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思雲力聽到了那個女人的聲音後,趕緊下床,剛剛穿上一件內袍,那個女人就跑到自己的面前了:
“啊!阿彩,是你!”執思雲力一邊穿著褲子,一邊系著褲腰帶,那個叫阿彩的女人一看到執思雲力,馬上也像一個母老虎一般,撲了上去:
“好啊!原來真的是你,你個沒良心的,當初在老娘的床上那是掏心掏肺的,好話說了好幾籮筐,現在倒好,在這裡跟狐狸精鬼混啊!”阿彩一邊說著,一邊撲上去對執思雲力又打又抓的。執思雲力護住自己的臉,拚命的求饒:
“呃呃呃呃!別這樣!我的姑奶奶!這這麽多人呢!”阿彩的吵鬧聲和執思雲力的求饒聲吸引了一大群好事的人,一大群人堵在房間門口看著熱鬧。
“這麽多人怎麽了?你TMD還是不是男人,敢做不敢當啊!當初在老娘床上的時候,那是龍精虎猛的,對著老娘那是甜言蜜語呀!什麽舍不得啊!什麽以後一定來接我啊!老娘苦心苦意的等你,現在倒好,你身邊多出來這麽個狐狸精來!嗯嗯嗯嗯!”阿彩一邊在那裡大鬧,一邊故意哭出來――那個叫阿彩的女人原本就是和青樓裡頭的青樓女子,在青樓裡頭看多了別人老婆到青樓尋夫,與那些青樓女子互相責罵,在地上撒潑打滾的戲,再加上得到了上面的吩咐,自然在這裡賣弄。吉米奴算是弄明白了,這個在這裡哭鬧的女人就是執思雲力的相好。心中馬上恨不得將執思雲力碎屍萬段。可是,自己終歸是一個女人。吉米奴不願意在這裡多做停留,正準備離開,阿彩注意到吉米奴要走,馬上大喊道:
“賤貨,誰讓你走的?”在門口看熱鬧的人趕快十分配合的攔住吉米奴的去路。吉米奴一方面被攔住了去路,另外一方面聽到阿彩叫自己是賤貨,心中也是氣憤難當。
“你罵誰是賤貨?”
“賤貨你在說誰呀!?”
“賤貨當然是在說你……”吉米奴意識到自己中了阿彩的計,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上去就直接給了阿彩一個耳光。
“好啊!你個賤貨勾引我男人,你還敢打我,老娘今天跟你拚了。”阿彩一邊說著,一邊衝上去跟吉米奴打了起來。
“你罵誰是賤貨。”
“我罵的就是你!”阿彩和吉米奴互相撕扯著,執思雲力在一旁看著,心裡不知道幫誰,倒是門外頭看熱鬧的人都很高興,一個勁兒的叫好!
“好喂!好看啊!”
“加油喂!使勁兒,使勁兒。”執思雲力看著外頭的人喝著倒彩,心裡氣的直覺得自己的臉都是綠的。馬上衝上去,將兩個撕打的女人拉開。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阿彩好像被拌了一腳,一下子撞到了床柱子上,一摸,額頭上都是血。
“殺人了,突厥蠻子殺人了。”阿彩這樣一喊,隨後昏了過去。
“哎呀!殺人了,出人命了,快報官呀!”隨後,馬上從門外頭衝上來好幾個身體強壯的彪形大漢,將執思雲力和吉米奴抓了起來。
“我是突厥使臣,你們不能抓我!”
“啪!”執思雲力的臉上多了一條五爪金龍。
“好你個突厥蠻子,還在這裡說你是什麽使臣,就你們那些蠻子在華陰做的那些事情,如今又在這裡行凶,如果這裡不是長安,是天子腳下,早把你碎屍萬段了。”
“啊!兩國交兵,不殺來使啊!”
“啪!”又是一下。
“你個賊蠻子,還在這裡拽文,少廢話!”隨後,長安府尹的所屬的衙役正好趕到。
“怎麽回事兒?是誰報官!?”這時,豔春樓的老板跑了出來。
“大人,是小老兒報的官。是小老兒報的官。這裡有一個突厥蠻子在這裡殺人害命!”
