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王之盛宴(5)
“愛麗絲菲爾!”就在愛麗絲菲爾還在思索著阿爾托莉雅話中的意思的時候,阿爾托莉雅卻是突然閃身來到了對方的身邊,將其護在了身後。
“怎麽了?敵襲?”看著阿爾托莉雅清冷的臉龐,愛麗絲菲爾有些不解的問道。“今晚這裡三王匯聚,不管是誰也不會來送死的吧。”
“誰知道呢。”掃視一眼漆黑的深處,阿爾托莉雅隨意的說道。
片刻後,愛麗絲菲爾和韋伯也察覺到了周圍空氣的異樣。雖然看不見,但肌膚能感覺到非常濃重的殺意。
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現出了白色的怪異物體。一個接著又是一個,蒼白的容貌如同花兒綻放般出現在中庭。那蒼白是冰冷乾枯的骨骼的顏色。
骷髏面具加上黑色的袍子。無人的中庭漸漸被這怪異的團體包圍。
Assassin
並不是只有Rider和韋伯才知道他們還活著。阿爾托莉雅和愛麗絲菲爾也在倉庫街與切嗣的交談中得知了這一點。
Assassin並不僅僅是當初在遠阪邸被殺死的那一人。事實是,參與了這次的聖杯戰爭的有多名Assassin,但這數量實在多得不正常。他們都戴面具穿黑袍,體格也各有不同。有巨漢,也有消瘦型,有孩子般的矮個子,還有女人的身形。
“這是你乾的吧?Archer。”
Archer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
“誰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雜種的想法。”
既然動員了這麽多Assassin,那就必定不是言峰綺禮一人的命令。想必這是他的老師遠阪時臣的意圖吧。
因為時臣對英雄王盡了臣子之禮,Archer也就承認了他這個Master。而時臣的行為卻使得Archer對他愈發不滿。
這宴雖然是由Rider發起,但提供酒的是Archer。在這樣的酒宴中派出殺手,時臣究竟意欲何為。這等於是在英雄王臉上抹黑,他知道嗎?
不過也剛剛好了,雖然遠阪時臣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就擅自行動,無疑是在吉爾加美什的臉上抹黑。但吉爾加美什卻是不在乎了,因為這正和他的意願啊。
只有這樣,言峰綺禮哪個男人的Servant位才會空出來啊。
嗯亂成一團了。
眼見敵人漸漸逼近,韋伯發出近乎慘叫的歎息聲。無法理解,這完全超過了聖杯戰爭的規則限制。
“怎麽回事啊?Assassin怎麽一個接著一個,Servant不是每個職階只有一人嗎?”
眼見獵物的狼狽相,Assassin們不禁邪笑道。
“你說的沒錯,我們是以整體為個體的Servant,而其中的個體只是整體的影子而已。”
韋伯和愛麗絲菲爾都無法理解。言峰綺禮所召喚的Assassin,居然是這種特異的存在。
山中老人在歷代繼承著哈桑.薩巴哈這個可怕名號的人們中,只有一人具有變換**的能力。
與其他哈桑不同,他沒有對自己的身體進行任何改造。或許可以說是因為沒有這個必要,因為他雖然平庸,但他的精神卻能使身體進行自由變換。
他能夠擁有優秀的謀略,能通曉異國語言,能識別毒物,或能設置陷阱。總之,他是一名能夠根據任務需要自動切換能力的萬能暗殺者。據說,有時他還能發揮原來身體不可能擁有的怪力和敏捷,使出早已被忘卻的幻之武術。
他能夠變裝成男女老幼任何一個樣子.非常自然地站在你身邊。有時甚至能夠根據場合改變個性,使得沒有人能夠揭穿他的真實身份。
但沒有人知道真相。哈桑雖然擁有單一的身體,卻擁有不同的靈魂。
以當時的知識來看,還沒有多重人格症這一說法。而現代醫學中這被定義為精神病的現象。對暗殺者哈桑.薩巴哈而言卻是一種神秘的能力。他能夠通過居住在自己身體內的同居者來使用各種不同的知識和技術,通過不同手段迷惑敵人,織出防禦的網,用誰也預料不到的方法將目標殺死。
而這次被言峰綺禮召喚出來的Assassin,就是被稱為百變的暗殺者。
他是擁有一個身體卻同時擁有無數靈魂的Servant。從根本上來說,他們原本就是不同的靈魂,因為失去了身體束縛,他們現界後完全可以各自實體化為不同的樣子。
當然.他們的靈力總量也不過是一個人,分裂後行動其能力值肯定無法與其余英靈相比。但因為擁有Assassin的專有技能,所以在打探活動中,這個團體可以說是無敵的。
“難道說我們一直被這群家夥監視到今天?”
