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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大太監:左相造反嗎》九十四章  登基大典
  此時,鳳輕衣所在的小院裡,沒有月光,漆黑一片,那棵梅花樹下,花落紛紛,負手而立著人的肩上、頭上盡是這香氣四溢的花雪。

  耳朵微動,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盡管被刻意的壓低,但依舊清晰無余,玄胤並沒有去理會,因為他已經聽出了這腳步的主人。

  不久,小四身至,手裡抱著厚厚的灰色鬥篷,輕輕的給那個已經一動不動的站了好幾個時辰的人披上,嘴裡還咕噥:“想要看看人家,想要知道人家過的好不好,總要進去了才有機會,就算不進去,也得照顧好自己,披件鬥篷擋擋寒氣,虧得臨行前老太爺還囑咐老爺照顧好自己,這不剛到這面就忘記老太爺的話了”。

  玄胤如同沒有聽見似的依舊定在原地,只是那灼熱的目光,似要把那層窗戶看透。

  窗戶內,燈雖熄的早,但裡面的人不一定就睡得早。

  鳳輕衣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終是披上了衣服,坐了起來,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望向那扇窗戶,即使什麽也看不見,但她知道他一定就在外面,而且站了很長時間。

  三日之後,登基大典。

  上午,正午門口,肅然的站滿了文武百官,還有全副武裝的軍人們鎧甲閃爍,儀仗馬匹和彩車禦輦分列兩旁,彩旗獵獵作響,盡管這時新皇並未在場,場內仍肅靜秩序,無一人交頭接耳。

  鑰染並沒有站在隊伍中,作為一品大太太監,新皇登基,他要引導新皇完成接下來的整個儀式。一身杏色宦官服,杏色代表著宦官的最高身份,手捧拂塵,盡管頭戴士冠,光潔的額頭仍被風垂下幾絲碎發,狂風呼呼作響,那個消瘦清麗的身影絲毫未動,只是那勾人心魂的鳳眸輕磕,睫毛忽閃如同蝶翼,在那白皙的肌膚透出一片暗影。

  在登基日的新皇,天尚未亮的時候,就由禮部安排到了太廟祭祀各位祖宗,告知列祖列宗,作為子孫的自己繼承祖業,要成為新一代的天子,保佑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鑰染抬頭看了看太陽的方位,再瞅了瞅身前的那柱香,陸漸離不出一刻鍾的時間定會回來。

  果然,頃刻之後,午門外,想起了一陣戰鼓的聲音,而這樣的戰鼓也是有寓意的,代表著戰無不勝,所向無敵。

  遠處龍輦緩緩靠近,眾人隻覺得龍輦上那挺拔的男人近乎於天人,一身明黃色的龍袍除了本該有的冷峻之外竟讓他穿出了絲絲飄逸之感。

  鑰染眯了眯鳳眸,神色清冷,揚起拂塵,清聲道:“禮至!”

  滿朝文武行跪禮,雙膝著地,兩手拱合,俯頭到手,在禮未成時,是不允許有任何的晃動。

  龍輦至,鑰染再次揚聲道;“吉時已到,鍾鼓齊鳴,禱告開始”

  錦衣衛鳴鞭,戰鼓聲響。

  皇帝緩緩下了龍輦,接過小太監遞給他的三炷香,陸漸離緩緩地走進早已擺好的香案前,捧香於前胸。

  鑰染聲起:“朕奉太上皇詔曰,登基為帝,緖應鴻續,夙夜兢兢,弗敢倦勤,仰為祖宗告誡,弘揚國運,願風調雨順,國富民安,布告天地,監督始察

  熠元年一月”

  話音落,陸漸離虔誠一拜,三炷香插入香爐之中。

  “起!”

  百官起身,靜靜而立。

  禱告算是結束了,皇帝帶領百官進入奉天殿,文武百官按照職位的高低依次進入。鑰染提前就站在了這把龍椅的旁邊,靜靜的看著陸漸離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階,那樣的男子連殿外那片乍眼的紅梅都失了顏色,忽然間就出了神。

  耳邊不由得浮起了那好聽的聲音:我登基之時,便是昭告天下娶你之日;
  染兒,等我,我娶你;
  我救她不是為了讓她感激我,或是讓明琅谷感激我,天下我自己會得,但是她,我也不會再放手,一定不會。

  頃刻間,陸漸離已經穩穩當當的坐在了龍椅之上,鑰染再次揚起拂塵,輕聲道:“行禮”

  百官再次跪下,鑰染清冷的聲音再次想起,語調悠揚,念了一遍太上皇的傳位詔書,話音落。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高呼。

  皇帝在接受百官山呼海嘯般的朝賀之後,大擺筵席,招待群臣。而此時鑰染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大赦天下,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是體現新朝、新皇的慈悲和對天下的寬懷大度,而哪些被赦免罪行釋放的人就要鑰染來審核了,不可能罪大惡極之人說放出來就放出來。

  筵席一般都設在晚間,這樣的普天同慶的日子是可以帶女眷的,陸漸離本就是整個京都的完美夫婿,又一躍成了萬人之首的帝王,所以有女兒的都把自己家的女兒帶過來,沒女兒的恨不得去買一個。所以當鑰染看著滿場的鶯鶯燕燕,都是經過精心打扮的,不自覺的皺眉頭,獨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跟往常一樣,沒人敢上前打招呼。

  在人群中,忽然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鑰染不屑,沒想到這孫世淼竟然把柳靜姝也帶來了,這孫老頭還真不怕陸漸離記仇啊!
  仿佛察覺到了鑰染的目光,孫世淼轉身舉起手裡的酒盞,衝鑰染點頭一笑一飲而盡,之後便向鑰染緩緩走來。

  鑰染輕輕勾起唇角冷眼看著突然殷勤的孫世淼。

  “督主竟喜好獨飲?”孫世淼先開口。

  “是否獨飲咱家不甚在意,若不是志同道合之人,獨飲又有何不可?”

