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讓你有點準備,事情都做乾淨。你呢,養虎為患,淨讓我給你清路。”萬貴妃深吸一口氣:“我養你有什麽用,沒用的東西。”
貴妃不愧是貴妃從前心狠手辣如今絲毫未曾收斂,就連自己親生兒子也要將他培養成對自己有用的人。
三皇子聽了立刻跪在萬貴妃腳下,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光:“都怪兒子沒有,兒子就是個廢物,連累母親替孩兒憂心,兒子該死!”
三皇子心知肚明,眼前只有自己母妃能幫自己,等到拿到皇位一切都不重要了,什麽燕北淮,什麽太子都將成為他腳下之人。
萬貴妃不耐煩:“好了!燕北淮既然回來了,那就讓他親自看著你登基,對你俯首稱臣。”
“那,那母親,太子該怎麽辦?”三皇子激動的問道。
“你就看著吧。”萬貴妃勝券在握的樣子重新躺在軟椅上,閉上眼睛享受著。
當今太子是三皇子眼前最佳障礙,可太子因為母妃的死始終不能原諒皇上,而皇上也以因為此事對太子身懷內疚,即使再怎麽彌補也無濟於事,太子始終對皇上有著心裡的隔閡。
而三皇子與萬貴妃正好可以借此事情發揮,讓矛盾越來越大最終落得兩敗俱傷的局面,他們也就好坐收漁翁之利。
國公府賞賜眾多,也因主子歸來而變得熱鬧起來,丫鬟下人裡裡外外忙的不可開交,和過年時的情景別無二般。每個人臉上都樂開了花。
就連瓜瓜在狼銘的陪伴下情緒也逐漸轉好,有了狼銘在也讓阮靈月省心不少,日後狼銘絕不離開瓜瓜半步。
而阮靈月經過上次受傷臥床休養了幾日也就好了,畢竟自己是學醫的,自己身體自然有法子醫治,眼看著病已好了大半,趕快到靈月醫館開始營業。
倒是顧子清,自從阮靈月受傷以來,幾乎每日都來這等著,他不知她的真實身份,親手研製的藥丸也沒法交到阮靈月手中。
這天他依舊忙完來到醫館等候,未曾想到今日醫館居然開著門,他欣喜極了。
“靈月姑娘?”他進來醫館尋找阮靈月的身影。
阮靈月雖然可以起身做事,但她一瘦弱女子受了傷還是略顯蒼白,身子骨看著也是單薄了些許。
只見她整理擺放藥瓶,顧子清走上前:“靈月姑娘,感覺怎麽樣?身體好些了嗎?”
她轉身看到顧子清:“顧公子?你來了。”
顧子清看了看她,把手中的藥遞給到她的手中:“這是我家的傳世秘方,治療你的傷口很有效果的。”
阮靈月接過藥瓶,笑著挑挑眉:“謝謝!”
“才見著好轉就來忙,這些事可以讓金姑娘幫你就好了。”顧子清奪過她手中的瓶,開始替她整理。
“不用,不用。你看我這都好了,沒什麽大礙了,你看。”阮靈月說著在原地轉起圈圈來。
身體才恢復又突然轉了一圈,頭有些眩暈,一個沒站穩踉蹌了一步,正好身邊的顧子清扶住了她:“小心!”
“我才說什麽來著?”顧子清搖搖頭,把她扶在一邊坐著。
沒想到這古人的身子骨就是脆弱,要是在現代就算是做了手術也能躺在病床上趕文案,這才轉個圈就暈了,實在是弱不禁風。
“放心吧,我就是沒站穩,沒事的。再說都在床上躺了那麽久,再不起來活動活動就真的要散架了。”阮靈月打趣道。
“不過,顧公子,你到底什麽來頭啊?”阮靈月發現這麽說可能顧子清不能理解她的玩笑,別倒讓他覺得不禮貌了才好,於是換了個說法。
“就是,你家中是做什麽的,也是當地人嗎?為什麽之前不曾見過你?”阮靈月突然想到自從自己認識他以來就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細,這些煩心事也總算過去。現在有時間好好了解一下了,不過看著他幾次出手相救,尋找瓜瓜的時候也沒少幫忙,應該是個好人,是個朋友吧。
“我家中三代都是行醫的,祖父曾經在宮中做禦醫,得到聖上不少嘉賞,父親就不喜歡宮中的生活,和祖父學了醫就想救治尋常百姓。”顧子清一邊整理櫃子一邊說道。
“我和父親想著一樣,不想過宮裡什麽奢侈繁華的生活。那些尊貴命的王孫貴族身邊自然不缺醫術高明的禦醫,而百姓就不一樣了,他們日子過得本就不得已,甚至有的生病也看不起病,很可憐。”
“是啊,況且伴君如伴虎,一切優越的生活都不是憑空得來,稍有不慎就會將生命也搭進去。”阮靈月一本正經說完還撇撇嘴:“其實,我的想法和你也是相同的,你看我這醫館來的都是尋常百姓。醫者父母心,哪裡分的高低貴賤。”
宮中的生活確實奢華,但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其中的不易,真的可能一句話不慎丟了性命,而很多宮外的人只看到前者擠破腦袋想進入宮中,卻不知那是禁錮的開端。
正所謂宮內的人出不去,宮外的人搶著進真是可悲。
生病以來,第一次說了這麽多話,加上思慮過度沒過多久,阮靈月的頭明顯有些沉重,她輕輕晃動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看出異樣的顧子清連忙跑上前一臉擔心:“靈月姑娘,你怎麽了?”
“沒事,就是頭覺得有點不清醒,過會就好了。”阮靈月單手扶著額頭。
顧子清提起手背放在她的額頭上試試溫度:“還好,估計是有些勞累的原因。”
這手還沒有來的及放下,手腕就被死死握住,然後拉到一邊。
顧子清吃痛的叫了一聲:“啊!”
阮靈月抬頭一看:“燕北淮?”
在看著燕北淮攥著顧子清的手,已經開始泛紫,顧子清不是習武之人力氣自然大不過他,這樣下去一定會被他捏斷手腕。
“你在做什麽,快放開顧公子!”阮靈月緊張的站起身面對著燕北淮,滿是命令的語氣。
燕北淮雖說不爽,他離家這麽久居然不擔心自己,還處處袒護眼前這個陌生男人,但還是狠狠的放開了他。
“你是什麽人?如此粗魯!”顧子清捂著手腕。
燕北淮當做沒聽見一樣乾脆不理他,拉起阮靈月就走,阮靈月剛突然起身加上激動眼前一黑,就要暈倒。顧子清顧不得疼痛扶住她。
這讓燕北淮更加憤怒,他狠狠咬牙,低聲吼道:“放手!”一把推開顧子清,然後霸道橫抱起阮靈月離開了。
走到門前頭也不回的應一句:“我是她相公。”
隻留顧子清一人呆站在原地。
阮靈月躺在他的懷裡漸漸有了意識:“燕北淮你胡說什麽呢?”嘴上滿是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