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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故》第三百二十四章 咄咄逼人
  苦無起身一抬頭,看見雷鈞朝自己飛奔而來,趕忙用雙手凝聚內力,向前一推,擋下了神劍仙這一劍。

  而後,神劍仙趁著自己還沒落地,又急急忙忙地調轉了身子的方向,腳朝上,頭朝下,凝出一掌,斜著拍在了雷鈞的劍柄上,繼續為其注入更多的內力。

  雷鈞有了神劍仙內力的加持,瞬間向外爆發出一道強烈的罡氣。

  苦無在這股罡氣的影響下,一下子就被震出數十尺開外,雙腳貼著地面, 止不住地向後滑行,將腳一橫,才勉勉強強停了下來。

  神劍仙接過雷鈞的劍柄,安然無恙地緩緩落地。

  隨後,神劍仙再將雷鈞瀟灑地往上一扔,雷鈞便置於自己的頭頂上方,劍柄朝下,劍尖朝上。

  神劍仙的眼神頓時變得犀利起來,口中霸氣側漏地自言自語道:“燦燦羲和下,刀光劍影刹。洋洋又灑灑,出神再入化。”

  說完,位於頭頂上方的雷鈞便瞬間變出許多把一模一樣的來,分別散布在神劍仙四周,將其團團包圍。

  隨著神劍仙一聲令下:“去!”四周的雷鈞便一擁而上,朝著苦無突飛猛進。

  苦無企圖用內功抵擋,不料,雷鈞竟直接從他用內功凝成的屏障中穿了過去。

  苦無驚呼一聲,整個人都仿佛怔住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雷鈞飛過頭之後,又自己調轉了方向,從苦無的背後襲來,再一次從他周身疾馳而過,劃出數不勝數的血紅傷痕。

  苦無一時之間,止不住地打了幾個踉蹌,猶如上了年紀的老者,步履蹣跚。

  雷鈞回到神劍仙的身邊後,又自動合成了一把,橫置於神劍仙的胸前,劍柄朝自己,劍尖朝苦無,飛速旋轉著劍身,夾雜著無窮無盡的雷電之力。

  只聽得神劍仙口中振振有詞地念道:“瀟瀟暮雨聲,一杯濁酒溫。唯有我獨尊,雷劍葬心魂!”

  語畢,神劍仙執著雷鈞的劍柄,一個箭步衝到了苦無的面前,伴隨著“咻”的一陣聲響,雷鈞的劍尖便抵在了苦無的胸脯上,雖沒有將其穿腸而過,但苦無的後背卻赫然出現了雷鈞的身形,那似乎是由雷鈞的劍氣所凝聚而成的殘影。

  劍身雖不張揚,劍氣卻已穿腸。

  面無表情的苦無怔在原地良久,用血瞳死死地盯著神劍仙,但神劍仙卻能明顯地感覺到,現在的血瞳當中少了幾分殺氣。

  神劍仙收起了雷鈞,進而帥氣地轉了個身,一腳踹在了苦無的胸脯上。

  苦無狼狽不堪地撲倒在地,掙扎了一會兒,竟合了眼,當真沒在動彈。

  隨後,黑壓壓的烏雲逐漸消散,晴朗的日光重新灑向大地,落在兩人的身上。

  瑞霜邁著小碎步,怯生生地上前問道:“師父,苦無他怎麽樣了?”

  神劍仙眉梢一緊,扭過頭,不服氣地說:“呵,打了老半天,你倒是第一時間關心苦無,卻不過問我這個師父怎麽樣。”

  瑞霜下意識地伸出一隻手撓了撓腦袋,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說:“師父您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當然是安然無恙了,倒是苦無,被您這麽一打,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有命活了。”

  “放心吧。”神劍仙信誓旦旦地說,“這和尚可沒這麽容易死,只是現在,他應當暫時不會再失去理智,大開殺戒了。”

  “師父就是師父,果然厲害!”瑞霜不禁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識趣地拍馬屁道。

  “少說這些有的沒的了。”神劍仙說著,變出一個繩索,交給瑞霜,一本正經地說道,“為了以防萬一,用這根繩子,把他綁起來。”

  瑞霜接過繩索,拉了拉,一頭霧水地說:“苦無現在這麽厲害,用這根繩子,真的能捆得住他嗎?”

