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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緣鴨定》第126章  活骨頭架子
  剛才還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黑蛟龍,生生被杜梅卸了右胳膊,他甩著脫了臼的膀子,嗷嗷大叫。

  “你這妖女,對我家老大做了什麽?”兩個跟班叫囂著,他們面上凶神惡煞,心裡卻怕得要命。杜梅的動作太快,他們根本沒看清是怎麽回事。

  “你們要不要也嘗嘗這滋味?”杜梅蔑視地問。這些日子她一直研讀醫書,又常在張屠夫的攤子上買豬骨,今日牛刀小試,倒一招製敵。

  “跟她廢什麽話,給我打!”黑蛟龍疼紅了眼,隻想立刻報仇。

  兩個跟班心裡慌亂,但又不能露怯,隻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挪。

  “他媽的,你倆沒吃飯啊!”惱怒的黑蛟龍飛起一腳,踢在一個跟班的屁股上。

  “撲通。”兩個跟班一下子都跪在了地上,引得圍觀人群爆發出哄笑聲,沒人發現高處屋脊上有黑影一閃。

  “你們這兩個窩囊廢,好酒好菜都喂了狗!”黑蛟龍丟不起這個人,隻得拿跟班撒氣。

  “老大,不是我要跪,是有人踢我腿窩。”兩個跟班狼狽地爬了起來。

  “繼續給我打,打得她跪地求饒為止!”黑蛟龍憤恨地說。

  “噯。”兩個跟班壯著膽子,往前走了兩步。

  “撲通。”兩人又跪下了。

  “狗日的,我讓你們打人,你們給我磕頭啊。”黑蛟龍怒氣更甚。

  “大哥,真的有人踢我腿窩。”兩個跟班委屈極了。這青天白日的,總不該是鬼怪出沒啊。

  “媽的,只有老子站在你們身後,難不成是我踢的!”黑蛟龍揚手想打,卻發現右手舉不起來,隻得換左手,就這點空檔,兩個跟班一溜煙跑到一旁人窩子裡去了。

  “這是怎麽了?”鍾毓扒開人群擠了進來。

  醫館的夥計到集市上買菜,看見歇業的梅記又開張了,忙告訴了他。他在書房裡等杜梅,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他揣著一肚子恨鐵不成鋼的怨氣,趕到鋪子裡來,卻被圍觀的人群擋住了路。

  “鍾大夫,您來得正好,快幫幫我!”黑蛟龍見了鍾毓,如見救星,忙不迭地說。

  像黑蛟龍這種市井霸王,一言不合就開打的人,難免有被打傷砍傷的時候,所以他們對大夫都很客氣,特別是鍾毓這種傷科聖手,更是尊敬得不得了。

  “你這是怎麽弄的?”鍾毓皺眉,他看著黑蛟龍的胳膊,明顯是脫臼了。

  “都是這個臭丫頭!”黑蛟龍惡狠狠瞪著杜梅,要是眼刀能殺人,他早把她扎成血刺蝟了。

  “鍾毓舅舅!”杜梅滿眼驚喜。她雖僥幸卸了黑蛟龍的胳膊,但她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舅……”黑蛟龍一聽杜梅的稱呼,如同五雷轟頂。他極度後悔今兒出門沒看黃歷,招惹誰不好,招惹救命菩薩的外甥女,不是找死嗎?
  “這是你乾的?”鍾毓擺弄了下黑蛟龍垂下來的胳膊。

  “啊!”黑蛟龍想露出個賠罪的笑臉,可疼的感覺猛地湧上來,他的臉上笑容未展,痛苦已露。誰見了他這副極度扭曲猙獰難看的臉,都不禁要倒抽口涼氣。

  “是啊!是他先欺負春芽的。”杜梅小聲應道。鍾毓的臉上不見波瀾,杜梅連忙解釋。

  “都是誤會,都是誤會,鍾大夫還煩您動手為在下醫治。”黑蛟龍等疼勁過去了,湊上來覥著臉說。

  “誰把你拉脫臼了,你找誰給你接上。”鍾毓聲音冰冷。

  “您這外甥女生猛的很,我……我……”黑蛟龍哪敢往杜梅跟前站。

  “我不會啊!”杜梅尷尬了,她今兒也是情急之下第一次出手。

  “那你仔細看著。”鍾毓向黑蛟龍招手。

  “我記得你有老婆孩子的,怎麽今年年成好,多收了三五鬥,就想納個小的了?”鍾毓一手拿住黑蛟龍的手腕,一手在他的肩頭摸索。

  “沒有的事,都是誤會,都是誤會!”黑蛟龍連連否認。

  他的老婆是個出了名的醋壇子,而且還是個人高馬大的憨貨,黑蛟龍在她手上吃敗仗,被打得鼻青臉腫是家常便飯。

  “既是誤會,解釋開了便是了。”鍾毓話說得大度。

  “是是……啊!”冷不丁,黑蛟龍又一陣痛徹心扉的嚎叫。

  “動一下看看,好了沒有?”鍾毓抬眼看他。

  “咦,好了,真好了,謝謝鍾……啊!”黑蛟龍甩了下胳膊,活動自如,一點都不疼了。可他高興還沒有三兩息,一陣熟悉的劇痛再次從肩頭傳來。鍾毓握著他的手指,隻輕輕一抖,他的胳膊又掉了!
  “你看清了嗎?要不要再教一次。”鍾毓不理黑蛟龍的鬼哭狼嚎,氣定神閑地坐在凳子上問杜梅。

  圍觀的人被黑蛟龍的慘叫驚得心肝亂顫,鍾大夫平日裡看著不過是冷淡了些,卻沒想到如此睚眥必報,杜梅這外甥女在他的心裡分量不一般。

  “黑泥鰍,你這是出什麽事了?”牛二得了消息,匆匆趕來。他一見這場面,嚇了一跳。

  黑蛟龍疼得冷汗涔涔,汗濕衣裳。說話都哆嗦了:“二哥…,救命啊,你替我求…求鍾大夫和姑奶奶,我錯了,我…再不敢了!”