愛麗絲菲爾痛苦地呢喃著,阿爾托莉雅的臉色也微微有些變化。雖然對方不夠強大。但他們能夠偷偷接近,而且又人數眾多,就算她擁有著幾近無敵的力量,但對於愛麗絲菲爾和衛宮切嗣來說卻是個相當大的威脅。
而且平時一直如同影子般跟蹤目標的他們此刻舍棄了氣息切斷能力,看著他們毫無恐懼地靠上前,這意味著他們是要動真格的了。
‘要開始了嗎?’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若無其事吉爾加美什,阿爾托莉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看來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呢,吉爾加美什對於那個名為言峰綺禮的男人有著相當大的興趣啊。’
一群靠數量佔優的烏合之眾。如果從正面攻擊,在場的所有Servant都絕不會輸,但這隻限於與敵人對峙的只有Servant一人的情況下。
因為不管是哪個Servant,在面對如此之多的Assassin的時候都必須要去分身保護自己的Master。
不管Assassin多麽弱小,但對人類來說來卻具有相當大的威脅。即使是能夠使用一流魔術的艾因茲貝倫的人造人愛麗絲菲爾,但光靠魔術是阻擋不了Assassin的。要靠她自己保護自己根本不可能。
所以,想要邊保護Master邊戰鬥,數量眾多的敵人就成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所以,現在的問題不是能否戰勝,而是能否通過一擊解決所有。而包圍著她們的Assassin的數量,多到令人絕望。
從Assassin的角度看來,他們也有最終的手段。
即使是團體作戰,那也是以有限人數組成的團體。以大多數犧牲換取少量幸存者取得勝利的手法,無異於自殺行為,所以這是只有最終決戰才會使出的殺手鐧。
Assassin是以聖杯為目的被召喚來的Servant,他們應該無法忍受被作為時臣和Archer的棋子但,他們也無法違抗令咒。
為了今夜的行動,言峰綺禮使用了一道令咒,命令他們不惜犧牲也要勝利。令咒對Servant而言是絕對命令,這樣的話,他們只能選擇遵循命令。
雖然看著被譽為最強的Saber也在防范著他們對其Master的攻擊,讓他們心裡很愉快,但事實她卻並不是他們的目標。被指定的攻擊對象是Rider的Master。雖然Rider擁有威力強大的寶具,但它的破壞力是定向的,如果Assassin從四面八方進行攻擊,那肯定能夠攻擊到那個怯懦的矮個子的Master。
是的,這對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而言,是千鈞一發的危險時刻。
但為什麽這名巨漢Servant依然在悠哉遊哉地喝著酒呢?
“RiRider,喂,喂。”
就算韋伯不安地喊了起來,Rider依舊沒有任何行動。他看了看周圍的Assassin,眼神依舊泰然自若。
“喂喂小鬼,別那麽狼狽嘛。不就是宴會上來了客人,酒還是照喝啊。”
“他們哪兒看上去像客人了?”
Rider苦笑著歎了口氣,隨後面對著包圍著自己的Assassin,他用傻瓜般平淡的表情招呼道:
“我說諸位,你們能不能收斂一下你們的鬼氣啊?我朋友被你們嚇壞了。”
阿爾托莉雅不禁為Rider的心大側目,這下就連Archer也皺起了眉頭。
“難道你還想邀請他們入席?征服王。”
“當然,王的發言應該讓萬民都聽見,既然有人特意來聽,那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都不要緊。”
Rider平靜地說著,將樽中的紅酒用柄杓舀出後,向Assassin們伸去。
“來,不要客氣,想要共飲的話就自己來取杯子。這酒與你們的血同在。”
咻一記穿透空氣的響聲回答了Rider。
Rider手中只剩下了杓柄,杓子部分已落到了地上。這是Assassin中的一人乾的,杓中的酒也散落在中庭的地面上。
Rider無語地低頭看著散落在地面的酒。骷髏面具們似乎在嘲諷他一般發出了笑聲。
“不要說我沒提醒你們啊。”
Rider的語調依然平靜,但很清楚,其中的感覺變了。察覺到這一變化的,只有之前與他喝酒的那兩人。
“我說過,這酒就是你們的血是吧。既然你們隨便讓它灑到了地上,那我可就。”
話音未落,一陣旋風呼嘯而起。
風熾熱乾燥,仿佛要燃燒一切。這不象是夜晚的森林,或者城堡中庭應有的風這風簡直來自於沙漠,在耳邊轟鳴著。
感覺到有砂子進了嘴裡,韋伯連忙吐著唾沫。這確實是砂子。被怪風帶來的,真的是原本不可能出現的熱沙。
“Saber,還有Archer,酒宴的最後疑問王是否孤高?”
站在熱風中心的Rider開口問道。看他肩上飛舞的鬥篷,不知何時他已經穿回了征服王應有的裝束。
Archer失聲笑了。這根本沒有問的必要,所以他用沉默來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