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悠一行人回到白府後,在白府,白日研究藥理,晚上練練修為,七日光景也就過去了。
本來作為掌家人白青悠不應該這麽閑暇,但是白老太太說是出門同一些跟白家有利益關系的東家去開會了,沒帶上白青悠,她還說這一次是同他們請辭,等改日在帶她一同前往。
可白青悠並不介意這幫人如何如何的,她現在隻想擴大自己的財力物力。有白家做財力支持,怎麽著也比自己白手起家的好。
第八天,白青悠終於忍不住了。
“雲芷!跟我喬裝一番,出去賺錢,煙兒留家。”
白青悠已經喝茶喝到肚子裡一動都是水,“嘭”地一拍桌子,準備大乾一場!
“是,小姐。”
雲芷和煙兒的乾勁兒也出來了,應了是就收拾去了。
半盞茶後,雲芷和白青悠翻牆而過,雖然說比較便捷,但是白青悠還是覺得,得設和密室了,她們能逃出來,煙兒她們不能。
街市吆喝著賣貨的聲音,小販們所賣各式各樣,還有些乞丐在跪求銀兩,街邊總有些頑皮的孩童在大街上嘻嘻哈哈地玩鬧。
兩位穿好束胸的翩翩公子也剛剛到來,白色衣衫藍色束帶,衣裳上還繡著兩朵百合花,此人白青悠是也。
而身邊的“小廝”淺綠色的束帶,黃綠色的衣裳還印了兩棵小草,著實讓人看著賞心悅目。
不過雖說是束了胸,白青悠的一馬平川,在看雲芷怎麽都還有個小山丘,頓時白青悠隻感覺蒼天不公啊!
街邊成夥的青樓女子本是去買胭脂的,瞧見兩位俊俏少年郎趕緊蜂擁而上。穿著上乘,長相俊朗,就算是被他們娶回去納妾也好啊。
“公子是哪家的,怎麽瞧著如此面生呢。”
“公子,奴家可是那風雪樓的,奴家叫薰兒。”
“公子,奴家叫婕兒。”
“公子,奴家……”
白青悠跟雲芷被一群女人圍得水泄不通,又被她們身上和手帕上的胭脂熏的透不過氣,怪不得叫薰兒,是挺熏人的。
“各位姑娘,我家公子今日有要事,還請姑娘們自重,若是驚動了官爺們可就麻煩了。”
雲芷擋在白青悠前面,試圖為其開路,試了兩下,發現這些女子真是夠難纏的,只能出言嚇唬。
聽言雖然挺不屑,誰叫她們有好些相好的在當官呢,但也沒有在繼續糾纏。白青悠也是被她們擠出來一身汗,現在才明白潘安貌美沒被踩死應該不是後人胡謅出來的。
“公子,一定要來啊,奴家晚上等著你。”
“奴家也等著公子。”
“奴家……”
白青悠和雲芷可謂是被這些女子嚇得落荒而逃,忙亂地理了下衣衫,聞著身上的味道,白青悠的臉都皺在一起了,這古代什麽化妝品啊,真是刺鼻。
不如等錢莊穩定了,她在研製化妝品好了,一定大賣!
“不過我們初來乍到,也得拉攏一些商賈做東家才行。”
兩人在街上晃悠,順便看了兩家店面,只可惜店面門臉都不是讓白青悠很滿意。
“小姐,不如我們去春熙樓吧,聽聞春熙樓的主子是好多店面的東家,我們也去分一杯羹如何?”
雲芷到底是比白青悠清楚一些的外面的事,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走吧!就去那了。”
沿路,白青悠從雲芷的口中得知,春熙樓的主子極為神秘,就算是皇上過來吃東西也是沒有優惠的,且春熙樓的天字一號房永不對外開放。
雲芷還介紹說,春熙樓不僅在璃珀國度存在,且含多家分店,就是在其他三個國度也是亦然。
白青悠汗顏,這是有個潔癖又臭屁的老板?
不過此人經商確實是有本事的,真想見上一面。
二人聊了許久,也到了春熙樓。
不愧是暴富的店家,三層角樓,窗戶並非糊紙而是大塊琉璃,房頂上的尖角處還放了一顆夜明珠。
一走進去,都是飯菜的香味,忙碌的店小二就得五六個,掌櫃在櫃台上撥弄算盤,叮當作響。
聽說一樓初一十五會有說書人到此,所以樓下方桌木凳擺放得頗為整齊。
二樓是專供文人雅士的大圓桌,桌桌屏風相隔,屏風上頗有意境,還有許多文人騷客的提筆文詞。
三樓是睡房,和雅房,只有能揮手擲千金的人才能住的起。
“掌櫃的,我來找你家主人。”
白青悠仔細勘察一番,怎麽看這主人也都是個富得流油的人,她得多從這個人手裡得點好處才行。
越想白青悠的嘴角咧的越大,差點讓掌櫃的以為她是個傻子。
“公子,這每天要見我家公子的人數不勝數,我家公子忙著呢,您呐,有什麽事就同我說吧。”
掌櫃的一副老實樣,但這話卻不怎麽好聽。頭上的方帽讓他熱的滿頭大汗,土色的衣衫也看得出來濕了一大片。
“掌櫃的,怎麽說話的,我們公子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趕緊的,傳信給你家公子叫他出來!”
