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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就跑:清冷男神入我懷》第289章
  “我確實沒打算告訴你,但前提是這只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我也在想總得由你把心裡的這口氣發泄了才好,但看你對我的恨意隻多不減,既然如此,那不如現在就叫停吧。兩年時間,也算是夠了。”

  她的臉色越來越黑,眼眶越來越紅,脖子上的青筋也緊繃著,似乎壓抑到了極點。

  她沉默了幾秒,冷冷地呵了一聲,勾了勾諷刺性十足的笑,玩世不恭道:“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啊?嗯?”

  我突然覺得疲憊極了,從心臟迸發的疲憊一寸一寸地向肌膚行進,讓我整個人都壓抑著,痛苦著,無力著,連聲音都是軟綿綿地:“彭美鑫,我知道,無論怎麽彌補,你眼角的疤,都會一輩子跟著你了。但我一直,都欠你一句道歉。”

  “對不起,彭美鑫。當年,是我錯了,我對不起你。”

  她沒說話,我沒抬頭。所以我不知道她是以什麽樣的表情來面對這句遲來的道歉。我只是覺得,終於將所有的虧欠都補給了她,由內而外的疲憊肆無忌憚地散發到了四肢百骸,隨之而來的放松與釋然也跟著包裹了我的每一處神經,竟然是這兩年來,最放松,最身心輕快的樣子了。

  我沒再說話,她也沒再說話。我慢慢地將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滿,慢悠悠地,懶散地,認真地,看著酒杯一點點填滿,看著火鍋咕嘟咕嘟地沸騰著,好像自己心裡的空虛也跟著填滿了。

  我拿起一杯慢慢地喝著,葡萄味的燒酒有些發酸,但是葡萄味很濃鬱,我喝得很高興,就這麽一杯接一杯,直到喝完一整瓶。

  我這才覺得有些滿足,抬眼去看彭美鑫,發現她的眼裡少了些恨意,卻多了一些意難平。

  我等著她開口,看她的眼神慢慢地多了些不甘,多了些埋怨,多了些懊悔,還多了些不可思議:“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麽用?你以為我會覺得開心嗎?你以為我會覺得自己將你踩在腳下了嗎?你以為,我會覺得釋然嗎?我等得道歉,明明不是這樣的。明明不是這樣的。”

  說完她嗚嗚嗚地哭了起來,聲音淒厲悲戚,帶著撕心裂肺的痛苦和哀嚎,眼淚大顆大顆地砸下來,像是被人遺棄的小孩一樣。

  我說不出來自己的心情是怎麽樣的,只能開了剩下的兩瓶燒酒,再一次把酒杯倒滿,一杯接一杯喝著。

  她就這麽哭了一會,猛地抬起頭看我,一臉怨恨地看著我,聲音裡滿滿的都是恨意與不甘,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和後悔:“方瑾瑜,你應該在所有人的指責目光下,給我道歉的。那時候的你沒有朋友,愛護你的人站在你這邊,所有人都在指責你!而不是現在這樣,你面無表情,輕描淡寫說出對不起三個字,那麽高高在上,雲淡風輕!”

  “我最恨的,就是你的雲淡風輕!好像什麽事,你都不在乎!什麽事情,你都胸有成竹!我最恨的,就是你這個樣子!我更恨的,是所有人都看不清楚你本來的醜陋面目,甘願為你付出一切!”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明明我才應該得到大家的關懷啊!為什麽所有人都在指責我!?為什麽?!”

  我看著她漸漸瘋狂的眼睛,心裡止不住的蒼涼,止不住的悲滄。

  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她到現在都在嫉妒別人擁有的,而不珍惜自己已有的。

  她卻毫不自知地盯著我,笑得殘忍又玩味:“方瑾瑜,你告訴我,你究竟有什麽魔力,讓大家都圍著你轉?高中時候你出事,路芷欣遠在理科樓跑來護你;你走後不久,任子晉陪著蔣越澤來醫院找我問你的下落;就連我們的班主任,都開口為你求情。而到了大學更不得了,陳晚作為你的情敵,連六級考試都顧不得,跑來護你。你究竟,給她們灌了什麽迷魂湯?”

  提起陳晚,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想起來在值班室她做六級題的樣子,我瞬間止不住地心慌。

  難道,她提前交卷了嗎?她是,為了保護我嗎?

  我越想越慌亂,面上卻故作鎮靜地喝完剩下的酒,我慢慢地將酒杯放在桌上,抬眼看她,輕聲道:“就到這裡吧。”

  “我們的恩怨也好,你對我的怨恨也好,就到此為止吧。”

  她盯著我,眼淚就這麽突地滾落下來。

  我不忍再看,起身拿起衣服和包包,認真地開口:“酒很好,飯也很好吃,謝謝。”

  說完,我轉身便走。

  “方瑾瑜!”她大聲叫住我,帶著一點慌亂和不可置信,還有一點點的恐懼和害怕,哽咽著問我:“你告訴我真相,是因為知道我不可能對你說抱歉,所以讓我在往後的日子裡,愧疚難安,無法心安理得地恨你,糾結掙扎地過一生作為懲罰,是不是?”

