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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從天降:邪王靠邊站》第235章 差點遇險
  南夜千潯也沒有將假歌玉孚特別拎出來,只是對這個叫阿發的平民說道:
  “麻煩你將大殿上的人全部認一遍,看看那日訂製這枚鐵簪的人,在不在這裡。”

  “好的。”

  阿發先前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麽大錯才被侍衛押到金鸞殿,如今見潯王殿下只是問了有關鐵簪之事,又讓他認人,他的心便完全放松了下來,習慣性地轉過身,從左列最前端開始,一個個仔細打量起大臣來。

  很快,左列看完,他又繞到右列末尾從外往裡走,一刻半鍾後,右列的大臣也打量完,就連寶座上的皇帝,他也悄悄而快速地看了一眼,立即低下頭,走到南夜千潯面前,說道:
  “潯王殿下,小人剛才仔細審視過,那日打製鐵簪之人,並不在這裡。”

  “哦?你確定這裡所有的人你都看完了嗎?”

  阿發一愣,剛想點頭,發現南夜千潯的目光朝一側看去,他也跟著看過去,這才反應過來還有一人漏掉了,趕緊走到假歌玉孚跟前,見他背對著自己,便想繞到他前面。

  不料,隨著他的轉動,背對著他的假歌玉孚也跟著轉身,讓他始終無法瞧清他的正面,頂多看個側面而已。

  阿發不由急了,道:“您別轉啊,停下來讓小人看一眼就成,你這一轉,莫不是怕阿發認出你?認出來就認出來,這有什麽好怕的!不就是你們有錢人打了一枚鐵簪麽?小人又不會說出去,不會影響您的名聲,更不會嘲笑您的,您就放心好了。”

  噗嗤~噗哧~
  金鸞殿上的眾人被阿發的這幾句話逗得忍俊不禁,想笑又不敢放聲大笑,一個個憋得可辛苦了。

  假歌玉孚被阿發這麽一說,老臉泛紅,自知自己越躲越惹人懷疑,在看瞥到歌飛飛眼裡的嘲弄之色時,尤其是南夜千潯看他像在看一隻耍把戲的猴子時,他終於意識到,他再怎麽樣躲,也是無濟於事了。

  長歎一聲,在原地立定,然後回轉身,他羞惱地瞪著阿發,緊抿著嘴唇不發一言。

  阿發一看見他的臉,愣了一下,又將他上下從頭至尾打量了一遍,伸手指著他,向南夜千潯極其肯定地說道:

  “潯王殿下,就是他!我認得他這張臉,也認得他這周身的氣度,打鐵簪的人就是他!”

  “你沒記錯?你敢肯定嗎?”南夜千潯故意多嘴一問。

  “小人非常肯定,極其肯定,百分百確定,小人絕不會認錯!就是他!小人長這麽大第一次與有錢挨得那麽近,怎麽可能會認錯!錯不了的,我敢打包票!”

  假歌玉孚撇著嘴唇,一臉惱怒,低聲斥道:

  “認出來就認出來了,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真是囉嗦!”

  說罷,他一揚脖子,瞪圓了眼睛看向南夜千潯和歌飛飛,大聲說道:

  “就是我,你們又能拿我怎麽樣?人證、物證都有了,你們想怎麽定罪隨你們的便,老子不在乎!”

  南夜千潯揮了揮手,讓百裡將阿發帶下去,圍著假歌玉孚轉了半圈,

  “既然不在乎,前面為什麽不直接承認,?非要我們一樁樁一件件將所有的證據都擺在你面前,你才肯認罪?你不過是窮途末路再也無法狡辯了,才不得不硬裝不怕死罷了!”

  假歌玉孚側頭看向他,昂起頭,眼神裡露出一抹自得的驕傲,自鳴得意地說道:

  “哼哼,你們也不過爾爾,我做的事豈止這些,你們還不是一樣不知道?這次全怪我太大意,才讓你們有機可乘罷了!說起來,還真是遺憾。”

  南夜千潯見他臨到這個時候,還要強擺出一副不服輸只是天意弄人的模樣,不由搖了搖頭,懶得和他再辯,只是含笑不語。

  倒是歌飛飛忍不住了,她笑吟吟地接過假歌玉孚的話頭,說:

  “你還真以為你做的一切事情都神不知鬼不覺啊?昨晚在大牢裡,你給我留的那碗水,我早就知道有問題了,雖然我已經提前服了千潯給我的解百毒的解毒丸,可我不想放過你,然後逼著你也喝了小半碗。

  “你以為我會中招,又急於想讓我喝下那碗下了藥的水,便真的上當喝了幾口,你以為你有解藥,不怕中毒,卻不知,那碗水在你我之間推過來推過去的時候,我已經悄悄將千潯給的藥粉下到裡面了,那可是除了他誰也解不了的哦,所以你才一覺睡到大天亮,錯過了昨晚最精彩的一幕。”

  原來,早就對假歌玉孚的身份產生懷疑並推理出他才是真凶後,歌飛飛與南夜千潯定下了計劃,這一切都是通過那琴做中間人完成的。

  昨晚,當假歌玉孚“好意”半特意留的半碗水推給她的時候,她便猜測,他此興趣定有圖謀,雖然事先服了解藥,但仍然不想就這麽放過他,於是假意推辭一番,又趁他不注意,當碗來到自己這邊的時候,借著衣袖的遮掩,她將身上的昏睡藥下到了碗裡。

