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燕昶分別以後,阮靈月就帶著黑蛇和白狐回到了靈月醫館。
“小黑黑,你先回你的窩裡頭玩一會。”阮靈月把小黑黑抱回小窩。
“你從山崖上跌落,骨頭斷了幾根,索性沒有傷到內髒,無礙的,待會給你醫治地時候你可能會覺得有些疼。”摸一摸白狐身上的骨頭,好像只是骨折,並不是很嚴重。
蹭蹭阮靈月的手心:“嗯。阮姐姐我不怕疼。”來的路上小黑黑都跟他說了,這個氣味好聞的女子是阮姐姐,會治病,很善良,不會傷害它的。
小黑黑那麽笨,不會說謊的,而且這個姐姐確實讓人感覺很舒服。
“小白一定是勇敢的。”
給白狐上了麻藥,金哥在旁邊做助手,阮靈月把插入血肉的碎骨取出。又給它固定好骨頭,等白狐悠悠轉來的時候,它感覺到的只有隱隱約約一點點痛。
“小白,快醒醒。”軟語在耳邊低響。
“大白白快醒醒。”小黑黑不過是被踹了一腳,現在早就好了,睡了一覺起來就是去看大白。
“你們這一白一黑不用吃飯嗎。”阮靈月把本來就備好的飯食拿來給他們兩個。
小黑黑吃的是一些蚯蚓乾,前兩日下了一場大雨,也死了不少蚯蚓,所以,阮靈月把這些蚯蚓做成了乾給小黑黑當口糧。
至於小白,它本來就是雜食,不給它吃太油膩就好,阮靈月考慮到這些,就先給它準備另一些瓜果。
兩個人都吃得津津有味。
“小白,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這裡,你的親人也不在了,你還沒有成年,恐怕你回去生活會很辛苦,所以,我想,你何不住在這裡,與孤雲和小黑黑他們做個朋友,這院子也大,容得下你,成年以後,你可以自己選擇去留。”阮靈月也只是提了一個想法。
真正要怎麽做,還要看小白自己。
“嗯,好。”能在這裡住著,小白也很開心啊,雖然小黑黑好像不太歡迎它的樣子。
“我不願意!”孤雲從天空中衝下來,對著白狐就是要啄它的眼睛。
“孤雲!不要放肆!”阮靈月伸手攔住它,並且呵斥它。孤雲第一次覺得很委屈,阮姐姐從前是從來沒有這樣訓斥過它的,今天卻為了一條白狐狸凶它。
它生氣地站在窗台上:“哼。”
“孤雲,怎麽能這樣對待剛來的小朋友呢。”阮靈月從來沒見過孤雲這個樣子,不過她也只是以為是孩子的鬧脾氣。
“靈月姐姐。”孤雲委屈巴巴。
“白狐剛剛沒了家人。”阮靈月要先安撫好大孩子才能分身去照顧那些小孩子。
白狐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到那時直覺告訴它,這個孤雲哥哥好像不怎麽喜歡他的樣子。
“孤雲哥哥。”白狐拖著自己的身子,去聞一聞孤雲。
阮靈月知道孤雲只是有一點在意,擔心她會不在乎它了,她的小孤雲呀,在她離開的時候,自己一個人跟著她來到這個地方。
“你看,白靈它很喜歡你呢。你有一個小妹妹了。”阮靈月摸摸孤雲的頭,小黑黑和孤雲都是男孩子。
“什麽,什麽你說它是女孩子!”孤雲瞪大了眼睛,白狐無辜地看著它們。
“哼。”反正動物的性別觀念也沒有那麽強,就算了吧,而且它看起來這樣膽小,真的像是個妹妹的樣子。
“你想在這裡住,就要叫我老大。”孤雲瞥了他一眼,趾高氣昂地樣子。
一聽見孤雲同意它呆在這裡,白凜高興得不得了。
“好了,三個小家夥要和諧相處啊。”三個孩子容易打架,看來還得再帶一些孩子進來。
一直有一個想法在阮靈月的腦子裡,她想開一個動物園,收留那些沒有辦法回到自然的動物,或者收留那些無家可歸的動物孤兒。
“對了,阮姐姐,我帶回來了燕北淮那家夥給你的信。”孤雲示意阮靈月看它的腳,可憐它一個天空霸主,淪落到當信鴿,還是遠程的。
“金姨娘的信還要晚些時候到。”孤雲還沒收到小夥伴的遞送。
從孤雲腳上取下信件,阮靈月回了房。
展開信紙,信紙雖小,但是也掩不住燕北淮字跡的蒼勁有力。
素娥,我將要回到京城,到時候京城一定會又起波瀾,在這裡我想囑咐你幾件事。首先,燕家無主母,燕昶需要人照料,最重要的是,我心悅你,素娥,你可願做我燕國公的夫人,若你願意,回去以後,我們可以商議婚期。
至於你的出身,你不必擔心,沒有什麽能夠改變我的心意。
第二,就是我回到京城,如今奪嫡之爭已經開始,必然會掀起腥風血雨,我知道你性子要強,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接受我的庇護,我不願意你受到任何傷害。
最後,素娥,我這一生沒有喜歡過任何女子,除了你。如果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但是,也請卿卿把你的心放在我這裡。
看完信,照舊是燒掉,看不出來,燕北淮還有這麽一出,說起情話來不遜於21世紀。
“卿卿。”這個名字不是比素娥好聽多了嗎。
從案頭拿了一個信紙,上面是紅色的丁香,丁香花,多麽使人憂愁,但是同時也可以寄托情思。
“阮姐姐。你在嗎?”金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阮靈月收拾了一下桌子,開門請她進來。
“怎麽了,這麽晚了,還沒休息?”
就穿了一件裡衣,金哥站在月光下,她的裡衣好像也是月光織成的一般,阮靈月金日好好卡了一下金哥,金哥就像是山中的草木,綠色,生機,即便沒有太多的顏色,也很難讓人忘記。
“快進來,外邊涼。”將她攬進來。
走到阮靈月的床邊坐下,靜靜地沒有說話,阮靈月倒了一杯茶水給她,摸到她的手指,覺得很冰涼,像是玉石一般的涼。
“怎麽會這樣涼,是出了什麽事?”
侍書的信還沒有到,應該是不會有什麽壞消息的呀。
“我剛剛沐浴完的時候,在院子裡擦頭髮,然後。”金哥躊躇著不知道怎麽開口,剛剛的事她即便在院子裡吹了這麽久的風,也沒有辦法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