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傍晚,天色漆黑不見五指,殷雲祁緩緩地從地上爬起,脖子上的疼痛讓他不禁的有些迷糊。
扶著破敗的門窗,晃了晃腦袋,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隱約之間似乎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
如果那個聲音他沒有聽錯,那唐十七必定是她顧來的。
“最好別讓我知道是你!否則……”殷雲祁恨恨的說著。
另一旁
唐十七站在屋頂之上靜靜地看著對面二樓坐著飲茶的男女,看了一眼手中的小藥包,不禁的壞笑道:“我還真想看看,這藥對你有沒有用~”
說罷,抬腳縱身一躍,便跳進了對面酒樓的後廚。
看著廚房正火急火燎的做著各色菜式,各種味道混合再一起,有味道鮮美的清蒸魚,也有甘甜的八寶雞,更有味嫩流汁著名的三杯雞。
唐十七不願打草驚蛇,只是拽住一個小二,塞給他一兩銀子,將他拽到一旁,便低聲說道:“二樓最左邊的,本城捕快江越和那個姑娘,給他們加個菜,就說是你們送的,知道嗎?”
“呦!小的明白!”小二接過銀兩高興的合不攏嘴,連連說道。
菜不過多時,便做好了,由小二端著三尺大的木盤子從唐十七身邊經過。
唐十七看了兩眼,立即便跟了上去,拍了怕小二的肩膀,有些虛偽的寒暄了兩句,手輕輕的往飯菜上方一掃,那粉末便順勢落到了熱騰騰的飯菜上。
屋內,蕭初雲趴在窗戶上,看著街道上寥寥無幾的人,卻始終看不到殷雲祁的身影。
等了快一天的時間,蕭初雲是越等越擔心,腦海之中不禁的浮現出許多危險的畫面,甚至是各種死法也是想了個邊。
想的越多,心下便越不安寧,心慌的感覺充斥著蕭初雲整個大腦,她只能強行克制自己,不停地對自己說著,殷雲祁沒事!他會平安回來的!
可也有一種疑問,蕭初雲也想了許久,為何會如此擔心他?看著異常淡定的江越,這種感覺便越來越重,越來越清晰,一直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蕭初雲轉過身看著一旁坐著的江越,忍不住的問了一句:“江越,殷雲祁會沒事嗎?這麽晚了他還是沒有回來,會不會是我們等錯地方了?”
江越抬頭看著蕭初雲,看到她眉目間的擔憂,心下不禁的一陣刺痛,於是有些敷衍的說著:“若是仇家,去了也沒用。若是尋你,去了也會被當做魚餌,誘你上勾。”
此話一出,蕭初雲頓時有些不樂意,撅著的嘴足可以掛兩個葫蘆,憂心忡忡的她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繁雜的腳步聲,和有些不正常的蕭初雲,仿佛也在一點一點的敲打著江越。
咚咚咚~
小二緩緩推開門,將飯菜放在桌上,沒說太多的話,匆匆的退了出去。
江越看著桌子上的三菜一湯,隨著便拿起筷子夾了一根青菜,剛要送進口,卻停住了手,眼神不由得看向這桌子上的幾盤菜。
隨後,下意識的將青菜扔在一旁,順手把筷子也扔在了桌子上,雙條胳膊交疊伏在桌子上,一句話也不說。
倒是身後的蕭初雲走來走去惹得江越有些心煩意亂,他在吃醋嗎?
是的!他氣的是,蕭初雲今時今日會為一個口口聲聲要離開的人,而擔心的茶不思飯不想。
“飯來了,先吃點吧!”江越開口說道。
蕭初雲看了江越一眼,有些不安的坐在了他的對面,剛拿起筷子,又無力的放了下來,眉頭緊鎖的想出了神。
這一幕落在江越心裡,猶如一塊燒紅的烙鐵一樣,剛剛烙上去,又瞬時被澆滅,這滋味或許只有他一人能夠體會了。
“殷雲祁有今時今日的地位,他的勢力和錢財遠比他的命值錢。”頓了頓,江越又複安慰道:“如果是我,也只會用來要挾獲得我想要的,而不會隨隨便便殺了他。”
“嗯!你說的對!那個討厭鬼命不值錢,嘻嘻嘻~”
“……”
江越此時有些無語的看著蕭初雲,瞧著她拿起筷子,看著滿桌的飯菜,竟然有了一些邪惡的念頭。
“江越,張嘴!”蕭初雲正夾著一塊肉遞到了江越嘴邊,笑著說道。
江越看了一眼被筷子夾著的肉,心下頓時猶如被重重的敲打了一次。
看著眼前這個毫無城府的姑娘,江越所有的念頭便都已經被打消了,甚至是有些自責。
想到這裡,直接奪過了蕭初雲手中的筷子,二話不說的拍在了桌子上,臉色有些不好看的看著這些飯菜,有些膽怯的躲避著她的目光,緩緩說道:“我不餓!今天這飯菜不吃了!”
“啊?你可一天沒吃了?不餓啊?”
“除了吃飯,你就沒別的和我說?說完了,以後就別來找我了!”
