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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卡牌竟然來自型月》第238章 我真的是有師傅的。
  第238章 我真的是有師傅的。

  不管了,既然威懾不管用,乾脆就直接來,張建強也不是什麽迂回的人。

  威壓一收,他的聲音在胸口震蕩,震得斐裘血氣翻湧,每個字都狠狠地砸在斐裘的耳膜上。

  “小子!我也不為難你,你告訴我,你這身體怎麽來的?你說了,就能走了。”

  斐裘隻覺得這聲音錘的不是他的耳膜,而是他的心臟。

  胸口咚咚直跳,恍若要撞出他的胸口。

  不是張建強有意為難,只是自認鐵骨錚錚真男兒,說話必定鏗鏘有力。

  一般人的鏗鏘有力,只不過是聲音聽起來中氣十足,而這大師級練體卡師就很離譜,他身體的每一部分都能算作凶器,更遑論這從胸腔裡震蕩若鼓的聲音。

  所以本該是對身體有著超乎常人掌控力的張建強,在控制聲音方面,一點也不收斂。

  反正他就震震,人又震不壞。

  “我的身體怎麽來的?我的身體當然是我爹媽給我生的,不然難道我的身體是什麽桃核裡裂開生出來的,還是蓮花開敗,用藕裝成的。大爺,我是個人啊,我的身體還能從哪來啊。”

  他總不能是看出了自己是個穿越選手吧,而且就算看出了又怎麽樣,他就算是異世的靈魂,但他是胎穿,這身體還就是他自己的,用起來,理直氣也壯。

  果然,這老小子,就是饞我的身子。

  想到這裡,斐裘立馬雙手環胸,聳肩縮首,像是一隻受驚的倉鼠。

  “嘖,你小子現在知道怕了?神經反射弧有點長啊,老頭子我要你的身體幹什麽?我要的是你身體鍛煉的方法。”

  鍛煉法?斐裘哪有什麽鍛煉法,他這身體素質全靠的芙芙加點作弊,哪來的什麽訓練法。這芙芙也沒法從系統裡拿出來,何況就算能拿,斐裘又不是傻,懷璧其罪。

  這有個好身體都能被糟老頭子盯上,要是有能無痛煉體的消耗卡,那自己哪還有安寧的一天。

  “這,我這是天賦異稟。我又沒用過天才地寶,也沒系統訓練過身體,這您老這麽厲害,不是看一看摸一摸就摸出來了嘛。我哪來的的什麽訓練法,純粹是天賦使然啊,天賦使然。”

  “哼,你小子一看就不是個老實娃子,我要是信你,我就不用再在這泉市混了。你放心,我也不白拿你的,你看這個數怎麽樣。”

  他伸出手比了個六,“六千卡師協會積分,要是我驗證過真的有用,再加上五萬四給你六萬。”

  這…這價格還真的是誘人,就斐裘做了好幾個任務,現在的積分也就六百出頭。

  不過…這鍛體法對於這老頭那麽重要,怎麽說,六萬就有些少了。

  只是這多少的問題,還要斐裘真的有這麽個鍛煉法。

  要是說空手套白狼,別說他見識淺薄沒法張口就來,就算是他略懂一點,在這行家面前搬弄,怕不是嫌自己命太長。

  “我確實是不知道,可能是我體質比較特殊?這網上不是有個卡師體質榜,那榜上從什麽鳳凰天火體,到琉璃玉靜體,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找不到的體質。說不定我也是其中的某一種。”

  “哦?特殊體質?說起來好像有些道理。”

  張建強雙手揉了揉額角,要是特殊體質也能說得過去,看來他還是太心急,這麽多年也沒養好氣,一下就失了方寸,

  那沒有修練法也沒關系,左不過是沒法解決煉體卡師體系的弊病,不過這至少還是有那麽個希望種子。

  青銅等階就能打敗白銀,上了白銀也不知道才多久,就能把白銀高等的林逸文打敗。

  這是什麽?
  這就是妥妥的好苗子。

  有這樣的好苗子不把握,找個虛無縹緲的修煉法,再去遴選合適的修煉人選,這一遭下來,周期長,見效慢。

  不如就斐裘了,上好材料,雖然沒有從小練三伏冬九,白瞎了這一具好身體,但是沒關系,這也才16.7,不到17歲,還來得及。

  有他手把手訓練,不出個三五年,一定能練成肌肉兄貴。

  哦不,煉體大家。

  “咳,老夫看你,骨骼清奇,一看就是煉體的好料子,你看我們也算有緣,這遇到一次也就算了,這都第二次了,擺明了我們十分有緣。我看這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乾脆原地拜個師徒吧。”

  呃?
  啊這。

  這熟悉的劇情,這略衝的味道。

  蕭眠虎你知道你家徒弟是個香餑餑,你會有什麽表示嗎?

