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不知道,你昏倒之後大夫來看,說是楚霖身上本來有兩種毒,可謂是冰火兩重天,服用了姑娘的藥,他身體裡的毒,便只剩下冰,火竟然漸漸消退了。”白青將事實娓娓道來。
杜雲溪聽著她的話,這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她的藥並不是一無是處,並不是完全沒有用處。
“老朽活了這麽多年,自認為也治不好這樣的病,還想請問姑娘尊姓大名,出自哪位名師之下。”
幾個人眼看著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站起身子恭恭敬敬額的朝著杜雲溪行了個禮。
杜雲溪連忙將他扶了起來,突然受到這樣的誇獎,她一時之間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名杜雲溪,我也沒有什麽名師來教我,只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而已,您過獎了。”杜雲溪連忙說道。
老大夫被扶起來之後,仍舊是一臉的激動,好像下一秒就要昏厥過去一般,嚇的杜雲溪提心吊膽的有些害怕他又昏倒在這。
“想不到啊,姑娘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的造詣,老朽佩服佩服,不知改日可否能討教一二。”
面對諸如此類的話,杜雲溪也只能硬著頭皮應下來,因為這位老大夫的話真的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她怕她在不答應,他一個氣在順不過來。
好說歹說將人送出去了,杜雲溪這才又松了口氣。
卻不想這便剛松口氣,那邊彩屏卻不肯起來。
“你為何還不起來?這樣跪著對膝蓋也不好。”杜雲溪說著低下身子伸出雙手要扶彩屏起身。
可彩屏卻並不肯起來,隻淚眼婆娑的說道:“姑娘,我那時候是氣昏了頭,太過魯莽了,還請姑娘重重的懲罰我吧。”
說著她從身後拿出一個軟鞭子,雙手捧著逞上來給杜雲溪。
縱然心中有這麽多的想法,她此刻卻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了。
“你先起來再說吧,你也是護主心切,原沒有什麽錯處的。”
她這番話,倒是真心話,也不知道楚霖是修的什麽福氣,有這麽衷心的丫頭。
“不,姑娘,請你”
“咳咳.”
倆人正說話之際,床榻上的人突然咳嗽了起來,聽到楚霖的微弱聲音,杜雲溪趕緊跑到床前:“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楚霖入眼便看到杜雲溪一張擔憂的臉,他心中一動,掙扎著身子便要起身,卻又被杜雲溪給按了回去。
“你現在要好好的休息,不要起來。”杜雲溪給楚霖掖了掖被子面帶微笑說道。
“我沒事了,你不必擔心。”楚霖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
這是第二次,杜雲溪看到楚霖笑,隻覺得他像是天邊遺世獨立的仙人一般,仙風道骨說不上,卻總有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覺。
“你笑起來真好看,行了你好好休息,我還要去醫館。”
杜雲溪說完之後便落荒而逃。
到了醫館以後杜雲溪也沒有心思就診,索性就換了身衣服出去走走。
盛夏時節的下午,天氣還是非常的悶熱。
杜雲溪走出來反而覺得煩悶,看著炎熱的街道上似乎都能冒出煙來一般,她剛出來就隻想找一個清爽涼快的地方。
可在這樣熱的天,一處酒樓的門口的人卻非常的多。
杜雲溪抬腿想要瞧一瞧有什麽稀奇的地方,卻被門口的小廝攔了下來。
“怎麽?你這酒樓不做生意?”杜雲溪挑眉問道。
小廝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今兒這酒樓被包場子了,你且走吧,去別處去吃。”
杜雲溪看著他的鼻孔都要衝到天上去了,心中難免覺得好笑,可她卻也沒有發脾氣生氣,隻好聲好氣問道:“你這兒是來了什麽大人物了吧,能否透露一二?”
