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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從天降:邪王靠邊站》第199章 是她殺
  那琴趕到刑部大堂的時候,被守在門外的衙役給攔住了:

  “什麽人?!這裡是刑部大堂,范大人和王大人他們正在審理要案,謝絕旁觀,無關人等一律不得進去!”

  一聽是要案,她的心裡就“咯噔”了一下:難道歌飛飛牽涉進大案要案了不成?
  她隨即又安慰自己,是自己想多了,歌飛飛一來是潯王妃,二來,最重要的是,她也是大理寺寺卿啊,只有她審別人的時候,哪會輪到被人審她呢?
  可是一想到從昨天開始她的突然失蹤,以及南夜千潯特意派人傳給她的紙條,她就覺得事情一定沒那麽簡單。

  急於想知道裡面到底在審誰,她不得已隻好將柳千影抬了出來:
  “你好,我是皇后派來旁聽審案的,這件案子事關潯王妃,皇上和皇后,還有潯王殿下都相當重視,請你讓開,放我進去!”

  為了配合自己的說法,她高昂起頭,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和氣勢,小臉上揚著堅定與威嚴,倒是頗具嚇唬人的模樣。

  衙役一聽是皇后派來的,又見她穿著打扮精致奢華,氣場也很強大,氣勢凌人,心下不覺間便矮了幾分,但又怕擅自放人進去被范丞相和王尚書責怪,他將手中的威武棒收攏,謹慎地交待道:
  “既然如此,小姐先在這裡稍等片刻,待我進去稟明幾位大人後,再行放你進去。”

  說罷,他轉身便走上台階,往緊閉著的大門處走。

  那琴擔心他這一稟報,萬一范丞相他們不讓自己進去,或者找自己要皇后的諭旨或者是證明身份之物,可就糟了。

  她悄悄跟在衙役後頭,悄無聲息地也走上了台階,待那個衙役推開門走進去的時候,她也快步跟了進去。

  衙役回身想要關門,看見她跟進來,就想要攔阻,她在進門的時候,一眼便看見了公堂上坐著的三位大人,以及堂下右首坐著的歌飛飛。

  情急之下,她揚聲朝裡呼喊:
  “范大人,潯王妃,我是那琴,皇后派我過來看看案子審理得怎樣了,麻煩你們讓這位衙役大哥不要阻攔於我!”

  范文英原本正要例詢歌飛飛,聽得有人在前面高呼,抬目望去,不由蹙起了眉頭,還未開口,一旁的韓如品搶先吩咐道:

  “既然是皇后所派,放那姑娘進來!”

  衙役得令,躬身退了出去,重新將門帶上,那琴快步走上內堂,謝過三位大人,早有衙役搬了椅子出來,放在公堂左側,正是在歌飛飛對面。

  她心裡有些納悶,不便多問,隻好走過去坐了下來,然後朝歌飛飛笑了笑。

  歌飛飛朝她回了一個無奈的苦笑,她正要詢問,堂上的范文英說話了:

  “那姑娘,皇后派你來旁聽審案,可有什麽話交待不曾?”

  那琴看了一眼堂下站著的歌玉孚,她記得,這是歌飛飛的養父,將昨天集英殿上兩人同時消失不見的情形,再結合南夜千潯的紙條,她的心裡便有了個大概的猜測。

  見范文英問起,她帶著微笑,禮貌地回道:

  “范大人,皇后倒不曾讓我帶話給三位大人,她隻交待我,讓我來旁聽,回去後將看到的和聽到的情況向她做個詳細匯報即可,三位大人不必顧忌我,盡管按你們的程序和習慣審案便是。”

  她這話說得巧妙,既將皇后柳千影抬了出來,又沒有說明她們的立場,反倒讓范文英等人心裡打起了小九九——

  這皇后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想偏袒潯王妃?不好親自出面,怕惹來大臣們的非議,便派個親信好友過來監督他們審案,自己若是太把握不好尺度和分寸,揣摩不了皇上和皇后的意思,可就糟了!

  歌飛飛先是納悶了一下,不解柳千影怎麽會派那琴來監督審案,那琴的身份不對啊,況且,柳千影對自己並不太親熱,甚至還有些偏見和誤解,要說她想幫自己,倒還真說不過去。

  更重要的是,要幫,也是南夜千潯出面幫啊,他隨便派個人出來抵得上十個那琴的份量。

  抬眸朝對面的那琴看過去,見她有意無意地瞟了自己一眼,眼裡有著淡淡的擔憂與疑問。

  歌飛飛再聰明,也不會想到是南夜千潯傳信讓那琴來的,想不明白原因,她便懶得想了,反正那琴這個姑娘和自己關系不錯,應該不會來害她的。

  大堂內幾人各自轉著心思,不知道是誰輕輕咳了一聲,打破了短暫的寧靜,范文英打了兩聲“呵呵”,然後轉頭看向右下首的歌飛飛,不鹹不淡地問道:
  “潯王妃,剛才您的養父已經敘述了昨日的經過,現在該您來說說了。”

  “好。”