這句話一出,蕭初雲的下巴就沒合上過,她怎麽也沒想到江越會說這種話,這不是她接下來的台詞嗎?
好!既然某人都開口了,她一個小姑娘又怎麽能怯場呢?
“江越,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讓你陪我騎馬看日出嗎?”蕭初雲一副好奇的模樣說著。
“……”江越沉默著搖了搖頭。
蕭初雲看著猶如榆木疙瘩的江越,微微湊近,注視著他的眼睛,小聲說著:“因為……我喜歡你!”
“……”江越聽到這四個字,瞬時有些發蒙,半天都沒緩過勁來。
看著發呆發愣的江越,蕭初雲不禁的笑了笑,隨即從他對面做到了他的身旁,拄著腦袋癡癡的望著他,又複說到:“這種喜歡,不是兄妹,也不是朋友,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喜歡;是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的喜歡;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喜歡!”
江越被這一連串的表白打的是一臉蒙圈,話說完了許久,還是有種大腦嗡嗡的,被人給了重重一擊的感覺。
他沒想到面前的這個姑娘會說的如此乾脆,這一切猶如夢一樣全部到給了他,始終是雲裡霧裡的,而他卻有一種雖是會從高空墜落的感覺。
“你……喜歡我嗎?”蕭初雲甚是期待的問著。
“蕭姑娘……”江越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這……我……”
蕭初雲這時湊到江越耳邊輕聲說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你知道嗎?在我的家鄉,只要喜歡就可以大聲的說出來,在那裡女孩子也可以像男子一樣,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沒有男尊女卑,沒有王權貴胄,沒有皇親國戚,每個人都是一樣的,人與人之間的都是平等的。”蕭初雲坐在江越面前饒有興趣的說著。
“果真有如此的桃園之地?既然如此,蕭老爺為何不回去呢?”江越有些疑問的說著。
可這個問題落在蕭初雲耳朵裡,卻是有些煩的不能再煩了,她知道要和這裡的人解釋清楚未來去古代關系,那就好比是和八旬老人講高科技。
蕭初雲站起面對這個問題,又解釋道:“我說了!我不是蕭初雲!我是另外一個人,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來到這的,你懂嗎?”
“那……原來的蕭初雲呢?”
“……”
蕭初雲無奈的小火苗瞬間被水澆滅,猶如霜打的茄子一樣,垂頭喪氣的坐了下來。
深吸了一口氣,又提起精神不厭其煩的說著:“你可知道借屍還魂?其實道理都差不多,我在我的家鄉受了傷,而與此同時原本的蕭初雲受了傷,結果她死了,而我卻到了她的身體裡,這麽說……你懂嗎?”
此話說盡,江越緩緩抬手摸了摸蕭初雲的額頭,不摸還好,這一摸才發現她有些發燙。
看著她臉頰泛紅的樣子,江越立刻拉過她的手,手往上一搭,摸著蕭初雲的脈搏。
“你剛吃什麽了?”江越甚是著急的問著。
蕭初雲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些不以為意的憨笑道:“嘻嘻嘻~沒什麽,就是趁你不注意,偷吃了兩口肉,你知道的,我可是一天都沒吃了,我餓了~”
此時的江越瞬時蹦了起來,拉著蕭初雲便往外走,而搞不清楚狀況的蕭初雲,直接停下腳步,帶著滿滿的疑問說道:“怎麽啦?火急火燎的?不過……這屋子的確有點熱,是該出去透透氣了~”
“你可知這飯菜裡被人下了……”
“下了什麽?難不成下春藥啊?”
蕭初雲有些不以為意的說著,可在這屋子待的越久,整個人便越熱,猶如上了蒸籠一樣。
這不光是小臉也是熱乎乎的,連大腦也是被熱蒙了,看著江越一個人都變兩個人了,晃晃悠悠的怎麽寫站不穩。
江越看著蕭初雲有些熱的意識不清,開始慢慢松解著衣物,隨著腰帶的落地,江越也沒多想,順勢便抱起了蕭初雲,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傻丫頭,我不是讓你別吃嗎?”
“可我餓了~而且……江越,我現在好想抱著你,一直抱著你~我好喜歡你,可你這個死木頭,一直不說……啥都憋在肚子裡,可我……嘻嘻嘻~就喜歡你~”蕭初雲說著話,直接伸手摟著江越的脖子,緊緊地抱著。
“還好,偷吃的不多!我帶你去解毒,你在忍忍……”江越低聲說道
話音未落,蕭初雲直接在江越臉頰上親了一口,原本想抱著她出門想辦法解毒的江越,頓時停下了腳步。
抱著蕭初雲的兩隻胳膊也有些微微顫抖,那一刻真的有一些,抱緊了怕勒著她,松了怕掉下來。
可這些卻讓她越發的熱,被江越橫抱著更是熱的難受,一遍又一遍的揪著領口。
慢慢的鎖骨也露了出來,隨著她的手,肩膀上的衣物也漸漸的退卻,呼吸也有些急促,聲音軟綿綿的說著:“江越,我好難受~真的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