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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故》第二百八十九章 總而言之
  “罷了。”怪倚硎把手一揮,深沉地說,“過去的事兒,就讓他過去吧,你們不必為我操心。”

  ……

  過了一會兒,紫檀端著醒酒湯突然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只聽得她興致勃勃地大聲吆喝道:“醒酒湯來啦。”

  魔夔再度驚醒,猛地睜開眼,含糊不清地脫口而出道:“嗯?醒酒湯!”

  紫檀小心翼翼地把湯端到他的面前,笑嘻嘻地說:“來,魔君,這湯呀,就是專門為你準備的,趕緊喝了吧。”

  魔夔紅著臉,眯著眼,迷迷糊糊地說:“謝妖後。”

  說完,便像喝酒一樣,豪邁地幹了這碗醒酒湯,“咕咚咕咚”,直入腹中。

  紫檀笑著提醒道:“魔君慢點喝,可別嗆到了。”

  魔夔毫不理會,一飲而盡,不出片刻,竟覺得心曠神怡,神氣活現,美滋滋地說:“啊——這醒酒湯果真厲害,才剛到我肚子裡,我就覺得舒服了不少!”

  紫檀一本正經地開玩笑道:“魔君但凡是少喝點酒,也不至於醉成剛剛那副模樣。”

  “哈哈。”魔夔大笑兩聲,真心實意地說,“主要是你們家這酒,實在是太好喝了,一口下去,回味無窮,叫人喝了一杯還想再喝一杯,根本停不下來!”

  妖杞囊輕蔑一笑,打趣道:“狂魔,你要是喜歡喝,回頭我命人給你送兩罐過去,省得你三天兩頭地往我這兒跑。”

  “嗯!如此甚好!”魔夔的嘴角上揚到極致,腆顏說道,“千面狐,多謝了,哈哈!”

  魔夔緩了一會兒後,神清氣爽地說道:“對了,咱們剛才說到哪兒了,接著說,接著說!”

  紫檀聽後,識趣地跟妖杞囊說道:“夫君,那我先下去了。”

  妖杞囊點點頭,答應道:“夫人自便。”

  魔夔精神百倍地叫道:“妖後!別走啊,都是自己人,你留下來聽一聽也無妨。”

  “不了。”紫檀微微一笑,婉拒道,“你們幾個大男人在這裡議事,我一個婦道人家,就不跟著瞎摻和了,先行告退。”

  魔夔垂著頭,想了想,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慎重地吐出兩個字:“好吧!”

  緊接著,怪倚硎輕輕松松地開口道:“好了,那現在到我了。”

  “你可趕緊點吧!總算是要說了。”妖杞囊皺著眉頭,急不可耐地催促道,“我等你這答案都等了一天了,狂魔,煉獄鬼,你們是不知道呐,昨日我們擊敗三大門派,各自回族之後,這廝竟又叫高諧給捉了去!真是氣死我了。”

  “你被高諧抓走了?”鬼首昆震驚地說。

  魔夔也跟著附和道:“高諧?就那個骨瘦如柴,不堪一擊,現如今還被神劍仙斷去一臂的淙南派掌門人?”

  “對!”妖杞囊替怪倚硎肯定了一番,而後又訴苦道,“就是被他抓走的,我,墨玨,虎王,昨日三更半夜大鬧淙南派才勉勉強強地將他給救了出來,完了之後,這家夥還對我愛搭不理的,你們說,我氣不氣?”

  鬼首昆絲毫沒有理會他,而是徑直開門見山,直奔主題道:“武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昨日你傷勢最輕,高諧現在還是殘廢,你怎麽會被他擒住?”

  “對啊對啊。”妖杞囊激動地說,“昨天夜裡,我也是這麽問他的,可他硬是不告訴我,偏偏要等到現在我們四人湊齊了才肯一並告知。”

  怪倚硎把手一揮,拉長了聲線,用一種慵懶的聲調,鎮定自若地說:“我怎麽可能會被高諧抓住?你們不要聽千面狐添油加醋地胡說八道!”

