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邊說的正開心起勁兒的阮靈月,突然意識到隋漾莫不作聲,回頭看她正低著頭情緒很不高漲:“你怎麽回事?得知他的消息不是應該開心得合不攏嘴嗎?”
這反差讓阮靈月著實琢磨不透,就聽著隋漾嘴裡嘟囔著:“長公主,爵爺……”
“你自己在那嘀咕些什麽呢?”
“我,我……”她又變得支支吾吾,連話也說不出完整的一句,滿是失落的神情。
“你和我就不必如此了,有什麽秘密竟然這般為難?”阮靈月看來是把她當做自己的好朋友,才這般無所忌諱,好朋友之間就應該坦誠相待。
“靈月,我是怕自己的身份地位配不上爵爺。”隋漾將刻意將爵爺二字咬重。
原來她是擔心身份的問題,這門當戶對便是古人擇偶標準的基礎。越是在喜歡人的面前表現的越是卑微。因為太過喜歡,所以總覺得自己哪裡都配不上對方,因為喜歡所以對方在自己的眼中也是灑滿星光。
“若是陸長楓也對你有意,他就不會在意這些所謂的地位金錢,都只是身外之物,況且你的家世也十分優秀。這種投胎隨緣的事兒,誰也無法控制。只要兩情相悅不必在意這些莫須有的外在條件。”
“靈月姑娘,你……”
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不能被理解的阮靈月略顯尷尬:“你是不是覺得我的想法很奇怪?”
“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你所言之事都是我們不敢做的。”她默默低下頭。
阮靈月心裡想著這麽前衛的話,古人自然是無法理解,就算是理解也沒有人敢說敢做。唉,看來生在古代深受精神束縛。感情也不能任由自己選擇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她輕輕將手放在隋漾的肩頭上。不管她能不能理解,都希望她能遵循自己內心的想法,不要給自己的今後人生留下遺憾。
經過隋漾的再三猶豫:“我還是想決定試一試。”
阮靈月一聽很是驚喜:“我就說嘛,這樣做就對了。改日我將他約出來,你一問便知他的心意了。”她很是得意心裡盤算著這二人的好事。
隋漾緊張的默認,因為欣喜嘴角也上揚起來。
眼前的女子真是個美人兒,哪有英雄不愛美女的。阮靈月覺得這事能成。
早就有了打算的她去找燕北淮,將此事告知他。不知何時,自己有了什麽新奇的事,都想第一時間與他分享,況且燕北淮又是他的朋友,想要找到他就只能經過燕北淮。
燕北淮看著她得意的樣,笑著搖搖頭。
“你搖什麽頭?這事兒就交給你了。”阮靈月再三囑咐一定要把事情辦好。
“他們再次相遇就是在我的醫館,不如你就將他約來醫館。”
可她轉念一想,醫館全是動物和草藥,人來人往,治病救人的地方不大適合談論風花雪月。
“不好不好,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青南酒樓怎麽樣?”
想著青南酒樓是這京城最大的酒樓。菜色酒品應用俱全也是各具特色。附近的達官貴人談天說地的不二首選。
“好,就這麽決定了!”阮靈月自信滿滿卻被燕北淮一並駁回。
“我覺得不行。”
“為什麽不行?”女子不服氣,這麽好的選擇怎麽能就這麽被否認。
“你先別激動聽我說,你剛才說隋姑娘與長楓曾見過一次,直到現在長楓都記不清她是誰?他們此時的關系與陌生人未有不同,全憑著兒時短暫的回憶。就連第二次相遇陸長楓也是不冷不淡,所以我不敢說陸長楓對她有什麽其他想法。”
他頓了頓又說:“青南樓來往人多,又都是熟悉的貴人,隋姑娘又是個姑娘家,要是被陸長楓直接拒絕,她今後該怎麽生活?所以此事不應聲張。”
阮靈月一聽乾脆要暈倒,她裝作自己要斷氣的樣子:“我的天呐,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她小聲嘀咕著。
一直以來都是隋漾對陸長楓的心意,卻不知陸長楓是何想法。若是當眾真的將她拒絕,難以想象隋漾的心情該多麽悲傷,自己也成了好心辦壞事兒的罪人。
頓時覺得燕北淮真是一個好的軍師,露出了對他肯定的微笑:“燕北淮,你想的倒是很周到嘛!”
“阮靈月,你倒是也很大膽嘛,居然一直直呼我的大名?”燕北淮的大名,除了皇上以外沒有人敢這麽直呼他,別說直呼其名,面前這個女子竟然膽大的對他拍肩摸臉毫不避諱。
最奇怪的是他居然一點也不抗拒。
“哎,小事何必在意,那你說我們在哪裡相聚合適呢?”她趕快轉移話題。
燕北淮沒有與她計較,一心幫她出謀劃策:“不如就在國公府吧。”
國公府……阮靈月想了想,這也算是最好的選擇了,不管他們說什麽,這都是在自己家。不會被人家聽閑話氛圍也好:“就這麽決定了,我們兵分兩路,你去約長風,我把此事告與隋漾。”
“你今日叫我來所謂何事?是不是那個老陳將軍又在皇上面前說閑話?”陸長楓與燕北淮之間的交集,除了是好兄弟就是在政事上相互扶持。
見到陸長楓已到,燕北淮將手中的書合上,放在桌面面容平靜:“既然叫你來定是有要緊的事情。”
“什麽要緊的事情?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怎麽還賣起關子?”陸長楓不滿的搖搖折扇,這可不是燕北淮的性格,居然學會吊別人胃口,在他眼裡看著實屬可笑。
“別貧!你稍等片刻便知。”
“好好好,我到要看看你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不久阮靈月進門。
“你來了?”燕北淮看著阮靈月進門。
而陸長楓看到阮靈月,估計是上次的氣兒還沒消,輕哼一聲將頭轉過別處乾脆不看她。
這給滿心歡喜的阮靈月當頭一棒:“好你個陸長楓,沒見到我來嗎?”
陸長楓只是一句話也不想與她多說,燕北淮倒是奇怪:“你怎麽了?明月是哪裡得罪你了?在這裡吃罪她?”
他斜著眼看了看阮靈月,又看看身旁燕北淮,瞧著他們親密的樣:“你們不會是假戲真做了吧?”這話說的語氣十分冷淡,略帶一絲嘲諷之意。
本是為了他的終身大事,他們二人琢磨了一晚上,今倒如是他來質問自己。這算什麽事兒?
“今天不是讓你來說這個的,今天可是……”
陸長楓已經很是不滿:“什麽大事?還有什麽大事會比去見我母親更加重要?”
“什麽見母親?”燕北淮聽得一頭霧水。
阮靈月怕這事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立刻矢口否認將話題引到別處:“沒有沒有,對了隋漾馬上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