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
孟夏仔細想了想:“齊國的人。”
哪想陸尋卻是搖了搖頭,面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並不是,估計你也猜不到吧。”
孟夏一見陸尋這個表情,不由得挑了挑眉,仔細一想表情也不禁也微妙起來:“梁國的人的話,總不至於是你的人吧。”
誰知道孟夏這句話說完,陸尋的表情有一瞬間怔了怔,半晌居然沒有反駁,直到孟夏定定地望著自己這才開口道:“也算是是我的人吧。”
“什麽意思?”
陸尋苦笑一聲道:“本以為陸薏薇的事情完美解決了,卻不想她在我身邊埋了一個炸彈,這人一片忠心,卻是用錯了地方,竟是被陸薏薇誤導,以為你是齊國奸細,我被你蒙蔽而不自知,這才一心想著要讓我清醒,揭開你的真面目。今日看見你和張欣進了帳子不準別人靠近,以為你們在謀劃什麽,這才想著衝進去看看。”
“不是吧。”
“什麽?”
“不是揭開我的真面目,而是準備做些什麽不好的事情吧。”孟夏斬釘截鐵道。
陸尋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卻是沒有辦法反駁。
“好啦,我不多問了,全部交給你了。”
“嗯。你先再休息休息,我們等一下燕起那邊的消息,再決定下一步計劃。”
孟夏點了點頭,卻是因為體質變化的原因,身體還是有些不適應,多休息一下著實要好很多。
陸尋見她睡熟了這才慢慢走出了營帳,而張欣則是環抱著雙臂在一邊等著,顯然是一副等待多時的模樣。
“她睡了?”
“嗯。”陸尋點了點頭,隨即示意張欣跟著自己走,兩個人一前一後向著後山走去,直到離開孟夏的營帳一段距離後,陸尋這才開口道:“你有話要問?”
張欣點了點頭,下意識地回望了一眼孟夏所在的營帳,然後這才回頭繼續道:“她相信你說的話了?”
“……”
“怎麽了?她不信是麽?還是出什麽其他事情了?”張欣見陸尋不說話,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我都說了你跟她實話實說也沒什麽的,不管是什麽謊話都有拆穿的時候,更何況你編的那理由還不怎麽樣,只要不是太傻的人恐怕都不會輕易相信的。這種事情,你要麽不說,要麽就說實話,現在這樣太難了。”
“你讓我如何告訴她實話?讓我不說,她若去其他地方問,我怕她知道那個真相後會難過,還不如這樣吧。”
張欣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倒是陸尋輕聲道:“其實她心裡很明白,所以她選擇了沒有再追問下去,她一直都懂我。”
“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是孟夏自己安排的。”張欣一想到這個答案,還是有些不可置信,要不是那個人在自己的藥物下撐不住全招了,他肯定會以為這個是他故意誣陷孟夏的。
“她在齊國的那段時間裡被洗去了記憶,又被操控,自己做過一些事情想不起來也算正常。”陸尋卻是並不算特別驚訝:“而且這不算是孟夏的命令,真的要論的話,是韓非的陰謀罷了。”
“若不是他自作主張想要以此機會害了孟夏,而是一直按照以前的命令,全心潛伏等待機會的話,指不定後面還真能將你給……”張欣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未盡的話是什麽意思,已經不用明說,大家都明白了。
“這些都不必再說,重要的是他所謂的有韓非弱點這件事,我需要你幫忙判斷真偽,你想到辦法了?”
“嗯,弄了點好東西,要是他不說實話,有的是方法對付他。”
兩個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後山關押的山洞,張欣想了想還是開口對著陸尋開了口:“陛下,能讓我一個人進去麽?我會盡力將你想要的答案帶出來。”
“你有不方便的地方?”
張欣倒是實誠,毫不扭捏地就點了點頭:“是。”
好在陸尋並不太與張欣計較:“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張欣明白能夠這樣說,陸尋已將算是做出了很大的退步了,畢竟此事事關重大,很有可能牽扯到整個大局。
“好,就一炷香的時間。”
說完張欣邁開步子向著山洞裡走去,直到走到那個被關押的人面前,張欣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呢,那人一看來人是張欣頓時嚇得面色大變,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就要往角落裡躲。可是那地方就那麽大,他能躲到哪裡去?
張欣一見他這個樣子,卻是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意:“我又不會吃了你,怕什麽?”
