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什麽人,若是你們說出來,本王還可以讓你們死的痛快一些。”
司徒翰的雙眸迸發出嗜血的寒光,凌瀟還是第一次看到司徒翰露出這樣的眼神。
平時打打鬧鬧,這才是真正的親王世子,在朝中威震八方的大將軍。
從認識司徒翰那時起,凌瀟只知道司徒翰是親王世子,他是大將軍的事情,凌瀟還是前不久才知道。
“沒什麽好說的,不成功便成仁,既然橫豎都是死,又何必在意是怎麽死的。別忘了主子對我們的囑托,上!”
這些人顯然在來之前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聞言死士都亮出手裡的大刀,凌瀟眉頭一擰,暗道不好。
“大家小心,他們的刀上都塗有劇毒,絕對不能碰到!”
既然不打算留活口,刀上的劇毒必定是無毒可解,要是在皮膚上劃上一個口子,怕是就凶多吉少了。
離司徒翰最近的死士揮起手裡的刀就要往司徒翰身上砍下去,司徒翰微微勾唇。
舉起手裡的佩劍,輕而易舉的就將這擊,另一隻手迅速的從腰後抽出早已經藏在背後的匕首。
說時遲那時快,司徒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入死士的心臟,司徒翰下手太快。
都沒人看到他是怎麽出手,那個死士就已經倒下了,看得凌瀟目瞪口呆。
凌瀟不會輕功,和這些人對打注定吃虧,此時房間裡已經亂成一團,到處都是兵器相撞的聲音。
凌瀟看了炎青一眼,炎青會意,拉起凌瀟,直接就甩了出去。
凌瀟手裡拉著綁在房梁上的井繩,飛出去的時候眼疾手快的將毒鏢拿出。
往那些死士的方向飛出去,雖不能百發百中,也放倒了兩個。凡是毒藥,都不可能立即讓人死亡。
可麻藥就另當別論,一但接觸到血液,就會順著血液循環立刻流遍全身,那時你將動彈不得。
兩名死士雙腿一軟,就倒在了地上。凌瀟繞過那些人,落在了炎青的身邊。
“真有你的,居然能想到這樣的法子。”
炎青將手裡的毒針擲出,直接將敵人放倒,接下來的打鬥中,因為炎青和凌瀟使用的都是暗器。
近身站對他們毫無勝算,只能依靠青鳥的掩護使用暗器。
青鳥和司徒翰的手法是直接一刀斃命,絕不給敵人喘息的機會,幾名暗衛也是如此。
最狠的就是炎青,使用毒針並不往死士的身上刺,而是直接刺在眼睛上。
就算是死士又如何,還不一樣是人,眼睛是最容易受傷的地方,也最為脆弱。
被刺中眼睛後,因為麻藥的作用,痛乎都來不及,就倒下去了。
隨著青鳥刀起刀落,最後一名死士隨之倒下,總算是全部解決掉了。
還有幾個死士只是中了麻藥,還沒有死絕。凌瀟揪起其中一人的衣領,重重的抽了那人一耳刮子。
清脆的聲響,在房間裡久久回蕩,司徒翰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這是打的有多重。
還在迷迷糊糊中的死士被凌瀟這一巴掌給打清醒了,面無表情的瞪著凌瀟。
“瞪著我也沒用,快告訴我,到底是誰指使你們,要是你說出來,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有些人是軟硬不吃,在這樣的情況下凌瀟隻好軟硬兼施,不過凌瀟也沒有抱太大的失望。
幕後的指使者既然敢讓他的人來刺殺司徒辰,必定有辦法能夠讓那些人無法把自己供出來。
凌瀟這麽問,只是希望能遇到一個識時務者,把實話說出來,凌瀟真的會放過他。
只不過先要廢了他的武功,不然留著也是禍害人間。
如凌瀟所想,死士並沒有把指使他的人說出來,就咬舌自盡了,死前眼睛瞪的老大,真是死不瞑目。
凌瀟冷笑一聲,好心的幫他把眼睛合上。
“剩下來的幾個人就留下他們的小命吧,這一片狼藉,還要他們來收拾。”
凌瀟甩甩衣袖,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凌瀟這麽做並不是只為了讓他們收拾屍體。
這些活下來的死士必定會回去找他們的主子,到時候那個人又能夠耐住多久的性子呢?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帶上皇兄,連夜趕回皇宮吧。”
司徒翰踢開腳邊的屍體,身上的衣裳濺上了一些血漬,衝鼻的血腥味讓司徒翰很是厭惡。
凌瀟同意司徒翰的說法,這些人不知還有沒有同夥,這地方是不能再待下去。
青鳥把司徒辰從床榻底下抱出來,司徒辰中了迷香,睡的很沉,剛剛那麽大的打鬥聲居然沒有把他吵醒。
確定在廂房裡沒有留下任何東西,一行人才匆匆離開了客棧,到客棧門口時凌瀟突然停住。
“等等,我們快先找個地方躲起來,要是現在踏出客棧一步,我們必死無疑。”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凌瀟感受到一股殺氣,雖然只是一閃而過,卻讓凌瀟鬧出一身冷汗。
青鳥等人皆是眉頭緊鎖,凌瀟苦笑,看來不是自己的錯覺,看來那些刺殺他們的人並沒有想象中那麽蠢。
既然派了人進到客棧,又怎麽會想不到他們有可能逃出去,在客棧的外圍必定有人在守著。
從剛才的殺氣來看,在客棧外的人必定來頭不小,內力絕對不在青鳥之下。
此時不知有多少支利箭對準了門口,他們只要一推開客棧的大門,立刻就被刺成刺蝟。
“小小姐,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火油的味道?”
