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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九王妃》第24章 做出選擇
  蘇挽月右手中指微微一動,一枚手裡劍已經落在了掌中,心中卻是暗自歎息一聲:早知如此,就直接拚體力了,何苦要搞什麽心理分析,半弱賭博呢?
  在被北承風掐斷脖子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左手先襲向北承風肩頭,那是他前幾日受傷的位置。

  北承風眸色一深,臉上慍怒更盛,對於這個已經在他面前小露過身手的女人,他自然不會是毫無防備的,但此刻卻惱她出手這般歹毒,一上來就朝自己傷處襲擊。

  輕松擋住了她的左手後,北承風便要發作,這等女人,再留不得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卻覺手上一麻,而後那纖巧又肌膚細膩的脖子就在他掌中消失了——那女人如一枚滑手的魚,從他掌下遊開。

  原來就是他下了決心殺她的那千鈞一發之際,她右手中的手裡箭已經利落扎在了他右腕關節三寸處。那是一處麻穴,扎中後不傷血管也不會有太大的傷害,但就是會整隻手都失去知覺。

  “王爺既不能控制情緒,冷靜地做出選擇,妾身隻好先讓王爺清醒清醒了。”已經滑開在十米之外的人一邊淡定的說,一邊從容地解腰帶。

  一見她這動作,原本要上前侍衛們都呆住了。

  這一刻,北承風也幾乎忘了現在的狀況,“死女人,你想幹嘛?”

  蘇挽月眉眼彎彎,“給爺表演個戲法,待你氣消了我再回來!”

  言訖,她將解下的腰帶往空中一拋,那柔軟的腰帶竟然仿佛被人拽住了一般往上攀升,直到上端沒入黑夜之中。而蘇挽月則以極快的身法,攀繩而上。她本就是一身黑衣,所以很快就沒入了黑暗中。

  “神線索?”北承風的貼身侍衛景凡倒是個有見識的,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一言出,所有人心頭具是一震,“竟然是失傳之術,王妃莫不是玄女下凡?!”

  然而,北承風卻是冷聲道,“雕蟲小技!”

  說著,就從一個侍衛手中取過了弓箭來,對準了王府的牆頭的某處,毫不猶豫地開弓。

  但聞一聲悶哼,那神奇的腰帶就落地了。隨後,所有人都聽見了重物從牆頭滾落的聲音。

  侍衛們還不明所以,但是北承風卻是直接運輕功點足翻出了牆外。

  說實話,一開始他也真是被這女人糊弄住了,這懸空立繩著實是個新鮮又叫人驚歎的。但是,就在他拔出手腕上那短箭的時候,卻是精神一震,然後就發現這也不過是她妖術的一種。

  然而,當北承風追出牆外的時候,卻發現牆下除了一灘血跡,卻沒有半個人影。

  景凡也追了上來,“爺,怎麽了?”他其實還不知道,自家王爺當時那一箭到底射中了誰,甚至整個情緒都還沉浸在“神線索”所造成的精神衝擊之上。

  “給本王整隊搜山!順著血跡找!”北承風看著牆角那個大了一號的血腳印,臉上的陰霾就越發深了,背在身後的手更是握的骨節泛白。

  蘇挽月的“神線索”其實不夠地道,這個真正的戲法早已經在冗長的歲月中失傳了,她所使出的,其實不過是一種比較強大的群眾催眠術。

  這催眠術比起對太后所用的植入記憶這一重,相對來說要簡單一個層次,但卻是最危險的。

  因為,一旦觀眾中若是有精神力十分強大的人在,不受催眠,那施術者就會有生命危險。

  說的玄乎些,這個叫反噬;說的科學些,這個叫突發式應激心理崩潰綜合症,運氣不好的會心肝脾肺同時炸裂而亡,運氣好的就精神衰弱個一陣子。

  但是按著蘇挽月前世的記憶來說,臨床的例子,幾乎都是當場暴斃的,唯一活下來的那個精神衰弱的重度抑鬱自殺了。

  明知道會是這種結果,她還是選擇一試,也是無可奈何。

  那個時候,她留下是死,搏一搏許有一線生機。果斷選擇了挑戰自己職業生涯中最強催眠記錄,選擇了將命運握在自己的手中,這也算是性格使然。

  “放我下來吧!”蘇挽月蒼白著臉,氣若遊絲。

  “別說話。”青銅面的男人,擁著她在月下疾奔。

  她隱約知道這是王府的後山中,卻不知這男人奔的具體是什麽方向。胸腔裡的某顆器官跳的很快,她知道,這或許是最後的躍動了。

  想想還真是有些對不起這個身體的本尊,還來沒多久呢,就特麽玩壞了人家的身體。

  念及此,蘇挽月微笑起來。

  肩頭的傷倒是不覺得如何厲害,因為她現在渾身上下都疼,甚至連小腹的痛都比肩頭的傷要疼。

  蘇挽月才不聽勸,“你這麽逃是逃不掉的,而且我重傷,你再顛,我只會死的更快。”

  言簡意賅,成功停住了夜雪歌的腳步。

  “你怎麽了?”

