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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途似錦》第五十一章 藏匿判賊
  周歡眸光淡淡的掃了銀月一眼,他換了件白色錦緞顯得氣度不凡,玉樹臨風的站在門口,似乎在等她開口。

  “有事嗎?”

  她收回視線,將團子埋到碗裡的頭抬了起來,小家夥以為她不讓自己吃,急得踢了她一下。

  銀月優美的涼薄紅唇邪妄的勾起,淺聲說道:“好不容易來次西域,出去走走?”

  他一靠近,團子有點兒害怕的朝周歡身邊靠了靠,這讓周歡又氣又笑,心說剛還在它面前橫,這會子知道怕了。

  把肉干撕成細片喂給團子,周歡搖首笑道:“你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銀月被說中了心事,也不覺尷尬,反倒坐在一側,挑眉道:“老板突然出事,衙門那邊有意要調查。”

  周歡眸色一瞬的清明,低笑道:“我說剛你為何要搞那一出,原來是做給外面人看。”

  他們的時間緊的很,百兆明明昨兒個就查出來了,非要今早演那一出逼供的戲,周歡早覺得奇怪了,就是苦於找不出緣由,這不理由來了。

  這家客棧的老板敢明搶良家婦女,又從未走路風聲,唯有和衙門狼狽為奸才能做到,只要有人報案,衙門壓下去又來個鬼神之說就糊弄過去了。

  但老板說病逝就病逝了,沒有一點兒預兆的,衙門的人懷疑也在情理當中。

  而今早這出戲的目的,怕是……

  “吃軟不吃硬,對貪財的人這套最管用,你是想借我的手殺雞儆猴,讓衙門派來的人聽到了審訊一事,得知這是他惹不起的主,再大的事也就咽下了。”

  周歡翻了翻碗裡的肉,直到看不見大塊的,才將口水直流的貪吃鬼扔到地上。

  銀月抬腳故意橫在碗前,一面兒舒展著筋骨,一面兒觀察著團子,“你心裡這般清楚,還不趕緊下去,不知道兵貴神速嗎?”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周歡烏鴉眉毛一翻,靠在桌子上,不滿的看他。

  前陣子有求於他,周歡一直順著他的脾氣來,但周夢那事了了,她怎麽可能在任他拿捏?
  她也是有脾氣的。

  銀月的目光倏地加深,夾著玉碎般的冷意看向周歡,這若換做旁人定會嚇得跪下求饒,可誰讓對頭的是周歡,她毫不畏懼的與之對視。

  雖說她自幼在鄉野生活,但不代表她身子骨一定健碩,一路的舟車勞頓給她的脊椎骨帶來很大的壓力,再不休息,是要落病的。

  這場目光的較量,就在周歡不知如何收場的時候,銀月突然笑了,眼底像揉碎的冰川,一片的清透,“可以。”

  “真的?”周歡難以置信的抬頭。

  藏在面具下的男子笑容邪肆,滿臉的算計,“回京的路上,要是有所耽擱,周小姐莫要心急。”

  周歡臉上剛揚起的期盼瞬間被擊的粉碎,當即耷拉著臉,嘟囔道:“好,但我要報酬。”

  托她辦事,不從老狐狸身上撈些油水,實在是對不起自己的老腰。

  銀月粲然一笑,大手一揮道:“這兩日的投宿費全免。”

  “你……”

  要說的話還沒從牙縫裡擠出來,門就被啪的一聲合上了。

  周歡揉著隱隱作痛的腰,不甘的嘀咕道:“咒他未來的媳婦紅杏出牆!”

  隨手拿杯茶潤潤嗓子,誰料鼻子一酸,竟打了個噴嚏,差點兒把茶中的水震出去。

  人倒霉起來,真是擋也擋不住。

  周歡有些狼狽的收拾了下,將百兆剛遣人拿的膏藥貼到後背,又順了順背,這才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白天的街道人聲鼎沸,商販的叫賣聲不絕於耳,周歡瞄了眼身旁假寐的男子,掀開簾子抬頭去看。

  西域人穿的服侍與漢人有所不同,男女都披著絲質頭巾,皮膚也多半黝黑,不過西域的女子卻五官驚豔,身段窈窕跟說書口中的美女蛇一般。

  “西域的女人不比中原女子柔情,多半性子火辣,不過身材長相更惹火就是了。”

  銀月突然開口,不知何時他竟湊在周歡身後,距離近的,她一回頭就能觸到發絲。

  周歡小臉一紅,咬著嘴唇想逃開,但轉念一想不能在他面前示弱,便一把推開,“你喜歡找個就是,以你的條件,怕是能養一堆侍妾。”

  銀月側臥在塌,故意把她擠掉,“我怎麽聽出了一股怪怪的意味?你不會是嫉妒吧?”

  這人也忒不要臉了!

