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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難囚:王爺請聽命》第五百九十章 孟郊塵現身
  “本王甚是好奇,這王爺對花魁都不感興趣了,倒是轉過頭把王妃給接回去了,莫非王妃的滋味更上等?本王也想嘗嘗呢。”

  二皇子緩緩放開擒著花魁脖子的手,饒有興致地看向林醉柳。

  其實他不過是在嚇唬林醉柳,他只是想試探一下,這廖鑾明明扔了,又不顧臉面撿回來的女人,到底有什麽本事?
  到底還會那鎮南王明媒正娶來的媳婦兒,他二皇子心裡就算想嘗嘗,還是有賊心沒賊膽的。

  林醉柳倒是心頭一震。

  果然被自己這個烏鴉嘴說中了……

  “嗯?”二皇子繼續逼問。

  林醉柳假裝在思考,卻是暗暗運氣,早已將那毒針,輕輕握在了手裡。

  她要逃出去。

  什麽事她都可以接受,唯獨服侍別人,她接受不了!
  “二皇子……”林醉柳緩緩開口,假裝出猶猶豫豫的口氣。

  與此同時,她手掌不經意地翻掌用力,將那毒針正對著二皇子的臉送了出去。

  沒想到那二皇子倒是反應的極快,就好像已經提前知曉了一般,直接拉著那花魁擋在自己身前。

  嗖嗖幾針過去,竟是全數落在了那花魁身上!
  眉心、肩膀、脖子……

  “花魁姑娘!?”林醉柳驚呼。

  毒針即中即毒發,那花魁姑娘的唇色烏青,七竅,也紛紛開始往外滲血。

  她只是看一眼,便覺得頭皮發麻。

  “二皇子……救我……救救我。”花魁嘶啞著喉嚨,痛苦地發出聲音,那血順著她白皙的臉龐往下流,已是沾到了二皇子的衣衫上。

  二皇子只是起身,將她緩緩放在床上,一步步地朝著林醉柳走來。

  林醉柳一陣慌亂,直到二皇子快走近了,她才想起來,懷裡還有毒藥在。

  可即便想起來,也沒什麽用了,那毒藥,是要服下去才行!
  “王妃果然是深藏不露啊,這隨身藏著毒針,還有這出針的力道,本王記得,王爺可是沒有這個功夫,不知王妃這一招,是從哪裡學的?”

  二皇子淡淡地開口,蹲下身子,平視著林醉柳的眼睛。

  林醉柳只是死死地盯著她,不作聲。

  “王爺欺負本王的侍寵,王妃殺了本王的侍寵,這筆帳,本王該怎麽算呢?”他倒也不在意林醉柳是否開口,臉上的笑意,愈來愈深了,看上去也越來越令人發指。

  “來人,送王妃回去。”不等林醉柳開口,二皇子便叫了人上來。

  林醉柳一離開,二皇子便立刻吩咐太醫,把那毒針小心翼翼地取出來。

  饒是看過千百種死態的太醫,在看見花魁姑娘的臉時,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二皇子,此毒甚烈,凡是中了這毒針,便回天乏術了。”那太醫畢恭畢敬,把拿出來的毒針放在手絹上,呈給二皇子看。

  “嘖嘖嘖,拿下去,好好研究。”二皇子吩咐道。

  他對這王妃的醫術,倒是很感興趣啊。

  “看來,這廖鑾把這王妃接回去,也是有點道理的。”二皇子自言自語,意味深長地笑著。

  眼看著就要到約定的期限了,公孫鵲在白府,等來等去,卻是等不到孟郊塵前來說,自己那日想到的方法。

  公孫鵲心裡著急,便親自來到宮裡找他。

  一進門,這都中午了,木惋惜已經在準備飯菜了,孟郊塵一副白老的模樣,還在那床上悠哉遊哉地打著盹兒。

  “公孫先生,可是有什麽發現了!”木惋惜見來者是公孫鵲,眼前一喜。

  若是有了什麽進展,那阿柳和廖鑾,便能早一日脫離苦海了。

  聽見木惋惜的詢問,公孫鵲有些愧疚地搖搖頭。

  “今日老夫來,是有要事和他商議。”公孫鵲用眼神示意著床上的孟郊塵。

  “都什麽時候了,他倒還有心思睡覺。”公孫鵲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啊,那個……公孫先生誤會了,這幾日,都是我看這白天,孟……白老看著晚上,這到了白天,他自然要休息一會的。”木惋惜趕忙解釋道。

  聞言,公孫鵲臉上的表情,倒是緩和了幾分。

  這兩人談話的空檔,倒是把孟郊塵給吵醒了。

  “什麽事兒,這麽吵?”他揉著惺忪的雙眼,還打了個哈欠。

  公孫鵲直接把他從床上拽了起來,拉到屋子一旁的角落裡,壓低聲音問到:

  “明日便是七日之約的第七天,你可是想出什麽辦法了?”