  “誒!我這怎麽算是胡說八道了?”妖杞囊不服氣地反駁道,“你被五花大綁,身處高諧房中動彈不得,可有此事?”

  “有。”怪倚硎毫不避諱,大大方方地承認道。

  “那不就得了。”妖杞囊乾脆利落地拍一拍手掌,得意洋洋地說,“你看,你自己都承認了。”

  “這該死的高諧。”魔夔突然一拍桌,義憤填膺地說,“看來被神劍仙斷去一臂這個教訓還不夠,竟然敢直接對你下手,我現在就要去取他狗命,叫他死無全屍!”

  魔夔正要起身,怪倚硎連忙勸阻道:“誒,狂魔,且慢!”

  “作甚?”魔夔火冒三丈地大喝一聲道,“難道他抓了你,我去給你報仇雪恨還不行了?”

  “還真就不行了!”怪倚硎理直氣壯地說。

  此言一出,其余三位統領愣是大吃一驚,瞠目結舌,向怪倚硎投去詫異的目光,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良久,簡直不敢相信武怪剛才所說的話,差點就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魔夔眉梢一緊,臉上的表情都擰成一團,震驚道:“你說什麽?”

  “我說,你們不能動他。”怪倚硎心平氣和地說道。

  鬼首昆不明所以地問:“為什麽?先不說我們異族與名門正派本就水火不容,況且現如今,他竟敢對你下手,這無異於自尋死路,雖然我們的功力尚未完全恢復,可要對付區區一個高諧,還是綽綽有余的啊!”

  妖杞囊突然大笑兩聲,不懷好意地猜測道:“喂,我說,你該不會是昨天晚上給高諧嚇懵了吧?還是說,他昨晚與你說了什麽?讓你感到害怕了?”

  魔夔把手一揮,氣勢如虹地說:“武怪,你放心,要對付高諧,我一人足矣,你用不著擔心我的安危,不出一日,我定將高諧的項上人頭帶到你的面前!”

  “哎喲,你們這都想哪兒去了!”怪倚硎忍無可忍地說,“高諧又沒把我怎麽樣,我等有必要這麽趕盡殺絕嗎?人家都已經斷去一臂了,你們還要這樣落井下石?”

  “完了完了。”妖杞囊斬釘截鐵,一本正經地說道,“武怪真是糊塗了,如今竟幫著外人說話。”

  “你閉嘴!”怪倚硎怒火中燒地說,“此事因你而起,都是你胡言亂語瞎造謠,害得我都捋不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好好好,我閉嘴,你來說。”妖杞囊強忍笑容,敷衍道。

  怪倚硎認真嚴肅地說:“你們且聽我說,我留高諧一命,自是有我的目的。”

  “那你就快說。”魔夔迫不及待地催促道,“要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理由,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取他狗命!”

  怪倚硎坦誠地說:“其實我根本不是被高諧捉走的。”

  “不是被高諧捉走?”妖杞囊有所懷疑地說,“那你最後又怎麽會落入淙南派的手裡,如果不是他,還能是誰呢?”

  怪倚硎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嘖”了一聲,有些不耐煩地說:“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是高諧抓的我,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引導他們的想法!”

  “行了行了。”妖杞囊連忙扯開話題道,“先別說我了,你還是趕緊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吧。”

  怪倚硎鄭重其事地說:“我雖是落入淙南派的手裡,但是高諧的的確確是沒有出手,真正擒住我的,是他的四個入室大弟子,也就是在坊間名聲大振的淙南四俠!”

  “淙南四俠!”三人不約而同地震驚道。

  妖杞囊不可思議地說:“那豈不是更可笑了,你堂堂怪族統領,竟被四個後生小輩帶走,這要是傳出去,你還有臉回怪族嗎?哈哈!”