  歌飛飛也沒有起身,依舊穩坐在椅子上,抬手扶了扶頭上的玉釵,又撫了撫鬢角,這才輕輕說道:

  “其實我到如今也是稀裡糊塗的,不知道怎麽就卷進了這樁命案裡。前面新皇登基時候的事情就無需我說了吧?當時我見養父肚痛如廁,擔心他迷路,便隨手召來一個小太監,讓他趕上去給養父帶路。不過,當時人多,我也沒有多留個心眼,所以,並未將那個小太監的模樣記下來,以至於後來怎麽找也找不到他了。”

  說到這裡,她微微停頓了一下,臉上帶著一抹遺憾和懊悔,朝歌玉孚看了一眼,堂上的韓如品立即追問道:
  “歌玉孚,依潯王妃所說,可曾有這樣一個小太監跟過來,帶你去淨房?”

  歌玉孚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

  “飛兒這麽一說,我想起來好像是有一個小太監問我去哪,我說要去找最近的淨房,他便領著我去了一處宮殿旁樹林子裡的公共淨房。”

  “那後來呢?他沒帶你去集英殿嗎?”韓如品又問。

  “沒有,當時我肚子痛,在淨房裡呆的時間比較長,出來的時候,那個小太監已經不在外面了,我四處看了一圈,見周圍風景差不多,便不知不覺迷路了。”

  被韓如品這麽一打岔,歌飛飛的講述便中斷了,等三位大臣再次向她看來時,她眨了眨眼睛,面露疑惑:

  “我剛才講到哪了?我忘了。”

  范文英人雖老,記性倒是蠻好,耐著性子給她提示:

  “潯王妃,你剛才說隨手叫了個小太監去跟你的養父帶路,但是你卻不記得小太監長什麽樣了。”

  “哦,謝謝范大人,您的記性真好,比我可強多了。”

  歌飛飛不鹹不淡地奉承了范文英一句,蹙著眉又接著往下講:

  “授璽儀式完成後,我跟隨著大家一起去了集英殿,在殿內坐了一會,又和天旭國的那個國舅喝了兩杯酒,和鄰桌的人說了會子話,忽然想起了我的養父,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他老人家了。

  “我這才暗暗著急起來,又耐著性子等著一會,仍舊不見他老人家的身影,我擔心他迷路,便和千潯說了一聲,然後從側門出殿,沿著宮道一路找尋到金鸞殿,也未見養父的身影。

  “這就可奇怪了!我那時候特別擔心養父暈倒在淨房,便叫住從身邊經過的一個太監,讓他帶著我去了最近的尋芳殿外的淨房,他進去看了一圈,出來後回報說裡面沒人。

  “見他還有差要當,我便放他走了,正好走到尋芳殿,想著也許養父誤進了大殿,我也就進去找尋了一番,還是沒有養父的下落,正要離開時,忽然尋芳殿後門處有個深緋色的衣袍袍擺一閃而過,我一時好奇便跟了過去。

  “到了尋芳殿後面,那道深緋色的身影似乎在等著我,見我追過來,便從角門處迅速退了出去。我當時也沒多想,總覺得他似乎是在引導我過去,想著總歸是在皇宮裡,侍衛太監宮女那麽多,沒人敢害我,便也趕到那方角門那,從那裡出去,很快便來到了另一條宮道上。

  “當時那一片安靜極了,沒一個人,就連那個身影也不見蹤影,我看不遠處有一排屋宇,建得大氣古樸,很有氣派,便走了過去,然後,一轉頭,便發現了躺在草叢裡的養父,後面的情況,養父都說了,我就不再浪費時間了,大致情況就是這樣。”

  歌飛飛慢條斯理地講昨日的情形講了一番,然後便坐在那裡不做聲了。

  那琴還是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到底審的是宗什麽案子,又不方便詢問,隻好向公堂之上望去,希望有個大官能解她的惑。

  范文英沉吟了片刻,又與左右兩邊的王大人和韓大人交頭接耳了兩句,然後坐正身子,嚴肅地問道:
  “潯王妃和歌玉孚所說在金鸞殿和集英殿的情況,我們三人都是知道的,無需另找證人,只是,你們二人所述的走到禦書房的經過,以及歌玉孚被人襲擊致昏的過程,這個可是一面之詞,你們可有人證?”

  “無人證。”歌玉孚回答得很簡潔。

  歌飛飛搖了搖頭,也答:“無人證,不過,如果能找到那個故意引導我走到禦書房的那個穿深緋色衣袍的人,就好了。”

  范文英臉色一沉,摸著下巴沉聲說道:

  “潯王妃,依老臣看,就憑您的一面之詞,有沒有那個人還令人懷疑,即便那個人真的存在,依您描述的穿著和顏色,穿那種顏色衣袍的,就只有殿前太監了,而死在禦書房的正是殿前太監胡公公!這可也真巧了!
  “難不成,胡公公將您誘導到禦書房,然後你們倆因為某種事情起了爭執,或者你被他要脅,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您趁其不備便痛下了殺手,老臣說得對也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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