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鳶有一些發愣,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郡主還記得自己。
她有些愣,卻還是依言回答:“奴婢趙雪鳶!”
“趙雪鳶……”百準郡主輕輕的呢喃著,便拉著皇上的袖子,便是直接說道:“皇兄,我跟你說,這個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我遇到那個善良的宮女。”
“就是她?”皇上聽見了百準郡主這話,他在禦花園裡遇見了百準郡主,就早就聽她說過了,她的白玉衩差點就丟了,是這個小宮女,即使撿起來還給了她。
萬貴妃沒有想到趙雪鳶既然跟郡主有些聯系,這小宮女看起來心思單純,結果沒有想到,暗中巴結了這麽多人。
要說之前萬貴妃對趙雪鳶還有幾分好感,可是現在,她好像看到了皇上嘴角微微一彎,她的心情瞬間就不好了。
不過就是一個小宮女,她想要捏死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就讓她蹦躂,若是下一次敢湊到皇上面前去,她不管是她是跟肖凌峰好,還是和百準郡主好。
她都不會顧!萬貴妃在心裡面暗暗的想著。
也就是在此時此刻,皇上將視線投向了萬貴妃,見到她臉色難看,不由得輕聲問道:“萬兒,你這是怎麽了?”
“哦……”萬貴妃回過神來,面對著皇上說道:“沒有,剛才臣妾只是走了一下神,說起那件衣服,現在變成了這副樣子,臣妾心裡面也是難過的很!”
“貴妃,別傷心別傷心!那件衣服壞了便壞了吧,到時候朕再給你一件新的。”皇上忍不住輕聲的哄著萬貴妃。
而萬貴妃聽見這話,只是有一些嬌羞的低下來了頭,便道:“皇上的心意臣妾心領了,只是現在,臣妾面前這一大疑案,臣妾不知道如何解決!”
“貴妃嫂子如果信任我的話,不如就讓那個梨花過來問話吧!”百準郡主忽然之間開口,她看到這兩個人之間膩歪的勁兒,就有一些不太舒服。
雖然不知道這是從何起的,卻也是十分淡然的看著眼前的人,做一個貼心的小姨子。
萬貴妃在聽見了郡主這話,也說道:“既然郡主都這麽說了,那就按照郡主說的辦吧!”
“我覺得不用這麽麻煩了!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就是那個梨花妒忌別人,所以才下此暗手!”皇上直接便說出來了這句話,而百準郡主在聽見了他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微微皺起來了眉頭。
隨後,皇上便輕輕的撫了撫萬貴妃的柔荑,便道:“百準,你貴妃嫂子現在都已經這麽累了,你難道還忍心讓她去審問那些本來就已經定案的事情嗎?”
百準郡主在聽見了皇上這話,立馬就低下了頭來。
現在皇上對著自己說出來的這些話,她還真的是有一些捉摸不定。
確實這些事實都擺在眼前,現在皇上這一句話正好是解決了很多煩惱。
“貴妃,你覺得應該怎麽處理?”
萬貴妃聞言,本來溫婉的臉上現在,忽然之間就變得有一些冷漠,她道:“皇上,那個小宮女竟然犯了這麽多律法!就按照工規罰她吧!”
“至於其他的人,趙雪鳶被人陷害了,也就不罰也沒賞,而小春,就賞賜她入我宮裡做三等宮女吧,我正好需要像她這樣靈敏而有勇氣的宮女。”
“至於管事嬤嬤……沒有管好坐下的事情,這一次有人替她求情,便打她三十大板以此懲戒!”萬貴妃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並將目光再一次投向了皇上。
皇上聽罷,也覺著沒有問題,便點了點頭:“既然如此話,就按照萬貴妃所說的那樣。將梨花打入死牢!”
皇上身邊的太監聽見這話,連忙領命下去安排那些事情了。
而其他的人,也連忙謝恩的謝恩,請罪的請罪!
百準郡主的到來無疑是給原本不怎麽太平的宮中,引來了更為不小的波動,所有的事情似乎在自己運行的軌道上發生了改變,悄悄的改變著所有人的命運。
溟氐族乃是邊境最為活躍亢奮份子,多年來宇文帝為保京城多次派兵出征,與那些頑固邊境敵軍奮戰,其中溟氐族最為難平。
他們多次試探冒犯,宇文帝為此費勁心力絞盡腦汁,即便派出使者也難以得到溟氐族族長的正面回應,以不了了之告終。
溟氐族自上古流產至今,各個方面都不比京城差,此族勢力更為龐大,稱為邊關之首。
只是令宇文帝思考不通的是,為何溟氐族多次冒犯卻不曾大舉進軍,說是打仗倒更像是試探。試探有情可原,只是此次如此未免有些奇怪。
這麽多年,溟氐族就像是一粒碎沙在宇文帝眼中始終揮之不去卻又礙眼。
宇文帝無可奈何隻得放任自由生存。
而溟氐族這邊則是另外一幅場景令眾人意想不到。
溟氐族地處邊關境地,四下府邸少之又少,取而代之則是華麗宮殿與異域彩房,這裡的人穿著與京中大不相同,盡是奇裝異服好生華麗。
百姓大多能歌善舞,生活可謂安居樂業,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發自內心的真實笑容,淳樸民風令人難以相信這就是屢次冒犯京中的凶惡外族。
“哇嗚嗚……”兩個般大的孩童對立而站,其中一孩童大哭起來。
另外一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發生了什麽事?”從他們身後走來一位年輕男子,男子聞聲趕來詢問孩童哭泣原由。
“秦臻哥哥……”不知所措的孩童見著年輕男子,小心翼翼叫了一聲。
另外一個仍在大哭。男子蹲下身子輕輕撫摸哭泣孩童的頭,一邊細細問著原因:“告訴哥哥,你為什麽哭啊?”
孩童用肉嘟嘟的小手抹了一把眼淚,抽泣著:“他,他搶了我的糖。”
毫無疑問那人便是另外一個小孩。
“為什麽搶他的糖?”原本溫柔的語氣變得有些嚴厲,像是質問。
這小孩看似年紀較長,面對詢問他也沒有哭:“這糖本就是母親給我的,他沒有看好自己的那份,非要說是我搶的。”
言辭聽著有理有據,年輕男子將目光轉向哭鬧的孩子,小孩年紀尚小沒有年紀稍大的孩童邏輯清晰。
這般含糊,年輕男子也一時半會難以理清。索性從口袋裡拿出幾顆不一樣的糖果分與這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