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洛意到現在都認為,他們之所以會打起來,跟自己其實並沒有太大的關系。
季卿堯會發兵攻打祁王朝,應該是因為其他的原因,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如果他真的被齊景城劫來這祁王朝的話,是沒有任何生命危險的。
既然如此,那為什麽不直接派個使臣,或者自己命名前來呢?
再不行,派個屬下來也可以呀!
甚至都不用派人,直接寫封信,問事件的經過之類的不就得了嗎?
幹嘛突然就發起了兩朝戰爭呢?
要知道,這片大陸上勢力最大的基本上可以劃為四大塊。
一就是江湖,所有的江湖人士聚集在一起,不可小覷。
另外的一方,那就是其他的眾多小國、部落。
而祁王朝和盛王朝可以分為兩大勢力。
總結起來差不多就是四分天下,然而無論是祁王朝和盛王朝都是有領頭人的,屬於帝王意一聲令下,全部清巢而出的類型。
而其他小國度就不成氣候了,有的要麽就是在大王朝的周邊被壓迫,不得不屈服,成為其附屬國,要麽就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平日裡兩耳不聞窗外事,只要過得下去就可以的那種,沒有什麽野心,而這些小國度、部落,零零散散,要全部聚集起來可不容易。
在幾大勢力當中也是最不成氣候的。
畢竟再如何強健的部隊,如果出了一大堆的領頭人來指揮,一個讓往東,一個讓往西,那也沒什麽用。
而其他的就是江湖了,這也是一塊雜亂無章的地方,各大頂尖門派誰也不服誰,一些中的門派更是密密麻麻,到處都是心思各異,還有一些江湖人士那是不願意參與到這些紛爭當中的。
所以最強勁有力的兩大王朝一旦打起來,這可是各方都會關注的事情。
她可不相信,為了自己,真的就願意拿幾十萬人的性命來賭,甚至若是殘暴一點,要來個血洗城池之類的,可能都不止幾十萬人。
“洛意,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我都是為了你好。”齊景城覺得再這樣下去,他非得被逼瘋不可。
這丫頭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好好說人家根本就不聽,軟硬不吃的主他還是第1次遇到。
“你讓我去嘛!不是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看,我只要不在混戰當中死了,那我就是最希望活下來的,無論是你勝利了還是季卿堯勝利呢,都可以保護我的命不是嗎?
反之,我若是留在祁王朝的話,沒有你在身邊保護,皇后娘娘又遠在宮中,遠水救不了近火,身邊一大堆的豺狼虎豹,而你府中的那些人你怎麽就能保定,他們不是別人的奸細。”洛意企圖說服眼前之人。
她真不想待在祁王朝。
如果是季卿堯不發兵的話,那倒是不介意等一等,反正早一點成親,晚一點成親,其實沒多大差別。
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這兩人都快要打起來了。在這個世界上她最在乎的兩個男人居然要打起來了,這還得了。
洛意就想著,就算死,那也得死個明白吧,總得知道季卿堯到底是怎麽發兵的,而在太子府她完全就是失去了自由,哪都不能去,為了她的安全著想,一般都是待在太子府的,這和禁足沒有什麽差別。
更別提可以跟盛王朝的人傳訊了。
只有來到戰場上,或許才有機會接觸到對方,她可不想錯失這樣的機會。
“……那你的保證一定要待在最後方,一定要聽我的話,否則我立馬讓人家送你回去,就算把你打暈了也得送回去,聽到沒。”齊景城最後無奈。
他知道,無論自己怎麽說,這小妮子是不會答應的了。
想了想她說的其實也沒錯,自己跟那兩個老狐狸原本就鬥得不分伯仲,這時候自己離開了,他的大部分親信全部都帶過來了,而留下來保護洛意的人雖然衷心,但到底勢在力薄。
若是那兩個老狐狸一起出手對付洛意,那她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待在自己身邊雖然也危險,但正如洛意所說,如果他這邊全軍覆沒了或者怎麽樣,季卿堯到底是會留洛意的命的。
只要她在見到季卿堯之前能保住命,基本上就能活下來了。
而季卿堯那邊輸了也是一樣的,他不會讓洛意受到傷害。
這麽一算好像真的比待在太子府還要安全的多。
不過看了看女人臉頰上汗流浹背,塵土飛揚,跟個小花貓似的狼狽極了,還有身上那厚厚的盔甲,雖然是小號的,但對洛意來說也是一大負擔。
心下疼惜,開口道:“脫了吧,反正現在還沒到戰場呢,而且就算到了戰場也不需要你去前方打仗,這玩意兒穿著累人。”
這些東西對於真正的高手而言,並沒有什麽防禦力,真正的高手一招便可破之。
當然,對於大部隊作戰的時候還是很有用的,畢竟一般的士兵武功也就那樣。
“行吧,要不是為了怕你認出來,我才不願意穿著這玩意呢。”洛意一聽到他這麽說,嘴角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也不避諱眾人,輕快地脫下了身上重重的盔甲。
這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麽打造的,黑不溜秋的,像把一堆鐵穿在身上一模一樣,走路都是極其的不便,也不知道還沒到戰場呢,為什麽大家都如此。
當然啦,她也不會蠢得去問,要不然顯得自己沒見識。
“吃苦受罪的時候可別哭鼻子。”齊景城笑罵一句。
然後拿出一塊帕子用水浸,然後幫她擦了擦臉。
這姑娘從小到大基本上沒吃過太多的苦,現在跟部隊幾天,恐怕已經是極限了,剛才他注意到洛意的時候,這丫頭走路都在打晃。
也虧得他注意到了,要不然最多再堅持半天,恐怕就得暈過去。
想到這齊景城不由的有些責怪自己,在身邊走了幾天了,怎麽就沒有早一點發現呢。
如果是還沒有出京城就發現,那他絕對會不由分說的把人給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