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一方通行的挑戰

  “右方之火，如你所願，現在有關伯利恆之星的消息已經在正教高層當中傳播開來了。”

  聖彼得大教堂的一個偏廳中，教皇馬釘利斯目光筆直注視著不遠處一個紅色頭髮的男子，“你能夠保證在你領導下的「神之右席」可以搶在其它勢力前取得伯利恆之星嗎？”

  “請相信我們的能力。”右方之火一隻手插在口袋裡，輕笑一下道，“伯利恆之星，像這麽重要的東西我自然不會讓它落入其他人的手中。”

  這樣模糊的答案顯然不是馬釘利斯想要的，他看著右方之火，“你決定怎麽做？”

  “很簡單，我們「神之右席」的成員將會分成兩批，我和後方之水去天朝，左方之地和前方之風去學園都市。”

  馬釘利斯眉頭擰了起來，深吸一口氣：“有周密的計劃了嗎，這兩個地方都不簡單，絕對不能胡來。”

  “計劃當然有，但周不周密那就不知道了，我想肯定不周密，但是過程不重要，只要最後能拿到伯利恆之星不就行了？”

  “這絕對不行！我們已經在正教內部公布了「神之右席」將參與行動，也就是說全世界的組織都知道這是我們正教的行為。聖星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但請你給我一個保證，請務必不製造大的動靜。”

  “哦？為什麽？你的論調似乎和後方之水有些相似。”右方之火輕聲一笑，不解的語調。

  “這個世界需要穩定，我們教會需要在一個相對和平的環境中發展，戰爭、死亡，這些違背神的旨意。”

  “你說神？”右方之火嗤笑一聲，“你能證明神的意志是希望和平，而不是渴望戰爭與死亡？作為神設在人間的教會組織，你是最接近神的存在，你敢確信地說‘和平’是神的意志，而非你本人的猜測？”

  “你！”馬釘利斯臉上閃過一絲慍色。

  “世界已經扭曲了，神拋棄了這個令他失望的世界，這正是為什麽幾百年來再不見神跡降臨的原因。渾濁的世界必須打破重鑄，只有一切歸位了，神的旨意才能夠真正降臨。到那個時候，新的紀元將誕生，而我們，也將抵達神的領域，成為神上！”

  “你說，神是不是想要假我之手去撥正那根已經偏離的弦？”

  “你這個想法很危險！”馬釘利斯搖搖頭，“神的境界是無法逾越的，更不能妄自揣摩神的意志，前人用無數事實告訴我們，企圖逾越這道鴻溝的人都將受到嚴厲的懲治。”

  “你錯了，教皇陛下，鴻溝並非不可逾越，而是逾越的代價太大，一不小心就可能遭惹神怒，引發大清洗。不過反正這世界已經變得渾濁扭曲，也就是說即使付出再多的代價，也值得去逾越。”

  馬釘利斯望著右方之火無言以對。

  雖然同是十字教的成員，但教皇十分清楚的明白，自己作為羅馬正教的最高領導者，與以右方之火為首的名義上是為正教終極武器的「神之右席」，已經在信念上出現了較大的分歧。

  出於宗教的信仰，馬釘利斯迫切希望在他領導下的正教勢力獲得象征十字教基石的伯利恆之星，以此來鞏固宗教的地位，但面對抱有同樣目的的敵人，人多勢眾的正教其實也並不佔多少便宜，所以最終他還是不得不去借助「神之右席」的力量。

  而「神之右席」名義上是正教的終極武器，作為地下組織而獨立在正教的體系之外，本為輔佐教皇而設立，相當於從屬於教皇的私人軍隊。但是隨著「神之右席」的壯大，以教皇的名義已經很難號令右方之火、後方之水、左方之地、前方之風四人組成的「神之右席」，更多的時候還是用商量的語氣與他們交涉。

  其中四人之首的右方之火，態度最為惡劣，已經不止一次在教皇的面前抱怨對十字教的不屑態度。

  這讓馬格裡斯產生了一絲不安，如果「神之右席」叛離了神的指引，那對正教而言絕對是一場可怕的災難。

  一個神的信仰者居然萌生了想要達到神的領域成為“神上”的荒謬想法。這讓他想起來歷史中的一個人物，他被稱為史上最傑出的魔法師，但最終因為書寫了一本離經叛道的書籍而遭到眾人的唾棄。它顛覆神的存在，與右方之火一樣，企圖證明“神上”的存在。

