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心中說道――嗯!跟聰明人講話就是痛快。李建成笑了笑:
“哼哼哼!不錯!執思雲力大人真是爽快。朕的確有些打算……”李建成還沒有說完,執思雲力直接搶白道:
“李建成陛下,在下是絕對不會背叛頡利可汗的。”
“哦!是嗎!執思雲力大人真是頡利可汗的忠臣啊!”執思雲力大人一邊驕傲的喝酒,一邊斜著眼睛看著李建成,好像在說――我就是不會背叛頡利可汗的,你李建成能夠拿我怎麽樣?
“哎!可惜呀!可惜……”
“不知道陛下可惜什麽?”
“哎!朕就不明白了,你說你們草原上的人難道都喜歡吃人家吃剩下的嗎?”執思雲力聽到李建成這句話,馬上雙眼通紅:
“你說什麽?”執思雲力被身邊侍候的太監拚命的按著執思雲力,原來,李建成聽到吉米奴與執思雲力的那張床上沒有那一抹殷紅,又借關押執思雲力的這幾天時間裡,李建成將執思雲力和吉米奴的關系查了個透徹――當初,吉米奴與執思雲力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只是,兩家的老人早就將兩個小孩子的親事定了下來。可是,突厥人有一個古老的習俗,那就是全部部落女人的初夜是歸阿史那氏貴族的,尤其是像吉米奴這樣的草原之花,那更是逃脫不了。本來,這也沒有什麽,從古至今都是這樣的規矩,就是執思雲力的母親的初夜,也是屬於可汗的,關鍵是後來,吉米奴被頡利可汗指派,命令吉米奴作為阿史那雲歌公主的貼身侍女陪伴著阿史那雲歌公主前往中原。吉米奴和執思雲力雙雙跪在頡利可汗的面前祈求頡利可汗開恩,讓吉米奴留在草原。可是卻被頡利可汗拒絕。李建成通過麒麟暗衛在突厥的暗樁打探到了這個消息後,決定好好的利用一番:
“哎!真是可憐啊!有情人難成眷屬,反倒要在我們中原這樣偷偷摸摸的。哎!實在是太可惜了。當然,如果執思雲力大人願意跟朕合作的話,朕倒是願意做一個月下老人,幫助執思雲力大人和吉米奴姑娘的姻緣。”執思雲力雖然有些猶豫,但是並沒有完全動搖。
“李唐皇帝陛下,請你不要說了,我是不會背叛頡利可汗的!”李建成看到執思雲力這樣的固執。便慢慢地開始失去了耐心。
“既然執思雲力大人如此的固執,朕也就不強人所難了。來人啊!將那個吉米奴給朕帶過來。”狄仁傑聽了李建成的聖旨,馬上將吉米奴帶了上來。
“你們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執思雲力只見吉米奴的臉色十分的憔悴。李建成來到了吉米奴的面前,捏著吉米奴的下巴:
“真是個美人啊!”吉米奴掙扎著,身體不斷的扭動。
“哈哈哈!還是個性子烈的。朕本來很喜歡騎烈馬的。但是,很可惜!你已經被人給騎過了,朕不喜歡吃別人的剩菜!來!只要你向朕求饒,朕可以寬恕你,來!求朕啊!”吉米奴像一匹烈馬一樣對李建成又蹬又咬,嘴裡頭不斷的說著李建成聽不懂的話。
“這女人嘴裡頭在說什麽?”一個懂得突厥語言的侍衛向李建成解釋道:
“陛下!這個女人說――他們突厥人都是草原上的雄鷹,從來不向綿羊低頭。”李建成拍著手大笑道:
“哈哈哈哈!好!突厥女人果然個個都是英武不屈的人。不錯,不錯!只是你穢亂宮帷,按照我大唐律例,應當與奸夫同時問罪,但是,你的奸夫是突厥的使臣,朕管不了他,至於你嗎?……”李建成故意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執思雲力。
“來人啊!”
“臣等在!”
“去!到外面支起一口大鍋,朕要親自蒸了這個淫婦!”狄仁傑馬上答應道:
“是!陛下,臣遵旨!”李建成又向執思雲力說道:
“執思雲力大人,你知道嗎?把人放到蒸鍋裡頭,把人蒸熟了,不知道執思雲力大人會不會有什麽感想!”吉米奴在來到中原之前,也學過中原的漢語,當聽說李建成想將自己蒸熟,氣的也不顧什麽,直接用漢語大罵:
“李建成,你這個暴君,頡利可汗是不會放過你的。”吉米奴拚命的掙扎著,而李建成還在向執思雲力嘲笑道:
“執思雲力大人,看清楚了吧!這個女人到現在還在念著頡利可汗,執思雲力大人,在草原上用大鍋將全羊蒸熟,大人你一定看過,而全蒸活人大人大概沒有看過吧!執思雲力大人,執思雲力大人!”李建成發現執思雲力有些不對頭,而執思雲力卻深深的陷入了痛苦之中。執思雲力的思緒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吉米奴被帶走的那個晚上,吉米奴大聲向自己呼救:
“執思雲力阿哥,求求你,救救我!”看著吉米奴被頡利可汗的侍衛拉走,自己無能為力,隨後,執思雲力自己來到了頡利可汗的帳篷外,只聽到吉米奴在裡頭呼喊著:
“可汗,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
“你過來!”
