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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難囚:王爺請聽命》第五百九十一章 盒子
  “你去哪了?”木惋惜看著孟郊塵一臉疲憊地回來,滿肚子的氣倒是撒不出來了。

  她本來還在抱怨,這孟郊塵偷懶,雖說白天該輪到自己,可是也不能直接撒手走掉吧。

  但是她這一看孟郊塵神色疲憊,那易容術也看得出來是趕時間匆匆所致的,邊角的破綻在她這個圈內人看來過於明顯了。

  “好累。”孟郊塵倒是忽略了木惋惜的問題,直接坐在了床邊。

  他身子累,這心裡,更累,即便是拿到了尾戒,也舒舒服服地在先皇那邊討得了個嘴上的痛快,可是孟郊塵心裡,還是有著說不出的悲痛在。

  他也不清楚,那到底是為什麽。

  “別躺下別躺下,你過來。”木惋惜趕快到孟郊塵身邊,拽住準備躺下去的他。

  “幹嘛?”孟郊塵微微皺眉,他現在隻想好好休息休息。

  木惋惜倒是一臉嚴肅,還把周遭的窗戶和門都關了起來。

  “美色當前,你準備趁人之危啊?”孟郊塵瞅著她慌慌張張的樣子,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別貧了,你看你的臉,邊兒上的易容皮都翹起來了!”木惋惜一邊說著,左手輕輕附上孟郊塵的臉,右手拿著個小瓶,準備為他卸下易容。

  雖說隔著一張薄薄的易容皮,木惋惜的手一碰到她,再加上她那認真的眼神,孟郊塵感覺,自己的心跳就那麽直突突的,漏了半拍。

  木惋惜一邊輕輕揭開那皮,一邊微微傾倒那小瓶子裡的藥水。

  這藥水是當初林醉柳特意教她熬製的,可以更方便卸下易容,也減輕了很多卸易容的痛苦。

  啪——

  木惋惜的動作突然靜止,手裡的小瓶也摔碎在地上。

  她看見孟郊塵的左臉,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不深,但明顯是方才受的,還在淌著血!

  “這易容術大忌,帶傷是第三大忌!師傅教的,你都忘了嗎!”木惋惜眼神犀利地瞪了孟郊塵一眼,狠狠地說。

  孟郊塵只是朝她吐了吐舌頭,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他自然知道這帶傷,是易容術的大忌,特別是開了口子的傷。可自己方才上一秒才與先皇分開,下一個目的地可是北環宮,若是不易容,那不就是來送死嘛。

  木惋惜有些生氣了,不說話,只是趕忙為他處理傷口。

  “讓你任性,這下,怕是要留疤了。”木惋惜處理完,有些可惜地說。

  “師傅心疼了?”孟郊塵還是不知好歹地開玩笑。

  “邊兒去。”木惋惜沒給他好眼色,她還在生孟郊塵的氣。

  這易容術的大忌,根本碰不得,身為易容師,就應當鄙視這些行為,如今她卻看到自己的徒弟這樣做……

  “師傅,今天是形勢所逼,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第二次了!”孟郊塵察覺氣氛不對勁,感覺恢復正經。

  “若再犯,怎麽辦?”木惋惜倒是不給他台階下。

  “再犯,那就……逐出師門?”孟郊塵問到。

  沒想到木惋惜竟是點了點頭。

  “這是什麽東西,好生精致!”一轉身,木惋惜倒是被孟郊塵那個裝尾戒的盒子,生了興趣。

  那小盒子通體是個八面體,呈現淡藍色,細細看來竟是有兩層,外層是鏤空的銀灰色的雕花,那盒底的雕花上,還刻了孟郊塵的生辰。

  孟郊塵看著那小盒子,倒是一陣回憶湧上心頭。

  這是他兒時,用來裝尾戒的小盒子,不過從他記事起,這盒子便沒有用過。

  按照太后的話來說,這尾戒是要陪他一生的,這盒子呀,做的好看些,以表示對這尾戒的敬重。

  孟郊塵倒是意外,這盒子,他們還留著。

  “送你了。”他隨手抄起那小盒,遞給木惋惜。

  正好方才惹了她生氣,看她對這小盒感興趣,就順水推舟了。

  反正自己對這北環宮,毫無留戀。

  木惋惜倒是三分鍾熱度,立馬笑嘻嘻地接過,方才的怒氣蕩然無存了。

  夢魘裡,廖鑾已經知曉了林醉柳被二皇子帶走的事。

  “我要回去。”遠在邊疆的廖鑾看了管家寄過來的密信後,整個人的臉色都陰沉了下去。

  “將軍在說什麽胡話!”一旁的副將勸他。

  他跟著鎮南王出兵這麽多次,鎮南王可從來不會為一些兒女情長的家事困擾,如今竟是像變了個人兒似的,快將這邊疆之事當兒戲了。

  雖說這次只是演練,震懾南疆,但先皇還是很看重的,若是出了什麽差池,定是大罪!