  於是,中招的假歌玉孚在兩刻鍾後,果然沉沉睡去,而無法實施他下一步的計劃;范文英收買的張虎卻粉墨登場,趁機前來給她放蠱。

  歌飛飛心裡有個隱約的感覺,就是范文英和假歌玉孚之間,似乎有某種默契,某種聯系。

  只是她和南夜千潯還沒有找到足夠的證據。

  但僅憑現有的證據,將范文英和假歌玉孚繩之以法,已經足矣,至於其他的內幕,就等韓大人他們去慢慢審問了。

  假歌玉孚的臉色立即變得青紅交加起來,他就說嘛,昨晚好端端的怎麽就那麽想打瞌睡呢?!而且還一睡睡到大天亮,早上醒來就覺得邪門極了。

  怎麽想也沒想明白這中間是哪裡出了岔子,最後歸結為,是自己帶的解藥失效,所以他才自己將自己毒倒了,當時心裡還不斷地罵娘罵他的同夥呢!
  他奶奶,原來,居然是這個臭丫頭反過來給自己下了藥,這還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假歌玉孚的臉色陰晴不定,胸裡騰地升起一股怒火,眼角瞥到南夜千潯站在自己身側,距離自己有三四尺遠,而歌飛飛在自己的正對面,離自己最近,也就一臂之距。

  他的腦子裡頓時升起一個念頭:既然臭丫頭不讓他好過,他也絕不讓臭丫頭好過!
  反正自己的下場一定是處以極刑,他就拉個陪葬的好了,這樣也不算輸!
  想到這裡,假歌玉孚突然一躍而起,向歌飛飛撲過去,同時張開五指,兜頭就抓向她的天靈蓋,另一隻手也不閑著,運掌如風,猛地擊向她的胸口。

  他這是雙管齊下,鐵了心要置她於死地了!

  他這一躍一撲一抓一擊,用盡了全身的內力,去勢凶狠迅捷,歌飛飛離得他又近,又不會武功,怎堪他這突如其來的一擊!
  大殿裡,群臣看見這一幕,立即愣住了,不知道如何是好,有心想救,但隔得畢竟太遠,只怕等他們趕過去,潯王妃早被他一掌擊斃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南夜千潯臉色一沉,冷哼一聲,飛身而起,一腳踹向假歌玉孚的後背。

  眾人頓時驚呼:“不可!”

  腳踹嫌犯,那不等於是將他更快地踢向潯王妃麽?看嫌犯的樣子,是拚了一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決心,只怕在他被踹死之時,潯王妃也被他給一掌殺死了。

  南夜千潯怎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只見他的腳在挨到假歌玉孚的後背時,一個倒掛金鉤旋身,另一隻腳穿過他的腋下,勾住他的腋窩往後一帶,只聽“咯嚓”一聲清脆的聲音,那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隨後傳來一聲痛苦的大叫“啊~”,眾人便見已經奔到歌飛飛面前的他“蹬蹬蹬”後退三步,然後右手按著左邊肩膀,仰面倒地,重重地摔倒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一聲沉重的撞擊聲。

  殿外立即湧進幾個侍衛,持著長槍一齊指向了他的胸口,讓他再也無法作妖。

  看也不看後腦杓倒地,在地上痛苦地扭來扭去不停哼哼的假歌玉孚,南夜千潯飛奔到呆若木雞的歌飛飛面前,抓住她的手,緊張地問道:

  “飛兒,你沒事吧?你怎麽樣?他剛才那一掌拍到你身上了沒有?飛兒?飛兒!你可別嚇我!”

  歌飛飛好剛才確實是嚇壞了,主要是她和假歌玉孚離得太近,近得人家只要一躍起,就能用指尖碰觸到她,而且,他的突襲太快太突然,太讓人想不到,她根本就沒有防備。

  所以,當他撲向她,一掌向下拍她的天靈蓋,一掌攻她的心的時候,她這個普通的一點武功都沒有的凡人,便只會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一動不動。

  換句話說,她,嚇傻了!

  終於回過神來的歌飛飛抬起那雙靈動的丹鳳眼,看著一臉焦急緊張擔憂的南夜千潯,從他那緊皺的眉頭、焦灼的黑眸裡,她能很肯定地感覺到,此刻的他並非在演戲,在作假。

  他是真真切切地在緊張她、關心她。

  表情可以偽裝,眼睛卻無法偽裝。

  嘴角輕輕扯出一朵笑意,她的眼神忽然變得柔軟起來,她的聲音也軟軟的,低低的,帶著絲綢光滑細膩的質感,輕啟紅唇,說道:
  “我沒事,千潯,我剛才只是,嚇傻了,你不要擔心我。我很好,一點傷都沒有,真的,你看。”

  似乎怕他不相信,她在他的掌下輕輕旋了半個身子,又舉胳膊踢腿,向他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南夜千潯看她言笑晏晏,恢復了一慣的靈動與生機,丹鳳眼裡那聰慧狡黠之色再次回歸,不由地舒了口氣,徹底放下心來。

  可放心歸放心,他的臉隨即又嚴肅地板了起來,“下次可不許再如今天這般大意了!你不會武功,以後一定要切記,遠離一切危險的人和物,今天幸虧有我,如果是在別處,你就死定了,以後記得今天的教訓,聽到沒有?”

  雖然他是第一次板起臉來這樣教訓她,可是歌飛飛卻一點不以為意,她的心裡忽然莫名地有些感動。

  她知道,他這樣嚴厲地教訓她嚇唬她,不過是出於他對她真正的關心罷了。

  誰叫自己是個不受拘束、喜歡自作主張的姑娘呢,他不過是軟硬兼施,提醒自己以後一切要小心罷了。

  “我知道啦,千潯,我今天還不是看有你在,所以才放松了警惕,將安危全都交給你了麽?你不在的時候,我可會保護我的生命安全的呢。”

  歌飛飛甜甜地拍著南夜千潯的馬屁,一下子就將他嚴肅的臉給逗笑了,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尖,道:

  “你呀,就是會忽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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