從剛才一下樓,炎青就聞到了火油的味道,不過很快就被風吹散,所以炎青也不確定。
但是現在火油味越來越濃重,可這裡是客棧怎麽會有這麽重的火油味。
眾人聞言,都嗅了一下,氣氛似乎在這一刻凝固,司徒翰屏住呼吸,心裡暗道不好。
“看來,背後之人是鐵了心的要置我們於死地,暗殺不成,看來是要火燒了這客棧。”
青鳥的聲音冷冷的傳進眾人的耳朵,像一支利箭穿透每個人的心。
青鳥話音剛落,利箭離弦的聲音隨之響起,其中摻雜著很多雜音,重疊在一起。
就算此時看不見,凌瀟也能夠想象到火箭鋪天蓋地的飛快來的場景。
客棧裡的人可不止他們幾個人,那些人可都是無辜的,他們居然也下的了手。
到底是和司徒辰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不惜費盡心思,無所不用其極,也要讓他們葬身於此。
“不想死的,就快找個東西當擋箭牌!”司徒翰看了一下周圍,冷聲道。
這時大家都站在最靠門的位置,就算是想要躲,根本就躲不開。
司徒翰拉過就近的一張桌子,翻過來擋在身前。眾人見狀,紛紛靠了過去。
點燃的火箭穿過紙窗,飛進了室內,客棧的大門也被箭的力道帶開,眾人退到牆角,才避免了被刺成蜂窩。
立刻客棧就響起了尖叫聲,大火燃燒起來的劈裡啪啦聲不絕於耳,很快第二波攻勢來襲。
又一批火箭放了過來,好好的客棧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人們到處逃竄,而凌瀟等人只是淡定的躲在牆角。
要見大火就要燒過來,灼熱的高溫讓凌瀟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烤爐之中,臉被烘的很難受。
“現在我們要怎麽辦,難道要在這裡坐以待斃嗎?在裡面是被火燒死,到外面是被火箭刺死。”
不管是哪一種死法都痛不欲生,凌瀟眼神凝重的看著被大火圍繞的房梁,這裡很快就要塌陷。
反正凌瀟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麽法子,他們現在的處境相當於內憂外患。
司徒翰低頭沉思片刻,緩緩的把頭抬起看向眾人。多猶豫一刻,就多一分危險。
“我有一個辦法,我們負責引開那些人的注意力,青鳥則抱著皇兄回去親王府。”
在場的所有人裡,青鳥的輕功是最厲害的,此時已經是深夜,皇宮是回不去了,只能暫時回去親王府。
父皇早已知道他今日回來的消息,只要青鳥去親王府,就能帶來救兵。
“可那些人是衝著兄長來的,又不是瞎子,要是看不見兄長,他們定會懷疑。”
這些人對司徒辰有一定的了解,看不見司徒辰定然會轉移目標,又怎麽可能傻傻的追擊他們。
“我和皇兄的面容相似,只要讓我穿上皇兄的衣服,夜黑風高,他們不可能分辨的出來。”
司徒辰和司徒翰很快換了衣服,司徒翰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把司徒辰的頭冠戴到自己的頭上。
兩兄弟平時的打扮天差地別,司徒辰所穿的衣服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和司徒翰的有很大的區別。
司徒翰所穿的衣服皆是狂妄張揚,看起來並不覺得相似。
此時司徒翰穿上了司徒辰的衣服確實有幾分相似,特別是背影根本分辨不出。
“青鳥,待會你便趁亂離開,不知該如何跟你解釋,京城中除了皇宮外最華麗的府院便是親王府。”
時間緊急,凌瀟沒有時間給青鳥畫路線圖。在皇城之中,除了皇宮,親王府的規模最大最華麗,這是凌瀟能給青鳥的唯一提示。接下來的就要看青鳥個人,在這裡也只有青鳥能護得司徒辰周全,凌瀟如此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