  魔夔差點就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情急之下,好在還是收住了笑容,而後刻意咳嗽了一聲,故作鎮定地提醒道:“千面狐,你可別笑了,武怪畢竟是有傷在身,寡不敵眾也是自然的,換做你的話,指不定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呢!”

  “好……好……我不笑了……哈哈……”妖杞囊嘴上說著不笑,可實際上,整個人卻是已經笑岔氣了,連一句話都無法完整地脫口而出。

  鬼首昆強忍笑意,泰然自若地說:“我說各位,人有失足,馬有失蹄,武怪不過一次失手,我們也不能揪著這一點不放啊是不是?”

  怪倚硎深吸一口氣,強忍怒火,努力保持著慈眉善目,盡量地使自己冷靜下來,把手一揮,仰天長歎一口氣,心力交瘁地說:“唉,你們真是太過分了,話都不讓人說完,就開始妄下定論,我分明是故意被他們四人抓走的,結果到了你們眼裡,我竟是如此的不堪!”

  妖杞囊端起酒杯,睜大了眼睛,興致衝衝對怪倚硎說道:“果然如此!你真的是被故意抓走的!昨日我,墨玨和虎王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但卻是百思不得其解,你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

  鬼首昆默默頷首,胸有成竹地說:“我相信武怪,這其中一定有蹊蹺,武怪好歹也是兵刃世家,精通十八般武藝,要說單拚武力,我們當中的任何一人都未必能戰勝得了他,況且那時他還是我們四人中,傷勢最輕的一個,他被淙南四俠捉走,肯定有他的道理。”

  鬼首昆一陣解釋過後,又扭頭看向怪倚硎,急切地問:“武怪,你倒是快說說,你為什麽要故意跟他們走一趟?”

  怪倚硎肯定道:“因為高諧,有問題!”

  “有問題?”魔夔疑惑不解地問,“他現在不過一個殘廢,能有什麽問題?”

  怪倚硎翻了個白眼,無奈地說:“你們呀,就是太大意,還有峒川和落悠的掌門也是一樣,愚蠢至極!被高諧耍得稀裡糊塗的,卻一點都不知曉。”

  “什麽意思?”魔夔聽了他的話,不由得眉梢一緊,更進一步地問,“武怪,你說清楚點,高諧身上究竟藏著什麽秘密?”

  怪倚硎冷笑一聲,喝了一杯酒,沾沾自喜地說:“淙南四俠是高諧派來抓我的,你們知道,他為什麽如此膽大包天,即使是受到神劍仙的鎮壓之後,哪怕是灰飛煙滅,死無葬身之地,也非要抓住我不可嗎?”

  “為什麽?”魔夔迫切地問。

  “唉。”怪倚硎歎了一口氣說,“其實他要抓的,並不是必須是我,而是我們四人當中的任何一個。”

  “抓我們?”鬼首昆詫異地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這不是等於自尋死路嗎?難道他真覺得,他能是我們的對手?”

  “他當然知道自己不是我們的對手,高諧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怪倚硎淡定自若地說,“就是因為他清楚這一點,以至於有了後來的屠戮妖族,生擒瑞霜和魔霄一事。”

  魔夔倒吸一口涼氣,發出“嘶——”地一陣聲響,忍不住撓撓頭,百思不得其解地說:“武怪,你這麽說,我就更是想不明白了,他的目標既然是我們四個,抓瑞霜和魔霄又是為了什麽呢?”

  “當然是為了要挾你和千面狐啊!”怪倚硎點明道,“他雖不是我們的對手,要製伏兩個娃娃還是綽綽有余的,說起來,他這個人也算是聰明,知道兩個孩子是你跟千面狐的命脈,所以抓了他們,方便要挾,你仔細回想,昨日若非神劍仙出手,你們和孩子之間,是不是必有一死了?”

  妖杞囊心有余悸地緩緩開口道:“若非神劍仙出手,我早已當場自刎,和霜兒相隔兩地……”

  “這就對了。”怪倚硎有條有理地說,“擒住了這兩個孩子,那再想要擒住你們,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嗎?”

