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裳辭和秦承決又回到了主殿之中,蕭韞玉也在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如今深夜十分,我倒是想不到你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此時解決。”秦承決睥睨的看了來人一眼,這種時候忽然進宮,著實有些怪異,而且他的面色有種頹敗的神色,似乎遇到了什麽傷腦筋的事情。
天色暗下之後,宮中就會封鎖宮門,這種時候應當是誰都沒有辦法進來的,若非是這個宮中沒有人不知道蕭相是皇上皇后最為信任的人,恐怕他沒有辦法進來。
蕭韞玉面露苦色:“還請皇上收留幾日。”
秦承決眉梢一挑,露出訝異的神色:“蕭相在外置辦的宅院應當還算是舒適,況且前幾日朕留蕭相在宮中,若朕記得不錯的話,蕭相可是想當不情願的。”
“是發生什麽事情了?”洛裳辭關切的看向蕭韞玉,旋即轉臉瞪了秦承決一眼,看著蕭韞玉的表情定然是發生了些什麽,不然他也不會這樣,但秦承決卻還在這般直接的嘲諷他,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若是連蕭相也解決不了的事情,你就算是知道了難道就能夠幫得到他了麽?”秦承決挑眉,一副不理帳的神色。
蕭韞玉連忙打斷兩人就要形成的對立氣焰:“如今正是因為一些事情,所以沒有辦法回到家中,而如今就如同皇上所說,就算是你有心,也未必能夠幫得到我。”
洛裳辭眉頭輕皺,頓時覺得不爽了,本來若是遇到事情了,還想著能夠幫他,但他這幅模樣擺明了就是覺得自己定然沒有辦法幫到他。
洛裳辭狠狠的瞪著蕭韞玉,看著他越發低下的頭顱,頓時怒氣大盛,直接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隨即又帶著些不甘心的表情看了秦承決一眼,便是恨恨的回內殿了。
“到底發生了何事,還不說嗎?”就在洛裳辭離開的片刻,秦承決收回了方才露出的那種像是譏諷的笑容,眼神示意蕭韞玉坐到旁邊的位置,淡淡的開口。
四周的宮人全都不在,蕭韞玉也不客氣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便安整自己之後,面露感慨的神色:“還是皇上懂我。”
“你的的經歷如今正是寫在你的臉上,我還能看不明白麽?”秦承決神情有些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而蕭韞玉似乎也是因為秦承決的話而露出無奈的苦澀表情。
“本來想著我們之間最難的事情是彼此之間,如今才發現,原來還有比這更加棘手的事情。”蕭韞玉沉聲道。
秦承決冷哼了一聲:“是你家人不同意?”
“皇上都能猜出來,我之前倒是沒有放在心上,如今想來倒是追悔不已。”蕭韞玉微微歎了口氣,神情變得更加糾結。
秦承決漠然的看了他一眼,聲音卻是變得有些凌厲起來:“這件事情若斯讓聞惠知道了,你應當清楚會帶來的後果。”
“本來就是如履薄冰般小心維持的關系,自然輕易就會被打回原形。”蕭韞玉自嘲道:“我還讓她全部都相信我,如今來看,果然我才是最會騙人的那個。”
“事情處理不好都是你自己的問題,若是連接下來解決的勇氣都沒有,我想也不值得別人把自己托付給你。”秦承決緩緩開口。
蕭韞似乎是在想些什麽東西,表情沉重,神情也是一副不再狀態的感覺,良久之後,他才接著開口:“這件事情本身就是我考慮不周,雖然我定然也是會解決的,但是……”
“但是,這件事情你確實想不出什麽好的解決的辦法?”秦承決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
蕭韞玉歎息道:“就算是我在不認同我家人的態度,但是自古孝義二字從來都是沉重無比,就算是我能夠抗住一時,有時候他們所能夠做到的遠遠是超出了我所能夠接受的,況且如今內憂外患,我也確實分不出來精力去應付這些。”
“雖然那趕不走的蒼蠅還都在皇城之中,但那些條約已經簽訂,近日在朝政上倒是已經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了,這段時間你就好好解決這件事情吧。”秦承決漠然道。
蕭韞玉起身一禮:“多謝皇上。”
“不用急著謝我,你要知道,她在這宮中唯一的朋友便是你那心上人,若是這件事情讓她知道了,她也未必會站在你這邊。”秦承決沒有抬眼,不慎在意道。
蕭韞玉的神情又多了幾分疲憊,啞聲道:“我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那你便回你以往呆著的地方去吧,如今你這模樣,若是讓他人看到了,明日就算是我有心 幫你瞞著,恐怕都有心無力了。”秦承決立即開口趕人。
等到蕭韞玉離開之後,秦承決才回到內殿之中,洛裳辭還在那裡鬧別扭。
秦承決走到她的面前,柔聲道:“你自認為自己是通透之人,如今倒是這樣憋悶起來,不是自己打翻自己說的話麽?”
“我才不是什麽通透的人,倒是你,每次我說些什麽,你總是要反駁,好像是無論我說的是什麽你都不認同一般。”洛裳辭沒好氣的開口。
“那只是你自己認為的。”秦承決一副十分認真的表情:“本身你的理解就有問題,若非如此,我又如何會和你的做法不一致?”
洛裳辭嘟囔一聲:“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好了,不都是說夫妻同心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眼下還沒解決別人的額事情,我們倒是先不和睦了起來,這難道不是笑話嗎?”秦承決故意輕聲誘哄道。
洛裳辭這才算是收起了自己的別扭:“蕭韞玉這麽晚進宮是為了什麽?”
“他還有一些事務沒有做完,怕明日上早朝的時候被我發現,所以便心虛的這個點過來繼續解決了。”秦承決不慎在意的解釋,隨即又接著道:“如今只有我二人的時候,你居然還在和我討論別人,不覺得實在是浪費時光嗎?”
洛裳辭一愣,有些茫然的開口:“蕭韞玉又不是別人。”
秦承決故意露出惡狠狠的表情:“他日後便是不要進宮來了。”
“就是說你是醋壇子你自己倒是不信。”洛裳辭故意無奈道;“感情你真的是太幼稚了,人家都有心上人了,你還要這般小氣。”
“我倒是不怕他會做些什麽,我只是覺得,既然你有那麽多心思去管別人的問題,不如就把心思收回來,都放到我們身上不是更好?”秦承決曖昧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