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風瞬間警覺了起來,驚雲槍出現在了手中。:“你是誰,你把國師怎麽樣了?”
當著外人的面,衛長風還是稱呼著張承的職位。殊不知,他才是真正的外人。
尋木:“我是張承的姐姐,他所做的事情,我都知道。”
衛長風:“你是國師的姐姐,他怎麽從來沒有提起過你?”
尋木:“你們這些人,有資格讓他向你們提起我嗎?”
衛長風:“這,國師他怎麽了?”
尋木:“他和海皇對決了一場,受了重傷,睡了過去。”
衛長風:“受了重傷不能睡啊,很容易醒不過來的。”
尋木:“怎麽,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個事情,他的傷勢已經被我穩住了,現在需要休息,傷勢慢慢恢復。”
這一次張承傷的很重,哪怕是尋木的本源,也不能立刻讓張承恢復。
張承體內的經脈已經全部受損,內腑也是全部受傷,如果沒有尋木的本源,張承現在恐怕已經死了。
至少半年之內,張承是不能和任何人動手了。
衛長風:“國師遇到了海皇?”
尋木:“不錯。”
衛長風:“國師什麽時候可以醒來啊?陛下還等著他救援啊。”
尋木:“短則4,5個時辰,長的話就不一定了。”
衛長風:“偏偏這個時候,海皇來找麻煩。國師又受了重傷,陛下現在也是危在旦夕啊。這可怎麽辦啊。”
衛長風現在心裡非常著急,不由得衛長風看向了尋木。
衛長風:“請問,怎麽稱呼?”
尋木:“有事直接說,我的名字,你們不配知道。”
衛長風:“你既然是國師的姐姐,你能不能治療陛下的中毒?”
尋木:“能。”
衛長風大喜:“能,真的太好了,太好了。陛下有救了。”
尋木:“可是我為什麽要治療你的陛下,他的生死和我有什麽關系?”
衛長風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可是聖武王朝的皇帝。”
尋木:“皇帝,我見過的皇帝太多了,他算什麽,值得我出手嗎?”
衛長風:“你想要什麽?”
尋木:“你的價值中認為貴重的東西,對於來說都毫無作用,你沒有可以和我交易的資本。”
衛長風:“我知道你很強,你到底需要什麽才能夠救陛下?”
尋木:“這個皇帝,不值得我浪費自己的力量,我不救。”
衛長風:“那你為什麽會來這裡?”
尋木:“讓張承見這個皇帝的最後一面。”
衛長風握起了雙拳:“我是一個武人,不會說什麽求人的話。今天我給你跪下了,我求求你治療陛下。”
衛長風沒有了辦法,他直接向尋木跪下了。
尋木一抬手,幾根藤條束縛住了衛長風:“給我下跪這種事情,不僅張承不喜歡,我同樣也不喜歡。”
衛長風:“姑娘,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治療陛下?”
尋木:“說出一個可以讓我治療皇帝的理由。”
衛長風:“國師他如果清醒,肯定會治療陛下的。”
尋木:“怎麽,用張承壓我?”
衛長風:“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國師他一定會這麽做,他是個好人,我相信他一定會治療陛下的。”
尋木:“好人,有些時候,張承就像個濫好人。好吧,你的皇帝,我可以治療。不是因為你們,是為了張承。”
衛長風:“謝謝姑娘,謝謝姑娘。”
幾根藤條瞬間綁住了古永善的身體。隨著尋木法力的運轉,古永善體內的毒液全都被逼了出來。
古永善張口吐了一口黑色的血液,然後就昏迷了過去。
衛長風:“陛下,陛下。姑娘,陛下他怎麽了?”
尋木:“皇帝的命保住了,不過他只能活3個月了。”
衛長風如遭雷擊:“什麽,三個月?這不可能。”
尋木:“這種毒非常奇特,有強烈腐蝕內腑的能力。皇帝作為一個普通人,沒有當場死去,還是因為你們的元力護住了他的生機。不過他的內腑中毒已深,救不回來了。”
衛長風:“怎麽會這樣?”
尋木:“你們節哀吧,然後就可以給皇帝準備後事了。”
衛長風:“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不相信,你是騙我的對不對,陛下今年才23歲,他怎麽可以死。他還這麽年輕,他不可以死。”
尋木:“看不破生死,你今生也就只有這樣了。”
衛長風:“姑娘,能不能延續陛下的壽命,用什麽寶物都可以,只要你說需要什麽,我們聖武王朝都可以找到的。”
尋木:“可以,你們需要找到個皇帝全身器官都吻合的人,換掉他的全身器官,他就能活。不過就算活下來,他的4肢也會全廢。”
衛長風:“毒素不是已經排出去了嗎?怎麽。還會這樣?”
