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瀟帶著絕色走了,只是還司徒辰留下了一封信。裡面都清清楚楚的交代了她離開的原因,也希望能夠讓司徒辰死心。
書信的內容大致如此:說來話長,我與你乃同父異母的親人,而陛下是我父皇,可是我並不想做什麽公主,更不想留在這爾虞我詐的宮中。細讀另一封信則知其來龍去脈,看完後轉交還司徒錦。
凌瀟把夏琴留在瓷花中的那封信照抄了一份留給司徒辰,希望他能夠理解自己的苦衷。
沒錯,瓷花中的那封書信正是凌瀟之母夏琴所留,而凌瀟的親生父親並不是北堂堅,而是當今皇帝司徒錦。
當年夏琴與司徒錦一見鍾情,兩人很快就走到了一起。沒多久夏琴不顧父親的阻攔入了宮,可是司徒錦因為皇后的阻撓未能給她一個名分。
當時的夏琴容貌可謂一笑傾城,二笑傾國,因此自然是遭到了不少后宮女子的嫉妒。
在那些嫉妒心極強的女子的其中一個就有德妃,當年的德妃很嫉妒司徒錦對夏琴寵愛。
而當時北堂堅巧合之下見過夏琴一面就對夏琴起了色心,當時大家都不知道司徒錦早已寵幸了夏琴。
德妃與北堂堅設計,兩人把夏琴迷暈,北堂堅趁機強佔了夏琴的身子。醒來的夏琴知道實情後鬱鬱寡歡。
一直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不肯見司徒錦,後來司徒錦擔心夏琴,就讓太醫去給她把脈。
夏琴本來已經打算一死了之,可是沒想到太醫卻說她已懷胎兩月之久,那無疑是司徒錦的孩子。
這孩子的到來讓夏琴更加傷心,她已經是個不乾淨的人,不配再待在司徒錦的身邊。
夏琴最後跪下來哭求讓太醫幫她保守這個秘密,太醫答應了,而那個太醫就是張太醫。
第二天夏琴就消失了,隻給司徒錦留下了一封絕筆信。她原本名為若憐,最後改名下嫁到了宰相府。
那時候北堂堅並沒有懷疑,認為夏琴肚子裡的孩子就是自己的,也正因為如此凌瀟才能夠活了這麽多年。
其實當年夏琴的做法也是被逼上了絕路才這麽做,帝王最不能夠忍受的事情就是自己的東西被他人所染指。
夏琴當初的離開是對的,她若是繼續留在宮中,自己被北堂堅玷汙的事情一旦被說出,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那時候凌瀟絕對不會被承認是皇族血統,而是與他人苟合的野種。
夏琴為了這個未出生的孩子舍棄了一切,舍棄了自己的幸福,甚至自己的生命。
凌瀟真的是發自內心的感謝她有這樣的一位母親,她才能夠活到現在。而北堂堅那個狗賊,竟然做了如此禽獸之事。
那德妃的心腸居然如此歹毒,她一定會讓這兩個人為當年所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凌瀟和絕色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不知道到底該去何方,不知道該前往哪個方向。
“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凌瀟迷茫的看著前方,她的周圍到處都是房子,可是卻沒有一個是她的家。
那裡沒有她的母親,更沒有她的朋友。離開了皇宮之後她才恍然發現,這諾大的世界居然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你為什麽不問我為什麽要在這種時候不聲不響的離開皇宮?”
最近絕色的行為舉止都讓凌瀟很不解,總覺得絕色正在以她看不見的速度在改變著。
這幾天不止是她,絕色也開始慢慢的沉默了,“你做事自然有你的理由,我應該做的就是你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宰相府她回不去了,皇宮她選擇了離開,接下來她是要去哪。
在這時候凌瀟突然想起了包袱裡的一把鑰匙,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要去那個地方。
“我要去君名島,你是同我一起去,還是回青樓?”凌瀟問這話就跟是廢話一樣,看絕色的眼神凌瀟就知道了。
“那路途遙遠,你只要不喊累就行。”兩個個人就這樣迫於無奈的踏上了尋找家的旅途。
君名島是夏琴父親家產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也就是凌瀟的外公,他的府邸就在那裡。
只不過夏琴難產而死,她外公也抑鬱而死,最後那君名島就只剩下一些舊部。
在瓷花裡放了一把府邸的鑰匙,夏琴也在書信裡說的清清楚楚,拿到鑰匙就立刻回君名島,不能夠有絲毫拖延。
好在她對那個冰無情的皇宮並沒有什麽眷戀,倒也是走的瀟灑乾脆,不帶一起情感。
凌瀟和絕色用了五天的時間才到了港口,最後乘坐一個漁夫的船前往君名島。
但是漁夫似乎很忌憚君名島,只是把凌瀟兩人送到了周邊就不敢再前行。
凌瀟霎時有點欲哭無淚,這四周都是一望無際的河流,除了原處依稀可見的君名島根本就看不見其他。
好不容易來到了這裡難道還要繞回去不成?最後商量了一下,三個人一致決定等。
凌瀟出錢買了漁夫的船然後陪漁夫一起在這裡等其他漁船經過,漁夫就可以乘坐漁船回去港口了。
周圍的行船很多,漁夫很快就隨著其他行船走了,而凌瀟則是繼續往君名島前進。
好不容易到達了君名島,這一隻腳才踩到了君名島的土地上,不知從哪裡飛出來一支利箭,深深地刺入了兩人前方的徒弟。
凌瀟其實有點不明白:是不是現在的人都很喜歡躲在暗處對別人發起攻擊?