  “不一定。”神劍仙長舒一口氣,鎮定自若地說,“但我給你的,自然不是普通的繩索,就算捆不住他,也能拖他個一時半會兒了,我們得趁著這點時間,搞清楚他身上的這股力量究竟是什麽。”

  “哦,好!”瑞霜點點頭,答應著,之後便將其綁了起來。

  正在神劍仙一籌莫展之時,祭風道人一行人等突然敲響了靜簾宮的大門,並在外大喊大叫道:“師叔!是我,祭風求見!”

  神劍仙眉梢一緊,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乾脆利落地說道:“不好,有人來了。”

  瑞霜一驚,心裡一顫,頓時慌了神,苦著臉,張皇失措地說:“怎麽辦,怎麽辦?”

  神劍仙想了想,淡定自若地說:“先把他帶到我房中藏起來,我去應付他們。”

  “好!”瑞霜一口答應道,隨後用尾巴卷起苦無,轉身就往神劍仙的臥房中跑去。

  神劍仙見瑞霜進去,把門帶上之後,才一個箭步跑去開門。

  伴隨著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響,神劍仙定睛一看,好家夥,祭風道人,方戰岩,吳謀,三人一個不差,全到自己這兒來了。

  三人齊刷刷地雙手作揖,笑臉相迎,恭敬地喊道:“師叔。”

  神劍仙衝他們翻了個白眼,略顯不耐煩地厲聲呵斥道:“我三番五次地告誡你們不要再來擾我清靜,結果你們還非要前來,是拿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嗎!”

  吳謀和方戰岩緊閉著眼,臉上的表情已然是擰成一團,頭都不敢抬一下,這個結果是他們意料之中的事情,若不是掌宮非要前來,也不會落得現如今這個局面。

  祭風道人鼓起勇氣,把頭一抬,二話不說,先是衝著神劍仙樂呵呵地一陣傻笑,激動地說:“師叔,其實我們這次來……”

  祭風道人欲言又止,剛想說正事兒,可卻突然沒了聲,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神劍仙的面龐一頓打量,詫異地說:“誒?師叔,你的臉怎麽了?”

  原來,祭風道人是注意到了神劍仙臉上先前被苦無所劃傷的那道傷痕,這才有所疑問。

  吳謀和方戰岩聞聲抬頭,仔細一看,上面竟有一道血紅的傷痕,於是出於本能,下意識地異口同聲道:“師叔,你這臉怎麽了?”

  神劍仙一愣,竟忘了這茬了,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下意識地伸出一隻手擋了擋臉,眼神飄忽不定,極其不自然地說:“哦,沒事,就是剛才練劍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己劃傷了。”

  “把自己劃傷了?”三人不謀而合地重複了一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神劍仙肯定地點了點頭,揮舞著手中的雷鈞,故作鎮定地說:“是啊,剛才練劍過猛,一時不慎,把自己給劃傷了,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祭風道人笑了笑,連忙揮手否認道:“沒問題,沒問題。師叔武功高強,劍術高超,只是日後練劍,還得多加小心些,可別誤傷了自己才是。”

  “區區小傷而已,並不礙事。”神劍仙把手一揮,蠻不在乎地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們三人此番前來,到底有什麽事情?”

  祭風道人微微一笑,首鼠兩端,猶豫不決,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支支吾吾,試探性地問道:“呃……師叔不請我們三人進去坐坐麽?”