  我握著大衣的手一緊,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就這麽沉默了幾秒,我才慢慢開口道:“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反正以後我們都不會再見了,該怎麽做,該怎麽活,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果然!”她笑起來:“你一如既往地殘忍。”

  我聽得刺耳極了,我慢慢地,極其疲憊地舒出一口氣,最後慢慢地,堅定地邁開了離開的步子。

  “既然這樣,那我也告訴一件,讓你無法安心的事好了。”她急聲阻止我的腳步,聲音平靜又寒冷,帶著風雨欲來的寧靜:“對你百般呵護的許司揚來找過我。他本來是警告我不要再招惹你,但我卻我把你和蔣越澤的事,你和我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最後落寞離開的人,變成了他,而不是我。”

  我整個人都開始微微地發抖,陷入不由自主地慌張。

  “你心安理得地接受他對你的好,卻又無法給他回應,方瑾瑜,你這麽虛偽,一定會覺得特別過意不去吧?”

  “一邊是舊愛,一邊是新歡。回應其中一個,就會傷害另外一個。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知道吧?”

  我的表情立刻冷下來,頭也不回地冷聲回復:“不勞你操心。”

  “我當然不操心了。煎熬的又不是我。我只是提醒你,別想著腳踏兩隻船,小心兩條船都踩不好,翻在陰溝裡了。”

  我扭頭看她,警告意味十足地盯著她,淡淡開口:“說實話,我不想和你逞口舌之快。但看在老同學的份上,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當年的事,我沉默太久,大家都以為廣而傳之的版本就是真相。但如果我開了口,說出另一個版本,你現在的不安與愧疚會更多一些,你失去的,你所遭受的,也會比現在,更難想象些。”

  她的臉色立刻變了,整個人都怔在原地,一言不發。

  “我說過,到此為止,欠你的已經還清了。如果你覺得我好欺負,還想興風作浪,大可以試試。但我希望你搞清楚一點,你欠我的,還沒還呢。”

  “後會無期。”

  我說完,不看她的表情,便大步離開了。

  等到出了門,周遭的冷空氣侵襲大腦和身體,我才覺得臉上滾燙的溫度才慢慢涼下來,腦子也才慢慢冷靜下來。

  我站在原地呆愣三秒,理智慢慢地回籠。我穿上大衣,看著不遠處的紅綠燈,隻覺得惘然。

  我慢慢地往前走了走,路過了福嘟嘟麻辣燙餐館,不經意瞥到一個女生端餐的時候,踩到了身後的一個男生。兩人都是笑得一臉尷尬一不自然,客氣禮貌地彎腰致歉。

  我看著這個場景,腳步突地就停了下來。腦裡不由自主浮現了最初在食堂,我與許司揚相遇的場景。

  那時候他笑容溫暖陽光,卻禮貌疏離,還帶著點大男孩的痞壞和孩子氣,一看就讓人心生好感,忍不住想親近。

  之後他的笑容依舊溫暖和煦,治愈陽光,眼神卻多了些內容,再不見初見的痞壞與疏離。

  再之後,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根本不會相信王敏師姐說的,許司揚也有狠戾冷漠的一面,讓我驚訝,卻又並不會讓我覺得陌生可怕……

  我仔細回想著我與他相處的點點滴滴,又想起了彭美鑫說的話,忍不住在想象,他聽到我和蔣越澤的事,是什麽表情?聽到我的過往,又會是什麽表情。

  是失望,是心酸,是痛苦,還是心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心裡不斷地湧現出一個想法,一個強烈的想法,那就是,如果許司揚不喜歡我,就好了。

  如果他不喜歡我,就好了。

  我覺得自己的胸腔裡充滿窒息的濁氣,哪怕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身體裡的無力和壓抑卻依舊擺脫不了。

  我站在原地,隔著一道門看著店裡的人來人往,突然有了不想走的念頭。

  “怎麽站在這?”我正出神,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將我喚回,垂在身側的手也被熟悉的體溫和觸感包裹,手指自動地變成十指相扣的姿勢,這樣的下意識動作,讓我整個人都從迷茫不安中掙脫出來,重新回到了舒適溫暖,安心的避風港中。

  “不是說好我來接你嗎?”蔣越澤將我的手插到大衣兜裡,神色淡淡,眼神卻深情認真:“怎麽一個人站在街上吹冷風?”

  我抬頭看他,看他燦若星辰的眼睛,看他濃密風流的劍眉,看他挺拔英氣的鼻梁,看他性感禁欲的嘴唇,最後忍不住笑了。

  “阿澤,你發沒發現,你現在話越來越多了?”

  他嗯了聲,痛快承認,還不忘埋汰我:“大約是因為,你太不聽話,我要操很多心的緣故吧。”

  我嘁了一聲,很不服氣:“明明是被我人格魅力所影響,你現在,有點煙火氣多好。”

  他摸了摸我的頭,霍爾笑了。

  “嗯,現在這樣,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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