  周歡氣的吹胡子瞪眼,竭力撫平呼吸後道:“不好意思,我是楚王的人,怎會在對旁人起別的心思。”

  她小女兒的嬌態讓銀月忍俊不禁,卻故意沉聲說道:“你想到哪兒去了?我的意思是你不會因為我離你近了就生氣了。”

  周歡臉一熱紅到了耳朵根子,不服氣的嘟囔道:“還不是你不說出清楚?”

  轉而又想,這車夫走的也忒慢了,怎麽還不到衙門。

  經過了剛才的插曲,周歡刻意跟他保持了距離,空氣一時尷尬的緊,她坐在那裡,明明是冬日的溫度,卻熱出了汗。

  車夫剛說衙門到了,周歡就腳底抹油跳了下去。

  百兆是坐在他們前面的馬車,比他們先一步下來,看她急匆匆的跳下去,上前一步道:“周小姐莫不是做不慣馬車?又腰痛了?”

  他這麽一問,周歡竟覺得自己有些矯情,笑著道:“怎麽會?我就是沒見過衙門,就心急的下來了。”

  銀月隨後下來,瞥了眼二人,皺眉道:“真沒見識。”

  不動聲色的走到二人中間,將他們隔開。

  百兆先是疑惑,隨後了然一笑,刻意和他們保持了距離。

  周歡沒有多想,翻了個白眼道:“誰能跟拜月樓樓主比,一手遮天的,什麽架勢沒瞧過,我有幸能讓樓主有求於我,真是三生有幸。”

  銀月對她話裡的嘲諷不過一笑,“知道就好,學著點兒。”

  這臉皮。

  周歡撇了撇嘴,無語的跟他走了進去。

  百兆遠遠的跟著,悄然對身側的玄機說道:“日後多多關照周小姐。”

  玄機腦子一轉,笑面如花,“多謝大人提點。”

  帶路的小廝將他們引到了衙門最偏遠的地方,烏泱泱的樹緊靠在一起,遮住了大片的陽光,離道路偏遠的地方一眼看不穿,黑蒙蒙的徒增一分壓抑。

  周歡拽了拽銀月的袖子,“我感覺有詐。”

  “一個小小的主官,不敢拿我們怎樣。”

  銀月的語氣不平不淡,顯然沒被這事放心上。

  周歡以為他有後招,便放寬了心,“你暗地裡派人保護了?”

  “沒有。”

  銀月多看了她一眼,好像再說她大驚小怪。

  周歡臉苦巴巴的皺起來,不是她大驚小怪,是跟江湖人士只需要通過武力,便能擺平一切事情,待會兒談不攏,打起來她那三腳貓功夫,哪兒能跟這幾個武藝頗精的人比。

  他們能溜,她能嗎?

  銀月估計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鮮有同情心的安慰一句,“你看你緊張的,真談不攏帶你跑就成了,跑不了又不是沒人陪你死。”

  這還不如不安慰。

  周歡歎了口氣,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接下來的事。

  “各位大人小姐請吧。”

  小廝在一處僻靜的紫林小閣前停下,門口站著兩個高大威猛的人聞聲看向幾人,手則悄悄抓住腰間的刀。

  周歡剛擠出的笑容有絲崩裂,強迫自己不去看刀,熱絡的說道:“這路也忒長了些,主官平時就喜歡在這兒辦公嗎?”

  一個書生打扮的人走出來,一面兒打量著,一面兒回道:“慕大人喜靜,對了我是佐官,是大人奉命來招待你們的。”

  他躬身讓出路,銀月卻沒有移動,目光在門口的侍衛前流轉。

  “是有什麽不妥嗎?”

  佐官笑容滿面的詢問,眼底卻多了幾分思量。

  銀月唇角勾起,嗓音慵懶的道:“從近來到這裡,一路見到的侍衛佩戴的刀都刻著五色蓮,而這天下只有一個名叫瑤池垌的邪教會用這種標記,看來衙門的真正主子不是主官吧?應該是瑤池垌門主才對。”

  百兆心思百轉,不過瞬息,話剛落就接道:“瑤池垌不是被皇上列為驅逐出境的邪教嗎?西域衙門竟敢收納這等歹徒,就不怕皇上再發難嗎?真是可惜了,這西域美景,連年戰爭剛剛太平,就又要生靈塗炭了。”

  二人雲淡風輕的談笑著天下大局,好像佐官瑤池垌的人是透明一般。

  佐官神色一凝,眼底的怒氣更熾,“當初梁國收服西域靠的不是一兵一卒,是最見不得光的陰謀詭計,讓一個道士在這兒弄虛作假,有本事在戰場上動真槍實劍?在西域沒一個服的!你們來這裡要是談生意,最好老實點!”

  要不是老板死了,他斷不會跟中原人重新談生意。

  與他想法一致的左護法流年瞬步至他身側,淡淡的掃了眼眾人,目光定格在銀月身上,“常以銀製狐皮面具示人者,我只聽說一人,拜月樓樓主銀月。”

  銀月挑挑眉,“上次朝廷圍剿,不戰就逃的人我也只聽說一人,瑤池垌的左護法,你們門主仁心,換我像此等侮辱門派的懦夫,我早殺一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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