  “咳咳!”神劍仙刻意咳嗽了兩聲,惴惴不安地勸返道,“今日身體不適,需要好好修養,你們三人若是沒什麽事情,就都速速回去,改日再登門拜訪吧。”

  神劍仙說著,就要把門帶上,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祭風道人連忙上前一步,愁眉苦臉,低聲下氣地苦苦哀求道:“誒!師叔且慢!師叔且慢!我們三人今日前來,確實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與你商議,否則斷然不會這般唐突冒昧啊!”

  “呵,十萬火急的事情要與我商議?”神劍仙輕聲一笑, 心知肚明地說,“我看你們不是要與我商議,而是又有事情要拜托於我吧?”

  “呃……這……”祭風道人吞吞吐吐,一時之間,竟無力反駁,說不出話來。

  緊接著,神劍仙又義正嚴辭地說道:“好了,我都不知道已經說了多少回了,我本就是個隱退江湖,不問世事之人,你們還有什麽好與我商議的,況且上回還幫你們退敵,已經是給足了面子了,現在還敢來煩我,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你們有這閑工夫,倒不如好好想想,接下來該做何打算,好好地料理神宗呢!”

  神劍仙說完,便狠狠地瞪了祭風道人一眼。

  祭風道人的身子一顫,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愣是沒敢再看神劍仙一眼。

  而這時,吳謀突然注意到師叔的院落中一片狼藉,不由得眉梢一緊,若有所思地問:“敢問師叔,這些地上的花花草草為何都枯了。”

  神劍仙眉梢一緊,忽然覺得脊骨發涼,渾身上下不禁冒出一堆冷汗來,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泰若自然地說:“大抵是因為我這些日子缺乏料理,故而才委屈了它們吧。”

  祭風道人也抬起頭,順著裡面仔細一看,果真是如吳謀說得那樣,不僅花花草草全枯了,參天大樹的樹枝還被折斷了,鬱鬱蔥蔥的樹葉散落一地,這又不是金秋時節,樹葉無緣無故的,怎麽會都掉了呢?
  這一奇怪的現象立馬引起了祭風道人的注意。

  祭風道人意味深長地說:“師叔,你這院落中,不像是練劍過猛所造成的景象啊。”

  神劍仙皺了皺眉,神色愀然,心平氣和地說:“不是練劍過猛造成的景象?那你倒是說說,這是怎樣的一番場景?”

  祭風道人有條有理,認真嚴肅地開口道:“依我看,這更像是經歷了一場大戰過後的場景吧?”

  聽到此處,神劍仙不禁眉梢一緊,心臟“撲通撲通”地亂跳,感到無比緊張,生怕被他們瞧出來從而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隨後,祭風道人又向吳謀問道:“吳謀師弟,依你之見呢?”

  吳謀雙手作揖,恭敬地答道:“師弟不敢妄言,但師弟仍覺得,掌宮所言極是。”

  說完,祭風道人又與神劍仙對上一眼,都企圖從彼此的眼神中,窺探對方心中的秘密。

  神劍仙深吸一口氣,不緊不慢地說:“我想你們多慮了,我只不過是太久沒用雷鈞,一時沒控制好力度,才叫院落中的花花草草變成了這副慘狀而已,今後我細心料理,定叫它們生氣勃勃,恢復如初。”

  “是嗎?”祭風道人表示懷疑地問。

  神劍仙理直氣壯地反問道:“你不相信我?”

  祭風道人緩了緩,遲疑地答道:“祭風不敢。”

  “不敢最好。”神劍仙瞪大了眼睛,霸氣側漏地說,“祭風,我再奉勸你一句,靜簾宮是我的地盤,我想怎樣就怎樣,你即便是神宗掌宮,也無權干涉,至於這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麽,你也無權過問,明白了嗎?”

  “祭風明白。”祭風道人不甘心地說,“師叔,實不相瞞,最近有一妖邪作祟,擾我神宗安寧,不如讓我替你瞧上一瞧,看看你這靜簾宮是否太平?”

