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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是個女嬌娥》第四十三章 生死戰
  第二天葉雲翎一襲墨色衣衫,鎏金面具遮面,張揚地走上高台,看了看藺遠上首的座位,無奈笑了笑,又對藺遠行了一禮,便坐在了他的下首。

  藺遠心下了然,回以一笑,當年葉雲翎年少輕狂,武林大會時一路過關斬將,打到藺遠面前,後來自是與藺遠一戰。當時所有人都說她不識天高地厚,但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藺遠敗了,敗的一塌糊塗。

  那一戰,葉雲翎沒有絲毫留手,那時先秦王剛過世不久,葉雲翎從先王妃的遺物裡發現了無心令,進而找到了無心閣的存在,無心閣不知是從何時建立的,在葉雲翎沒有發現時,一直是無殺無界二人掌管著,等待著拿無心令的新閣主出現。

  葉雲翎問過他們過往,但一無所獲。也正是那一戰,無心閣、無心閣主鬼面的名聲徹底打響,但那一戰後,本該接替藺遠成為新盟主的鬼面卻突然銷聲匿跡,拒絕接任。

  因此藺遠隻得繼續擔任,只是在藺遠在他的上首永遠都設置著一個座椅,那是就給葉雲翎的,只是葉雲翎從未坐過。

  觀戰的人群都振奮了,冷邪一路過關斬將,好不順利,頗有葉雲翎當年的風范,所有人都想目睹一下這二人的巔峰對決。

  也正因如此,冷邪和藺遠的對決都似乎很平淡的度過了,冷邪的風頭因為葉雲翎的到來而被蓋了過去。

  冷邪不服氣地看向葉雲翎,這麽多場的連勝,冷邪已經徹底膨脹了,更何況藺遠都敗在他手下,區區一個葉雲翎,他更不放在眼裡了。

  這麽多年來,暗影樓被無心閣處處打壓,他是時候一雪前恥了。冷邪想著,對葉雲翎抱拳一禮:“無心閣主,可敢一戰?”可敢,是啊,人家問你敢不敢,葉雲翎心中對這種小孩子的把戲很是不屑,擺擺手,無殺便站在了身前:“不是什麽人本閣主都樂意動手的,勝了他,本主倒可以陪你玩兒玩兒。”

  冷邪聞言大怒:“鬼面,你別欺人太甚。”他咬牙切齒地低聲對葉雲翎說道。葉雲翎無辜地看了他一眼:“你想多了,本主沒那個意思。”

  說完無殺與冷邪便打在了一起,你來我往,看上去倒是勢均力敵,但內行人都看得出,無殺處處都被壓製著。

  突然,無殺瞳孔放大,這一招,他躲不過了,如果中招,自己最起碼得躺個十天半個月,他是真沒想到,冷邪會光明正大的下死手。

  “無殺認輸,這一場,冷樓主勝了,明日此時,本主應你之戰。”預想的疼痛沒有降臨在無殺身上,因為葉雲翎出手了,與冷邪對了一掌,葉雲翎退了三步。

  說完,便帶著無殺無界離開了高台,不曾理會台下的議論紛紛。剛才他們很明顯看到了,二人對掌,冷邪退了一步,而葉雲翎退了三步才勉強停住。

  人們都開始質疑葉雲翎當年的一戰成名是不是有水分在其中,再看藺遠與葉雲翎現在的關系,沒有人不懷疑葉雲翎與藺遠是不是早就相識,這麽多年來都是在做樣子給他們看?

  冷邪聽到這些言論後,心中更加高興,又暗中派人引導輿論,甚至都開起了賭局,若是往常必定是一邊倒的葉雲翎勝,但現在,局勢隱隱倒向冷邪。

  因為無殺也被冷邪壓的死死的,這時人們心中大多有這樣一個想法:“無心閣主鬼面,實力似乎也就這樣,沒有傳說中那麽邪乎吧。”

  而暗影樓的客房裡,無殺正跪在地上:“謝閣主救命之恩。”葉雲翎擺擺手免了禮:“放水是本主吩咐的,自沒你的錯,只不過,冷邪還真有兩把刷子,不過明日,看他還笑不笑得出來了。”

  而遠處的皇宮那位也又不安分了,葉雲翎禁足這麽久沒動靜,墨睿軒實在是有些慌,這有些不符合常理啊。謝聽白如果知道他的想法,恐怕又免不了嘲諷,自家秦王有動作他不放心,沒動作他又不安心,怕是秦王這個名字就讓他睡不安穩吧。

  只是后宮就不是那麽安靜了,精通醫藥的柳妃——柳江,被人意外落水,昏迷不醒。

  柳江當年在皇上南巡時救過皇帝的命,便跟著皇帝回宮,成了今日得柳妃,今日是她當年救下皇帝的日子,本以為是覓得真愛,沒想到不過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心中想著有些煩悶,便想出來走走,來了荷花池旁邊,荷花已經快謝啦,不由感歎:荷花易謝,紅顏易老。

  本想倚在欄杆上靠一會兒,沒想到欄杆突然斷裂,柳江便栽了進去。等救上來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了。