  “你小子,你瞎了眼啦,梅子是我妹子,你欺負他就是欺負我,天大的交情也是白搭,疼死你活該!”牛二瞪起牛眼惱怒道。

  “我要早知道是你妹子,借我十個膽也不敢啊。再說我沒欺負她,她是替人出頭。”黑蛟龍的胳膊已經反轉了,比剛才更嚴重,他咬牙哀求。

  “鍾大夫,梅子,你們看他苦也吃了,教訓也長了,是不是……”牛二看著黑蛟龍煞白的臉,多年的兄弟,他實在不忍,隻得上前求情。

  “梅子,你去接。”鍾毓對杜梅在這麽短的時間裡,就能將人胳膊卸下來,著實有點吃驚,不管是僥幸還是意外,他都要將這變成真的。

  “我不敢。”杜梅頭上冒汗,黑蛟龍的慘叫瘮人。

  “那我再接一遍教你。”鍾毓冷聲道。

  “不不不,姑奶奶,您來您來,算我求您了。”黑蛟龍連連鞠躬,他痛不欲生,再不想被鍾毓接上再扯下,當做活的骨頭架子。

  “梅子,給哥哥一個面子,死活給他一個痛快的。”牛二也幫著說話。

  “你別叫,也別亂動。”杜梅看了眼鍾毓,硬著頭皮上前。

  牛二找了雙筷子讓黑蛟龍咬著,黑蛟龍一副刑場赴死的慷慨決然。杜梅學著鍾毓的樣子,一手拿住黑蛟龍的手腕,一手撫上他的肩頭,黑蛟龍身不由己地一顫。

  “聽我的口訣,旋轉……拉伸……推送!”鍾毓目光如炬,他盯著杜梅手上的動作,慢慢指引。

  “哢”一聲細小的聲音,黑蛟龍的痛感瞬時消失了。

  “你去醫館隻說是我讓來的,取些活血化瘀的藥膏敷上幾日,自會恢復如初。”鍾毓面無表情地看了眼黑蛟龍。

  “謝謝鍾大夫,謝謝杜姑娘。”黑蛟龍抱拳行禮。

  “我陪著你去。”牛二自告奮勇跟著,黑蛟龍自有他的跟班攙扶。

  圍觀的人閃開了一條路,放他們四人走了,鬧劇結束了,人群也三三兩兩散開了。

  “鍾毓舅舅,到鋪子裡坐吧。”杜梅抹了把臉上的汗,她要把剛才的要領記下來。

  “嗯,你的醫書看的怎麽樣了?”鍾毓終於有機會切入主題了。

  “春芽,你放手,沒事了。”春花和秋果掰扯春芽的手臂,她因為驚懼,死死抱著老櫈頭的脖子不撒手。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姻緣本就難覓,這要傳將出去,以後更要壞了名聲。

  “你們別急,我同她講。”老櫈頭被勒得漲紅了臉,他連連擺手道。

  “春芽,你放手,咱坐凳子上說話,地上多亂啊,看把漂亮衣服弄髒了。”老櫈頭拍拍箍著他脖子的藕臂,柔聲說道。

  老櫈頭的聲音溫柔熨帖,如同暖流滋潤心田,春芽果然松了手,但還是緊緊揪著他的衣角不放。

  “坐坐。”老櫈頭指指身旁的小椅子。

  春芽聽話地坐下了,手裡頭卻是不放。春花看不過,隻得上來掰她的手指,這要讓人看見了,她回家可怎麽跟大伯交代!
  春芽怕痛,手指最終被掰下來了,老櫈頭打算走到豆腐攤前繼續做生意。沒成想,他剛邁開步,急了的春芽,一下子跳上了他背,老櫈頭本能的雙手反向托住了她。

  當老櫈頭後知後覺的發現,掌心裡那兩坨柔軟溫潤的觸感是什麽的時候,臉上似塗了最紅的胭脂。他慌亂地撒手,春芽的手臂摟著他的脖子,突然失去了支持,人直往下掉,勒的老櫈頭差點上不來氣。他隻好重新托住了她,只不過是改用手臂托住她的腿。

  春芽像個八爪魚似的猴在老櫈頭背上,任春花秋果怎麽哄弄就是不下來。

  “姐,我看春芽姐的病又嚴重了,鍾大夫剛好在這,我們求他給看看吧。”秋果燥出了身汗,望著春花說。

  “也好,大伯也一直想請鍾大夫給春芽姐看,這會兒剛好沒旁人。”春花將額上的汗抹下,甩在地上。

  “叔,就麻煩你背著去,秋果,你幫著看下豆腐攤。”春花對老櫈頭說。

  “我不是叔,我三十歲還不到呢,只是頭髮白點。”老櫈頭被春花叫窘了。

  “哦,不好意思啊,哥,大哥,咱快點吧,一會兒鍾大夫該走了。”春花管不了他是叔還是哥,她心裡隻惦記著給堂姐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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