  “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逃命吧!”蘇挽月虛弱地勾了勾嘴角,“我知道你們江湖中人講義氣,不過,你能在離開之後還躲在牆外聽我是否能安全,就足夠彰顯你的仗義了。咱倆互不相欠,快走吧,北承風不會來的太慢。”

  她話音才落,山下果真傳來了搜山的動靜。

  蘇挽月心中幾乎已經確定,這個人就是秦落雪的哥哥了。她是頂級的催眠大師,自然也是心理學博士,最開始和夜雪歌一起行動的時候,那語氣和動作,非情侶即兄妹才能有。但秦落雪喜歡的人是北墨軒,那答案就只能是後者了。

  想著沒法子救秦落雪,要是再連累了她哥哥可當真是作孽,所以就越發堅定了要勸人走的決心。

  “姑娘是為救我……”

  “廢什麽話啊,要為我放棄你必須要做的事情麽?”她不知道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但就是脫口而出了。或許,是這具身體的本能吧!可見這金凌當真是一等一的忠仆。

  這話可當真有效,夜雪歌猶豫了一下之後,果真放下了蘇挽月。“姑娘,你叫什麽?”對他來說,這身形倒是熟悉,但這性子卻是完全陌生的,所以他非要問個究竟不可。

  “要替我立碑麽?”她玩笑道,“也罷。許你是這個世界唯一能記著我名字,知道我來過的人了。挽月,我叫蘇挽月。”

  她意味深長,他卻隻道這是臨別的感言,心中某處微動,卻終究抵不過肩上所背負的一切,他壓抑住心中的情緒,抱拳道,“若今生我大仇得報後能再見姑娘,必湧泉以報;若來生再遇,則為姑娘馬後鞍前。”

  言訖,他伏身將披風蓋在了她身上,有為她掖了掖,轉身沒入了影影綽綽的林中,再無跡可尋。

  蘇挽月隻歎自己生命力強盛,竟然在北承風追到之後還清醒著。

  一身玄袍的男人立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帶著睥睨天下的氣勢,“賤人,與你夤夜私奔的亂黨何往?”

  蘇挽月覺得自己反正是要死了,也不用怕他脅迫,語氣輕松愜意一如當初在現代的時候,“王爺,您這腦洞開的可真大,夤夜私奔都出來了。我與那人並無什麽關系,只是遇也碰巧,互救也碰巧罷啦。”

  她笑的虛弱,眸光卻比在牆角下的那會兒越發地坦誠了。

  北承風微微皺眉,長劍一抽就抵在了她喉頭,“裝什麽死!本王隻射中了你的肩頭。箭頭也沒有淬毒!”

  蘇挽月輕笑一聲,“孤陋寡聞,被妖法反噬沒有聽說過麽?王爺你精神強大,一箭破了我法術,我就隻好無可奈何自食惡果啦。”

  女人眨眨眼,眸中映走了漫天的星光,璀璨瀲灩。而她這嬉笑怒罵的樣子又帶著勾魂攝魄的美。甚至讓人覺得,那張傾國傾城臉都有些配不上這一刻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魅力和風華。

  見北承風不說話,她又道,“王爺等一等如何?我死在府外,身上無王爺的劍傷,肩頭的箭也不是致命傷,交代起來也比較方便呢!”

  北承風鐵青著臉,蹲下身,“傷哪兒了?”

  “五內俱焚,”她低眉斂目,說的半真半假,嘴角卻仍然勾著笑意,而後,聲音越來越低,“求留個的全屍,別開膛哦……”

  意識已經開始有些抽離了,蘇挽月心中卻輕松起來。死了能回去麽?這個可能性但凡有一點生機她都不會試,現在倒是能遂了心願了。左右已經死過一回,能不能回去都是賺到。

  隱約似乎還聽見北承風說了什麽,但她實在困的不行,腦袋也轉不動了。管你說什麽呢,再見了合作者……

  被告別的某人此時正伸手探了探蘇挽月的鼻下,發現還有些微弱的呼吸,“秦落雪,想死也沒這麽容易!”

  景凡趕到自家主子的身邊的時候,正好看見主子憤怒地掀了王妃身上來歷不明似乎是之前刺客的披風,他正想上前,卻又看見主子脫下了自己的外袍,小心翼翼地將人裹了準備抱起,嚇得他剛邁出的腳步又收了回來。

  一定是見鬼了!主子不是最厭惡這女人,甚至剛剛還要殺了她麽。可若是將剛剛的動作和今晚主子的舉動聯系起來,怎麽這麽像是……置氣呢?

  景凡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得一個哆嗦,然後就被發現了——

  “滾出來!”

  “主子……”景凡戰戰兢兢的。

  北承風懷中抱著人,腳步不停,但是語氣卻格外嚴厲,“刺客在樹後還是在本王這兒?杵在那當樹樁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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