“不,不要,不要!啊!……”當吉米奴的這段聲音從可汗的帳篷中傳出來的時候,執思雲力將手放到了自己的腰間,準備拔出自己的腰刀。這時,執思雲力的手被一個人壓住了。
“是你!”壓住執思雲力手的人就是執信必可,執思雲力被執信必可壓製住,這讓執思雲力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了。就這樣,執思雲力在頡利可汗的帳篷外面站了一個晚上。執思雲力再也忍受不了了。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直接將身邊壓著他的兩個太監摔倒,直接向吉米奴撲去。狄仁傑擋在李建成面前高喊著:
“快!護駕!”侍衛們拔刀準備將執思雲力砍成肉醬,李建成大喊道:
“記住,留下活口!”執思雲力沒有去傷害誰,只是將拉扯吉米奴的李唐侍衛趕開,抱住吉米奴:
“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李建成陛下,我答應你,我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吉米奴向執思雲力喊道:
“執思雲力阿哥,你難道要背叛頡利可汗!不能啊!還有,在我離開汗庭的時候,頡利可汗曾經答應過我,只要我們為頡利可汗效忠,按時傳遞消息出來,頡利可汗會成全我們的。”
“啪!”吉米奴的臉上被執思雲力打了一巴掌!
“吉米奴,你現在醒醒吧!頡利可汗能不能入主中原還很難說,現在,我不能再失去你了,絕對不能!李建成陛下,談談你的條件吧!……”長安城的一間普通民房內,一群身穿李唐軍服的人在那裡等待著,但是,從他們嘴裡說出的話語和長相來看,絕對不是中原人士。有點像西域人和漠南人。
“你說,汗庭派特使前來,並且將我們集中到這裡來到底是怎麽回事情啊!”
“骨斯勒,你問我啊!我還想問你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行了,你們吵什麽?既然來了就安靜點,那麽多話幹嘛?”
“哼!你們宗韋人管我幹嘛?你不要忘了,我是契丹人!”
“怎麽?骨頭癢癢了,要不我給你松松骨頭。”
“混蛋!你當我好欺負啊!”
“行了,都幹什麽呢?汗庭好不容易來人了,你們還在這裡狗咬狗一嘴毛,都給老子閉嘴!讓老子安靜點!”在場的這群人一看都是桀驁不馴的人,不過這個敢訓斥別人的人一看就是一個更加強悍的人,因而周圍的人馬上安靜了。就這樣,安靜了一段時間。這時,只聽到外頭有人的腳步聲。
“是不是人已經到了。”有人向外頭看了看:
“不好了!外頭來了大量的李唐兵馬,我們被包圍了。”
“來啊!我們中計了,都衝出去!”一時之間,整個民房一帶,響起了激烈的喊殺聲和兵器的碰撞聲。過了大概一個時辰的時間,激烈的喊殺聲和兵器的碰撞聲都停止了,狄仁傑和李靖、薛仁貴、蘇定方等李建成的親信中的絕對親信出現在了那裡:
“啟稟諸位大人,我們一共殲滅了四十七人,活捉了一十八人,我方死傷了一百多人。”聽了士兵的話後,狄仁傑驚歎道:
“這群人的戰鬥力可真是強悍啊!”李靖繼續問道:
“對了,從他們的軍服看,都是哪些軍中的?”
“啟稟大將軍,這些人有些是前鋒營的,有些是獸醫營的,有些還是輜重營的,並且,據幾個活著的人說,還有一些人留在長安守衛營中……”李靖一聽,馬上下令道:
“好!速速按圖索驥,將那些人全部拿下,一個都不能漏網!”李建成接到了李靖和狄仁傑的聯合稟報:
“臣兵部尚書、武威衛大將軍李靖、麒麟暗衛指揮使狄仁傑參見陛下!”
“嗯!二位愛卿免禮,你們的奏折朕已經看過了,真是沒有想到,頡利可汗的手可真是夠長夠遠的,早在剛剛登上可汗位置的時候,就暗中向各大部落摻了沙子。並且還控制了他們的家人。”
“是的陛下,不過,各大部落的首領也不傻,借著這次給阿史那雲歌昭容送親的機會,又將這些沙子給交出來了大半,全部送到了陛下這裡來了。並且讓他們在中原軍中打探消息。”李建成笑了笑:
“哼!不過幸虧是都撈出來了,要不然,混到了北征大軍中,萬一在大漠裡頭鬧個兵變,或者在輜重中下毒,我們的大軍就危險了,好了,搞完了軍中的事情,該把后宮中的耗子給朕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