  孟郊塵聽完,眼神瞬間精神了起來。

  辦法麽……倒是有,只不過是有些冒險了。

  他這幾日一直在想,有沒有其他穩妥一些的方法,思來想去,確實是沒有辦法了。

  孟郊塵貼著公孫鵲的耳朵,細細地告訴他自己的想法。

  聽完,公孫鵲猶豫良久,才重重地點了點頭。

  翌日。

  “你確定,這法子行得通?”公孫鵲還是不放心。

  “先生,有更好地方法嗎?”孟郊塵不耐煩地反問道。

  公孫鵲也太過謹慎了些,目前這法子,還是自己絞盡腦汁想出來的。

  “你可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危啊!”公孫鵲還是忍不住地叮囑道。

  孟郊塵朝他翻了個白眼:“放心,我的功夫,融合南北,天下無敵。”

  公孫鵲聽了,倒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一切按照計劃行事。”孟郊塵倒是立馬恢復了正經,走到院內藏了起來。

  約莫到了下午,先皇終於出現了。

  公孫鵲深吸了好幾口氣,上前給先皇開口。

  “久違了,公孫先生。”先皇一臉笑意,說著。

  “先生裡面請。”公孫先生也淡淡地回之一笑,把先皇請到了方才的客房裡。

  “不知這新的尾戒,公孫先生得驗出的結果是什麽?”一坐下,先皇便迫不及待地問著。

  “這尾戒麽……依照老夫的檢驗,倒也是真的,不過……”公孫鵲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面露難色,將那盒子交於先皇手上。

  “公孫先生直說便是。”先皇接過盒子,注意力倒是全在這公孫鵲剩下沒開口的話裡。

  他一邊繼續豎著耳朵等,一邊緩緩打開那盒子……

  盒子才開了一個小縫隙,卻被眼下驀然出現的長劍挑了起來,緩緩地落到蒙面一名黑衣人的手上。、

  那蒙面黑衣人,正是孟郊塵。

  公孫鵲裝作被嚇到,慌慌張張地從椅子上起來,往屋外跑。

  “大膽!”先皇大喊一聲,隨即便抽出了背上的長劍。

  孟郊塵沒料到,過了這麽幾年,先皇的功夫倒是不退反進!

  他有些吃不消了。

  幸好,他也料到了這個場面,在先皇的致命一擊朝他刺過來的時候,孟郊塵的手緊緊地抓住了面罩,往下一拽。

  “塵兒!”

  先皇剩下的那隻手,慌忙運氣,朝著劍身來了一掌,把那劍給斜著打飛了出去。、

  “我回來取我自己的東西,你也要攔著?”孟郊塵也趁機退後好幾步,與先皇拉開距離。

  “這尾戒,是真的?”先皇看著孟郊塵手裡的盒子。

  “是,我能感知到它的位置。”孟郊塵掂了掂手裡的空盒子。

  “塵兒,你這幾年……過得可好?”先皇眼中有些濕潤了。

  “與你何乾。”孟郊塵此時異常地冷酷。

  先皇倒是突然皺起了眉頭。

  如今北環的易容術也發展起來了,眼前這人,到底是不是塵兒……

  這樣想著,先皇悄悄握緊了腰間的佩劍。

  知父莫若子。

  這一切,都被孟郊塵看在眼裡

  他自然猜得到,這先皇此時不說話,面色凝重,是在想些什麽。

  “想不到,您還是和以前一樣,疑心重!”孟郊塵眼神驀然凶狠,也利索地抽出了腰間的佩刀。

  先皇眼神一緊,正準備持刀迎戰。

  沒想到孟郊塵卻是站在原地,手起刀落。

  那刀刃,準確清晰地,劃過了他自己的左臉頰。

  臉皮瞬間便被割破,血也跟著滴落了下來。

  “塵兒!”先皇急了。

  他想過,孟郊塵心裡肯定會怨恨自己。

  只是沒料到,這怨念居然如此深刻,深到不惜傷害自己……

  “塵兒,隨父皇回宮,好嗎?”先皇舉起的手有些微微顫抖。

  這個曾經傲視一切的君王,此刻的語氣,竟然透露著一絲絲的乞求。

  “你這個問題,七年前離開北環時,我心裡就有了答案!”孟郊塵撂下一句話,轉身便要離開。

  “這尾戒,可是林醉柳當初搶了你的?”先皇倒是突然想起來這事。

  他方才便好奇,真正的尾戒,為何會在皇后手上。

  塵兒失去了尾戒,該有多痛苦啊!。

  “我與林醉柳算是朋友一場,這尾戒到她那,不過是一場意外,不過如今看來,說是你搶了我的尾戒,才是更貼切把!”

  孟郊塵狠狠地說道。

  若是直指林醉柳,這先皇回了宮,想必是要為難她和廖鑾的。

  況且當初在南疆,自己心裡關於倉青的心結,還是林醉柳一番話,才讓自己得以釋懷,得以解開。

  說完,孟郊塵便轉身,準備迅速離開。

  “太后很想你!”先皇幾乎是嘶吼著,對著孟郊塵的背影喊出這句話。

  太后……

  孟郊塵的腳步明顯頓住。

  他心裡,也很思念太后啊……

  不過也只是頓了下,他沒有轉身,也沒有說話,幾下輕功,便消失在了先皇的眼前。

  先皇就那樣,跌坐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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