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裳辭在自己的臥房中發呆了一下午,她自然知道今日對秦承決說話的語氣重了些,本身他就不是一個懂得忍讓的人,自己還在一直挑戰著他的底線。
但是,那種不明朗的態度,卻一直讓自己煩悶無比,雖然自己並不是想說讓他在眾人面前表達喜歡自己之類的,但自己是個直性子,確實受不了他平日的時候表現出來的若即若離。
既然是決定要喜歡的人,如果是進不去心裡又有什麽意思呢?洛裳辭忍不住感歎的想著。
也許,就是因為那天蕭韞玉的到來,雖然知道她和秦承決的事情,但卻還是清楚的表達對她的想法,而且還說想要靠自己更近一些這種話。
看來,自己真的變得太多了,洛裳辭忍不住想到自己的變化,也忍不住有些覺得最近的自己也有些不大正常,對秦承決從一開始的時候的感激,到後來的好奇,再到喜歡,後來秦承決表白的時候她覺得可以稱為愛了,然後直到現在,好像又不止是愛了。
洛裳辭覺得自己兩世的時間,關於愛情的事情都沒有這兩日想得多,但這些卻好像又不是自己能夠控制得了的。
想來想去,她只能歎了口氣,罷了,既然注定是剪不斷,理還亂,那就繼續糾纏下去好了,他的心有隔閡,那自己就把隔閡給打破,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反正在這個世上,她就跟定他了。
想到這般,她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到她的眼角,她便十分艱難的坐了起來,覺得自己好像比昨日恢復了些許力氣,但還是有些懶惰,眼睛都懶得睜開,眯眼的時候好像看到了淡淡的人影,以為是元香,便開口道:“元香,幫我倒杯水來。”
那道身影頓了頓,隨後走向了一旁的桌子上,倒了杯水,隨後遞到了她的面前。
洛裳辭拿起茶杯,滿足的喝了起來,喝完時候,便把杯子遞了出去,待把杯子送到那接過的手的時候,洛裳辭忍不住一呆。
那隻手絕絕對不是元香的,那手略微粗糙,在虎口的地方還有一個繭子,手指十分纖長,手掌十分寬厚,怎麽也不是一個女子的手!
她猛然抬頭,便撞上了熟悉的眼眸,正是秦承決!
“你最近是太有空了嗎?一大早來我這裡做什麽?”洛裳辭頓時所有瞌睡蟲全都跑了,把自己的被子裹得更結實一些,有些惱羞成怒的開口。
秦承決一臉笑意,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道:“昨天你那麽快的就跑了,也沒有聽我把話說完,我怕你繼續惱著,所以一大早就過來和你解釋清楚。”
“這是我的房間,女子都的閨房能隨便進嗎?秦承決你還知不知羞?”洛裳辭咬牙切齒的看向他,這人一早上便出現在自己眼前,簡直一點準備都沒有!
“怎麽不叫三皇子了?”秦承決好笑的開口:“左右都是要嫁給我的,你的閨房我又如何進不得?”
“流氓!”洛裳辭一時氣憤,平日裡的狡詐現在卻通通都消失了一般,秦承決看到這副模樣的洛裳辭,覺得分外可人。
“你是怎麽進來的?”洛裳辭有些無語的問道,自己這郡主府不說是多麽嚴密,但也不會說是沒有侍衛守著,他這樣輕巧的進來,卻沒有人通知她,簡直讓人措手不及。
“我從外牆進來的,以我的輕功,你那些侍衛自然見不到我。”秦承決平靜道。
身為皇子還要這樣偷偷去一個臣子的家中,況且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洛裳辭咬牙道:“你給我出去。”
“我今日就要把話和你說清楚,不出去!”秦承決堅持。
洛裳辭無奈的嗔了他一眼,“我衣服還沒換!”
秦承決一愣,隨後有些尷尬的開口:“那我先出去。”
洛裳辭忍不住松了口氣,還好秦承決的臉皮不厚,要不然的話他堅持還要在自己閨房中,那自己簡直就要尷尬死了,想到剛才自己剛睡醒把他當做了元香,就忍不住臉色一紅。
洛裳辭不再想這麽多,便直接走了下來,隨後自己穿上了衣物,又去門口喚了元香。
只聽到元香的腳步聲走來,結果在門口發出嘭的一聲,什麽東西吊在地上的聲音。
“三……三皇子怎麽會在這裡?”結結巴巴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洛裳辭忍不住感覺有些頭疼,隨後開口喚道:“元香先進來吧。”
門口這才傳來悉悉索索收拾東西的聲音,不一會,元香便推門走來進來。
“小姐,我剛剛在門口看到……”
“看到三皇子了是吧?”洛裳辭接著她的話道,隨後又一副感慨的模樣:“你應該學會淡定一些,做事情這樣毛手毛腳可怎麽行?”
洛裳辭忽然想起剛才自己起床的時候見到秦承決的樣子,隨後也覺得自己對元香要求有些過分,隨後放松了語氣,接著道:“別管那麽多了,過來幫我梳發吧。”
元香便也不再過問,走了過去,不一會,在元香的巧手之下,洛裳辭被梳了一個十分輕巧好看的發飾,她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想到門口那尊大佛,有些無奈道:“你去把門口的人請過來吧。”
元香自然知道是三皇子,便收拾了東西告退了下去,元香剛走出去,秦承決就走了進來。
“你這麽急著過來做什麽?”洛裳辭有些好笑的看著他,該發火的都發火了,該生氣的也都生氣了,實在沒有必要還和自己過不去。
“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只是……”
“既然沒有什麽好說的,就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軍中應該還沒有這樣閑,將軍都沒有什麽事情的。”洛裳辭接著道。
“你聽我把話說完,雖然我沒有什麽好解釋的,但是,你卻不能擅自亂認定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我在你心中什麽地位?”洛裳辭做出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
“從你住在我心中之後,你便是最重要的那個人,而且越來越深,如今卻已經在我的心中根深蒂固,若是想要去除,無異於蝕骨焚心。”
洛裳辭愣了片刻,怎麽也想不到這般情話竟會從他的口中講出,雖然沒有多少甜蜜,但卻有種深深的重量,讓人無法稱量的重量。
她在秦承決的心中,也已經有了這般的重量了麽?
一時間,笑容再也忍不住爬上了她的嘴角,怕秦承決看到她的笑容笑話她,便直接硬是轉過了他的身,邊往門口推便開口道:“哎呀,知道了知道了,都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了還說這些做什麽,你還是趕快去軍中吧,免得你不自在,那些將領該到處找你了。”