  斐裘這臉色就像霓虹燈似的喜色轉成尷尬,尷尬裡又有著幸災樂禍。

  “傻了?幸福來得太突然?你別看老頭子這副樣子,這想拜我為師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這每天出門偶遇三四個行俠仗義,五六個銅皮鐵骨,都是常有的事。這我還是泉市訓練館館長,身份地位,實力,要啥有啥。小子你趕緊拜了吧,咱們今天就開始鍛體。”

  ?

  頂著,張建強或許算得上殷切的,瓦數頗為驚人的雙眼,斐裘心裡苦啊。

  這師可敗不得啊,這要是敗了自己可就是呂那啥了。

  得找個禮貌而又不尷尬的理由拒絕他,對了。

  “館長啊,我有那麽一個小小小的問題,那就是,這徒弟待遇怎麽樣啊?”

  要知道蕭眠虎可是二話不說就給卡,直接就是一個壕放大氣,任花的概念。

  雖然斐裘是一次都沒動用過,不過這心意他記在心上。

  斐裘對煉體卡師也算是有些了解的,那就是窮。

  這卡師本來就都很窮,有一分錢,是一分錢,都用來強化了卡牌。

  另外召喚卡師改造召喚卡,武器卡師鍛造武器,改造卡師生物實驗,樣樣都是一碰窮三代的玩意。

  這煉體卡師更離譜,卡牌強化花錢,煉體這外敷的,內用的,錢,三天一小燒,五天一大燒,一不小心還得爆體而亡。

  偶爾為了突破個什麽界限,還得天才地寶,髒的臭的往身體裡灌。

  一般來說,功能性越強的妖獸材料,這味道也就越一言難盡。

  畢竟這物種進化都是有選擇性的,要做到樣樣兼顧,那這妖獸也合該滅絕。

  張建強臉上的慈愛和驕矜有了裂痕。

  說人脈,說實力,他一點不缺,就是這錢吧,確實沒有。

  剛剛說要用六萬卡師協會積分來換斐裘的鍛體法,那六萬積分他也是沒有的,他也就是想著先付個首付,其他的,他沒有,但是池清猶那家夥有啊。

  他出媽找那老小子借,就成了。

  “啊這,小子我和你說啊,我們人要向前看,不能向錢看。你懂不懂?這跟著我鍛體,實力突飛猛進,比同階卡師強不知多少。有朝一日,你實力到了王者,那還什麽錢不錢的,只要你想要,有大把的人捧著給你。還有這錢得自己掙的用起來才順手,嗟來之食懂不懂,嗟來之食可吃不得,這不勞而獲只會讓人墮落。”

  斐裘聽懂了,意思就是現在沒錢,以後也不一定會有。

  為張建強的徒弟默哀一秒。

  張建強還在不斷推銷自己,臉上的青筋都能擰出好幾多迎春花來。

  “哎,這不是我說,咱雖然窮,但是吧這煉體材料不要你出,我能給你提供到黃金。再高就不行了,白金太貴,老子自己都舍不得買。再說你要是跟老頭子我混,這泉市你要橫著走,趴著走,跳著走,想怎麽走怎麽走,就是這麽橫。”

  “我有師傅了。”

  張建強僵住了,不死心。

  “敬過茶,入了譜那種?”

  “對。”

  老頭子拍案而起,一聲巨響這不知道什麽材質的茶桌上凹下一個掌印。

  斐裘試探著用月靈髓液比劃比劃,確認過強度,是他破壞不了,甚至連痕跡都留不下來的材質。

  “什麽?你說什麽再說一遍,我現在馬上就抄家夥,帶上小夥子們上門拜訪拜訪,我倒是要看看是什麽人敢截我胡!”

  “蕭眠虎。”

  “哦,那沒事了。”

  ???

  “蕭眠虎怎麽可能收徒弟,甚至還在泉市收徒弟,你可別瞎說,為了不做我徒弟就撒這種謊可要不得!”

