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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寵妻:狂妃千千歲》第三百五十二章  輕信
  世事無絕對,敢於肯定自己未來的人,不見得就真的能夠走到那個時候。

  “我可能就要離開這裡,在離開前,想來看看老頭子。我能報答他的,只有這樣了。”

  男子受了老人的恩惠,他從未忘記過。離開老人的家後,他去找了工作。

  好不容易有了一些銀兩,就來鎮上尋找老人,想要把這些銀兩給他。

  誰知找到老人的時候,看見的卻是他的墳塚。

  男子索性用錢買了祭拜的蠟燭和酒,以此祭拜老人,讓他的靈魂能夠得以安息。

  破城沒有再問,男子靜靜的把墓碑雕刻好,插在老人的墳前。有去挖了些土,把墳堆的高了許多。

  男子並不清楚老人的名字,只是在墓碑上,刻了恩人之墓四個大字。

  “好了,讓我們來給老頭子寇個首,就各走個的吧。”

  男子把破城拉到老人的墳前,兩人跪下來,對老人的墳磕了三個頭。

  臨走時破城把老人給自己的傘打開,插在了老人的墳墓旁。

  如此一來,就算是風吹雨打,老人還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你家住在哪裡,山裡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吧。”

  破城淡淡的點了點頭,一聲不響的往前走,男子就這麽跟在他的身後,兩人一句話也沒說。

  去到破城家中時,看著冷清的房子,男子臉上難得的出現除了淡然之外的其他神情,震驚。

  “這裡沒有其他人麽?你自己一個人住的麽?”

  院子裡隻曬著一件破城的衣服,院子被收拾的乾乾淨淨,到處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恩,母親前不久走了。如果你無處可去,可以在這裡留下。”

  這地方雖然不大,住下兩個人還是足夠的。

  破城討厭除了母親和老人以外的其他人,卻對面前的男子怎麽都討厭不起來。

  一個四處漂泊的人,應該會在心中渴望有一個能讓自己落腳的地方,所以,破城以為男子會點頭答應。

  誰知男子竟大笑起來,然後摸了摸破城的頭。

  “好男兒志在四方,比起安居樂業,我更喜歡四海為家。”

  男子笑得豪爽,說這句話時,眼中不知為何透露出淡淡的憂傷。

  “說起來我們算是同病相憐了,不如這樣,以後我半年回來看你一次,你不至於太孤單。”

  兩個人,在這個風雨飄搖的世事中,他們沒有可以依靠的人,沒有溫暖的家。

  “還有,你想要什麽東西?每年回來的時候,我會給你帶。”

  男子此時情緒變得有些激動起來,嘰嘰喳喳的,也不知哪來的那麽多話。

  “醫書,我想要看些醫書。”

  破城是個再精明不過的人,盡管他現在年紀還小,但是他知道自己該為以後做打算。

  在這裡,沒有人會幫他,所以他必須要學會一門技巧,讓自己能夠在這個環境中存活下去。

  他需要學很多東西,首要的,就是要懂得自己去救自己。

  男子首先一愣,隨後讚賞的看了破城一眼。“好,醫書而已,到時給你帶回來。對了,我叫方羲。”

  這是他的名字,破城跟他說自己名字的時候,他還被方羲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兩人相處的時間很短,破城並沒有把方羲的事情放在心上,以為他不過是開個玩笑。

  他不過是個孩子,怎麽會有人在意他。破城的生活裡,只剩下他自己。

  破城每日都會去山裡尋找藥草,自己研製藥方。半年的時間裡,被不同的毒蛇咬過不下五次。

  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破城是一點都不怕。被蛇咬了,就在那附近找可以借讀的藥材。

  好幾次,破城都差點因為身上的蛇毒死去,不過好在撐了下來。

  久而久之,蛇毒對破城來說大體沒了什麽威脅,那時候他的醫術已經有了質地的突破。

  就在半年後的某一天,方羲沒有任何預兆的出現在了破城的面前。

  他臉上的笑容,還是和半年一樣,開朗明亮。

  破城驚訝的問他怎麽會回來,方羲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我們既然已經約定好了,我自然要回來。

  方羲給破城帶回來了很多醫書,全部是他這半年來收集的,覺得有用,就買下來了。

  他說他去一家酒肆裡做了夥計,賺了些錢,以後給破城買書的事可以不用愁了。要知道,方羲當時是個連自己的衣食起居都無法解決的人,心裡卻在想著破城的書。

  回來沒幾天,方羲再次離開了破城,說他要走到更遠的地方去,讓破城等他。可是後來方羲沒有再回來,兩年方羲再次出現在破城的面前時,不是以方羲的身份。

  他站在司徒錦的身後,他的名字不再是方羲,而是卞。

  破城沒想到自己等了兩年的人,終於回來了,卻不再是以他以往的身份。

  那時候,破城沒有再說什麽,只是和自己所謂的父親談妥了條件,然後回了皇宮。

  卞有來找過他幾次,但是破城並沒有見他。其實見了又能說什麽呢?解釋,亦或者是羞愧。

  破城覺得自己身上的負能量已經夠多的了,不想再給自己增加無謂的煩惱。

  “說完了嗎?如果說完,那麽殿下你可以走了,至於你說的事,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