  “不必。”神劍仙拉長了聲線,悠哉悠哉地說,“除了你們三人,還有什麽妖邪能夠擾我清靜,如若真有妖邪膽敢到此處來,我定將叫他有去無回。”

  祭風道人不依不饒地說:“師叔,這妖邪非同小可,還是讓我替你來掃清禍患吧?”

  神劍仙不由得楞了一下,慢慢地把視線放到祭風道人的身上,正色莊容地說:“祭風,如此說來,今日無論如何,你都要擅闖我靜簾宮咯?”

  祭風道人平心靜氣地說:“師叔誤會了,祭風絕不敢擅闖,而是替師叔簡單地看上一看,僅此而已。”

  神劍仙輕聲一笑,疾言厲色道:“如果我說不呢?”

  祭風道人眉梢一緊,愣了愣,別有深意地說:“師叔這般阻攔,莫非是裡面藏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笑話!”神劍仙把手一揮,坦坦蕩蕩地說,“我生平向來光明磊落,能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既無秘密,那師叔為何不敢讓我等進去查探一番呢?”祭風道人咄咄逼人道。

  神劍仙閉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強忍怒火道:“祭風,你什麽時候開始插手起我的事情來了?”

  祭風道人雙手作揖,畢恭畢敬地說:“師叔恕罪,只不過現在乃是非常時期,還請師叔理解,通融一二。”

  “非常時期?”神劍仙不禁眯起了眼睛,重複了一遍,不耐煩地說,“能是什麽非常時期,非要查到我的頭上!”

  祭風道人長舒一口氣,用一種暗藏殺機的語氣冷冰冰地說:“師叔,事情緊迫,情況特殊,十萬火急,耽誤不得,既然師叔不讓我等進去,那我也隻好得罪了。”

  語畢,祭風道人便以肉眼所不能見的速度,縱身一躍,從神劍仙身邊疾馳而過。

  神劍仙見狀,不由得打了個激靈,馬上就要追上去。

  可就在這時,吳謀和方戰岩突然伸出一隻手,搭在了神劍仙的肩膀上,叫他動彈不得。

  神劍仙頓時怒火中燒,轉身回頭,甩開了他們的手,並用雙手凝聚內力,向前一推,一股無形的氣流就這樣轟在了他們的身上。

  吳謀和方戰岩驚呼一聲,紛紛向後退了出去。

  而祭風道人直接破門而入,闖進了神劍仙的臥房中。

  神劍仙趕到之時,一切都已經為時已晚。

  祭風道人一進房門,眼睛都看直了,瞳孔放大到了極致,驚得合不攏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怔住許久,才遲頓地脫口而出道:“是你?”

  吳謀和方戰岩相繼趕到,看到房中的女子,都不由得瞠目結舌,大吃一驚,倒吸一口涼氣,發出“嘶——”的一陣聲響,隻覺得匪夷所思,詫異非常。

  神劍仙環顧四周,只看到瑞霜一人卻不見苦無,於是便深吸一口氣,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不過仍是免不了怒目圓睜,心生憤懣,對於祭風道人擅闖自己的臥房一事,感到十分的不滿。

  瑞霜咽了咽口水,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片刻,才挺起腰板,直起身子,反應慢半拍地答應道:“呃……對,是我,怎麽了?”

  祭風道人愁眉莫展地說:“你不是妖杞囊的女兒嗎?又怎會在此處啊?”

  瑞霜想了想,毫不避諱地說:“我是妖帝之女,但我更是師父的徒弟啊,我來此處找我師父,可是有什麽不妥?”

  神劍仙緩緩上前走去,站到瑞霜的面前,助攻道:“她是我徒弟,這件事情我早就與你們說過,我也知道你們想說什麽,我早就考慮過她的身份,故而一直讓她待在我靜簾宮,未曾到外面給你們生出事端,把事情做到這個份上,我已經是仁至義盡。”

  說著,又來到祭風道人的面前,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慌不忙地說:“祭風,咱們同門一場,你可不要不識抬舉,若是無故找我徒弟的麻煩,也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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