早上。”巴羅夫哼了一聲，惡毒地辱罵道：“她可真帶勁，嗯？”

  “哈哈！想不到吧？我並沒有母親。”何南口中嘖嘖作響，作出一副嫌棄的表情搖搖頭：“不過呢，我倒是真的見過你媽媽。又肥又醜的，給我玩我都沒興趣。”

  “你他媽的說什麽？！”巴羅夫一把揪住何南的衣領，眼神充滿怒火：“你是不是找揍了，何南？！”

  “你可以打我，我不僅可能會出於自衛砍了你的腦袋，還可能把你全家吊在樹上。”何南朝他一臉隨意地發出警告：“這麽多人看著呢，誰先動的手，一目了然吧？”

  “哦，是嗎？”巴羅夫氣呼呼地將頭湊近他的腦袋，盯著何南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說道：“這裡可是我的地盤，不是你的，小子……！你憑什麽以為他們能幫你？這裡發生了什麽，我可以隨意編造出一百個版本，其中每一版都會詳細說明你是怎樣暴力威脅警員、逼得我不得不開槍！要不要試試？”

  “如果你覺得自己殺得了我，大可以試試。無論如何我都會先把你弄死。”何南盯著他的瞳孔，冷笑起來：“而且呢，你的局長大人會因為害怕某些事情曝光，不得不幫我證明一切都是你的錯。想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嗎？”

  “……”巴羅夫聽他語氣如此自信，又被何南這樣盯著看，眼神都有些遲疑起來。

  然而，何南接下來說的話，更是讓他瞬間有些發虛了。

  “我就暫時不告訴你為什麽了，慢慢猜吧……不過呢，之前在煤氣燈集市還真是多謝你關照了。聽到了很有意思的傳聞。”何南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走過身邊時，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留下了一句陰冷無比的話：“……下次想借刀殺人之前，給我好好掂量下自己的分量。說不定，你的臉面跟你要殺的人比起來，什麽都不是。”

  雖然何南並沒有得到煤氣燈那邊的保護，但他根據聽到的情報已經猜透了巴羅夫的心理，所以這一番話足以將他唬住。

  即便有所起疑。巴羅夫也不敢真的去問。

  看著他那頓時充滿不甘與惱火，卻又帶著些許恐懼與震驚的精彩臉龐，何南哼了一聲，便不再加以理睬。

  渡邊尤裡目睹了全程，看到這局面，有些瞠目結舌。

  “……你都跟他說什麽了？剛剛巴羅夫還那麽囂張，怎麽一下子就蔫了。”

  渡邊尤裡隨何南走入大廳，回頭看了看巴羅夫的背影，悄悄問向何南。

  “……就是威脅他一下，沒什麽大不了的。”何南保持著表情的淡定：“巴羅夫這孫子，之前想借我們調查對象之手除掉我們。潛入時聽到的消息，正好拿來詐他一下……我覺得之後他應該能多少老實點了吧。畢竟自我腦補是最可怕的……我給句誘導性很強的話，他就會進行心理暗示。說不定越想越覺得，我也有人罩。再敢對我們玩這些陰的，他就倒霉了。”

  “原來如此。”渡邊尤裡苦笑起來：“利用了信息不對稱啊。”

  “對，就是這樣。把話說透就沒效果了，情報這種東西就是得藏著掖著，不把話說明白了，才能嚇到人。”何南舉了個例子：“拿最簡單的例子來說，很多人要日後算帳，便會用‘你給我等著’來嚇唬人。就是讓對方自行聯想以後可能會發生什麽。當然了，現在大多數人說完這句就沒有後面的事了。所以這話就越來越low，完全嚇不住人。”

  “……也得看是什麽身份的人在講。”

  “嗯……那肯定。”何南看了看正在對一位警官破口大罵的總警監，皺了皺眉。

  總警監注意到有外人進來，也朝這邊瞥了一眼。

  看到是渡邊尤裡與何南後，便像看到蒼蠅了一樣滿臉惡心。

  好歹也是個總警監，這種身份，表情都不掩飾一下的嗎……

  尤其渡邊尤裡還是你的手下呢，當警監的基本要求之一就是要能對手下警員一視同仁吧？

  ……雖然大部分警監都不能做到這一點就是了。

  何南看到這一幕，很是不爽。

  而渡邊尤裡則朝他搖了搖頭，示意別起爭執。

  “我知道。”何南輕聲說著，語氣有些抱怨：“但這家夥也太令人反感了……剛剛罵警員時說的話也夠離譜。”

  “……嗯。他會難為自己不喜歡的警察。專門指派一些難度高的案件。出警結果理所當然就容易讓他不滿意，所以就可以這樣借機辱罵。”渡邊尤裡的表情也有些不悅：“次數多了，還可以找借口說他工作乾不好，直接開除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