“這裡不是閑雜人等能夠來的地方,你們還是快點離開吧,別逼我們動手。”
開口說話恩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內力深厚的男人,凌瀟能夠猜到這就是在君名島一駐守的侍衛。
“閑雜人等?好笑!你們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手裡的的東西是何物?”
凌瀟舉起了手中獨特的鑰匙,說是鑰匙也可以說成是通行證。這鑰匙很奇怪,是一塊掌心四分之一大小的牌子。
躲在暗處的的人沒有再說話,凌瀟也一直舉著手裡的鑰匙,直到手臂快抽筋的時候終於有人出現了。
從周圍的森林裡走出來大約三十多人,個個都身穿青色深衣,遠一點看就像是融入了森林之中去。
領頭的是一個滿臉胡渣的中年男人,長的比凌瀟高一個頭,用居高臨下的目光看著凌瀟。
在看到凌瀟的時候那些人都愣住了,然後都撲通的一聲跪了下來,這可把凌瀟嚇了一跳,絕色也很是吃驚。
大胡子帶著不可置信顫抖的語氣問道:“你可是大小姐夏琴的女兒?”
被一個人突然這麽問,凌瀟突然有點不好意思,呵呵兩聲表示默認。
大胡子激動的站起來抱住凌瀟轉了一個圈,這場面就像是兩個許久未見的戀人,時隔多年終於再次相遇!
凌瀟大腦直接當機,全身僵硬的被大胡子抱著。絕色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努力的擠出一道笑容,拍了拍大胡子的肩膀。
而大胡子沉迷在凌瀟回來的歡樂之中無法自拔,直接就無視了絕色。絕色的站在一旁臉色越來越黑,手指的關節握的哢哢響。
“等等,這位叔叔,你能不能先放開我,你這樣子我真的很難受啊。”
凌瀟都快要被勒的喘不過氣了,這年頭怎麽到哪裡都能夠遇見怪人。
“這位大叔難道沒有聽過男女授受不親這樣一句話嗎?”
絕色說這話的時候眯著眼睛,開口說每一個字的時候都像是吐出一口冷氣。
大胡子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怎麽大熱天的他會覺得這麽冷。大胡子這才把凌瀟松開,看向了凌瀟身後的絕色。
在看到絕色的時候,大胡子眼前一亮,那眼神看的絕色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位姑娘是?”
因為一男一女行走有點不妥,絕色索性就一直扮成女子。這時候她在任何人的眼裡,那不都是一個貌美如花的美女。
“這是我的貼身丫鬟,叫絕色。”大胡子那種眼神雖然不是看自己,可是那種感覺還是讓人覺得挺驚悚的。
“這位絕色姑娘還真是人如其名啊……”凌瀟眼神訝異的看著大胡子,這大胡子眼神饑渴,莫不是這年紀了還沒有夫人?
“不知我該稱呼前輩什麽?”凌瀟阻止不了大胡子的情感,只能夠試著轉移話題。
“小小姐不用這麽客氣,叫我炎陽就可以了。”要是不注意聽,凌瀟差點就聽成了龍陽了。
“陽叔叔可不可以跟我說說家母的事情,母親為生我而撒手人寰,對母親我並沒有什麽認識,不知道陽叔叔可否跟我說說母親生前的事情。”
現在凌瀟最想要知道的就是有關夏琴的所有事情,這也是她回來這裡的目的。
“這裡話說不方便,還請小小姐隨我等一同回去,正好可以帶小小姐看看府邸,我們邊走邊說。”
凌瀟看了一下周圍確實不是說天倒地的地方,就點頭同意。
只是一段從岸邊到府邸的路程凌瀟就知道君名島絕對不是一個小島,就那片森林走的凌瀟腳都麻了。
卻只是君名島的邊緣!這是怎樣的一個概念!還真是大的可怕。
在君名島看守的人都是夏夫的仆人,很多都是從江湖上來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