  不知道是不是馬釘利斯的錯覺，他忽然覺得如今的右方之火，隱隱已經對十字教本身構成了威脅。

  但是正教現在還有需要用到「神之右席」的地方，只能先容忍右方之火的不屑態度。

  “教皇陛下，或許你應當記得，《聖經》中，舊約隱藏基督，新約顯露基督；舊約是新約的影兒，新約是舊約的實物；舊約是鎖，新約是鑰；舊約是種，新約是果；舊約述人在第一亞當裡之失敗，新約述人在第二亞當裡之勝利；舊約之始乃萬物之起源，新約之始乃十字之起源；舊約的結束是咒詛，新約的結束是祝福……”

  右方之火不屑說道：“十字教的教義我還不曾忘記，但在我看來，這種欺瞞世人的文字，最大的用途實際上在於禁錮創新者的思維，用美好的話語麻醉世人，讓世人甘心做迷途中的羔羊，等待神的解救。”

  “當然，這便於十字教的統治，而十字教則是實現追求的工具。”說到這右方之火忽然打住，似乎意識到自己居然在十字教最大教會的教皇面前說出了這麽大逆不道的話，哎呀呀，太心直口快了呀。

  擺擺手，毫無顧忌的離去。

  望著右方之火的背影，馬釘利斯臉色鐵青。

  這不像平時的右方之火，難道因為伯利恆之星的緣故，激發出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

  ……

  送走禦阪美琴、固法美偉、上條當麻等人，梅伊比斯幫著百奇收拾殘羹剩飯、洗刷碗碟，大約晚上九點多的時候，一個陌生的電話打到她的手機上。

  “喂，哪位？”

  “是我……”

  電話中傳來一個中性的聲音，梅伊比斯愣了下，緊接著嘴角揚起一絲微笑，想不到他居然會主動給自己打電話。

  “你上次說的那個實驗，已經要開始了，今天早上的時候一家研究所找上我，想要讓我參加實驗。”電話的那頭，一個白色卷發的少年一臉異樣地捧著話筒。

  打不打這個電話一方通行也糾結了好久，性格有些傲嬌的他終於在想了一個下午之後決定給梅伊比斯打個電話。至於號碼的來源，對於Level5首位的他來說並不算難事，一方通行也有他自己的渠道。

  說完這些話，一方通行的牙都要酸掉了，自己真是有些受虐控啊，對方明明狠狠的教訓過自己，他居然還老實的給對方匯報情況，“一方通行你太失敗了！！”

  梅伊比斯一下子來了精神，好嘛，等了那麽久，「絕對能力者計劃」終於要好戲開鑼了。“你看了研究所提供給你的實驗方案和預期結果的判定了？”

  一方通行點頭說道：“是的，上面有樹形圖設計者的結果判定。”剛剛看到實驗方案的時候，一方通行果然嚇了一跳，他想不到和那個女孩說的一樣，居然真有研究所會找他來完成這個實驗。

  “你認為這個判定結果可信嗎？”梅伊比斯問道。

  “半真半假，但要我說，在不同的場合反覆擊殺一個比自己弱無數倍的弱者，就好比連續踩死無數隻螞蟻一樣，固然有心理上的提升，但根本無法讓我突破Level5的極限。”

  “嗯？”梅伊比斯有些意外，“這是你自己的想法，還是在得知自己無法戰勝我之後的想法。”

  一方通行“切”了一聲，“本大爺知道不是你的對手，但也請你不要將本大爺看得太膚淺。難道本大爺就看不出那些研究所的花招嗎？”

  “想要用一個根本不可能實現的結果來驅使本大爺配合他們完成一項他們既定的實驗項目，當本大爺是免費的勞工嗎？”

  “……”梅伊比斯沉默了。

  果然很強大，一方通行居然有著這樣的先期判斷。那麽誰來告訴我，原著中一方通行為什麽會乖乖的參與到「絕對能力者計劃」當中去？

  “如果是沒有遇到像你這麽有趣的人之前，本大爺或許會因為無聊而找些事情做，但是遇到你之後，本大爺意識到不斷的提高自己然後挑戰你才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怎麽樣，敢不敢接受本大爺的挑戰？”

  敢情，一方通行是無聊到蛋疼，心理有些畸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