雲芷冷著臉抬手拽住了掌櫃的脖領子,哼聲威脅。
掌櫃的盯著雲芷看了好久,身邊的店小二見狀就要動手了,被掌櫃的製止了。
“公子三樓雅間請,我這就去請公子前來。”
掌櫃的派了一名店小二引路,自己就匆匆跑走了,引得白青悠問號連連,怎麽就拽了一下就怕成這樣,這背後神秘人未免太好見了吧。
朝著雲芷豎了兩個大拇指就隨著小二上樓了,雲芷尷尬的笑了兩下也上去了。
不過二人沒有去三樓,而是在二樓窗邊處落座,就讓店小二退下了。
這萬一商量完事情,那人再讓她付樓上的房費,她不就是冤大頭了?這事她才不乾呢,整個酒樓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要不然能一上來就往三樓引?
剛坐了一會,店小二就開始上茶。
按理說很正常,可白青悠喝著這味怎麽有點不對,好像是陸子衿每晚給她帶的美酒的味道呢?
喝了兩杯又進來一位店小二開始布菜。
“哎,等等,我們還沒有點菜。”
白青悠有些雞賊,她剛拒絕去三樓花錢,現在人家又開始用飯菜來讓自己的荷包變扁,果然是奸商!
“這是掌櫃的吩咐的,小的隻管做事。”
小二繼續低頭布菜。
雲芷也淡定地望著窗外,桌上的東西一口沒動,她可怕哪個男人突然發火。當然她還不知道白青悠心裡的想法,不然肯定又要笑一陣子了。
布完菜小二見白青悠一口都沒動,就夾了一塊蝦肉坐在白青悠身邊,作勢就要喂白青悠吃進去。
“你做什麽?”
白青悠著實是被他嚇了一跳,不過是一個回頭的空檔,這人就黏了上來,這股黏人勁兒還跟一個人挺像的。
白青悠就覺得這個店小二可疑,她低頭望去,那店小二的頭就更低,她還要看,那人居然低的更低。
抬手照著那人的後腦杓來了一錘子,陸子衿的俊臉就露了出來,還有那該死的笑容。
“被娘子發現了,嘿嘿嘿。”
陸子衿露出他的大白牙,湊到白青悠身邊求抱抱。這兩天他跟白青悠混熟了,沒事就吃點豆腐。
“怎麽回事,你是這家酒樓的公子?富得流油的就是你?”
白青悠真是差點沒氣過去,翻了個白眼,狠狠地瞪著陸子衿。好啊,她身邊有這樣的大富豪她居然不知道,還居然隻坑人家幾壺酒而已!她還覺得過意不去呢,結果在人家面前分文不值!
白青悠越想越氣,抬手給了陸子衿好幾拳。陸子衿也不躲,就讓她打,反正……他也不疼,眼前這個小財迷得讓她把氣出了才行。
“小悠悠,你來春熙樓看什麽呀。”
得了教訓,陸子衿也不敢在喂她了,夾了兩塊雞肉放到白青悠面前的盤子裡,那副樣子狗腿的很。
“本想著來拉攏東家,但是現在看來……”
白青悠故作玄虛,將雞肉往前推了一推,看向雲芷,然後眨了眨眼睛,肚子裡的壞水又出來了。
“哈哈哈,我知道你想用錢,我別的沒有都剩錢了不如小悠悠你做這酒樓的老板娘如何,這樣錢都是你的了。”
說心機怕是白青悠還比不上陸子衿呢,陸子衿趕緊又倒了兩杯酒,笑眯眯地看著白青悠,若不是他長的俊俏,定然這個表情是很猥瑣的。
“你這個辦法不錯,但是我有點虧啊。你也別說廢話了,說吧,怎麽樣同意做我的東家,春熙樓的公子。”
白青悠喝了口酒,陰陽怪氣地問著陸子衿。
陸子衿笑眯眯地,他就知道小悠悠抗拒不了這壺他親自釀的酒,不過好像沒有多少了,他得回去在釀一點。
白青悠琢磨了一下,人家確實不用事事告訴她啊,不僅如此人家還對她極好,怎麽現在,她還反倒怪人家呢?
“聽說你已經是白家的掌權人了,不過我不與白家合作。如果是小悠悠的話,五千萬兩給你去揮霍,如何?”
說得如此輕描淡寫,雖然白青悠知道他有錢,也知道他會幫自己,結果還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古代的幾千萬兩就是現代的好幾十億,陸子衿出手太闊了,讓白青悠都不明白他為什麽對自己這麽好。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我要做你的合夥人不假,但我也要做你的貼身小廝。日後談生意,出門,只要是你扮著男裝我就要常伴左右,如何?”
“好。”
兩人剛剛談妥,掌櫃的就氣喘籲籲地跑了上來找陸子衿。
“主子,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