  “將軍三思,二皇子應當是不敢動王妃的。”

  “請王妃去喝茶,為何偏偏挑本王前腳剛走的時候,他二皇子去了?”廖鑾冷冷地說著,再也無心練兵。

  那副將怕北環的士兵們察覺廖鑾不大正常,忙把他拉到營帳後面。

  “將軍不覺得,這是二皇子的圈套嗎,他如此明目張膽,為的不就是擾亂將軍的心嗎?”副將繼續勸說道,他還是希望眼前的鎮南王,能以大局為重。

  是這樣嗎……

  廖鑾不說話了,只是緊緊地攥著手裡的密信。

  即便是這樣,他這心裡也依舊擔心林醉柳的安危。

  況且這是夢魘,這裡面是個虛擬世界,哪怕違抗皇命,又如何!
  這樣想著,廖鑾推開了副將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淡淡地開口:“你跟了本王這麽多年,本王相信你。”

  副將心裡一沉,他眼中的鎮南王,第一次這樣說話。

  他覺得不太妙。

  果然,廖鑾繼續說道:“本王必須要偷偷回王爺府,這邊疆,就交給你了!”

  “將軍!”副將急急地喊了一聲,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勸說下去。

  “這是命令,本王不在,也要加急操練,不可有分毫怠慢!”廖鑾嚴厲地說,出口的話有種不容置疑的霸道。

  第一不可忘憂國,第二不可負卿卿……

  這是當年出征時,林醉柳告訴他的話,他一直記得。

  不過今天,他要遵從本心,先朝著這第二奔去了!

  副將一臉凝重,隻得應下。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二皇子設的圈套,為何鎮南王,偏偏要往裡鑽呢?
  廖鑾一路不停歇,直接回到了北環宮裡。

  他倒是毫不避諱,風塵仆仆來到二皇子的寢宮。

  “喲,稀客呀,王爺此時不應該在邊疆嗎?”二皇子此時正在喂鳥,瞥了眼是廖鑾來了,手上的動作倒是沒停,悠閑地開口。

  “二皇子可有見過王妃?”廖鑾強壓著怒氣問到。

  “王爺擅離職守,如今還大張旗鼓到我殿上,就不怕我去向父皇揭發你?”二皇子將那喂食的木棍緩緩放在一旁,轉過身子來,說道。

  “呵。”廖鑾冷笑一聲,他倒是絲毫不在意二皇子的話。

  跟自己鬥,這二皇子未免也太嫩了些!

  “那你去揭發啊。”廖鑾冷冷地盯著他,惹得二皇子打了個寒顫。

  “這無憑無據的,王爺就直接上我這兒要人,不太好吧?說我帶走了王妃,證據呢?”二皇子緩過神兒,倒是坐下了。

  廖鑾看著他,一陣兒無奈,此刻只有揍他的衝動。

  既然這樣,這人,他便自己去帶走了!

  “那看來是誤會了二皇子,本王告退。”廖鑾作揖退下,臉上的笑倒是意味深長。

  回到王爺府,廖鑾才發現,事情遠遠沒有他腦子裡想的那麽簡單。

  “你是說,這二皇子在北環城,還不止一處私宅?”廖鑾明顯愣了下,問管家。

  “回王爺的話,是這樣的,所以這王妃的下落,更是無處可尋啊!”管家也很焦灼。

  這王妃看起來平日裡很是冷漠,可私下裡,對他們這些下人們都是極好的。

  所以,此時的管家心裡,也十分地擔心林醉柳的安危。

  “總共有幾處你可知道?”廖鑾問到。

  “老夫知道的,有五處……”管家說著,也覺得希望甚小了……

  “明日繼續把緊這二皇子身邊的紅人,太醫院的程太醫,還有那禦膳房的張廚子……這些個人,都給我盯緊了。”廖鑾說道。

  他二皇子漏不出馬腳,可不代表他這下人門,也漏不出馬腳!

  翌日。

  “回稟報王爺,太醫院的線人回話了,說,程太醫,近幾日在研究毒針……”管家一個挨著一個人地,像廖鑾報告著。

  廖鑾卻只是聽了第一句話,便瞬間起了心思。

  毒針!

  他敢斷定,那毒針是林醉柳的。

  之前林醉柳用毒針時,北環這邊,尚且沒有這種毒法。

  “帶那線人過來見我。”廖鑾毫不遲疑地說道。

  管家應了聲,便出去了,沒一會兒,便又帶著個太醫回來。

  管家也是明白人,不等廖鑾使眼色,便把門窗都關好。

  “前幾日,程太醫可有什麽奇怪的行蹤?”廖鑾問著。

  幸好管家告訴他,這之前自己一直安插了各種線人,暗中緊盯二皇子身邊的紅人。

  雖說這時的鎮南王對柳兒冷漠,不過這其他事,倒是處理的不錯。

  廖鑾心裡暗暗慶幸道。

  這次,多虧了這線人了。

  “回王爺,這程太醫前幾日出了宮,往城北的方向去了,回來之後,便莫名其妙帶回來些毒針,這之後,就開始研究毒針了。”

  線人跪在地上,恭敬地回著廖鑾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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