  “確實如此。”魔夔說著說著,不禁眯起了眼睛,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武怪,你是從什麽時候發現這一點的?”

  “我早就發現了。”怪倚硎謹慎地說,“從一開始我就發現,高諧一直在推波助瀾,煽風點火,每當陳伍常和虞溪英首鼠兩端,猶豫不決的時候,高諧總是第一個站出來,就跟恨不得我們馬上打一架似的,直到神劍仙出手相助,我們各自回族時,高諧又派淙南四俠來追殺我,那時……”

  “那時你就更加確信,高諧這個人肯定是另有所圖?”妖杞囊接著他的話說。

  怪倚硎表示肯定地點了點頭,有條不紊地說:“沒錯。於是乎,我就欲擒故縱,乖乖地跟他們走了一遭,以探取高諧身上藏著的真正目的。”

  “但是為什麽,他偏偏選中了你,而不是我們三人當中的一個?”妖杞囊疑惑地問。

  “呵。”怪倚硎輕蔑一笑,有所感慨道,“說起這個理由,也是令我忍俊不禁。只因我是孤身一人,而你們都是結伴而行,故而他就選擇了對我下手。”

  “哦——”妖杞囊拉長了聲線,如夢初醒,若有所思地緩緩開口道,“幸虧他選擇的人是你。”

  語畢,怪倚硎便不由得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妖杞囊身子一顫,反應過來後,連忙解釋道:“呃……我的意思是,也只有你才能察覺他的不懷好意,欲情故縱地與之周旋,深入敵營,要是我們三個,恐怕二話不說就把淙南四俠擊退了。”

  魔夔驚魂未定地說:“唉,沒想到高諧為了殺我們,竟然可以這般的喪失理智,不顧一切。”

  怪倚硎深吸一口氣,心累地說:“狂魔,到現在你還是沒有明白我所說的啊?”

  “我有什麽不明白的。”魔夔極其不自然地說,“他一路走來,步步為營,之所以煽風點火,挾天子以令諸侯,不都是為了將我們斬於劍下,取我們小命嗎?”

  “當然不是了!”怪倚硎振振有詞道,“高諧這個人,城府極深,滿懷心計,表面上隻為正道除惡,但背後,可還陰險著呢!”

  魔夔眉梢一緊,細細想來,忽然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兒,驚呼道:“除了殺我們,他還有別的目的?”

  怪倚硎賣關子道:“他背後的那個目的,你一定想不到!”

  “武怪,別賣關子了。”鬼首昆一籌莫展地說,“快說說,他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簡單。”怪倚硎乾脆利落地說道,“你們想,自古以來,正邪兩派一直勢同水火不兩立,我們異族更是各大門派的眼中釘,肉中刺,幾乎都想滅了我們,為正道謀福祉,只不過畏懼我們的實力,遲遲不敢出手罷了,而高諧若是能殺了我們當中的一位統領,豈不是會名聲大噪,功成名就,眾人皆以他馬首是瞻?”

  鬼首昆驚訝地說:“原來高諧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在江湖中的地位,為了那所謂的一席之地,竟可做出如此奸邪之事,真是太令人憤慨了!”

  “不止呢!”怪倚硎把手一揮,饒有興致地說。

  “還不止?”鬼首昆愕然道,“殺了我們,便能收攏人心,功成名就,難道這些還不能讓他滿足?”

  怪倚硎的眼神忽然變得犀利起來,擺正了坐姿,頭向前傾,理直氣壯地說:“正道之中,有一樣東西,得之,便可號令群雄,莫敢不從。殺了我們,沒有它,那高諧也只是名譽上的萬人之上而已;可高諧若是既殺了我們,又有了它,那這江湖之大,才是真真正正的以他為尊!高諧想要的,正是那樣東西!”

  “那是何物!”魔夔睜大了圓溜溜的眼睛,緊接著問道。

  怪倚硎正想開口,卻被妖杞囊一把搶先答道:“是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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