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祝宋校尉在這裡一切順利了。”應書笑意分明的開口。
“那就承了應相的吉言,明日你便和你帶來的嵩明使臣一同回國,而我就和之前太子所帶來的侍衛們在這裡繼續尋找太子,等到找到之後,定然盡快趕回嵩明。”宋以雲也不想和他多言,鎮定的開口道。
應書起身,故作歎息道:“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如何了,但聽說他應當和皇后娘娘在一處,這孤男寡女的,怎麽想都不對勁啊。”
“既然丞相沒有什麽要事要說的話,我這裡也不敢再叨擾您了,您請自便吧。”宋以雲涼涼的開口。
應書笑意更分明了一些,隨即道:“既然在宋校尉這裡如此不受待見,那我離開便是了。”
宋以雲望著他離開的背影,也陷入了深思之中。
很明顯的是,方才他是在故作挑撥,她心中對這次暗殺的主謀有所懷疑,但是卻不能直接問,若是真的是他做的話,那麽他定然也拿到了王上的授意,定然是不容她來置喧的。
如今他讓自己留下來,定然也是有所陰謀,但是這一切都還是隱匿著的東西,如今最重要的就是盡快的找到裴啟南了。
裴啟南和洛裳辭一同跌落了下去,跌落的瞬間,洛裳辭的腦海中和上次一樣,跑馬燈一般的回放著以往的事情。
本來她也以為自己要死定了,誰知道在最後一刻,裴啟南卻用手護住了她的腦袋,兩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冷,還是冷,這是洛裳辭醒過來之後唯一的感覺,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明晃晃的晶白色的冰棱刺痛的她的眼睛,讓她有些不知身在何方茫然。
等看到旁邊的裴啟南之後,才有些半信半疑地開口問道“我們還活著?”
“似乎還沒死。”一旁的裴啟南懶洋洋的開口。
“那這裡又是什麽地方?”洛裳辭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周遭的這一切都是白色的冰棱,氣溫也根本就不像是如今的季節。
“我們掉下來便就已經在這裡了。”裴啟南認真的環顧了下四周,這裡倒像自然形成的寒洞,這裡很冷,我們還是應當早些出去。”
就在裴啟南剛說完的時候,卻發現洛裳辭卻一句話都沒有說,他有些奇怪的看了過去,卻看到洛裳辭面色明顯的不對。
“你怎麽了?”裴啟南有些慌亂的開口。
洛裳辭苦笑一聲,艱難的開口:“有些不對勁。”
“是因為這裡的太冷了?”裴啟南擔心的看著她。
洛裳辭點了點頭:“我之前余毒未清,而這毒正好和寒濕之氣最為貼合,眼下的寒冷看來正好刺激了我體內的寒毒。”
裴啟南的表情也凝重了起來,很快,他便站起了身,背對著洛裳辭:“上來。”
洛裳辭一愣,有些恍惚的開口:“做什麽?”
“不要讓我說第二次,本太子還從來都沒有背過女人。”裴啟南似乎很是鬱悶。
洛裳辭清咳了一聲,其中難掩揶揄的笑意,眼下自己確實是走不動了,隻好艱難的站了起來,緩緩站到了裴啟南的背後。
裴啟南二話不說,直接就把她背了起來朝著走了出去。
外面是另外一片天地,看上去是平原的地帶,而且草木茂盛,水源充足。
“看來走不了多遠,我們就能夠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了。”裴啟南如釋重負的開口。
洛裳辭心中也是一陣澎湃,這兩日的艱辛已經超越了以往,而以往的時候,就算她身在危難之中,也是和秦承決在一起的。
但如今秦承決卻不在她的身邊,而她卻依然能夠堅定的跨越了這些堅信,不得不說確實是十分的不容易。
就在兩人感到慶幸的時候,洛裳辭卻一陣頭疼,無論怎樣都沒有辦法緩解。
裴啟南也發現了她的一樣,把她放到了地上,一邊也死死的盯著她看著。
“我們好不容易跨越了那些困難,你可不要死在這裡。”裴啟南語氣不善的開口。
洛裳辭又氣又笑的開口:“放心好了,我不會死在這裡的。”
說著,她從懷中拿出了幾株細長的草藥,另外又從袖口中拿出了類似石頭一般的東西。
“這些是什麽?”裴啟南疑惑道。
“藥材。”洛裳辭回答道:“在懸崖的時候,我發現了這株紫心草,正好是對我中的毒有幫助的東西。”
“那這石頭一樣的又是什麽?”裴啟南看著那鮮紅是石塊,怎麽看怎麽都覺得有些詭異。
洛裳辭不禁嘲笑道:“還說嵩明的太子博覽群書,竟然連這最簡單的藥材都不認得。”
“本太子可沒有心情去研究沒有用的醫。”裴啟南嫌棄的開口。
洛裳辭並不是十分在意道:“無所謂,人各有志,醫學也不是什麽人都能夠學得來的,不過朱砂這種東西有這麽明顯的特征,就算不學醫術,應當也會知道吧?”
裴啟南神情微微複雜:“你拿這種劇毒做什麽?”
洛裳辭也擺出認真的表情道:“雖然是劇毒,但也同樣是解藥,現在我的毒性已經控制不住了,別說是去找大夫了,就算是再支撐半柱香的時間也難。”
“所以,你就選擇先把自己給毒死?”裴啟南毒舌的開口。
洛裳辭無力的白了他一眼道:“就是因為我還不想死,所以在這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要這樣試試。”
“但是朱砂這種東西可不是什麽普通的毒藥。”裴啟南認真的警告,就算他不懂醫術,但朱砂這種東西,凡是吃下去的人,若是不死簡直就是奇跡。
“你好歹也信任我一些,怎說你的命還是我救的,朱砂雖然致命,但是劑量能夠控制住的話,還是在可以承受的范圍之內的。”洛裳辭認真的開口。
裴啟南立刻做出放松的神色,松散的開口:“既然你決定了,反正都是一死的,試試就是了,我等著在這裡給你收屍就是了。”
雖然他故意做出不慎在意的姿態,但是那姿勢怎麽看怎麽都不自然。
洛裳辭不禁暗自笑了笑,他應當也是十分擔心的吧,但是自己如今倒是真的沒有任何的選擇了。
她自身的情況她自己最了解,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冒險的。
老天,既然攀越石山那種看起來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你都讓我堅持了下來,如今這放手的一搏,相信你也不會讓我失望吧。
洛裳辭神色一凌,把手中的妖治的紅石磨碎了一些,混著手中的草藥,一咬牙,全都送到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