“我說過讓陸尋來和我談,只有這個秘密我絕不會說不出口,不管你用什麽毒藥和刑罰,我都不會開口的!”那人咬緊牙關,惡狠狠地開口道。
張欣聞言卻誰挑了挑眉,露出一個好笑的燦爛笑容道:“誒?誰說要對你用什麽毒藥和刑罰了,我看起來像那樣的人麽?”
“……”
張欣一副完全忘記了之前是誰用各種毒和刑罰輪流著逼得眼前這人開的口,他慢慢地向著欄杆靠近,笑容也越加燦爛:“我保證今天絕對不用什麽毒藥啊,蟲子啊,刑罰啊來對付你了。一直用同樣的手段多沒意思啊。”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那人話還沒說完呢,張欣已經凌空將一枚藥丸彈入了他的口中。
“咳咳咳。”那東西入口即化,那人根本都沒有反應過來,藥便已經消失了,不管他如何努力想要吐出來卻都已經不可能:“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麽東西?還說不下毒!”
“真不是毒,而且啊——是個好東西。”張欣笑眯眯地聳了聳肩膀。
不過是片刻中,那人便感覺全身燥熱難耐,小腹處有一股熱流引得他迫切的想要做些什麽。
這是什麽反應,那人不是不知道,當即面色便是一變,恨聲道:“卑鄙!”
“好用就行,呵呵。”
那人將自己蜷縮在地上,試圖以這點冰涼緩解一下身體的異樣,卻不曾想竟是越來越熱,渾身有種難言的空虛感。
明明一切都是那種藥會有的效果,但偏偏只有一處不同,二也是最重要的一處。
張欣好整以暇地望著那人,雙手環胸:“看來你也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吧?你……”
張欣說到這裡的時候,視線往下掃了一眼,最後停留在了那人平平的襠部之上:“你不用想了,就是你猜的那樣,你這處是用不了了。不過除了這個,其他的反應可是比其他藥重上數十倍,已經有些受不住了吧?你說,我要是這個時候放個男人進來,你會不會跪下來求著別人……呵呵。”
張欣的話已經十分露骨,那人怎麽可能不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更何況是自己能夠最清晰地感覺到這個藥的效力。
“哎呀,其實放個男人進來都算便宜你了,而且說不定別人也不願意乾啊,畢竟這事吧……我看,不能找人,送幾只動物進來給你如何?嗯。想了想這真的是一個非常棒的決定,我數三聲,你要是不告訴我那個秘密究竟是什麽,我就幫你多找幾只動物進來,想來你也是很歡喜的。三……”
這無疑是將對方的自尊扔在了地上踐踏,人可以不怕死,不怕痛,但是對於這種突破自身底線和心理的事情卻是最為容易動搖。
“二……”
那人想要咬牙堅持,但是就在這時,那股酥麻已經傳遍全身,他可怕地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到底有多敏感,這是這樣在地上摩擦,便感覺腹中燃起了火來,渾身越加空虛。
這種狀態,要如何堅持?
“一。”
“我說!”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了口。
“嗯,那你說。”
“解藥,我……我現在……不方便。”那人已經有些喘上了。
張欣眯了眯眼睛:“沒有什麽不方便的,我的藥我清楚的很,讓你斷斷續續說著話是沒有問題的。”
那人也沒指望張欣真的現在就給自己解藥,沉默了一瞬後,終是再次開了口:“百草堂……後面庭院中有……一片藥田,看起來是……荒廢的,但是……但是那些看似……雜草的東西,似乎是……似乎是國師的藥材。”
張欣望著那人,面上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半真半假。”
那人急了:“我沒有!”
說到這裡因為身體的反應,他大喘氣了一聲,然後才繼續道:“是真的。”
張欣不急不慢的跺了跺步子,看著那人已經完全癱在地上,不斷地磨蹭著,這才微微一笑道:“人在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候,最不適合撒謊,因為你沒有太多的意志去讓這個謊言看上去更真實一些。你剛才說話的時候,你的眼神出賣了你。後面庭院中這句,你說的時候,下意識地錯開了我的視線。”
“……”
“我覺得我還是找動物進來吧,可能你比較容易說實話一點。”
說完,張欣真的轉身就往外走,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等……等等!”那人倒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卻依舊無法。最終只能使勁地摳著地面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