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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緣鴨定》第242  三個女人的醜陋嘴臉
  樊公公口齒伶俐,將聖旨念的抑揚頓挫,婉轉動聽。

  “謝主隆恩,萬歲,萬歲,萬萬歲!”杜世城帶著底下跪著的眾人高呼叩首。

  “恭喜杜姑娘,請接旨吧。”樊公公略彎了彎腰,將重新卷起來的聖旨遞給杜梅。

  “是。”杜梅挺起腰杆抬頭,雙手舉過頭頂,鄭重地接過。

  “你……”樊公公微不可聞的訝了一聲,他這會兒才看清了杜梅的臉,他被她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睛吸引,目光在她臉上探究地看了又看。

  “咳咳。”楚霖佯咳了一聲。

  聞聲,樊公公方覺失態,訕笑著站了起來,揮揮長袖。眾人次第起身。

  接下來,有兩個小內侍恭恭敬敬地端著托盤出來,上面分別蓋著黃綢布。

  “這是皇上的賞賜!”樊公公揭開一個托盤黃綢布的一角,給杜梅看了一眼。

  只見十兩一個的官銀整齊地碼在托盤裡,杜梅屈身行禮接過,交給身旁的杜櫻捧著。

  “這是你製式衣物配飾,好生收著。”樊公公同樣揭開一角給杜梅瞧了瞧。

  一張大紅的文書上是一件折疊的很規整的衣裳,上面繡著繁複的花紋,另有一個精致的純銀頭面,正面是一個三尾孔雀。其他的都被黃綢遮著,看不真切。

  杜梅再次躬身福了福,小心接過,遞給三妹杜桃捧著。

  “來啊,上牌匾。”樊公公吆喝了一聲,朝後揮揮手。

  這時,只見四個內侍抬著一塊巨大的牌匾,吃力地搬了進來,上面蒙著紅綢,看不清字。杜懷炳指揮著他們,仔細地抬進了堂屋。

  “這可是皇上的禦筆親題,你要挑個好日子懸掛起來,萬不可辜負了皇上的恩澤!”樊公公語重心長地說。

  “民女知道了。”杜梅矮身福了福。

  “杜孺人,你已不是平民了,孺人雖無俸祿實權,卻也是七品的命婦……不,命女。”樊公公假咳了一聲,掩蓋自己說錯話的尷尬。

  “要知道,沈章華沈老爺,一縣之令,才是正七品,日後清河縣若是有事,你這朝廷命女也擔著乾系呢,望你們以後要常走動,多替沈老爺分擔。”楚霖的冷眸一直盯著他,樊公公隻得又和杜梅多交代了幾句。

  “是,公公教誨的是。”杜梅屈身行禮,她今兒只剩行禮了,膝蓋都彎酸了。

  “咳咳,至於百畝地契嘛,現在還沒交割清楚,過幾日,沈縣令會給你的。”樊公公說完了最後一句話,意味深長地看著杜梅。

  “公公,辛苦了。”杜梅慌忙在杜櫻捧著的托盤裡,拿出一錠白花花的銀子,塞在樊公公的手裡。

  “這怎麽使的,怎麽使的!”樊公公嘴上小聲說著,眼睛卻瞥著楚霖和沈章華,見他們在講話,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邊,他趕忙將銀子籠在袖中。

  “恭喜孺人!賀喜孺人!”樊公公得了賞,嘴上跟抹了蜜似的,領著小內侍們打千道賀。

  杜梅慌忙還禮。

  沈章華見事妥了,便想著送樊公公等人回宮,他是皇上身邊的人,斷不能離開太久。

  楚霖不想走,他還沒和杜梅講清楚呢,而且他發現,杜梅這會兒看他的眼神已經不是憤怒和驚訝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疏離,這讓他心頭大駭,杜梅的性子,他多少了解,她若決意割舍的東西,再疼都下得去手。

  “燕王,您看,是不是該回了?皇上還等著複命呢。”樊公公諂媚道。

  他一刻也不想待在這兒,這鄉下,不僅灰塵大,蚊蠅多,而且這些農人身上的味道實在有些酸得刺鼻,哪如皇宮那般整潔舒適,到處是香花軟枕。

  “走吧。”楚霖心裡歎口氣,他再不情願,最終還是要走。

  “恭送王爺。”杜梅躬身行禮相送,不曾抬頭再看楚霖一眼,這令他愁腸百結,悵然若失。

  對於一個沒實權沒俸祿的孺人封號和一塊不能吃不能喝的牌匾,周氏和謝氏都沒有興趣。她們眼裡隻盯著剛剛端在杜櫻手裡白花花的銀子吞口水,剛才她們可是看見杜梅眼皮都不眨的給了那個閹人一大塊。