看著杜雲溪八卦的樣子,小廝這才正眼看了一下杜雲溪。
只見他冷哼了一聲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好像是從皇城中來的女人,我還聽說這女人好像是來捉奸的。”
杜雲溪心中警鈴大作,皇城中來的,還是個女人,又這麽大的排場。
她心中漸漸形成一個想法,只不過她也不能肯定到底是不是心中所想,
“小哥,拜托了。”
杜雲溪說著從懷中逃出一錠銀子,塞到他的手裡。
小廝掂量了一下分量,臉上這才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我聽說是哪個宦官家的小姐,只不過一路上口風緊,我知道的也就只有跟你說的那些了。”
杜雲溪並沒有因為這樣就失望,反而更加來了興趣。
若真的是張月如跟過來的話,鳳七澤就死定了。
越想杜雲溪越生氣,索性又回到了住處,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此刻的天竟然已經黑了,夜涼如水,
她走進小屋之中,只見幾個人都端正著身子坐著,桌子上的吃的是一點都沒動,仿佛是在故意等她一般。
三個男人都看著杜雲溪,她怎麽有種三堂會審的感覺,又或者是鴻門宴。
但轉念一想她做的也沒有什麽不妥,隻拉了個凳子桌下,率先動了筷子。
可吃了好一會兒,三個人還是一直不停的盯著她看。
“你們,你們這樣看著我幹什麽。”她有些尷尬的停了筷子,咀嚼的動作也變慢了。
反觀三個男人,可謂是神情各異。
花望歌眼神中的溫柔像是能滴出水一般,鳳七澤則帶走幾分擔憂,楚霖則是帶了一種不明所以的情緒在裡頭。
“怎麽了你們這是,也不好好吃東西,那我走了。”杜雲溪有些生氣,說著便撂下筷子,轉身朝著外頭的方向走去。
不想三個人卻異口同聲:“等等。”
杜雲溪的身體僵硬住,不敢再有半分的動作,生怕她又做了什麽,惹的幾個人眼神這樣犀利。
“小溪溪不介紹一下麽,他到底是誰。”花望歌眉眼之間帶著無限風情,伸出手輕輕撩撥了一下額間的發絲,這一笑,仿佛能勾人心魂。
杜雲溪有些糾結,卻也沒有藏著掖著:“他叫鳳七澤,他的身份我不能透露,他這次應該是來找我的。”
隻這樣簡單含糊的話,倒說不上是敷衍,卻讓人第一次聽著便能聽出來是有所隱瞞。
“阿澤,這兩個人一個是我的病人楚霖,一個是我的知己好友花望歌。”
杜雲溪雖然介紹著幾個人,但眼神卻並不看向鳳七澤,在場的幾個人哪個不是人精,還能看不出來是怎麽回事麽,不過沒人戳破他倆之間。
鳳七澤修長的身子坐的筆直,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笑容,一雙眼睛中閃著明暗莫辯的光。
“小溪溪,這個是你最喜歡吃的雞腿,都給你吃。”
花望歌的身子湊近杜雲溪,眼神帶著曖昧,鳳七澤眼神有些冷。
杜雲溪笑著應過,剛要夾起來吃東西,驀地傳來一聲巨響。
“啪——”的一聲,整個桌子都震動了,桌子上的菜均是一抖。
杜雲溪眼神中帶著不明所以,剛要開口說話,卻不想鳳七澤陰沉著一張臉站起來,當眾將她攔腰抱起來。
杜雲溪驚呼了一聲,人就這麽被抱了出去。
花望歌起身想要阻止他,卻不想被楚霖給攔下了:“他們兩心相悅,我們又何必摻和。”
花望歌回頭,桃花眼中流轉著複雜的情緒:“別人或許可以讓,但是她不行。”
鳳七澤將她扔在床榻上,黑著一張臉,不言不語隻自顧自的脫衣服,一件一件,外衣,內衫,腰帶
杜雲溪心中警鈴大作,一時間有些慌了神,這,這幾個月沒見,怎麽剛一見就要脫衣服,她的身子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她又挺了挺.胸:“阿澤,你幹什麽啊,咱們有話好好說。”
聽著她語氣中帶著討好的意味,鳳七澤的眼神總算緩和了一些,但是他手上的動作卻沒有一點停留,動作之間那叫一個麻利。
直到鳳七澤身上只剩下一條褻褲,杜雲溪這才大呼悲催,自從鳳七澤恢復了記憶就和從前不一樣了,總是不像以前那麽聽話,而且還變得霸道了。
鳳七澤一步一步向她靠近,放下了床榻邊的紗蔓.
春宵一刻值千金,杜雲溪的心中只有這一句話,可每次心中這樣想著,她便忍不住羞紅了臉。
鳳七澤三下五除二之下杜雲溪的身上便不剩下什麽了,等杜雲溪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追悔莫及。
“阿澤,你你,你要幹什麽.”她有些抗拒的後退。
看著她一張嬌豔欲滴的臉,還有雪白的肌膚,鳳七澤眸色漸深,一把將她拉在懷裡躺下蓋上被子,在她耳邊說道:“你。”
杜雲溪的臉瞬間爆紅,隻得緊閉著眼睛任憑男人的手攬上她的腰。
可等了好一會兒,杜雲溪卻沒感覺到鳳七澤有任何的反應,悄咪咪的睜開眼睛,她只看到面前之人一張精致冷冽的臉上帶著些許疲憊,眼睛閉著,眉頭緊鎖。
她這才像注意到,鳳七澤的雙眼處有著深深的凹陷,好像是很長時間沒有休息的緣故,她心中一動,該不會,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