  老蕭家那小子他見過的,看起來禮貌周到,實際上性子冷得很,這家夥會收徒弟?
  要是過幾年等那小子年紀大了,還有點可能。

  以蕭眠虎現在三十幾歲的年級,怎麽可能會想收徒弟。

  要知道張建強自己,三十幾歲在幹什麽?
  天南地北出任務,出生入死地歷練,或許還有紙醉金迷。

  天地廣闊,天下任行,哪有收個徒弟,教書育人的興致。

  連他都不可能,這蕭眠虎的性格可比他傲多了。

  “這都能有假?我也沒什麽能證明的,老爺子你打電話問他。他親口和你說,總不能有假吧?”

  斐裘略無語,這蕭眠虎得是多麽天煞孤星的一個人,怎麽一個個都覺得他會孤獨終老,會踽踽獨行。

  偏這人也不冷漠,不管和誰至少都有個面子情。

  “行吧,那你給我打,我來說。”

  “手機給你,你自己打就行,裡面拉開通訊錄,上面我注釋了蕭眠虎的就是他的電話了。”

  斐裘從兜裡掏出手機,遞給張建強。

  他瞥了一眼,卻不接著。

  “我說,讓你幫我。”

  這老頭子的語氣還是一樣蠻橫,但偏偏斐裘看出了那麽一點心虛。

  斐裘覺得他真相了,這家夥不會用手機。

  看破不說破,撥通的蕭眠虎的電話,就把手機遞給了張建強。

  這老頭子,拿了電話走出辦公室,也不知道和蕭眠虎說了什麽,再進來看到斐裘的時候,那個眼神,就像是嬌俏的小媳婦,老公跟人跑了,讓斐裘莫名覺得自己是個負心漢。

  雞皮疙瘩,混著惡寒,爬滿皮膚和指腸。

  “行吧,你走吧。沒想到蕭眠虎那小子真的會收徒,真是活得久了什麽事都能發生。”

  這蕭眠虎收徒,大新聞啊,得趕緊和那些老頭子們說道說道。

  何況他山人自有妙計,他已經忍不住想知道斐裘驚嚇的表情。

  “怎麽?臉上表情這麽古怪,難得這麽些年過來,你也能在臉上寫些情緒,不是一成不變的死水樣子。”

  杜若雯拿著平板電腦,挑揀著一件件衣裙,她的休假已經要結束了。

  臨了又有了血靈霧兔那事,這前因後果報上去以後,她自己倒沒什麽不甘心,他家老頭子倒是覺得這治愈妖獸遇到了,就不能放過,無論如何再留下來找一找,蹲一蹲,指不定還有機會。

  “哎呀,你說我家老頭子的腦子裡是怎麽想的?這血靈霧兔跑了就跑了,非得要我在這邊待著,反正也找不著,還讓我和你一起回京市。不就是怕潘鐸那家夥纏著我,被我一頓揍,不好收場。真是人活越老,膽子越小。”

  杜若雯這幾天就敷衍地隨意逛逛,怎麽說她也就是個強攻近戰卡師,找東西這件事,她不在行。

  不回去也行,她在蕭眠虎這邊蹭吃蹭喝,過得也算自在,蕭眠虎這人雖然吧冷了點,假了點,對自己人也算得上不錯。

  等過年回京市還能順便帶上姚靜清,這妮子也在泉市和她媽也鬧了太久了。

  以前杜若雯她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那就要快刀斬亂麻,給她們理一理。

  不然按她姐的性格,這事還有的拖。

  長痛不如短痛,她就來做這個惡人好了。

  “也沒什麽,我徒弟剛剛去打了場排位賽,被張老瞧上了。”

  這語氣,好凡。

  杜若雯拎包就往外走,“你這人身邊待著就是讓人不痛快,弄得和誰家沒個小輩一樣,我要去和我小侄女交流交流感情。”

  斐裘從泉市訓練館出來的時候已經日落黃昏,踩著影子回家。

  路過安婭家門外,習慣性瞥了眼。

  絲絨睡裙,膚白若雪。

  秀玉一樣的手指,指尖染著後媽紅,玉質水壺勾在指尖。

  她在澆花。

  安婭對斐裘的視線恍若沒有察覺,等到斐裘的身影在圍欄的縫隙裡消失,她才勾起唇角。

  “有一個有意思的小弟弟走過去了。”

  她想起另一個模樣,灰發紅眸,是安東尼奧。

  那也是個有趣的小弟弟,躲得真好,就像是憑空失蹤了一樣,甚至連她偷偷纏在他發梢的輕煙都有辦法擺脫,真是不可小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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