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不許再哭鬧了,你呢是哥哥不要欺負弟弟更不能搶他的東西。”
大一點的孩子點點頭。
“還有你,你是弟弟就要尊敬哥哥,相信哥哥,怎麽能隨便誣陷哥哥呢,糖果有的是哥哥可就一個。”
原本哭鬧的孩子也抽泣著擦擦眼淚點點頭。
秦臻滿意的撫摸著兩個孩子的頭,路過的年輕女子都投來愛慕的目光,分糖的事她們不曾看見,只是單純對於他的容貌而感到歡喜。
這場面秦臻早就屢見不鮮,絲毫沒有任何動搖,送走兩個小孩子就準備轉身離開。
“小臻?”身後傳來較為年長的聲音,秦臻聞聲回頭。
見著是個熟悉的面孔,臉上露出和善的微笑:“榮奶奶、榮叔!”秦臻禮貌的回應。
榮奶奶見到他很是開心,拉著秦臻的手:“真的是你啊,小臻,我們大老遠就瞧見你了,我還沒敢認。”
“榮奶奶,您身體怎麽樣了?”
“對虧小臻你呀,我這把老骨頭才能康復的這麽快,你送來的藥我按時吃了真的好的很快。”說著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手中緊握著秦臻的手。
盛情難卻,秦臻也一點也不反感。
“小臻,榮叔家裡殺了雞,這就跟我們回去吃飯吧。”榮叔也是萬分熱情。
秦臻雖然年紀輕輕,但附近十裡八村早就聲名赫赫,沒有一人不說他的好,原本天色已晚,秦臻也準備回去了,可實在難以抵擋榮奶奶的熱情邀請。
乾脆就是被他們推回家的。
溟氐族族長身份無比尊貴,正是有了族長才得以有了溟氐族的國泰民安。
族人們對族長萬分尊敬,只是很多底層,像是榮奶奶都沒有機會見過族長,他們也深知自己身份地位,只是念叨著族長大人的好。
族長宮殿尊貴奢華,正殿之中坐著一位中年貌美的女子,身邊候著兩個年輕女子。從身份來看,便知這女子的身份不一般。
雖是貌美,只是端坐著不難看出她的焦急心態,面上的愁容也是一直不減。
“老夫人……族長大人怕是有什麽事情給耽誤了,要不先扶您回去休息?”身旁一位侍女鬥膽向前提出建議。
中年女子還算年輕竟被稱為老夫人,這便是族長大人的母親。
女子原本皺著的眉頭緊鎖起來,沒有作聲只是煩躁的揮揮手示意她退下。
侍女身份卑賤,也不敢多言隻得退到一旁跟著女子一同等候。
“這都什麽時辰了?正兒還不回來?我看他是又不知道跑去哪裡玩兒了。”語氣中帶著滿滿的嗔怪。
不知坐了多久,實在有些不耐煩,但也沒有要回去休息的意思。
女子不知不覺中,手杵著桌子漸漸睡去,侍女還算懂事,為老夫人輕輕蓋上了特質毛毯。
朦朧中一男子晃晃悠悠從門外走進,吵醒了女子。
“你怎麽才回來?”女子省了省神,語氣嚴肅。
“我……”回話的人正是在村莊的秦臻:“母親,是孩兒不好,讓母親久等了。”
看著女子等自己等到睡著,就可想而知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秦臻趴在女子腿邊,為她輕輕捶腿:“母親,今天實屬兒子不對。不過這麽晚了,您怎麽不回去休息,等不到孩兒就先回去,讓晴兒傳話來就是了。”
沒等到老夫人多言,身旁的侍女便先開了口:“族長大人,老夫人今天確實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與你說,只是怎麽勸老夫人都執意不肯,等的已經睡著了。”
“多嘴!”老夫人皺起眉頭責備道。
“正兒,母親確實是有很重要的事……”老夫人欲言又止,說到正事又面帶喜色,難以掩飾。
秦臻不知道是何緣由:“母親,您說便是。”
老夫人扶起秦臻,一臉笑盈盈的模樣:“正兒啊,你說,你說你的年紀也是不小了,平日裡你政務有繁忙沒有什麽時間。所以,所以母親就想親自做主,為你尋得佳人……”
明明就是想要為族長秦臻找個夫人,老夫人這般扭捏有這般急切。
“母親,您知道孩兒平日裡很忙真的沒什麽時間,若是有了佳人,豈不是分散孩兒治理政務的心思。況且孩兒年紀尚小,這事還是推後再議吧。”一談到婚事,秦臻真的沒有心思。
他將老夫人推走:“母親,您瞧這時候不早了,就請母親快些去休息吧,不然會長皺紋的!”
秦臻示意老夫人身旁的兩位侍女一同離開:“晴兒,月兒快扶老夫人回去休息。”
這一件事告一段落,小春被萬貴妃看上,去伺候萬貴妃去了。
梨花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管事嬤嬤重打三十大板以後,便將趙雪鳶看做了自己的恩人,一直以禮相待。
周遭的宮女們,也不再敢欺負趙雪鳶了。
她像往常那樣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以後,便待在一邊看一叢嫩葉,沒有想到在這樣的一個季節之中,它也開得如此自在。
夾道逢生,或許說的就是它吧,想到了這裡,趙雪鳶就忍不住微歎息了一句。
“雪鳶姐,雪鳶姐!”聽見了由遠而近的聲音,趙雪鳶忍不住微微轉過頭來,就看見了同在小院之中的小宮女。
她微微蹙眉,見她氣喘籲籲的樣子,就不由得拍了拍她的背,便輕聲說道:“有什麽事?你不用這麽急急忙忙的,慢慢說!”
見到面前的人對自己說出來的話,小宮女雖然面色紅燥,卻依舊笑顏展開,“郡主身邊的桃菊姐姐讓我給你遞個信。”
趙雪鳶忍不住微微看了一眼她,就見到她從懷裡拿出來了一封信。
“就是這個,她讓我親手交給你,信我帶到了,我還有事情要去忙就先走了。”小宮女說完這話便離開了?
卻在這時,趙雪鳶想要將她喊住,可是對方的腳步太過於迅速,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人便離開了。
她忍不住輕聲的歎了一口氣,便將信封拆開了,就看到了百準郡主讓她赴約的信息,她不由得一愣。
眉頭也緊鎖起來,微微凝視著眼前的嫩芽,她輕輕的啟唇,“你說,我該不該去呢?”
嫩芽在稀疏的陽光下,又夾帶著微風,它不由得輕微的動了動,而趙雪鳶在看到了它的動作,不由得輕聲的問道:“難不成,你也是讓我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