  墨睿軒得知消息後勃然大怒,拋下手頭所有東西就去了柳江宮中,隨後派人徹查發現,欄杆斷口整齊平滑,明顯是人為。墨睿軒對柳江是一種複雜的情感,柳江人如其人,和江水一般愛自由和澄澈,在宮外的日子,他們過的很快樂,自從進宮後,柳江便像籠子裡的金絲雀,失去了活力,整日裡擺弄藥材,對墨睿軒也是敬而遠之。

  今日柳江出事,墨睿軒心裡很是揪心,而徹查的結果,更讓他意外,竟是皇后宮裡的小宮女所為,而平日晚些時候,正是赫連玉最愛去荷池的時候,墨睿軒對皇后的不滿在此刻達到高潮,怒氣衝衝地去了皇后宮問罪。

  一進門,墨睿軒就質問道:“皇后真是好手段,誰給你的膽子在荷池動手腳!”

  皇后本已經就寢了,她前日中午睡覺吹了風,至今都頭疼難忍,也懶得管旁的事情。今日墨睿軒突然過來,皇后連頭髮都未曾梳理便起了身,聽聞了質問,強忍著頭疼,福身回道:“臣妾不知皇上所言何事,深夜來臣妾宮中,皇上就是來質問臣妾的嗎?”

  墨睿軒甩袖坐在椅子上:“不知道?你別給朕演戲,若不是今日柳妃一時興起去賞荷花,掉進去的怕就是玉妃了吧?”

  皇后有母族撐腰,自然不怕皇上定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皇上認定是臣妾所為,那臣妾無話可說,便順了皇上的意,臣妾認罪。”說要便一臉不在乎的跪在地上。

  墨睿軒一連說了三個你,都沒說出完整的話來,最終也不過是高拿輕放,草草揭過罷了。

  柳江還在昏迷,墨睿軒陪在身側,自言自語道:“江兒,當年是朕不好,沒保護好你也沒保護好我們的孩子,朕不敢見你,一見你,朕就會想起朕的懦弱,你不要怪朕了,好嗎?”

  一夜無眠,第二日柳江還沒有醒來,墨睿軒先去上了早朝,這幾日一旦有空,墨睿軒就會呆在柳江這裡。

  另一邊江湖中關於鬼面的傳言越來越多,什麽空有其名,虛有其表,在暗影樓的刻意引導下,無心閣,無心閣主鬼面的名聲一落千丈。

  第二天,萬眾矚目的一戰來了,不少人是想看看鬼面如何跌落神壇,這或許就是大眾平常人的心理了。

  葉雲翎是鬼面最標志性的裝扮——一襲黑袍,鎏金面具,而且來的很早,隨意坐上了藺遠上首的位置。

  意思不言而喻,你冷邪想當盟主,那就勝過我。不一會兒藺遠也到場了,見狀並未覺得意外,自然躬身對葉雲翎見了禮,好像本該如此,也一直如此一般。

  在藺遠心中,的確覺得應該這樣,葉雲翎坐在下面,那是他的兄弟,坐在上面便是武林的盟主,江湖的頭頭。

  葉雲翎抬手免了禮,墨色披風以金線勾邊,隨意搭在座椅上,裡面是是一身束袖長衫,腰間墜著一枚象征著無心閣主身份的玉佩。

  看著這麽自信驕傲的鬼面,觀戰的眾人眼前又浮現出了葉雲翎當年是如何的意氣風發、鋒芒畢露,又是如何的激流勇退、瀟灑舍棄一切。

  不一會兒冷邪也到了,葉雲翎抬了抬眼皮沒有理會,冷邪如何不知葉雲翎今日所為的用意,但他不甘心,即使是一天,他也不想稱這個壓了自己多年的人盟主,更不想向他見禮。

  葉雲翎也不屑等著他的禮,等歇夠了,時間差不多了,腳下輕輕一點,便到了冷邪面前,今日的著裝不同往日寬袖大袍,倒是顯得十分幹練年輕,縱是如此,葉雲翎渾身威勢也沒有少了分毫,但又深邃沉寂,給人一種渾厚無法琢磨的感覺。

  冷邪不自覺退了一小步,葉雲翎冷笑:“開始吧,本主今日一樁樁和你清算。”說完葉雲翎微微一偏頭,便甩過來一縷發絲,寒光一現,發絲飄然而落。

  眾人先是寂靜,隨後便響起轟然的掌聲,葉雲翎此舉的含義是——生死戰。這一戰,不用裁判、不用守衛,不死不休,不算恩怨。

  冷邪在這一刻臉色就有些發白,他雖然膨脹,但現在關乎生死,說實話他不敢。他不認為生死相搏,自己能從鬼面手下討到好處。

  葉雲翎挑挑眉,挑釁的意味再明顯不過,葉雲翎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要讓其死亡,先讓其膨脹。”這句話再對不過了。

  冷邪被逼到這個地步也隻得硬著頭皮上了,同樣的動作,卻沒葉雲翎那麽自信。他相信如果自己真的面臨生命危險,自己的影衛不會聽之任之的。

  等二人發絲都落地後,一場生死戰就這樣沒有前奏的開始。“冷邪,遊戲就快結束了。”葉雲翎在開始那一瞬間用只有冷邪聽得到的音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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