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人對於那北疆來使的再次言語也就充當沒有聽到。
而此時,屋中倒是有正在把這一幕當成是戲台看得人,那人正是悠閑無比的裴啟南了。
“太子好興致,如今正是春分時分,倒是不知道太子殿下竟然這般怕熱竟然還不時的扇扇子。”洛裳辭嘲諷的開口。
“娘娘這樣的理解就有些偏頗了,有時候,扇子不是用來畫畫,也不是用來吹風,而是帶個自己一時間的爽快的感覺,。”裴啟南似乎極為享受一般,神情中還帶著一些留戀的感覺。
洛裳辭調笑道:“太子殿下可真是妙人,這種樂趣恐怕也就你自己一個人知道了。”
“既然是樂趣,那麽必然知道的人多了,都去這樣做了也就沒有什麽意思了,如今正好,不多不少,這宮中如今手執扇子的人似乎就我一個。”裴啟南自顧的開口道。
兩人絲毫沒說出關於今日最為讓人關心的合作的問題,反而是在這裡胡亂討論一些東西。
“看來娘娘如今的情況已經大好了,還未曾祝福,倒是應書失禮了。”一直在一旁的應書此時終於開口道。
而洛裳辭倒是像是根本就不慎在乎一般的點了點頭。
應書面容似乎有些微沉,但是依然恭敬有禮的對著洛裳辭和秦承決道:“如今我嵩明和慶陽簽下這一份更加有利於兩國發展的合約,都是皇上與皇后的辛苦,也正是我兩國的友誼能夠長存的見證。”
“應相所言極是,如今我們能夠擴大交流,自然那是能夠讓我們兩國的人民也是互通有無,都能夠提高我們百姓的生活。”秦承決也淡然道。
“如今我等雖然已經達到了這次前來的目的,但是聽聞貴國的春季狩獵十分的壯觀,我等都想要親自體會一番,不知皇上是否應允?”應書做出十分真摯的模樣,似乎真的是十分的向往一般。
“春季狩獵本就是我慶陽盛大的場面,預祝著一年之中的好彩頭,今年也是朕登基以來的第一次狩獵盛宴本就想要相邀各位一頭參加,但是之前唯恐各位在慶陽呆的時間太久了一些,各國的君王舍不得各位肱骨之臣。”秦承決從容道。
“如今各國全然都帶著恭賀的心來慶祝您的登基,如今我等已經在這慶陽叨擾了多日,就不再怕這剩余的幾日了,就是怕皇上會是覺得我等打擾,到時候可是讓我等自行慚愧了。”應書也是接著開口。
洛裳辭在一旁,雖然面容上並未有什麽表情,但是心中早都已經把應書給罵了幾百遍,如今得了好處離開不就行了麽?居然還厚臉皮的硬是要留下來,而且還說的冠冕堂皇,用眾人來當做借口,真是心機深沉。
秦承決絲毫沒有停頓道:“既應相如此推崇,那諸位若是想要留下來參與的盡管留下來就是了,使者們在慶陽呆上一日,朕必定會好酒好菜招待各位!”
“好,皇上果然是你大氣,如今我等能夠參與春日狩獵,領略慶陽的風采,果真是我等的大幸。”應書十分暢快的開口道。
而洛裳辭把目光看向了一旁若有所思的裴啟南,他似乎也是在想著應書的這一舉動,他們不是一起過來的麽?怎麽會是這般的奇怪?
洛裳辭也沒有多想,只是又和眾人說了幾句之後便跟著秦承決離開了,如今這種情況之下,倒是應書的忽然請留讓人有些出乎意料。
但是看著秦承決的模樣倒是像早都已經有所預料一般,難道他已經知道應書如今不願意離開麽?
等到徹底離開了那些怪異的人群之後,洛裳辭才有些嫌棄的開口道:“那些人真是一群怪物,就沒有正常的。”
“不過都是一些讓人拿出來試探的而已,本身太過於容易得到的東西,倒是反而容易遭到別人的覬覦。”秦承決倒是根本不放在心上的神情。
“倒是那個應書,整日都是那樣一副說話能夠把心思全都纏繞個百八十遍的人,當真是讓人覺得頭疼。”洛裳辭很是不滿的開口道。
“再忍一段時日吧,等到狩獵完成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理由留在這裡了。”秦承決平淡的開口道。
“明明都已經輕松的達到了他的目的,如今倒是還故意這般留下來做什麽?真的是腦子壞了,還自詡自己聰明呢。”洛裳辭嫌棄道。
秦承決看著她露出不快的神情,便隻好開口解釋:“有些人,就是自認為聰明,所以對於很多事情都充滿著戒備的心理,他本來是計劃了一大堆來達到這個合約,但是我卻輕而易舉的就讓他得逞了,而且也是讓別的抱有同樣目的的人都得逞了,應書一向多疑,定然是不放心了。”
“整日疑神疑鬼的,真是草木皆兵。”洛裳辭很是認真的評價道。
“若是不這般的話,也就不是他的性格了,他留在這裡,一方面是探查到底為何會是這麽容易,另外也是能夠想要更加摸清我們的底牌。”秦承決接著開口。
洛裳辭歎息道:“真是心比天大啊,我敢說裴啟南就沒有他這麽大的心,不就是一個小小的丞相麽?好好的當做別人的額工具不就成了,居然還到處亂蹦達找存在感,真是可惡。”
“這話若是讓蕭韞玉聽了,恐怕心中不是滋味。”秦承決呵呵一笑,狡黠的開口。
“我說的本身就沒錯,權利再大也不過是打工的,在真正的當權者面前,他根本不算什麽。”洛裳辭認真道。
秦承決的神色忽然變得很是認真道:“但是,就算是工具,也是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的,若是一件好的工具的話,說不定會是讓人很是驚喜,但是若是被人棄之敝履的話,就會是心有不甘了。”
“他定然是被棄之敝履的那個,整日那雙眼睛都是閃爍著算計的精光,看上去就是讓人討厭死了。”洛裳辭想起來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我看你對那個裴啟南倒是相信的很。”秦承決語氣忽然有些酸澀的開口。
“那是自然,我們好歹還相處過一段時日,我還是有些識人的能力的。”洛裳辭很是得意的開口道,卻是看到秦承決的面色微微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