“大人,在下冤枉啊!我是突厥使臣執思雲力,這個女人不是我殺的。”衙役頭目沒有理會執思雲力,直接喊道:
“來人啊!抬上屍體,把這一男一女押走。”這時,吉米奴大喊道:
“你們不能抓我,我是阿史那雲歌昭容娘娘的貼身侍女――吉米奴!”聽到吉米奴是皇帝李建成的妃嬪的貼身侍女,周圍的長安百姓,尤其是女人都破口大罵:
“蠻夷女子真是不知道羞恥,身為皇帝的女人,還在這裡勾搭別的男人。”
“那突厥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她的侍女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當然了,你沒有聽說過嗎?突厥人的祖先是狼,並且,他們的孩子都是喝狼奶長大的。自然就像發了情的母狼一樣,到處勾搭了。”領頭的衙役聽著越來越不像話了,馬上將執思雲力與吉米奴押走。長安府尹聽說牽扯到阿史那雲歌昭容的貼身侍女,馬上寫好奏折,火速送到宮中,李建成看到了長安府尹的奏折,馬上笑著對自己面前的狄仁傑說道:
“懷英啊!怎麽樣!朕的主意比你的要好多了吧!”當狄仁傑知道執思雲力與阿史那雲歌昭容的貼身侍女有勾結的時候,並且還是在豔春樓那裡約會,狄仁傑於是密報李建成,希望在豔春樓動用麒麟暗衛的力量對執思雲力和和阿史那雲歌昭容的貼身侍女吉米奴進行抓捕,李建成擺擺手說:
“懷英,不可!麒麟暗衛在長安的暗樁千萬不可以暴露――(長安的不少酒樓、青樓、客棧、茶樓都變成了李建成的產業,屬於李建成的內使府管轄。李建成這樣做的原因一個方面是好安置一些受傷的麒麟暗衛,以掌櫃或者是店主的身份不至於流落街頭,順便的也好籌措麒麟暗衛的資金;另外一個方面,酒樓、青樓、茶樓、客棧也是最好探聽情報來源的地方。)懷英啊!你當初不是說,執思雲力在長安城有一個叫阿彩的相好嗎?”
“是的,陛下,此人是臣親自安排的。陛下是說……”
“安排那個阿彩去豔春樓鬧,最好鬧的滿城風雨。”
“是!陛下!臣遵旨,只是,陛下,臣害怕事情鬧大之後,對於陛下的清譽……”李建成對狄仁傑笑了笑――狄仁傑這個人,忠心以及心思細膩有余,但就是缺少像許敬宗那樣的狠辣和陰毒。
“懷英啊!你的擔心的確有必要,但是,朕有另外的謀劃。”
“是!臣遵旨!”在長安府尹的大牢裡頭,執思雲力慢慢地冷靜了下來――難道我被人算計了,怎麽我一跟吉米奴約會,那個阿彩就出現了?怎麽一切都是那麽的巧,難道這都是巧合嗎?這時,大牢中的獄卒給執思雲力送飯,一碗有異味的霉米飯。執思雲力直接用腿將那碗飯踢翻。
“混蛋!我是突厥使臣,你們怎麽給我吃這種東西!來人,來人!”獄卒看了看,沒有理睬執思雲力。
“混蛋!混蛋!”獄卒還是不理睬執思雲力。執思雲力一直大罵著:
“混蛋,混蛋!我要見李建成,我要見你們的皇帝李建成!給我去通報,通報!”在長安府衙大牢的一面牆壁後面,李建成和狄仁傑就在那面牆壁後面:
“哼!這個執思雲力的火氣還真是不小啊!”
“陛下,此人對您不恭,要不要……”狄仁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李建成揮揮手說:
“不用!此人朕留著還有大用!既然執思雲力現在還這麽有力氣,而且胃口也不是很好,那就餓他幾天,並且嚴加看管,記住,看管的人隻準看著他,不能與他說話。”
“是!臣明白了。”三天之後,在那間大牢裡頭,一個蓬頭垢面的人抓著地上的蟑螂臭蟲吃著,並且聲音已經沙啞:
“求求你們,我要見陛下,要求見你們的李唐皇帝,李建成陛下!”這時,暗處響起了李建成的聲音:
“執思雲力大人,朕聽說你想見朕,朕這不來了。”執思雲力看到李建成,抓著牢房的欄杆,手拚命的伸向李建成,嘴裡含糊不清的喊著:
“陛下,陛下,陛下……”就昏了過去。李建成見狀,大喊道:
“快把牢門打開,快將執思雲力大人放出來,快傳太醫!”經過太醫的診治,李建成知道執思雲力只是因為饑渴過度,而引發的昏迷,馬上放下了心。隨後,太醫用針灸和藥物將執思雲力救醒後,又慢慢地用米粥調理了一下,一天后,李建成擺宴,宴請執思雲力。執思雲力已經被餓了好幾天,嘴裡早就淡出鳥來了,看到那滿桌子的美味佳肴,執思雲力不顧體面和禮節,直接將筷子一扔,用自己的雙手在桌子上亂抓。不是在嘴裡塞上一個雞腿,就是塞滿了紅燒肉,侍候執思雲力進食的太監看著執思雲力,都心中鄙夷――真是餓死鬼投胎。執思雲力大概是吃的太快,一下子噎住了。隨後,拿起一壺酒直接往自己的嘴裡灌了下去,大概是喝的太急,所以一下子噴了出來。執思雲力顯得十分狼狽,侍候的太監看著執思雲力,拚命的忍住,如果不是李建成在,恐怕一旁侍候的太監就要哄堂大笑了。不過,還是容忍著,臉上不敢笑,身子在不由自主的晃動。李建成等執思雲力舒服了一些之後,對執思雲力問道:
“執思雲力大人,朕與你們突厥頡利可汗怎麽說也是朋友,我們中原有一句話,叫朋友妻,不可欺,那吉米奴雖然沒有位置,只是一個宮女,但是,仍然是朕的后宮之人,你與她發生奸情!這件事情讓朕很為難啊!”執思雲力一抹嘴巴:
“請問皇帝陛下,你到底想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