  魏氏也被白花花的銀子亮瞎了眼,她渾濁的眼珠到處亂轉,滿腦子想著,用什麽由頭騙出錢來。

  杜松大概沒見識過這麽多人鬧騰,他有點撇嘴想哭,許氏就把他抱進屋裡去哄了,杜梅看了眼杜櫻和杜桃,她倆會意地捧著東西跟著進去了。

  院裡還站著這麽多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杜梅雖萬般不想,卻不得不小心應對。

  大金和三金沒有他們老婆那些個花花腸子,他們攙著面色因為激動而紅潤的杜世城進了堂屋。

  “梅子,恭喜,恭喜啊。”兄弟兩人喜笑顏開地說。

  “阿爺,大伯,三叔,請坐。”杜梅給他們斟了茶吃。

  “梅子,咳咳,你出息了……給老杜家長臉了!咳咳。”杜世城啞著嗓子說。

  “阿爺,你怎麽病成這樣了?”杜梅驚異。

  “老毛病了,阿爺死不了,要看著你有更大的出息!”杜世城看著杜梅,他突然想起二金,心裡泛酸,幾欲滴下淚來。

  “你阿爺的病都是藥保著的,錢不知花出去多少,就是不見斷根,若是想治好,怕是要賣祖宅呢。”魏氏踟躕著進來,自己搭腔道。

  周氏和謝氏見此,也互相推搡著進來了,她們知杜梅討厭她們,也不要她招待,自個倒了茶喝,還給魏氏倒了一杯。

  “阿奶這麽說,是說我鍾毓舅舅是個貪財的庸醫嗎?”杜梅目光涼涼地看著魏氏。

  “別聽你阿奶胡說,鍾大夫好著呢,他常來看我,因著你的關系,出診費時常都不收的。”杜世城對魏氏翻了個白眼,意思叫她閉嘴。

  可惜,他已不是當初那個能管著三房兒子,身體康健的一家之主了,他的話,現在聽在魏氏的耳朵裡,就是一隻老鳥的呱噪。

  “你這個老東西,我天天伺候你,倒伺候出罪過來了!”魏氏正愁沒機會鬧,見杜世城如此,索性吵嚷開來。

  “阿奶要吵要鬧,還是請回吧,我這裡可是禦賜的耕讀人家,若你再如此,怕是玷汙了皇上的恩澤。”杜梅蹙眉,眼光似不經意地掃了眼蒙著紅綢的匾額。

  “你以為你有這個死物,就嚇住我了!你爹是我養的,你是你爹養的,你的錢都是我的!”魏氏一不做,二不休,撕破臉皮要錢。

  “娘!”大金和三金同時驚呼。

  他們的娘是老糊塗了,還是掉錢眼裡了,上次金錁子的事情還不長教訓嗎?他們只是平民,根本沒資格用金銀,而且皇上賞的都是官銀,在他們的手上就算拿出去用,也沒有一家商鋪敢收,更有甚者,若是被報官,那可是要吃不小的官司。

  “娘說的對,就該交出來!”周氏和謝氏一個勁兒附和。

  她們巴不得老太婆鬧,到時她們就算沒撈著好處,光看杜梅笑話,也能讓她們痛快痛快。

  “我看大伯母和三嬸糊塗了,我們早已分家單過了。若不是族長為了杜家的體面,你們今天有什麽資格跪在這裡!”杜梅怒目圓瞪。她心裡揣著對楚霖的火,正無處發泄。

  “與其說給杜家體面,何嘗不是給你的體面,難道讓王爺和公公認為你是個六親不認的人嗎?”謝氏最是口舌伶俐,她自以為有理地說。

  “我若是個六情不認的人,能幫十裡八鄉的鄉人們滅蝗嗎?你說王爺是信你還是信我!”杜梅毫不客氣地將她頂回去。

  “你這死丫頭……”謝氏恨得牙癢癢的,可她大著肚子,總不能和她拚命,所以她就轉眼看周氏,向她使眼色。

  “你又錯了,我不是丫頭,我是杜孺人,和縣老爺一樣,七品!”杜梅仰臉,高傲地看著謝氏。

  “你就是做了皇后娘娘,還是得交出錢來!”周氏擼袖子就想像往常那般動手。

  “啊!你……你誰啊!”周氏還沒走出半步,衣領就被薅住了,她本是個健碩的農婦,能挑一百多斤的擔子,這會兒卻被當個小雞仔拎了起來。

  “你這是做什麽?”大金見老婆這般難堪,遂站起來質問抓住周氏的石頭。

  “我勸你們趕快走,不然我就將你們一個個扔出去。”平日裡惜字如金的石頭,難得說了這麽長一句話。

  “這是哪裡來的野男人?”謝氏驚恐地捂住肚子。

  “這裡住著孺人,不要拿你的齷齪汙了她的清聽。”石頭轉頭冷眼如刀,死盯著她的肚子看。

  謝氏在這話裡似乎聽出了其他的意味,她有些心虛地拉住三金,裝可憐道:“咱們回去吧,我的肚子有點不舒服。”

  “爹娘,哥嫂,你們也回去吧,梅子這是喜事,莫鬧地讓旁人看笑話……”三金還想說什麽,卻被謝氏強硬地拖走了。

  “已經有人識相地走了,你呢?”石頭的聲音如同催命閻羅,周氏兩隻腳不著地,像個巨型王八似地徒勞掙扎。

  “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大金,你扶我回去,咳咳咳。”杜世城本是滿心歡喜,卻被魏氏鬧得氣急敗壞。

  “你還不走!”大金扶著杜世城,瞧了眼媳婦,恨恨地跺了下腳。

  “我走,我走。”周氏一看,只剩一個魏氏,她要真被這大漢扔出去,還不得直接摔死了。

  看著鐵塔似的石頭,魏氏周氏婆媳灰溜溜走了。

  這裡,再也不是她們能夠隨意撒野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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