尋木:“你們護住了皇帝的生機,可是沒有管皇帝的四肢啊。這種毒素已經破壞了皇帝四肢的神經,他會在三個月內全身癱瘓。這種病症,很難向你們解釋,就不多解釋了。”
漸凍症,醫學上難以攻克的病症之一。
衛長風:“怎麽會這樣,陛下他還這麽年輕。”
尋木:“這種局勢之下,皇帝也敢從自己的大本營出來,真當這個世界,都是好人不成嘛?更何況,皇帝作為最高權威,更是無數人覬覦的對象,你們以為皇帝真的就絕對安全嗎?可笑。”
尋木說完這句話後,帶著張承轉身離開。
尋木不是不可以延續古永善的性命,但是那需要耗費一些尋木的本源。本源這種東西,何其珍貴,尋木是絕對不會對張承以外的人使用自己的本源的。
衛長風:“你去哪裡?國師怎麽辦?”
尋木:“我帶著張承去療傷,三天之內,他會回來。”
古永善這個時候開口了:“謝謝姑娘,謝謝國師。”
衛長風:“陛下,你什麽時候醒的?”
尋木帶著張承瞬間從原地消失。
古永善:“聽到姑娘說我還有三個月壽命的時候,我就醒了。”
衛長風:“陛下,臣,臣無能。”
衛長風眼中已經出現了淚水,古永善今年才23歲,馬上就要死了。這是他最好的兄弟的兒子,他的侄子。
面對自己的侄子只剩三個月壽命,衛長風怎麽能不傷心。
古永善看著院子裡的禁衛軍:“你們先下去。5叔,孫無言,李武陽留下。”
禁衛軍們:“是。”
禁衛軍們走後,古永善看著剩余的人:“5叔,朕可以相信你嗎?”
南洲郡王知道,這個時候,需要自己表忠心了,如果現在自己有一句話不對,恐怕馬上就要死。
南洲郡王:“陛下,臣對陛下再無其他想法,一生都會忠心於陛下。”
古永善:“不夠。”
南洲郡王:“陛下?”
古永善:“我已時日無多,不需要你對我多麽忠心,但是元兒,需要你去忠心。5叔,寫一份自己的罪狀,蓋上你的大印,交給風叔。”
南洲郡王:“臣遵旨。”
南洲郡王知道,自己現在沒有拒絕的權利,而且寫了這一份罪狀之後,自己就徹底和皇帝綁定在了一起。
但是南洲郡王不得不寫,不寫現在就死。寫了,不一定死。
南洲拿出了紙筆,開始寫自己的罪狀。
古永善:“風叔,朕是不是一個很沒有用的皇帝?”
衛長風:“不,陛下你是一個很認真的皇帝。你為聖武王朝付出了很多。”
古永善笑了笑:“風叔,你說後人會怎麽評價我這個隻做了三年皇帝的皇帝呢?”
衛長風:“陛下雖然隻做了三年皇帝,但是一心撲在朝堂之上,而且親自前來南洲賑災,後人一定會對你有很高的評價。”
古永善笑了笑:“但願吧。有些時候,明明很想做點事情,可世界總是不讓人如願。”
衛長風:“陛下,都是臣無能。”
古永善:“風叔,你幫了朕很多,一點也不無能。反而是朕,朕一直都不夠成熟。”
衛長風的眼淚就要留出來了:“陛下。”
古永善:“風叔,別哭啊。朕不是還好好的嗎?”
衛長風:“陛下,臣沒有哭,只是風沙太大,迷眼睛了。”
古永善:“風叔,你拿了5叔的罪狀之後,你們就先離開吧。朕想一個人靜一靜。”
古永善雖然表面豁達,但那是因為他是皇帝。他不能崩潰,他都崩潰了,其他人怎麽辦?
但是作為一個人,在面對自己即將死亡之時,他同樣內心同樣百轉千回,感受非常複雜。
另一邊,南洲城外的山上,尋木正在運轉法力,修複張承經脈的創傷。
這一次的戰鬥,張承是正兒八經傷到了經脈,如果經脈恢復不好,恐怕會影響今後的施法。
過了大概6個時辰的樣子,張承終於醒了過來。
張承:“尋姐,我怎麽在這兒?”
尋木:“觀主,你傷的很重,我找個一個僻靜的地方,為你療傷。”
張承:“原來如此,謝謝尋姐了。”
尋木:“我們之間,還用的著說謝謝嗎?”
張承:“也是,尋姐接下來的半年,我恐怕都不能施法了。以後就要麻煩你了。”
尋木:“這都是小事。觀主,皇帝出事了。”
張承:“古永善,他出事了?怎麽了?”
尋木把古永善身上發生的一些都告訴了張承。
張承:“尋姐,你的意思是,皇帝只能活三個月了?”
尋木:“是。”
張承:“這下麻煩了,我的計劃又全部被打亂了。”
尋木:“觀主,我可以替皇帝續命,不過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