  破城是個倔強的人,他決定的事,除非他自己願意改變,不然誰也奈何不了他。經過那麽多的情感折騰,經歷了那麽多的悲歡離合,破城早已不知什麽是心。

  司徒辰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本是好意相勸,結果說出來的話卻太過膚淺。他人心裡的痛苦,自己沒有感受過,有什麽資格去說別人,揭開別人的傷疤。都說傷害他人的人可恨,去揭開他人傷疤的人,何嘗不是更加可恨。

  “對不起,我剛才話裡並沒有要那個意思,希望你能原諒我,你好好靜靜。”

  在一個人不開心時,他需要的是安靜,只有這樣,心中的情緒才能平複下來。

  司徒辰回到東宮時,才發現若惜早已幫他收拾好了東西,就等司徒辰決定啟程的時間。

  “我們成親的時間就在兩日後,不如我們成親後再去天東吧。”

  這門親事,若惜到底有多期待,司徒辰都看在眼裡,實在不忍心委屈了他。不論他做出什麽決定,若惜都會在背後默默的支持他,從沒有過怨言。

  若惜為他義無反顧的付出那麽多,自己好似從來沒有為她做過什麽事,哪怕只是幫她梳發都沒有。若惜心裡不求別的,只求司徒辰的心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如此平平淡淡,就足夠了。

  司徒辰能主動提出按照原來的時間成婚,若惜的心裡是歡喜的,因為他的心裡有她。可是與此同時,若惜清楚的意識到,她不能夠因為一己之私,而耽擱了皇甫無痕的事。成親不過是一個儀式罷了,只要兩人想愛,什麽時候結婚,或早或晚,又有什麽區別。

  若惜抱住司徒辰,輕輕的搖了搖頭。

  “成親之後,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知會拖延到什麽時候,不過是推遲婚期,我等得起。”

  從懂事那時候起,若惜就在心裡告訴自己,總有一天,老天會讓她找到一個可以依靠一輩子的男人。

  他愛她,而她也愛他。果不其然,過了十多年,老天總算是隨了她的願望。

  十幾年的時光她都等過來了,又何必在意這朝朝暮暮。

  “若惜,你心裡會不會怨我?”

  兩個人相處了這麽長時間,可以說,司徒辰幾乎把自己所有的時間交給了朝政,只有小部分是用來陪若惜的。

  “不,我愛殿下還來不及,又怎麽會恨。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不怨任何人。”

  自己選的路,哪怕是在往前走的路途中無數次的摔倒,依舊要堅持著走下去。更何況,她在無數次的摔倒之後,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她是幸運的不是嗎?兩人一起斟酌了事情的其中厲害,然後決定第二天天一亮就離開西涼。

  雖然有些倉促,卻是迫不得已。司徒錦並沒有說什麽,對他們的作法給予了理解。

  離城的時候,司徒錦站在城門口就這麽看著司徒辰的隊伍漸行漸遠,而他的身後,站著破城。

  破城只是看了一眼,便說也沒說一聲,直接轉身回了輕音閣。

  皇甫無痕在樓曉離開天東國的空擋裡,將天東國的事情都安排妥當。

  可以讓司徒辰在到天東國的時候,可以幾天時間什麽都不用做,讓他緩緩趕路帶來的疲累。

  皇甫無痕算好了時間,在司徒辰進城的消息傳到皇宮的時候,皇甫無痕已經收拾好東西,換上便衣。

  皇甫無痕躲在城樓上,看著司徒辰入了城,才放心的離開皇城,往南羅國的方向趕去。

  等司徒辰到靈清殿的時候,看到的只是皇甫無痕留下的一封書信。事情會發展成這樣,雖說是在意料之中,可當事情發生的時候,還是有些氣人。

  樓曉拉來伺候皇甫無痕的下人,問他皇甫無痕什麽時候不在宮中。

  公公被樓曉的問題問的懵了,不解的說一個時辰前皇甫無痕還在靈清殿。聽了這話,司徒辰差點沒氣暈過去。他知道自己攔不住皇甫無痕,可還是心有不甘。

  千裡迢迢大趕來天東國,本以為可以勸說幾句,結果卻是被皇甫無痕擺了一道。

  “現在他大概才出皇城沒多久,樓曉你立即去暗部調遣一半的人馬去為你主子保駕護航。”

  此行路途凶險,到底會發生什麽事,誰都不知道。但司徒辰是一點都不希望皇甫無痕出事。

  好在前段時間,為了防備南羅國,暗部的人力有所擴充,足足有兩萬人。

  一萬人散落在皇宮各處,負責監察宮中的情況。剩下來的一萬人,可以調出五千。五千名暗衛,相當於一萬人軍隊的鐵騎,跟在皇甫無痕的身邊,對他來說有利而無一害。

  樓曉調集出五千人後,讓那五千人立即出動,盡快追上皇甫無痕,然後保護他。

  皇甫無痕早知道司徒辰會這麽做,所以出了皇城後他並沒有走遠,而是在城外等著。

  眾暗衛還以為他們這群人要順著皇甫無痕的足跡找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追上皇甫無痕。誰知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和皇甫無痕碰上了。而皇甫無痕則是,早知如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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