  聞言,孫世淼唇角仍掛有笑意,“那不知督主所謂的志同道合之人如今還在否?若是不在了老夫可否與督主同飲一杯?”

  鑰染挑挑眉頭,孫世淼這是向自己示好?前幾天柳靜姝的試探,自己只是想給他們一個小小的警告,孫家名下的生意被鑰染使用手段毀了大半,資金上應該是出現了漏洞,但這麽多年的積怨,僅僅因為資金上的問題孫老頭就要向自己低頭?鑰染不信,這其中一定還有著其他的陰謀,究竟是什麽陰謀,鑰染也不想探究,
  “閣老言重了,志同道合的人雖不好找,但也不是誰都有資格做本座的好友”,鑰染仍舊是滿面笑意,只不過這笑意未達眼底。

  孫世淼的笑意僵在嘴角,不過只是一瞬,仍舊是友好的微笑:“督主的性子快意,老夫欣賞,但…督主可否聽老夫一言”

  鑰染挑眉,示意繼續。

  “如今新皇登基,對督主來說百害而無一利,就算九殿下護著督主,可九殿下畢竟道行淺啊!督主可能對老夫有些偏見,但不要緊,若是我們合作的愉快,那些誤會自然而然的消除”

  鑰染的笑意越來越諷刺,“哦?與閣老合作?不知要如何合作?”

  聞言,一直微笑的孫世淼面露警惕,這警惕是對鑰染的,也是對周圍其余人的,“老夫今日這番話實屬冒昧,不如這樣,督主先考慮一番,若是誠心的,還要勞煩督主大駕,到學士府走一趟,我們共謀大計。”

  說完,孫世淼再次舉杯,離開,自是看不到身後鑰染那滿目的嘲諷。

  不一會兒,一道審視的視線再次打擾了鑰染的清淨,鑰染無奈抬頭,卻是笑了,這幫人還真是默契,剛剛是孫世淼,現在換成了柳靜姝,柳靜姝被鑰染抓包有些驚訝,但並不羞愧。

  鑰染覺得實屬無聊,起身,再次獨自走到禦花園裡躲清靜。可能是酒意上來了,鑰染飛身躍到欄杆上,順勢而坐,任由那寒風吹拂臉頰,可那醉意如同這一身的寂寥經久不散。鑰染抱著酒壇,望向對面那片梅林,又似乎透過那片梅林望向遠方,久久不曾回眸。

  對於陸漸離的登基心裡也不知是個什麽滋味,不是失落,不是開心,就好像是每天都要吃飯、每天都要睡覺那般,淡淡的。

  忽然,一道溫婉的聲音打斷了鑰染的胡思亂想,“督主好雅致,把酒對月,別是一番滋味,只是這滋味是豪情亦或是傷感,那靜姝就不得知了”

  鑰染鳳眸動了動,但依舊沒有看向這聲音的來源,這對偽父女,真是陰魂不散。

  對於鑰染的不理會,柳靜姝絲毫不惱,仰頭望向柵欄上的杏色身影,柔聲說道:“靜姝知錯了,上次的事情是靜姝一人的主意,與孫閣老無關,孫家生意上的事情我聽說了,還請督主高抬貴手,畢竟閣老也不想與督主交惡”。

  鑰染緩緩地垂眸,看向那張嫻靜似水的面容,掛著淡淡的懺悔,有些焦急的對自己解釋,那雙秀美的眸子已經漾出了水汽,若自己是個男子,怕是早已經心動了吧!尤其是這幾天,鑰染心裡不停的浮現出一個問題,若是自己不曾出現,陸漸離要娶得女子是不是就是柳靜姝這樣的?鑰染皺了皺眉眉頭,還真是不爽啊!

  對於鑰染這突如其來的注視柳靜姝有些不知所措,鑰染她一向都琢磨不透,有些疑惑的小聲喊道:“督主?”

  鑰染緩緩的說道,視線並未從她的身上移開:“你一個女子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此次的事情本座只是想讓孫老頭長個記性,若真是動了狠,他今天連出現在這裡的機會都不曾有,而你也只能在大牢裡見他了。”

  聞言,柳靜姝精巧的瓜子臉上映出了笑意:“真的嗎?督主真的不生氣了嗎?那太好了,如此這般,靜姝倒要敬督主一杯,深表歉意”,說完,便從身後拿出兩壇酒,順手遞給鑰染一壇。

  見鑰染毫無動作,柳靜姝乾脆的把兩壇酒都打開了,再次遞向鑰染。

  酒是好久,香氣四溢,濃而不烈,鑰染靜靜睥睨著這壇酒,久久不曾伸手接過。

  柳靜姝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尷尬,“督主不會,不會還在生靜姝的氣吧?”

  鑰染輕輕勾唇,一抹嘲諷的笑意掛在唇角,直視著柳靜姝的雙眸中也盡是自不量力。

  柳靜姝隻覺得忽然之間一股很大的力量把自己扔向一旁的柵欄上,力氣之大,咯的肩胛骨仿佛斷裂的一般,生疼,脖子被一雙手緊緊的扼住,越來越緊,酒壇早已摔碎在地,看著面前如同地獄修羅一般的笑容,瞬間絕望到了極點,此時甚至已經看到了爹爹的身影,爹爹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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